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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道[修真]》第530章
第530章 一葉攪局

  通微玄木葉,這是傳聞中服之立時便能暴漲神識通幽曉微的神異之木,極為稀少,兼且此木因為太過神異,每每出現都會引來血雨腥風,各路大能不打到翻江倒海是決不肯罷手的,故而通微玄木每一次的出現都會在修真界廣為流傳,對於修真界底層各界的修士而言,這種傳說中的神木他們見不到,但傳傳流言也算是以一種方式參與其中了不是?

  因此,當這片通微玄木葉出現並被叫破之時,整個熱鬧的臨時集市先是一寂,以修士們的神識電轉之快,也不過刹那,所有修士便已經準確無誤地追溯到上一次通微玄木葉出現的傳聞:

  天冥王悍闖青霞山,擊敗一十八位渡劫大能之後,大笑聲遍傳諸界:“多謝青霞山嘉木相贈!”

  長笑聲中他已經飄然而去,直將青霞山萬載大陣與諸多老怪視若無物。這一役,若說驚天動地,並沒有任何外人得見,若說平凡無奇,嘿,此事當時便因天冥王一語而諸界皆知,傳聞事後覆天星鐘震鳴不休,連人族第一聖物都破天荒因為天冥王這等行為而震怒,可見定是因人族臉面被天冥王羞辱無地而怒。

  此後並沒有多久,便是諸界震驚的沅水界之戰,幾近神靈的天冥王在兩族幾乎所有大能的聯合圍攻而下轟然殞落……

  對於動輒閉關數十上百甚至數千載的修真界而言,這兩件事幾乎可以說是前後腳發生,事後不免有好事之徒揣測,能出動幾乎兩族所有大能老怪,很難說是不是覆天星鐘的震盪帶來的影響,否則,實現是想像不出誰有這般大的能量,明知天冥王當世幾近天神,竟能召集如此之多的頂尖大觸前往圍剿。

  若是有了覆天星鐘屬意,此事又當不同,畢竟,那可是人族第一聖物,修真史上無數次對整個人族乃至所有種族產生過無弗界遠的影響,連它都為之震怒驚動,背後難說不會有什麼牽動兩族命運之事,大能們群起而攻,便再是神靈之軀,又如何敵得過?

  而現在,他們所有人都期冀能夠進入天冥王殞落之地、期盼能分到當初那些殞落大能甚至天冥王的一些遺澤,那些一無所獲的消息傳出之事,不少修士已然死心,可現在,竟出現了一片通微玄木葉,最後一次出現便是傳聞中被天冥王奪走的通微玄木!

  一時間,整個集市靜可聞針落,可這寂靜之中又似什麼情緒在激烈沸騰,只要一粒火星,死寂之下醞釀的暴動便會恐怖地爆裂開來!

  這麼多沖著沅水界秘境而來的修士又豈會一直能忍得住,當第一縷靈力湧向地上那片通微玄木葉時,就已經註定了接下來的混亂、殺戮、血腥與動盪。

  原本亂中有序的修真集市刹那間化作修羅場,這種恐怖的情形下,不論是什麼樣的大能,在那一雙雙貪婪瘋狂的赤紅雙目之下,都絕無可能全身而退,而修真集市也不過是引爆一切的起點,當看到這恐怖的暴動彷彿海嘯一般洶湧向整個沅水界、整個秘境席捲而去時,便是通微玄木這棵引發一切的木頭都驚呆了,不過只是它的一片葉子,又不是它整棵木頭,居然有這樣大的威能?!

  而寰埏更是整只器靈都不好了,它不由自主看向它身旁真正的始作俑者,還是那副柔弱到修真界任何一個修士都能輕易揉搓的脆弱皮囊,可現在,看著對方平靜無波的眼眸,寰埏卻隱隱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畏懼,甚至對方那些彷彿如透明一般從不設防的腦海念頭都令感知到的寰埏感到由衷的戰慄,就好像並非是它在讀取對方的念頭,反倒像是一位高深莫測移山倒海的大能深淵般的神念在不斷衝擊著它的意識似的。

  這一刹那,哪怕是與外界接觸再少的器靈也在懵懂中意識到,也許它,甚至是它的主人都看錯了這個凡人,對方哪怕看起來只有一副平庸脆弱的身軀,可那皮囊之下,卻深藏著可怕得叫修真界隨時可能血流成河的什麼力量。這種力量,或許不同于主人踏裂星辰之力,卻一樣有念頭一動便諸界改換天地的能耐。

  而下一瞬間,靳一斯卻是皺起了眉頭:“來了。”

  寰埏和眾靈植此時哪里還敢小視靳一斯的話,連忙看向場中,只見不知何時,幾隊衣著整齊卻各有特點的人族修士從天而降,靳一斯雖說在這集市觀察了數日,可畢竟是不如寰埏熟悉的,它幾乎是不由自主地驚呼道:“青霞山、五坡湖、明滅居、蒼梧嶺、上虛清宮、曉晴時雨……呀,他們都來了啦!”

  靳一斯皺起的眉頭並沒有因為寰埏的解釋而鬆開:“你是說,這些後面來收拾攤子的,都是各大勢力?”

  寰埏這一次沒有敢再有任何嘲笑靳一斯的意思,只是解釋道:“這些幾乎是人族與妖族各大頂尖門派和傳承。”

  靳一斯腦海中卻閃過一個念頭: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利益,才會讓此地所有頂尖勢力一起做局呢?那只草妖知不知道這些勢力的謀劃,又到底想從中得到什麼呢?

  不過此時,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被寰埏打斷:“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看到那一隊隊整齊的嚴肅修士,寰埏不由自主有些慌神,那片通微玄木葉不過是靳一斯出的“投石問路”之計,卻已經引來這樣大的軒然大波,更驚動了這麼多大勢力,寰埏不明白背後一切,卻對靳一斯的判斷更信服,心中也因為想到靳一斯先前的推斷對主人的安危更加焦慮,因為上一次在此地看到兩族各大勢力傾巢而出的結果,便是老主人的殞落。

  靳一斯卻是凝視著水鏡道:“如果對方派來更厲害的人,會不會發現我們?”

  寰埏連忙搖頭:“剛剛扔葉子的時候周遭沒有什麼大能覺察的。”

  靳一斯看了它圓滾滾的包子身材一眼:“這樣說來,只要我們不與外面互動,就不會被這些後來的人發現了?”

  寰埏點頭。

  靳一斯心想,也難怪那只草妖那麼放心將這麼一隻傻白甜的留守兒童單獨放在外面,看來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然後他又問:“如果,我們跟著他們進去呢?”

  此時,血流成河屍堆如山的修真集市赫然已經又是另外一副場景,那些在混戰中存活下來的修士並不少,畢竟,那番動靜可瞞不了人,自然有修士聞聲迅速趕到,若非人妖兩族各大勢力的門派與傳承修士回應迅速,還不知這混亂會蔓延多遠。

  可現在,這些帶著傷有些狼狽的修士卻是群情激憤對著那些大勢力的兩族修士們叫嚷著什麼,通微玄木自覺地將枝葉伸到靳一斯手旁,他詫異地伸手握住一片葉子,心中還在想著恩這葉子老值錢了那些人都肯為一片葉子打生打死呢……下一瞬間,他已經聽到那群修士叫道:

  “你們青霞山以為此時站出來做出一副公正模樣便能隱瞞世人嗎?!說什麼秘境之中並無寶藏,哼,若真無寶藏,那通微玄木葉是如何來的?!這麼多同道都瞧見了!你們難道還想說瞎話嗎?!”

  這一次,靳一斯不必再依據他在集市上聽到的片語揣測便已經將意思徹底明白,明明還是陌生的語言,卻自然而然懂得了意思,他不由自主看向手中翠碧若玉的瑩潤葉片,恍然大悟,同時也對通微玄木之名又有了一重認知,居然能同聲傳譯,難怪這麼搶手!

  寰埏及眾靈植:……

  有時真不知該怎麼看這凡人是好,不過一個傳心互通的雞肋技能,又怎能形容通微玄木珍貴之萬一,偏偏這凡人還十分欣賞的模樣……

  而靳一斯思緒早到了場中,事情的發展與他預料的一般,有混亂有紛爭,更有人看到了背後可能存在的陰謀與利益,哪怕背後居然是兩族各大頂尖勢力一事有些出乎靳一斯的預料,但人一多,背後蠢蠢欲動的貪婪便再也按捺不住,青霞山及諸多人族宗派就是想要鎮壓,除非不顧風議大開殺戒,否則絕無可能。

  這還是公開抗辯的,那等奸滑的,根本不等向什麼兩族大勢力抗議,悄悄就已經在人群中消失了,至於去了哪里?

  嘿嘿,不過一時,這些所謂大勢力的大修士們便已經紛紛收到傳訊,言說他們在沅水附近布下的隱匿陣法、還有那些被刻意驅趕利用的魂獸不知為何,盡皆被發覺了。

  那片通微玄木葉的下落,哪怕是擁有回溯之能,想要從這一張張激憤的面孔上找出來,怕也不能了,而到底那片葉子是怎麼冒出來的,令這原本盡在掌握中的一切徹底走向不可知的方向,這些大能再如何憤恨,再想找出背後那個他們恨不得掐死的攪局者,也是束手無策。

  當質疑的修士越來越多,不質疑卻掉頭直接沖進秘境的修士也越來越多時,任何解釋在謀劃破產一半都已經顯得無用。

  尤其是人族各大勢力,一貫以名門正道自居,此時當眾撕破面具,有些下不了臺,只得嚴正申明:這秘境中有沒有寶藏他們也不知道,反正不在他們手中。

  這番申明非但沒能令眾修士死心,反倒是更加熱切激動,難道那些寶藏還在,只是被某個走了狗屎運的修士帶了一片葉子出來?秘境裏還有寶藏!

  當最後看到諸界齊聚的修士猶如蝗蟲般再次湧入沅水秘境中,靳一斯只低聲道:“走,我們也混在裏面跟上去,這不會發現的吧?”

  豈止不會被發現,簡直是混在海裏的一滴水,大能神識再如何敏銳,可寰埏也不是吃素的呀,穿越空間障壁乃是它的至強天賦之一,為它贏來諸界聲名隆譽,靳一斯都創造這樣良好的條件了,它再被抓出來豈不是太沒用?必須妥啊!

  就這樣,在諸多修士互相提防、對各大勢力十分警惕、又情不自禁興奮期待的混亂中,沅水秘境再度迎來新一波人潮高峰,這一次,那些曾經遭遇的兇險也被有了提防之心的探秘修士們一個個指出,並非沒有人遇險,只是,在那種已經確切知道秘境中一定有寶藏的熱烈貪婪之下,這種危險猶如一朵水花掀不起什麼浪頭就已經消失,畢竟,修真哪能沒有危險。

  而真的進了秘境,寰埏沒有心臟也覺得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它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違背了主人的命令進來了!可是,進入秘境之後,還是聯繫不上主人,那隱約傳來的感應,更叫寰埏堅信,自己沒有來錯,主人定上遇上什麼棘手之事了!

  它不由再次看向靳一斯:“現在怎麼辦?”

  此時的靳一斯拽著通微玄木的枝條、趴在水鏡上看得連聲驚歎:“哇!比特效還逼真啊!”

  他早已經被外面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畢竟前世他在都市長大,親近自然的時間有限,也只在什麼阿F達之類的奇幻大片上看到如此斑斕多彩的美麗世界,呆在寰埏之中,非但沒有什麼危險,反倒有種欣賞影片的怡然,聽到寰埏急促的追問,他回過頭,奇怪道:“當然是找到你主人啊,你不是他的器靈嗎?都進來了還不知道他在哪里?”

  寰埏糾結地道:“只有若有若無的一絲聯繫,並不確切。”

  靳一斯托著下巴思索著,本來搞出這麼一出事,他也只是不過是順手為之,說是彰顯自身價值也好,刷存在感改善自身處境也罷,現在能令寰埏和這堆靈植這般服帖,目的已經實現一大半,至於那只草妖,靳一斯攤手,要是寰埏都沒輒,他更是有心無力哪~

  好在他比寰埏多了一點常識:“那些修士不是都說各大門派在沅水邊上佈陣阻攔有陰謀,你不如就跟著他們一起先過那什麼沅水去看看罷。”

  寰埏眼前一亮:“對哦!主人要去的,肯定也是對岸那頭!”

  然後,它根本沒有跟在那些修士身後,而是目標十分明確,不必任何指引,就直直朝著某個方向而去,直將靳一斯眼前的水鏡模糊成一片流光,就好像,它對這裏面無比熟悉,也終於在靳一斯的提醒下,想到了主人會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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