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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錦瑟為嫁》第122章
第122章 諸事

  半年後

  朝華長公主府中靜湖之上,兩個少女湖心泛舟,有那侍女在一旁撐船,另一侍女從旁采下一朵蓮花捧上。

  清澈的露珠隨她的動作在花間滾動,被一雙素手收入杯中。

  “郡主今日真個雅興。”徐錦瑟坐在一旁,感受著身體隨著小舟輕擺搖搖晃晃,頗為悠哉。

  安平郡主白她一眼,“說了多少次了,私下叫我君兒就好。”

  徐錦瑟但笑不語。

  安平郡主也不強求,只道:“非是我雅興,是母親突地想嘗嘗這蓮上露水泡的茶是什麼滋味兒。反正要來泛舟,索性給她一起帶回去。”

  又接了幾次,才有小半盞,安平郡主便耐不得了,揮揮手叫侍女拿下去,自去收集。

  徐錦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是要給長公主,其實是郡主自個兒好奇了吧。

  這半年以來,她藉著獻花之名出入朝華長公主府,見著的多是安平郡主。

  她同這位郡主倒真是性格相合,幾次來往間,對彼此的觀感都是不錯,時日久了,倒真有幾分閨中密友的味道了。

  徐丘松納妾之日的一場變故後,徐丘松同雲氏一族算是徹底翻了臉,雲賀幾次上門求見不得,後來興許是聽說了雲姨娘早已“病亡”之事,漸漸地,便不再來了。

  只徐丘松卻捨不得皇商魏家之利,仍舊與魏家往來,只撇開了中間人雲賀罷了。

  提到魏家,此間卻另有件事情出乎徐錦瑟意料——便是那魏仲棋,竟不知何時對徐錦華情根深種。

  卻說魏仲棋當日對徐錦華一見傾心,後不知使了何種手段,終於確定了徐錦華身份乃是徐家嫡女,便不得不打消了心中的非分之想。

  不想徐家發生了這樣一番變故,魏仲棋聽聞佳人由嫡轉庶,生母病亡,心中憐惜之情大起,竟是顧不得父母家人勸阻,厚顏去了徐家求娶。為求佳人,更是瞞著家人應下了海貿之事,且連那魏氏女入長公主府之事都不再提及,只求能得佳人一顧。

  此番癡心,倒叫徐丘松大吃一驚。

  魏家得知此事自是大鬧了一場,然事情已然做下,徐府千金自容不得魏家來挑揀,也只得隨他。但心中對徐錦華卻已有了癥結。

  魏仲棋只勸慰其母道,這徐家二小姐乃是夫人自小養大,一應教養均是嫡女所有,且與夫人母女之情深厚,比之嫡女也不差多少。若不是此番變故,魏家想得安平侯府出身的夫人教導出的嫡女簡直天方夜譚,娶她回來,正是宜家宜室之舉。

  魏母這才勉強展顏。

  魏遙卻是險些氣炸。

  魏家搭上徐丘松,原是想借著徐錦瑟入長公主府之機,叫她隨同而去。她自幼聰慧,早就存了鴻鵠之志,存了一試那潑天富貴之心。奈何出身商戶,便連參選秀女都無資格,只得想法子另闢蹊徑。

  徐錦瑟得長公主青眼之事一出,她便知自己機會來了。

  在這京城中,能得貴人青眼之人甚多,但如徐家這般與本家不甚親密、分明出身京城卻無甚根基、能以財帛打動的人家卻不多。

  魏遙想盡辦法,才令家人意動,同意聯繫徐丘松,只為給她一搏之機。

  為著這個,魏遙知曉朝華長公主偏愛花草,特特尋了幾名老花匠請教,正覺這些時日所獲良多,正尋思著待攀上長公主後,如何想法子得皇室子看中,卻聽聞兄長為了一己之私,竟將那入府機會換了求娶徐錦華之機!

  不單叫自己一片心血白白浪費,還斷了她的青雲路!

  魏遙氣得險些吐血。

  尤其是,徐錦瑟入府獻花後,與安平郡主來往愈近,便更覺大好機會平白浪費,不單怨上魏仲棋,更恨上了素未謀面的徐錦華。

  魏仲棋自覺對不起妹妹,自是百般勸慰,更言待徐錦華過門,有了徐家女為嫂,到時再求徐錦瑟牽線豈不更是便宜?

  魏遙冷笑一聲,“大哥可真是糊塗,待到嫂嫂過門,妹妹都年逾幾何了?還得她牽線,只怕早不知嫁到哪個窮鄉僻壤去了。如今徐錦瑟才是徐家嫡長女,待她出嫁,必是貴人之妻,哪裡還會與商戶女來往!”

  魏仲棋只得訕訕賠笑。

  魏遙又道:“大哥執意要娶那徐錦華,可知她在京中名聲並不很好?且我聽聞這位徐家小姐,面上似有損傷,兄長好其顏色,若她已然貌若無鹽,又該如何?”

  能獲賞梅宴之邀的,盡是京中名門公子小姐,魏家出身商戶,幾乎無緣相交。因而當日之事流傳雖廣,卻也只在世家之間,其餘諸人只能聽得那以訛傳訛的版本。

  魏遙自知此事,因而也不敢斷定徐錦華容貌虧損,只瞧魏仲棋這般神魂顛倒,便知那徐家女姿態必定不凡。

  魏仲棋聞聽此言,全未當回事。他那日所見,徐錦華明眸皓齒、風采卓然,哪裡有半分容顏損毀之相?只當魏遙因著心中不滿,將不知從何處聽來的傳言拿出來說嘴罷了。

  他不擅偽裝,這番姿態自是表露面上,叫魏遙更是氣鬱。

  但畢竟是嫡親兄長,便是怨恨又能如何?魏遙心中只將這賬記在了徐錦華頭上。

  魏仲棋求娶徐錦華之事八字還沒一撇,倒叫妹妹記恨上了她,也是始料未及。

  徐錦瑟聽聞此事後倒有瞬間詫異,未曾想隔著一世,魏仲棋到底還是看上了徐錦華。

  安平郡主瞧她已然心不在焉,便叫侍女將小舟靠了岸,與徐錦瑟一同上岸。

  她今日邀徐錦瑟過府只是閒談,並無甚要事,只在徐錦瑟離府之事叫侍女送了盒糕點過去,並提及月中聞清慧將辦場飲宴,欲邀她同去。

  這般帖子,一向送去安國公府的,徐丘松與世子不睦,徐家女兒與安國公府的小姐們也不甚親密,因而除了那場賞梅宴,徐錦瑟竟未參加過幾次京中飲宴。

  此番安平郡主遞出邀約,便是有意帶她入京中貴女圈了,徐錦瑟自不會不應。

  待出了長公主府,便見門邊早已備好車馬,另有一批高頭大馬立在車前,馬前手執韁繩之人正是大哥徐錦程。

  “有勞大哥。”徐錦瑟先朝他福了一福,方才在鴻雁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徐錦程略一點頭,才翻身上馬,走在馬車一側。

  他此番前來,乃是魏氏所托。說辭雖是不放心徐錦瑟一人回府,實則是想借機叫兄妹二人培養感情。

  只十幾年來,徐錦程未將庶妹放在眼中,徐錦瑟乍然成了自己同父同母的親生妹妹,倒叫他略微有些不習慣。

  徐錦瑟知他心結,倒也不曾強求,兩人現今只維持著這般不遠不近的關係,倒也算自在。

  待到回府,徐錦程將徐錦瑟直送入魏氏房中,自己卻未曾入內,只守在門邊。

  徐錦瑟微微一笑,便掀了簾子進去。

  林媽媽立時迎了上來,“小姐回府了。”

  那婆子早已備好的甜湯立時呈上,溫度不冷不熱、恰適入口。

  接過湯碗,不免便想起從前雲姨娘備下的那些冰品,渾身燥意時一口飲下雖覺痛快,卻是傷人於無形。此般不溫不火,方是養生之道。

  徐錦瑟飲了幾口,只覺暑意都消了不少。

  待到喝過消暑甜湯,林媽媽才引了徐錦瑟入內室,正對上半倚榻上的魏氏含笑的視線。

  徐錦瑟心中一熱,迎了上去。

  半年之前,雲姨娘事發,魏氏連驚帶怒,委實病了一陣。

  徐錦瑟衣不解帶侍奉塌前,連喂藥都不假他人之手。

  如此幾月下來,魏氏身子竟逐見好轉,雖尚有些虛弱,卻也不至無法起身了。

  此番舉動,也叫兩人暌違多年的母女之情迅速升溫。

  徐錦瑟更是頭一次體會到了一位真正的母親對子女是如何關懷的。

  活了兩世的她,對這份親情愈加珍惜。

  此刻見魏氏隨時含笑,雙目之中卻似有晦意,聯繫近來之事,便知魏氏在憂慮什麼。

  遂道:“母親可是為二妹之事煩憂?”

  當日事後,徐錦華被禁足,原先是在後罩房,後來也不知是誰的提議,竟將她關在了雲姨娘住過的耳房。

  經歷過險些被害之事,徐丘松尤為不待見這個女兒,蓋因一見徐錦華,便會想起雲姨娘做下的事端。尤其徐錦華剛一醒來便欲加害徐錦瑟,更令他覺得此女頗似其母,不得不防。

  因而半年過去,徐錦華竟沒能踏出房門一步。

  此時二人生辰臨近,轉眼便真真十四歲上了,這議親之事無論如何都該提上日程了。

  對此魏氏也早有打算,自己體弱不便走動,徐錦瑟並徐錦程的親事可托長嫂代為相看,徐錦華此時已是庶女,無論如何勞動不得世子夫人。

  且她性子早已左了,又在賞梅宴留下那等名聲,加之容顏已毀,倒成了一樁難事。

  只她是魏氏一手看大,雖不是親生,心中情分卻不是瞬間便可抹消。且還要顧慮她對徐錦瑟的恨意,倒叫魏氏一時煩悶起來。

  徐錦瑟見她不語,卻是笑道:“女兒覺著,那位魏公子,雖是身份低了些,卻對二妹一片癡心,倒不失為一樁良緣。”

  魏氏輕歎一聲,她又何嘗不知,只徐錦華從小當做嫡女養大,自是心高氣傲,若真個將她嫁入商戶……

  “當日雲姨娘冒做女兒親娘,倒曾提過,這魏家是門實惠的親事。想來對大姐來說也是如此。”徐錦瑟只做不經意般提起。

  魏氏卻是一凜,她不是黃口小兒,親疏遠近自分得清楚。

  雲姨娘害她骨肉分離,又對徐錦瑟不懷好意,使得諸般陰暗手段敗壞這孩子身子性情,幸而她聰慧持重,竟未其所願,倒是自己的福分。

  此刻徐錦瑟,便是在提醒自己這個。

  魏氏在心中輕歎一聲,也罷,這門親事對現下的徐錦華來已是難得。經賞梅宴一番,徐錦華容貌名聲皆損,再難在名門中婚配。

  且觀其心性,倒真有幾分雲氏偏頗,嫁入高門凡生禍端。

  那魏家一介商戶,身份雖低,卻虧不得她吃穿用度,且便是闔家作孽也翻不出甚風浪,且那魏仲棋言行間對徐錦華一片癡心,想是會好好待她。如此想來,倒真個是個好選擇。

  想通此節,魏氏不由拍了拍徐錦瑟手背:“吾兒心善。”

  徐錦華那般待她,此際她卻未落井下石,殊為不易。

  徐錦瑟輕輕搖頭,“只不願母親煩憂。”

  此話說得魏氏心中一軟,不由為她理了理鬢髮,只覺這女兒聰慧知心、善解人意,雖不是自己養大,卻樣樣兒貼心,心中愈發對她憐愛。

  待徐錦瑟從屋中出來,正對上在門外等候的徐錦程。

  徐錦程從袖中掏出一錦盒遞來,道:“妹妹生辰臨近,愚兄準備了份薄禮……”

  徐錦瑟與徐錦華同日生辰,往年他卻只備徐錦華那份禮,全沒將徐錦瑟放在眼中,此刻想來,頗有些忐忑。

  徐錦瑟莞爾一笑,“大哥不必如此拘束,妹妹還要謝哥哥禮物呢。”

  如此隨意之姿,倒將兩人心中距離拉近不少。

  只徐錦程送出禮物,卻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徐錦瑟略一思索,便明瞭他所謂何事,便言道:“大哥可是想去探望二妹?她的生辰也快到了。”

  “正是如此。”

  當日事發,徐錦程並未親見,雖聽得旁人轉述,卻到底沒經歷過那日的驚心動魄,因而心中對徐錦華仍有惦念。

  只他也知徐錦華對徐錦瑟不住,回想往事,還曾挑撥於他。

  只如此想法……委實對徐錦瑟不公。

  徐錦瑟只一笑,“大哥自去便是,都是自家姐妹,哪有化不開的什麼深仇大恨。”

  這話說得徐錦程心中一輕,看這妹妹便愈發可親了。

  只待他轉身,徐錦瑟卻是輕勾嘴角。

  自家姐妹,徐錦華與她,倒確是隔著化不開的深仇大恨呢。

  這一世,便該叫徐錦華隨她所選,嫁去魏家做那正頭娘子才是。

  沒了她在中間礙事,這二人可真得好好兒過才是。

  魏家那個泥潭子,正該徐錦華這惡毒之人去趟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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