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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錦瑟為嫁》第123章
第123章 看清

  聞聽門外,徐錦瑟與徐錦程的腳步漸遠,魏氏輕輕歎了口氣。

  林媽媽正奉了湯藥來,不由問道:“夫人可是在為大小姐之事憂慮?”

  魏氏搖了搖頭,“錦瑟很好。”

  “夫人和小姐都是有福的。”林媽媽試著溫度正適,便將拿勺子舀了湯藥喂給魏氏。

  魏氏擺了擺手,將湯藥接過來,卻沒立即喝,而是看著那藥碗中氤氳起來的熱氣,有些出神。

  “夫人,藥得趁熱喝。”林媽媽提醒道。

  魏氏這才回過神來,自語道:“我初聽雲湘君的話,還有些擔心,不想這孩子竟是如此的好……”

  林媽媽忙道:“大小姐宅心仁厚、端莊持重又聰慧過人,正像了夫人。”

  魏氏卻沒接這話,只道:“錦瑟這孩子,叫雲湘君教導了十幾年,卻還如此之好,反觀錦華卻……我自持安平侯府出身,雖因這身子不爭氣,卻也盡我所能教導於她,不想竟是——”

  想到自己盡心教導的孩子,最後卻成了那副性子,魏氏不由一聲長歎。

  徐錦華這個年紀,乍然得知自己的身世,無法接受也是有的。但她卻不想此事之中,徐錦瑟比她更要無辜,將這一切都怪到徐錦瑟身上,甚至對她動了殺念。心性這般狹隘狠毒,叫魏氏不得不反省,是不是自己疏忽了對她的教導,才叫她成了這樣。

  林媽媽見她這樣,上前道:“夫人這是當局者迷了。老奴逾矩的說一句,雲氏當初面上一副慈愛模樣,夏日卻給小姐多多用冰,連四季料子都挑了不襯小姐膚色的用,這般行事,早已是居心叵測。只當時大家都以為她是小姐生母,才沒起懷疑。老奴與宋媽媽聊說起來,卻是小姐身子早有寒涼之兆,幸而發現得早,已叫她調養了過來。”

  “什麼?”魏氏還是頭一次聽聞此事,不由挺起了身子,追問道,“你說錦瑟她身子寒涼?”

  “不敢瞞夫人,宋媽媽診出此事時也甚是詫異。小姐這年紀竟有此症,必是常年食用寒涼之物導致。雲氏暗地裡不知對小姐做下多少手腳,幸而小姐聰慧,未如她所願被養成廢人。這是老天保佑呐夫人。”

  林媽媽露出慶倖之色,魏氏也不由一陣後怕。

  這女子身子寒涼之事可大可小,但徐錦瑟小小年紀便有此症,若不是發現及時,日後於子嗣有了妨礙,豈不是要害了她一輩子?

  思及此處,不由一陣後怕,同時對雲湘君更是痛恨起來。

  林媽媽又道:“如今看來,二小姐這性子,是妥妥的隨了雲氏,從根子上就壞了的,這與夫人如何教養無關呐。大小姐如此性情,無事便好,一旦遇事,必同那雲氏一般走入歧路。夫人因此覺著自己對兒女的教養竟比不過雲氏,那是鑽了牛角尖。”

  魏氏長歎一聲,“也罷,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只盼日後她能想通吧。”

  魏氏端起藥碗一飲而盡,苦澀的味道沿著喉嚨一直蔓延到心中。

  她心知徐錦華所做諸般事情,已叫她在徐家再無立錐之地。倒是嫁入魏家,雖著身份低些,但憑著徐家門第,只要她立得住,魏家該不敢虧待與她。

  如此,魏氏心中便定下了主意。待徐丘松回府,便與他商議魏仲棋求親只是吧。

  卻說徐錦程與徐錦瑟分手後,直往耳房去了。

  待到門前,卻不知怎地,竟有些近鄉情怯之感。立在門口,手舉起半晌都未敲下。

  恰在此時,那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一個身著灰綠色衣裙的丫鬟埋著頭從屋裡走出,險些撞上徐錦程。

  那丫鬟驚了一跳,抬頭的動作猛了些,揚起了額前劉海,露出額上一塊猙獰傷疤。

  “司琴?”徐錦程認出了她的身份,不由道:“怎麼這麼慌張。”

  那日司琴撞牆自盡,險險被救了回來,只額頭卻留下個碩大傷疤,算是破了相了。

  魏氏見她可憐,便還叫她在徐錦華身邊伺候,只降為了二等丫鬟,吃穿用度已是大不如前。

  至於侍書,雖後來證實她並未說謊,但無論是助紂為虐還是悖主求生,都不容於主家。那日後不久,便被送去了田莊,想是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大、大少爺。”司琴匆匆行了個禮,便低頭從他身側閃過,匆匆走了。

  門內徐錦華聽到動靜,揚聲道,“是大哥來了嗎?快些進來。”

  徐錦程一進房門,便聞到一股輕微的黴味,很像久未有人居住的空宅才有的味道。

  他腳步剛一頓住,就聽徐錦華道:“大哥可是來看我的?怎地就站在門口了?”

  徐錦程幾步上前,正見徐錦華一襲華服、頭戴珠翠地在椅上坐了,一手虛扶椅背,露出腕子上三四只金鐲子。

  她面上妝容精緻,臉頰疤痕用脂膏細細遮了,看不出絲毫痕跡。

  若不是知道她還在禁足,這般裝扮,倒似去赴什麼重要的宴會一般。

  徐錦華轉頭,朝他一笑,一副閒適安靜的模樣。

  只地上杯盞的碎片,突兀地割破了這般假像。

  徐錦程微微皺起眉頭,就見徐錦華仰了頭看他,“許久未見,大哥可是安好?”

  “尚可。”

  “這麼久了,大哥都沒來看過我,我還以為大哥要不認我這妹妹了呢。”徐錦華扯開一抹笑容,嬌嗔一般地道。

  “怎會。”見她如此,徐錦程心中反有些五味雜陳。

  這妹妹他從小寵大,不想一夜之間風雲變幻,卻成了姨娘之女。

  那日之後,徐錦華被禁足,徐丘松禁止所有子女與她接觸。這禁令直到近日才有些鬆懈,因而這竟是半年來徐錦程第一次見徐錦華。

  卻不想半年未見,單是面上看來,徐錦華竟與往日無異。

  “大哥為何而來?”

  想到來此的目的,徐錦程從袖中掏出一個錦盒,放在桌上。

  若徐錦瑟在此,定能認出,這錦盒與片刻前他與自己的一模一樣。

  “你的生辰快到了,我為你備了份禮。”徐錦程輕聲道。

  徐錦華看著那錦盒,臉上露出複雜之色。

  只那神情一閃而過,轉瞬便消失無蹤。徐錦華執起錦盒,笑道:“難為大哥還記著。我還以為府裡,都不記著有我這個人了呢。”

  徐錦程見她如此,正欲開口,不料徐錦華突地站起,攥住他衣袖,求道:“大哥!你幫幫我!叫父親放我出去吧!”

  “你——”

  “大哥你看看,我這衣裳、我這首飾!”徐錦華拽起袖子放到他眼前,“這都還是去年的式樣啊!我從小到大,別說去年、便是一月、衣服都沒有重過樣兒的!大哥你最疼我,定不忍心見我這樣是吧?”

  徐錦程立刻便明白,這是府中僕婦見她失勢,行的捧高踩低之事,不由怒道:“這些眼皮子淺的東西,竟敢如此待你!待我回稟母親,定會好好懲治她們!”

  這話卻不知觸動了何處,叫徐錦華突地大叫起來:“我不要懲治她們!我要出去!出去!”

  這般癲狂之態叫簡直出乎徐錦程意料,他低頭看向徐錦華,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見他沉默,徐錦華突地狂怒起來,衣袖一揮,將桌上唯一剩下的茶壺掃落在地!

  伴隨著清脆的碎裂聲,茶壺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徐錦程總算知道為何地上盡是破碎瓷片了。

  徐錦華卻不管不顧一般,扯住他的袖子吼道:“連大哥你也被徐錦瑟那賤人蒙蔽了嗎!我便是要殺她,又怎會蠢到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定是她害我!”

  “她害了雲姨娘還不夠,還要來害我!大哥你救我出去,我定能拆穿她的真面目!如此心懷叵測的人,怎能叫她留在母親身邊!她——”

  “夠了!”她越說越是不堪,徐錦程再聽不下去,“你簡直執迷不悟!錦瑟是母親親女,她害母親作甚!倒是你,禁足半年,竟變得如此偏激,簡直枉費母親多年教導!”

  此言一出,徐錦華便如被雷擊一般突地怔住,但接著,她猛地摔開徐錦程,吼道:“是了,她才是母親親生,你們才是一家!我真傻!你怎會真的站我這邊?”

  “妹妹……”

  “滾!既然不能救我出去,就別再這裡假惺惺的裝什麼好兄長了!我不稀罕!不稀罕——”徐錦華說道激動之處,抄起桌上錦盒便向外扔去!被徐錦程一把接住,又按回了桌上。

  他皺著眉頭道:“你若一直這般執迷不悟,不說母親,便是我都不會同意讓你出去的。”

  徐錦華猛地抬頭,眼中的怨毒叫徐錦程心中猛地一驚。

  “滾——”

  她瘋了一般吼道。

  見她這般,徐錦程突地失去了同她說話的念頭,轉身便走。

  出門之時,正遇上端了盆熱水回來的司琴。

  司琴微微屈膝,算是打了招呼,便越過他進了房門。

  將盆放下,便蹲在地上,打掃起那些碎片。

  徐錦華卻一步上前,將那盆狠狠掀飛!滾燙的熱水潑灑而成,濺濕了司琴半只腳面!

  司琴疼得渾身一抖,但接著,便如無事一般繼續打掃。若不是行動間一腳明顯不便,全看不出剛剛被燙傷過。

  徐錦華坐倒在椅上,喘了幾口粗氣,還不解氣,拿起那錦盒便扔了出去!

  錦盒砸在門上,發出一聲悶響。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往年生辰,什麼金銀首飾、玉石瑪瑙,哪個不是滿滿一盤,今年倒好,一個錦盒便想打發了我!還不是覺著徐錦瑟才是他親妹!想隨便打發我?當我徐錦華是傻的嗎!”

  “徐錦瑟!你這個賤人!都是因為你!你搶走了母親、搶走了大哥、搶走了我的一切!我與你不共戴天!”

  說到最後,竟瘋了一般的大吼起來。

  司琴一臉木然,仿佛什麼都沒聽到一般,只低頭忙碌著,顯是早已習慣。

  這半年來徐錦華不能踏出房門一步,這房中便只有她與司琴,精神狀態早就變得不甚正常。也不知是不是鳳尾草留下的後遺症,她不但變得煩躁易怒,還極易狂躁。

  今日徐錦程來探,她勉強裝了一會兒,便徹底暴露。

  徐錦程在門外聽了幾句,心徹底沉了下去。

  母親說得不錯,她心胸狹隘、個性偏激,卻是與那害人害己的雲氏一般了……

  思及此處,徐錦程再不猶豫,一甩衣袖,決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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