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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錦瑟為嫁》第117章
第117章 前緣

  卻不料還未待他發作,一聲高亢的尖叫忒地響起!

  ——衣衫不整的張姨娘竟嚎叫著從屋外沖了進來,向著雲姨娘便撞了過去!

  “這是作甚!快拉住她!”

  徐丘松立即叫道!

  張姨娘可不是雲姨娘,那些婆子可不會猶豫,立即上前將她按了住。

  張姨娘卻仿佛瘋了一般不斷嚎叫,掙扎著要往雲姨娘處沖!

  徐丘松爆喝一聲:“張氏!你待做甚!”

  張姨娘突地轉頭,直看向他,那癲狂姿態中竟有幾分驚惶。

  “老爺!老爺!”她突地尖叫起來:“我沒有假孕!沒有!都是這這賤人害我!是這賤人害我!”

  她說著,還待往雲姨娘處撲,被幾個婆子牢牢架著,根本掙脫不開,只能狂亂地喊道:“老爺,我沒有假孕!我只不過、只不過是偷喝了她一碗安胎藥——”

  徐丘松倏地抬頭,面上神情冷峻無比!此番事情早已涉及府中陰私,他立時便叫婆子將劉大夫送了出去。

  張姨娘還在哭訴,“我只是聽著人說,雲姨娘的安胎藥裡,有能駐顏延壽冰蓮,就偷著喝了一碗,沒曾想、沒曾想——”

  說到此處,她突地崩潰一般哭喊起來,“雲姨娘才是假孕!她才是假孕!她的安胎藥裡動過手腳!我是無辜的!我是無辜的!”

  雲姨娘自查出身孕後便日日不斷安胎藥,直到頭三個月過後,才漸歇停了。

  若真是那藥有問題——

  曲姨娘看到他面上陰晴不定,朝抓著張姨娘婆子使了個眼神,那婆子假做不經意般手上力道一松,張姨娘霎時掙脫了開去!直撲像被婆子架住的雲姨娘!

  “賤人!都是你害我!”張姨娘尖叫著,瘋了一般朝她拳打腳踢起來!

  看到這番場面,雲賀哪裡還忍得住!便連鳳尾草都顧不得,想沖到雲姨娘身邊!

  然而鉗住他的婆子沒有徐丘松命令,誰都不敢鬆手,硬是拉住了他!便是這般,幾個婆子都被雲賀帶得往前踉蹌了幾步。

  他看著張姨娘對雲姨娘不斷踢打,幾欲目眥盡裂,大吼道:“住手!”

  可這屋裡哪有人會聽他的?雲賀吼了幾聲,無人應答,那聲音竟漸成哀求。

  “徐兄、徐兄!快叫她們住手!小妹好歹於你多年夫妻,若不是你早有妻室,她才是這徐家的女主人,你如何能看得人如此辱她!”

  此話不知說中何處,竟真打動了徐丘松。

  他沉聲道:“住手!還不給我拉住她!瘋瘋癲癲地!像什麼樣子!”

  幾個婆子才七手八腳地將她拉了開來。張姨娘瘋了一般狂嚎起來,曲姨娘瞧著徐丘松緊皺的眉頭,趕緊叫人拿帕子堵了她的嘴,這才安靜下來,只喉間還不斷發出“嗚嗚”的悶吼之聲。

  雲姨娘被婆子架著,對這一番踢打幾無還手之力。張姨娘一被拉開,她便無力地垂下頭來。若不是被兩旁的婆子架著,早便委頓在地了。

  只張姨娘剛剛退開,一個軟塌塌的東西卻突地掉落在她腳邊。

  那是個微微凸起的軟枕,連著兩條系帶散落在地上。再看雲姨娘原本微凸的小腹,已然平坦下來。

  徐丘松一個箭步上前,拾起了那軟枕。

  那東西剛從雲姨娘身上落下,還沾染著幾分人體的溫度。

  徐丘松拿著它,只覺這點溫度像是烈火一般,從手掌一直灼燒到心頭!

  他再忍不住,厲聲喝道:“這便是那孩子?這就是你給我懷的孩子!?”

  雲姨娘動也未動,只垂著頭並無應答。鬢邊髮絲垂下,將她的臉孔遮得嚴嚴實實。

  這般態度,直如火上澆油一般,叫徐丘松暴跳如雷!

  他猛地將那軟枕甩向雲姨娘胸口,怒道:“雲湘君!我真是看錯了你!”

  “你!你!徐錦華她,是你的女兒才對吧!十多年前你便如此包藏禍心,這些年間,還不知做過多少傷天害理之事!我徐丘松納你進門,簡直家門不幸!”

  “徐丘松!”雲賀突地吼道:“什麼叫做家門不幸!當年若不是你騙婚在先,我雲家怎會將小妹嫁與你!你當日可是將她當成正房太太迎進門的!”

  曲姨娘不由瞪大了眼,這般事情,連她都是頭一次聽說!

  雲賀道:“你當日假作喪妻,我雲家才允了婚,卻不料你那安平侯府出身的正妻根本沒事!你這喪德的,竟叫小妹做了妾氏!徐丘松!你這假仁假義的偽君子!喪良敗德的畜生!若不是當年我父糊塗,怎會叫小妹就這麼跟了你去!你對不起我們雲家!對不起小妹!現在竟還如此對她!你的良心呢——”

  雲賀這一番怒吼,是徹徹底底的撕破了臉去!

  徐丘松被說得面上無光,便連那暴怒之情都弱了幾分。

  此事卻是一樁公案。當初徐丘松與魏氏新婚燕爾,卻正遇時局動盪,在亂軍之中失散了去。

  徐丘松逃難途中被還是雲家小姐的雲湘君所救,與其日久生情,加之當時世道混亂,與京城通訊斷絕,便索性瞞下了已婚之事,充作未婚之身,向雲家太爺求娶了雲小姐。

  待到後來時局安定,徐家人找了來,才發現他竟在這偏遠小縣另娶了他人。

  魏氏可是安平侯府嫡出的小姐,這般屈辱,不說他只是安國公府次子,便是世子做出這等事情,魏家也絕不會放過!

  徐丘松跪求雲家,將雲湘君與他做妾,並保證此生雖無法將她扶正,心中卻將永遠予她平妻待遇。

  雲湘君自小便是家中掌上明珠,心高氣傲,如何忍得這般貶妻為妾的羞辱?

  當下便拿剪子抵了脖子,豁出命去也要致他個騙婚之罪!

  倒是雲老太爺,未料女婿竟是安國公府出身,竟起了投靠之心,著雲老太太在雲湘君面前一通哭求,好容易將她勸了下來。

  自此之後,雲賀再未見過那般的雲湘君,仿佛一夕之間,她便從雲家的大小姐,變成了安分守己、低眉順目的雲姨娘。

  這般姿態,一做便是十幾年……

  只可惜,雲老太爺算盤打得雖好,徐家納了雲湘君做妾,卻根本不認這門親,一場算計,最終落到了空處。

  此事徐丘松到底理虧在先,叫雲賀這番徹底叫破,不由氣短起來。

  徐錦瑟冷眼瞧著,她這位父親此時竟有些軟了下來,這般虛偽善變、是非不分,委實叫她瞧他不起!

  只冷笑一聲,上前道:“雲二老爺所言,錦瑟聽不大懂,但我倒想知道,既然大姐才是雲姨娘親生,我又身世為何?雲姨娘當初是如何動手,叫母親以為,大姐才是她的親生骨肉?依你所言,便是父親對她不起,母親又有無辜?不過錯信了她,竟至骨肉分離!雲姨娘當年這般行事,便沒想過今時會遭報應嗎?”

  此言甚重,雲賀一時結舌,竟無以作答。

  徐錦瑟話鋒一轉,繼續道:“更何況,雲姨娘今日指使司琴,盜走了鳳尾草,分明便是陷我於不義、陷徐家於不義!這十幾年間,她心中的怨恨,怕是沒有一刻消減吧。”

  沒錯,她便是刻意將這偷盜鳳尾草之事栽在了雲姨娘身上。徐錦華如何,那都是徐丘松的骨肉,便是真要懲罰,又能如何?雲姨娘卻不同了,一個偷天換日,敢將自己親子換做正室之子的女人,此時故意毀了朝華長公主的賞賜,分明便是居心叵測!

  依著徐丘松的性子,單是這鳳尾草背後代表的朝華長公主,便不能叫他不在意!

  此話果然正中徐丘松軟肋,他驀地一凜,面上神情立時冷硬起來!不管他心中對雲姨娘那份微薄的愧疚有多真切,都抵不過他為著自己前途的考慮!

  雲湘君此行,分明便是要絕他的路!徐丘松何等自私之人,頃刻間便想明瞭這點!

  看著雲賀的眼神頓時不善了起來!

  “雲二老爺,今日之事乃是我徐家的家務事,你一個外人,勿要多言!”他揮了揮手,沖著鉗住雲賀的婆子道:“還不送客!給我客客氣氣的,把雲二老爺送到大門外頭!”

  幾個婆子立時便扯了雲賀要往外走,雲賀大叫道:“放開我!徐丘松!你若對小妹不利,我雲家絕不會放過你!”

  “雲賀!”徐丘松沉聲道:“今日之事,若有半句走漏風聲,別忘了,雲湘君是我徐丘松的姨娘!”

  “你——”雲賀雙目瞬間赤紅!

  徐丘松卻毫不在乎,繼續道:“你行動前,不妨先去問問你家老太爺,願不願意與我安國公府作對!”徐丘松最是明瞭,雲老太爺這種人精,斷不會為一個女兒得罪安國公府,不然當年也不會說服雲湘君入府為妾了。

  雲賀顯也知此事,竟無法駁斥,只口中哀嚎著“小妹、小妹啊——”被幾個婆子架走,連聲音都漸漸遠了。

  待到他的叫喊已聽不清楚之時,雲姨娘卻突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曲姨娘搶先問道。

  好歹也算一個府中相處了十幾年,雲湘君如此落魄的模樣她還是第一次見,卻不由在心中為她所做之事震驚。沒想到這人不但不如面上那般溫婉,竟還這般膽大妄為、心狠手辣!

  徐錦秋可是大大得罪了徐錦華,雲湘君怕是早已記恨上了她們母女。若不是今日事發,留了這麼個人在背後算計,委實叫人後背發寒。

  “哈哈、哈哈哈哈——”雲姨娘一陣狂笑,突地抬起頭來,一張面孔腫脹的變了形狀,只那雙眼睛還是往日輪廓。但此刻那雙眼中滿滿,全是惡毒之色!

  徐錦瑟心中立時浮現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

  雲姨娘嗤笑一聲,竟道:“大小姐便是我生的,那也是老爺的骨肉,你徐錦瑟不過是我隨便抱來的棄嬰、是個野種!你費盡心思設計這一切,不過是揭發了你是個野種的事實!你根本不是徐家人!你有什麼臉面站在這裡!”

  徐錦瑟心中一沉——她擔心之事,果然發生了。

  徐丘松立時轉頭看她,眼神古怪至極!

  她張了張嘴,卻覺喉間乾澀無比,竟似不能發聲一般。

  可不待他有進一步動作,一個聲音卻突地從門外響起——“錦瑟小姐當然是老爺的骨肉!她是老奴當日親手接生,絕不會錯!”

  眾人齊齊回頭,便見房門之外,徐錦瑟的奶娘劉媽媽正高聲喝道。

  在她身後,鴻雁悄悄朝徐錦瑟拱了拱手——幸不辱命。

  來得正是時候!

  徐錦瑟幾不可見的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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