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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來我家的漂亮男人》第4章
第四章

16

也不需要半個月,不出一個星期,易榮盛的病情開始惡化,住進了醫院裡。

隨著他病情加重,所有人都知道他怕是活不長了,易榮盛的幾個孩子天天都來看他,旁敲側擊問著立遺囑的事,易榮盛知道他們不是真心的,他心裡悲哀,覺得自己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得和這幫小輩周旋。

等到年初六晚上,易榮盛讓律師站在自己身旁,讓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著自己立下的遺囑。

律師念完,驚訝地看著易榮盛,易榮盛閉著眼,嘴唇微動,「就這樣吧,拿給我簽字。」

「易先生,你真的不留些給你其他孩子嗎?」

律師見他簽完字,便忍不住說了一句,易榮盛頓了頓,隨後疲憊地笑了,「他們前半生享受的夠多了,阿拆那孩子苦命,我從未照料過他……」

易榮盛的話未說完,便咳了幾聲,那幾聲咳嗽似乎把他的力氣給抽完了,他躺在病床裡,看著窗外燈火通明,他重新閉上了眼。

這兩天來了很多人要見阿拆,但都被他拒之門外。

易榮盛把易家大半的財產都給了他,只留了幾套房子分給他的幾個孩子和妻子,易榮盛死後,他們也得從易宅裡挪窩。

而那些本就沒名沒姓的外室則一分都沒拿到。

顧橋這兩日有些煩,父母從國外回來,張羅了一大幫親戚來家裡吃飯,顧橋也得到場。

顧橋是家裡的小兒子,上頭還有個已經成家的哥哥,他們家沒有易家那麼複雜,哥哥比顧橋能幹,顧橋要做的就是盡量不給他們添麻煩,混吃等死做個無所事事的二世祖就成。

晚上吃飯,一圈的親戚溜著顧橋問東問西,說是顧橋也快三十了,不能這麼玩下去,也該收心結婚了,又問有沒有鍾意的人,顧橋喝了點酒,本就不耐了,便隨口道:「有啊,不過是個男的,你們要看嗎?可帥了。」

週遭靜默,父母詫異的看著顧橋,顧橋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他哥連忙扶著他,顧橋摟著他哥的肩膀,笑了一聲,「有我哥在不就好了嗎?還需要我做什麼?」

他哥喚了顧橋一聲,顧橋擺擺手,「哥,我有些喝多了,上樓去了。」

他拉開椅子,再沒看他們一眼,等他上了樓,靜默的客廳裡隔了好一會兒氣氛都是尷尬的,那提問的人更不用說了。

顧橋回到自己房間,把被子攏在頭上,他從小就這樣,旁人得拿著他那優秀的大哥做比較。

一開始他還努力著,希望自己能和他大哥那樣,他也的確是做到了,憑著自己的努力,考到了最好的金融學院,查到分數的時候興高采烈的去告訴他哥,可他大哥卻似乎變了個人,一臉冷漠,他說:「你那麼努力做什麼?證明自己比我厲害?」

他從未這般想過,用這種方式來證明,他的所有努力,原來在大哥的眼裡是這般不值得。

之後他沒去讀金融,而是去了一所藝術學院學畫畫,吊兒郎當混了幾年,突然覺得以前那些廢寢忘食學習的苦日子真是不該,早這麼瀟灑就好了。

顧橋懶懶散散的躺在床上想事情,酒意慢慢散去,他便想到了阿拆。

阿拆最近很忙,忙著去繼承易家的財產,顧橋覺得這世道也太妙了,本來是路邊撿來的一隻流浪狗,沒想到那小狗搖身一變,竟然還是個有血統的。

顧橋覺得有意思,翻了個身,這時候電話就響了,他摸著手機,掀開眼皮看了看,是阿拆打來的。

「你在哪?還回來嗎?」

「我在我父母家裡,喝了酒不能開車了。」

「那我來接你。」

「你接我?」

「嗯,我剛從易宅出來,司機開車的,我讓他到你這邊來。」

「哈哈,那好啊,我等你。」

阿拆要來,顧橋想到剛才給那幫子親戚們看了阿拆的照片,心思就活絡起來了。

他從床上撲騰著爬了起來,心想著「男朋友」要來接自己回家了,還真是有意思。

17

阿拆到的時候,顧家家宴還沒散,只不過剛剛被顧橋那般鬧騰,就算是重新熱絡了起來,氣氛依舊是尷尬的。

便在這時,管家過來說,外頭來了個人,是來接顧橋回家的。

回家?

這不就是顧橋的家嗎?

眾人莫名其妙,就見顧橋從樓上跑了下來,衣服都換了一身,面上帶光,經過大廳時,還不忘提醒一聲,「我男朋友來接我了。」

顧橋父親一下子站了起來,吹鬍子瞪眼看著顧橋,罵了句「混賬東西」,顧橋哥哥在邊上拉住了他,好聲安慰,說顧橋那是開玩笑,不做真的。

母親看著快要哭的模樣,其他親戚則都站了起來瞧著門外,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一切雞飛狗跳兵慌馬亂之際,一雙手推開了顧家大門。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來接顧橋的,我叫易拆。」

阿拆走了進來,他向各位問好,有些靦腆,看著比顧橋要乖巧萬分。

眾人看去,一片寂靜。

那是張熟悉的臉,那張臉最近佔據著各大金融報刊的頭條,易家那位橫空出世的繼承人,便是這般模樣。

再加上他姓易,顧橋父親臉色一變,就連顧橋那大哥看向他時,目光也頓了頓。

顧橋走到阿拆身邊,沒有顧忌旁人目光,直接摟住了阿拆的胳膊,他說:「走吧,回家去。」

說著便直接拽著阿拆往外走,阿拆朝屋裡人匆忙揮別,便隨著顧橋一同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顧橋便鬆開了手,悶頭走著,阿拆上前兩步,見他縮著脖子,穿的又是單薄的西裝,便脫了大衣,給顧拆披上。

司機停在門外,兩人上車,顧橋坐進車內,他靠在阿拆肩頭,歎了口氣,總算是舒坦了。

顧家門外,顧橋父親站在門口看著車尾,「那是易家的車,上面的標誌我認識。」

他說著回頭看向大兒子,問:「顧橋怎麼會認識易家那位。」

顧橋大哥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你去查查吧,易家在生物能源這一塊做的不錯,我早就想和他們合作了,但一直找不到突破口,你弟弟倒是不錯,和易家的搭上了關係。」

顧拆大哥皺眉道:「爸,顧橋剛才說那是他男朋友。」

「那有什麼?玩玩而已吧。」顧父搖搖頭,不甚在意。

顧父把顧橋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可他不知,人心會變的,水滴石穿,就算是一塊堅冰,也會被捂暖捂化,最後成了一團春水,融化在了心尖上的一點柔軟上。

回到了家,開了門進屋,阿拆剛要開燈,顧橋卻拉住了他的手,阿拆一頓,下一秒顧橋的身體便貼了上來。

阿拆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顧橋沒應,他胡亂地吻著阿拆,柔軟的嘴唇摩擦著皮膚,阿拆渾身一激靈,顧不上開燈了,扯開顧橋身上的衣服,把他壓在自己與牆壁之間。

月光透過落地窗跌進屋內,落在顧橋的側臉上,阿拆看著上面斑駁的淚痕,愣住了,他停下動作,低頭看他,聲音低沉,「你不開心嗎?」

顧橋搖頭,阿拆卻抬起他的下巴,他又問了一遍,「誰讓你難受了?」

顧橋「唔」了一聲,帶著哭腔,「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他說著雙手緊扣住阿拆的脖子,身體前傾,語氣不善又暴躁,「都是我家那幫子親戚,煩死我了。」

阿拆聽著這家務事,倒是鬆了口氣,摟緊了顧橋的肩膀,像是哄小孩似的安慰著他。

顧橋對這一套是受用的,再加上阿拆弄得他很舒服,沒一會兒心裡的鬱悶就消了大半,他被阿拆抱著,壓在了玻璃窗上,身體貼在冰涼的玻璃上,身後是阿拆的火熱。

身體似乎在冰火之間,他的腿被抬起,前身又會不由自主的碰到玻璃,瑟縮一下,身後便含得更緊,如此反覆,終究嗚咽著求饒說受不了了。

正要射時,前頭突然被握住,顧橋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阿拆,阿拆則吻住了他。

他是好的不學,學壞的,學著顧橋壞笑,學著顧橋那捉弄人的神態,他說:「別用前面了,試試後面如何?」

顧橋一聲怒罵,阿拆便重重一頂,罵聲支離破碎,最後成了簌簌抽泣。

第二日醒來,顧橋一想到昨夜種種,便氣到七竅生煙,他光著腳,罵罵咧咧著,越想越氣,抬腳踹著邊上紙簍,腳趾頭著地,把自己給弄疼了,捂著腳趾,蹲坐在地上好一陣,眼眶都紅了。

簡直是悲痛交加,這時候門被推開,阿拆端著一碗麵走了進來,他說:「餓了嗎,我煮了面給你吃。」

顧橋掀開眼皮,心裡鬱結,可看著阿拆那低眉垂眼一派乖寶寶的樣子,他又發不出火了,懶懶散散的坐在地上不願動,展開手昂起頭,十分不要臉道:「你抱我起來。」

18

這兩日,天空開始飄雪,城市的空氣不好,跌落下來的雪花也是被人嫌棄。

顧橋已不是什麼小孩子了,下了雪也沒心思出去看,反倒是更嫌棄外頭的冷,他整日都躺在沙發上,阿拆有時候會開玩笑,說他要和沙發融在一塊了。

顧橋聽了就會從沙發上爬起來,然後掛到阿拆身上,用手戳戳阿拆的腰,哼哼道:「那現在我和你融在一起了。」

顧橋有時候就像個小孩,不知事故,愛撒嬌愛、睡懶覺、不愛吃主食、愛喝牛奶,還有一個比較丟臉的,那就是他看什麼電影都會哭。

他哭了還不允許阿拆說出去,每次都會凶巴巴的威脅一通,阿拆腦袋都點了好幾回了。

這雪下了足足有小半個月,積雪覆蓋了厚厚一層,阿拆接到易家電話從顧橋那出來時,看著外頭的白雪,還有一剎那的怔愣。

司機來接阿拆,在車上聽他說,易老爺快要不行了。

阿拆到醫院的時候,易榮盛已經停止心跳了,病房裡圍了很多人,管家帶著阿拆進去,裡頭的人給阿拆讓開一條道,阿拆站在易榮盛床邊,低頭看著這位剛剛認識的父親。

房間裡的人都在哭,阿拆卻哭不出,他像是一個局外人,站在邊緣,看著他們的真情假意。

從醫院裡出來,管家問阿拆,什麼時候搬到易宅去。阿拆沒想好,便說先不急。

司機要送阿拆回去,阿拆也說不要,他一個人行走在漫天的飄雪裡,也不知走了多久,腳尖都因寒冷隱隱作痛時,顧橋的電話打來了。

顧橋在電話裡問他為什麼還不回來,阿拆支支吾吾說沒讓司機送,打算自己走回來,於是便得到了顧橋一通罵。

阿拆聽著那罵聲,竟然還笑,顧橋就更生氣了,這時候又聽阿拆低著聲音道:「易榮盛他死了。」

顧橋呆了,沉默數秒,他問阿拆:「你在哪裡?我來接你。」

19

那麼冷的天,顧橋出門去接阿拆,剛出大門就後悔了,可又因為是自己主動開的口,只能硬著頭皮出去。

輪胎碾過雪地,找到阿拆時,他在一座橋上,靠在橋邊看著底下結冰的河,顧橋的車停在他身邊,喇叭響起,阿拆扭頭,顧橋降下車窗,「幹嘛呢,站在橋上?」

阿拆一愣,隨後笑了,他走了過去,顧橋仰起頭,阿拆用冰涼的手碰了碰他的臉,顧橋瑟縮一下,擰著眉剛想教訓這小孩,阿拆就探進車窗裡,抱著了他,臉壓在他的脖子裡,悶聲不響。

要不是顧橋感覺到自己脖子濕了,還不能察覺到他在哭,顧橋心裡歎了口氣,想著這小孩也可憐,就任由他抱著了。

後來顧橋開車回去,阿拆情緒似還低落,坐在車裡沉默不語。

顧橋遷就他,回去後便給他倒了熱水,又拿來家裡穿的衣服讓他換上,大少爺也算是伺候了阿拆一回。

阿拆換了件舒適的衣服,坐在沙發上,顧橋見他還不說話,便有些鬱悶了,靠了過去,揪了一下阿拆衣服上的小口袋,磨蹭了幾分鐘,罕見的先開口了,他問:「你知道人的祖先是誰嗎?」

阿拆本來是看著電視的,聽到顧橋問,就看向他,有些莫名,他眨了眨眼,搖頭說不知。

顧橋就笑了,有點小得意,挨了過去,告訴阿拆,「是花啊,因為............花生仁!哈哈哈哈……好不好笑?」

阿拆都還沒笑,顧橋自己反倒是樂不可支,顫著肩膀,整個人都滑倒進了阿拆懷裡。

阿拆見他在笑,茫然的臉上也逐漸露出笑容,他低下頭吻住了顧橋。

笑聲噎在了顧橋喉嚨裡,顧橋愣了兩秒,隨即伸手摟住阿拆的脖子。

顧橋覺得是他糊塗了,講什麼笑話來逗阿拆開心呢,這時候酒和性是忘卻一切煩惱的根本。

唇舌交纏,顧橋漸漸爬起來,跨坐在阿拆身上,他抱著阿拆的臉,舌尖舔過他的下唇,輕輕叼著,笑道:「我想喝酒了。」

阿拆直接抱起了他,顧橋的腿纏在阿拆腰上,阿拆抱著他沿著旋轉樓梯,走到了酒窖。

一排排紅酒擺放著等人開啟,阿拆把他放在樓梯口,走到裡面拿了一瓶酒,兩個人沒有回客廳,而是拿了兩酒杯就坐在樓梯上。

顧橋喝了一口酒,沒有急著嚥下去,他與阿拆接吻,舌尖輕抵,一口酒渡了過去,紅色的液體從唇邊溢出,阿拆嚥下口中的酒,伸手揩去顧橋嘴邊的紅。

那瓶酒進入肚子的其實很少,他們在樓梯上做,顧橋坐在阿拆那玩意上,折騰得很激烈,這一次阿拆很用力,他頂撞著進入,顧橋開始求饒了,他也沒鬆手,後來打翻了酒杯,紅色的液體灑了一地。

顧橋瞥了一眼,又見阿拆發紅的眼,忽而一笑。

他拿起紅酒瓶,一手扶著阿拆的肩膀,深深坐入時,另一隻手微微傾倒,紅酒沿著他雪白的身體逶迤流下,風光旖旎。

顧橋揚起下巴,垂視阿拆,喘息著,慢聲道:「把酒舔乾淨。」

20

寒假上來,阿拆回到學校,上課的時候,班裡的學生都會偷偷看他兩眼,畢竟他那張臉在整個暑假裡佔據了各大金融報刊的頭條板塊,就連娛樂新聞裡也能驚鴻一瞥。

誰都知道,易氏換天了。

旁人是驚訝萬分,羨慕易拆的好運氣,恨不得貼到易拆跟前,與他親近親近。

阿拆自己倒是很平常,他沒把自己當有錢人,身上穿的衣服還是顧橋給他買的,顧橋有時候會笑他,說,他現在身價比自己都貴,該是阿拆來包養他了。

阿拆聽了自然是說好,看著像是相信了,湊到顧橋跟前,一臉的憧憬。

顧橋撇開他的腦袋,臉上還說那副表情,閒散的不在乎的不把人當回事,他說:「還當真啦?」

「你說什麼我都會當真的。」

阿拆歎了口氣,顧橋看著不想繼續這話題,就翻了個身,讓阿拆先去洗澡。

阿拆不甘不願的起身,大約是有些生氣,起來時扣著顧橋下巴,低下頭,嘴唇惡狠狠的碾過顧橋的唇。

顧橋愣了一下,回過神來,阿拆已經溜進了浴室,他聽著關門聲,抬起手捂著嘴,罵了一句「兔崽子」,嘴角卻微微上揚。

他仰面躺在床上,心情很鬆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感覺,他想著,要是把這小狗一直留在身邊也挺不錯的。

這般想著,顧橋又忍不住兀自笑了,他臉上微微發燙,抬起手捂著眼睛,傻笑了好一會兒,耳邊突然響起了鈴聲。

顧橋床頭看去,是阿拆的手機在響,他朝那邊挪去,拿起手機,看著來電顯示,上頭兩個字「媽媽」。

他瞥了眼浴室門,聽著嘩嘩水聲,沒什麼想法,隨手接了起來。

接通後,電話一頭傳來了個急切的女聲,有些柔媚,「阿拆,為什麼一直不接媽媽電話?」

顧橋聽著那聲音,想到之前的事有些尷尬,頓了頓,說道:「呃…他在洗澡,我待會讓他給你打過來。」

那頭沉默,嬌柔的語氣瞬間消失,變得僵硬冰冷,「你是誰?」

顧橋皺起眉,他剛想說話,突然就聽電話裡傳來女人吼叫聲,蠻橫無理的罵著,讓顧橋把手機給阿拆。

顧橋一震,拉開手機,擰著眉頭滿臉匪夷所思。

便在這時,浴室門打開,阿拆腰間圍了一條毛巾,顧橋看著他出來,頓時鬆了口氣,對著手機喊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讓你兒子接電話。」

他說著就把手機丟給阿拆,他面色不善,何曾被人這麼罵過,指著手機,對阿拆說:「你媽媽打來的。」

阿拆一愣,低頭看了眼通話,他接過手機直接掛斷了。

阿拆看著暗下來的屏幕,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時,便看到顧橋微瞇著眼,神色不渝打量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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