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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帝國都在撮合我倆》第7章
   第7章

   一大早又來到白塔的基因實驗室,躺進治療艙時海伯利安對負責人說起沒再感覺到劇烈的疼痛了,負責人在他身上插著磁性探針,道:

   「其實並不是治療的原因,對您身體的治療今天才正式開始,昨天不過做了個徹底檢查,但我們給您注射了一定的新型痛覺阻斷劑,不光是骨痛,您現在連受了傷都不會感覺到疼。」

   「阻斷劑?」海伯利安皺起眉頭:「用這種藥不應該事先給我說一聲嗎?」

   「這是康納殿下制定的方案,他要求如果您不問我們就不能主動說。」口罩遮住了負責人臉上的表情,但眼神透露了他的無奈:「抱歉將軍,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有什麼副作用嗎?」

   「阻斷劑主要依靠抑制您神經突觸受體起作用,用藥期間會一定程度上破壞治療的效果,所以需要更長的治療週期,但痛苦會減輕到幾乎沒有。同時因為痛感被抑制,您對危險的感知也會削弱。」

   「停了。」海伯利安立刻道:「我犯不著用這東西。」

   負責人遲疑道:「可是將軍,如果停藥的話您會比之前更加痛苦……」

   「沒事,停了它。」逐漸升高的液體漫過海伯利安手背:「我能忍,現在戰況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我耽誤不起時間。」

   「好吧。」負責人沒再堅持,對玻璃牆後面的研究員打了個手勢,研究員樂呵呵地朝他比了個剪刀手,收到一記眼刀。

   他們昨天打賭看海伯利安將軍要多久才會發現阻斷劑的事,負責人覺得就算告訴海伯利安他也不會停藥,因為基因崩潰帶來的併發症真得太痛苦了,那種無時無刻不在持續的劇痛根本不是人類可以忍受的。但有位從小就把海伯利安當做英雄崇拜的年輕研究員信誓旦旦地保證,以將軍的性格,他一定會要求停藥。

   這個月的獎金啊……全栽給這臭小子了。負責人肉痛地想。

   治療結束海伯利安明顯感覺到痛覺又回來了,他默不作聲地換好衣服,謝過為他治療的研究員,拿上配合服用的藥,走出基因療室。在走廊上,他碰見了白塔如今的負責人安潔麗塔。

   安潔麗塔拎著傘正要出門,瞧見海伯利安她轉而迎上前來,臉上帶著得體而甜美的笑容:「將軍,治療得如何?」

   海伯利安頷首,他和安潔麗塔不熟,但對方是昆特的好友,之前連帶著一起參加過幾次活動:「十分感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將軍不必客氣。」正午的太陽灼熱異常,安潔麗塔撐開陽傘,把自己和海伯利安遮在下面。海伯利安身高一米九三,她又是個身材嬌小的女性,要很費力地舉著才行,海伯利安把傘從她手裡接過來:「我來吧。」

   「麻煩您了。」安潔麗塔按開懷表看了眼時間:「將軍還沒吃午飯吧,願意賞臉和我一起嗎?正好我有點事想和您商量……是關於昆特的。」

   安潔麗塔似乎胸有成竹,笑意盈盈地等待海伯利安的答覆。

   海伯利安胸中猛地一跳:她肯定知道點什麼。

   儘管他剛一回來就和國防部長的妻子私下會面很可能被有心人賦予別的意思,但海伯利安還是拒絕不了——她拿昆特誘惑他。

   和安潔麗塔的這頓飯持續了一個半小時,海伯利安心事重重地從飯店出來,立即前往皇宮,安潔麗塔為他提供的那些信息太重要了,他完全沒想到昆特的情況竟然嚴峻到這種地步。

   他本來覺得兩人二十年沒見得先留點時間相互重新瞭解一下,但現在看來,根本來不及了。

   「先來定個小目標:一個月內讓昆特接受你的臨時標記,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幫你,怎麼樣?」安潔麗塔的聲音猶在耳邊,海伯利安薄唇緊抿,給副官道爾森發了消息,讓他今晚幫忙留心一下昆特的蹤跡。

   慶功宴在晚上六點準時舉行,海伯利安作為主人公需要提前到場做好準備。他在漢森爾頓專門準備的房間裡換上黑色軍禮服,對著鏡子整理胸前的勳章。

   鏡子裡的Alpha身材高大,面容英俊冷硬,鉑金短髮精心打理過,每一根頭髮絲兒都嚴謹地待在它該在的地方,眼眸是如海一般深沉的藍,一身黑色軍禮服筆挺,珵亮的軍靴包裹到小腿。

   海伯利安鬆了鬆腰帶,這時漢森爾頓推門進來,手裡還拎著把佩劍。

   他把別在腰間裝飾用的佩劍扔給海伯利安,在軟皮椅上坐下:「這麼急急忙忙把我叫過來,有什麼事?」

   「我把康納讓用的阻斷劑給停了。」海伯利安對著鏡子仔細打量自己,確認禮服沒有絲毫褶皺後轉過身來,眉頭緊鎖:「宴會上有什麼需要我出席講話的項目盡量提到最前面,我可能會提前退場。」

   「我就說你肯定不願意用那東西,康納非得說試試。」漢森爾頓歎了口氣:「行,哪天你要是實在疼得受不了了,再讓他們給你打一針吧。」

   海伯利安嗯了一聲,終於把話題引上了他把漢森爾頓叫來的真實目的:「我要昆特這幾年來所有的體檢報告。」

   夜幕緩緩降臨,整個皇宮裡燈火通明,這裡將要舉行遠征軍歸來的慶功晚宴。全帝國最大的露天廣場被用作宴廳,月色下無數酒水和食物端上長桌,銀質燭台上燭火輕蕩,等待著一場由三萬四千名將士共同組就的狂歡。

   出席晚宴的還有各界名流與政要,他們衣著考究而華麗,鮮明的區分於軍裝整齊的軍人。海伯利安和漢森爾頓坐在休息室裡看各自的演講稿,頗有些又回到了軍校時期錯覺。

   康納敲了門進來,見漢森爾頓精神不高,伸手抬起他下巴,看到皇帝眼底的烏青他「嘖」了一聲:「你這黑眼圈有點太重了,要不要上粉底遮一下?」

   「一會叫人來弄。」漢森爾頓演講稿一扔,坐著攔腰抱住康納,臉埋在他小腹上:「睏死我了。」

   「別撒嬌。」康納戳了戳他額角,到底還是心疼:「還有一小時呢,你先睡會兒吧,講話到時候即興發揮就行。」

   「你去歇會兒吧。」海伯利安也勸道。漢森爾頓肯定把很多原本需要他做的事攬到自己身上了。整個帝國雖然都在為遠征軍的凱旋瘋狂慶祝,但戰火依舊沒有停歇,蟲族復興在即,「幽靈」暗中窺伺,軍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內憂外患,怎麼能不讓他操心?

   「行吧,那我去睡一會兒。」漢森爾頓站起身,黏黏膩膩地親吻康納手指,牽著自家皇后去休息了。海伯利安看到好友幸福也心情舒爽,又想起漢森爾頓當年的「豪言壯語」,一下子笑了出來。

   道爾森自昆特來到會場就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他,他做了海伯利安八年的副官,把一切看在眼裡,清楚將軍到底有多深情。

   將軍叫他留心今晚昆特首席的蹤跡。道爾森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腦補,首席要去幹什麼?難不成要去私會其餘Alpha?那他待會兒稟報將軍,豈不是要親歷修羅場?

   ……想想就覺得超激動的有沒有!

   宴會在晚六點準時開場。演講結束,海伯利安剛一走下露台立刻就有一大群權貴湧上來或敬酒或攀談。他面帶微笑一一應付完這些人,拒絕了其中一個政府官員做客的邀請。官員的兒子——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Omega少年眼中立刻湧出了淚水,但仍在強顏歡笑,目光緊緊追隨著海伯利安的身影。

   這是個無比出色的Alpha,英俊,高貴,強大,全帝國的Omega沒有一個不想嫁給他的,不是嗎?

   這樣的攀談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海伯利安終於從滿是脂粉和政治氣息空間中脫身,有的Omega為了吸引他的注意竟然主動降低阻隔臂環的閾值,讓信息素逸散出來。當然,他們也的確成功了,海伯利安不得不提醒他們這裡還有上萬名未結合的Alpha,任何一個衝動的舉動都有可能徹底改變他們的人生。

   讓負責人停藥之後骨痛一直持續在之前的強度,倒沒突然加劇,但也足夠讓人受的了。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煩躁。海伯利安連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的欲望都沒有,隨意從侍者手裡拿過一杯高度數的加冰伏特加一飲而盡,問道爾森:「他在哪兒?」

   昆特吃飽之後就偷偷溜出了宴廳,他一向不喜歡熱鬧,加之這幾天他身體不適有一陣沒有去實驗室,不少聽說了的人過來詢問他是否好些。昆特和他們攀談了一陣,瞅準一個沒人注意的空檔,端了盤香果慕斯,溜去後花園。

   今晚花園被漢森爾頓下了禁令,沒有准許誰都不准進入,昆特試圖仗著和康納的關係進去,還真成功了。

   海伯利安找到昆特時他正坐在遊廊的大理石欄杆上,側著身子看湖中的游魚,從布拉斯星系引進的觀賞魚魚嘴微張探出水面,似在飲一捧月光。昆特西裝外套脫了搭在臂彎,米色馬甲完美貼合著腰身,黃銅色的懷表鏈在月色下閃閃發光。

   把手裡最後一點蛋糕碎屑餵給湖裡的魚,他換了個姿勢靠在石柱上,微微瞇著眼睛,似乎是乏了。

   「就知道你會在這裡。」海伯利安走到他身邊,挨著他坐下,對正隱匿在暗中的道爾森打了個隱蔽的手勢。道爾森終於等來了他們將軍,鬆了口氣,完成任務回廣場喝酒慶功去了。

   昆特依舊靠在石柱上沒有動彈,只是抬眼看他,笑容很淡:「你怎麼也跑來了?今晚你不應該是主角嗎?」

   「我只是那三萬四千分之一。」酒勁上來了,從食道一直燒到胃裡,手指的痙攣似乎被鎮住,連痛感都沒那麼明顯了。海伯利安不知道到底是酒還是面前的人讓他升起了些許醉意——他的酒量分明很好的。

   昆特沒說話,花園中發著幽藍螢光的小昆蟲從面前飛過,他懶洋洋地伸手去抓,撲了個空,那點光從他指縫間溜出去,轉眼不見了。半晌他輕聲道:「那怎麼能行,他們發現你不見了,肯定得四處找你。」

   「那就讓他們找吧。」海伯利安察覺到昆特興致不高,略一沉吟道:「比起別的,還是和你敘舊更重要一些。」

   「也是,二十年沒見了,有很多地方也需要重新瞭解。」昆特直起身子,笑容很淡,對海伯利安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變了好多?」

   「沒有很多吧,至少到現在看來你給我的感覺還和從前一樣。不過有一點的確變了。」

   「哪裡?」

   「比以前更強大了。」海伯利安語氣格外溫柔:「我猜你現在肯定不會一個人偷偷躲起來哭了吧。」

   昆特沒忍住笑出聲來,「那次是意外,要是知道會被你發現,我才不會特地跑出來呢。」

   「沒關係啊,被我看到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夜空中相月一高高懸掛,相月二隻剩下了彎刀似的一小個邊,相月三緊緊跟在它身邊,像最忠誠的守衛。

   「津,白溪,摩耶。為什麼要給它們起這樣的名字?」時隔二十年,海伯利安再一次問道。

   昆特一愣,驚奇得音量都提高了幾分:「你竟然還記得?」

   「這難道不應該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秘密麼?我怎麼可能會忘。」海伯利安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之前你就沒告訴我,這次願意幫我解答一下疑惑嗎?」

   昆特輕輕嗯了一聲,抬頭望著最亮的相月二:「那是我小時候朋友的名字。」

   「在竹明砂的朋友?難怪,我聽著就很像那邊的語言。」海伯利安道:「還虧得我這幾年一直在自己瞎猜。」

   「我這人有點戀舊。有時候怕忘記過去的一些事情,就只能這樣。」末了昆特總結一句:「不是個好習慣。」

   「我也戀舊,到沒覺得哪裡不好。」海伯利安假裝一不留神碰到了昆特手背,感覺他身子不易察覺地僵了一下,「過去的事兒很多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畢竟這顆星球上有我最珍貴的回憶。」

   最珍貴的,關於你的回憶。

   「是啊。」昆特不動聲色地把手縮回去,垂眼盯著粼粼湖邊,道:「年輕時候的那些事有很多美好得想讓人回到過去。」

   昆特在躲著他。海伯利安心想,他在躲避和他的身體接觸。

   幾乎想都沒想,海伯利安皺著眉悶哼一聲,直直朝前倒去,反正他現在也的確疼得厲害,根本用不著裝樣子。昆特驚呼一聲,原本一直沒什麼精神的眼睛瞬間瞪大,把他當胸一攔不讓倒到地上去。海伯利安順勢歪倒在他懷裡,一手死死抓著他後背衣服。

   「你怎麼樣?」昆特完全沒察覺海伯利安在故意詐他,緊張地抱著他。他伸手探探海伯利安額頭,摸到一手毫不作假的冷汗,立即點開隨身終端要給康納發通訊。

   「不用。」海伯利安咬著牙阻止他,費力道:「就算把他叫過來除了打止疼針之外也不可能有別的辦法……我緩一緩就好了。」

   「……好。」昆特本來也不清楚海伯利安發病時要怎麼辦,加上他說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就不再堅持。他抱著海伯利安,輕輕拍著他後背,就好像這樣就能減輕一些疼痛似得。

   海伯利安深深吸了口氣,滿腦子都是昆特身上的味道,那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青檸香氣。他緊緊摟著昆特,貪戀這個懷抱的溫度。

   昆特一點也不敢放鬆,他見海伯利安臉埋在他懷裡一動不動,抓著他衣袖的手背用力到青筋都要爆出來了,擔憂的要命。Alpha額頭上的冷汗蹭到了他衣服上,高濃度的信息素滲入皮膚,昆特咬住下唇,渾身抑制不住地輕顫起來。

   很快海伯利安聞出了甜膩,昆特本來拍著他後背的手改成了緊緊按著,似乎要將他完全貼到自己身上。

   海伯利安抬起頭,昆特雙眼緊閉,睫毛顫動,牙關咬得死死的,滿面不正常的潮紅。因為臂環所在,海伯利安只能嗅到他信息素逸散出的一點味道,但臂環上紅色的指示燈表明昆特體內的信息素濃度已經爆表了。

   海伯利安趕忙起來,也顧不得裝可憐給自己博點福利了,摸遍了身上口袋都沒找到氣味阻斷劑,只能按出臂環裡隨身攜帶的抑制劑給自己扎了針。

   Alpha的味道被抑制,不再有刺激源源不斷地產生,昆特蜷著身子,皺著眉深呼吸,這樣突然被影響發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早已找到了一套應對方法。躁動的信息素緩緩平復下來,不甘心地沉默於血液之中,但依舊呼喊渴望著和Alpha的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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