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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最野的受【快穿]】》第88章
§ 第90章 傾世妖妃09

  大殿的氛圍一度陷入尷尬,整個殿內靜的落針可聞,回蕩著應晨坤氣得發抖的聲音:「朕執意修建行宮也是為了給母后做壽祈福,怎麼到了皇叔口中朕就成了置百姓性命于不顧的昏君了!」

  應遠又不說話了,只是就那麼筆直的站在殿內,目光毫不避諱的看著皇上。

  徐九雖然只能看見他的背影,但想必應遠又在用那種自己熟悉的死亡凝視看著皇上了,是非對錯都在他那雙眼眸之中,當真可以把人看的無處遁形。

  「起奏陛下,臣有一個想法。」就在這個時候,賢王開口了。

  他從佇列中站了出來,微微躬身對應遠拜了拜,這才轉頭面對皇上,說:「以往的冬季並沒有這麼早到,今年北方是提早降雪,但南方諸地還沒有進入寒冬時節,而現在城外的難民又都是水患逃荒所至,多半來自於南方。現如今南方水患已平,氣溫還暖,那麼朝廷何不將那些難民送回南方重新安置?」

  應晨皓一說出自己的觀點,許多大臣都紛紛點頭,覺得此計可行。

  應晨皓繼續道:「百姓們流離失所無處可依也渴望歸家,這樣既不需要朝廷為他們安排住處,添置寒衣,又能彰顯聖上只仁慈英明,豈不是一舉兩得?」

  皇上聽完眼睛就亮了起來,直拊掌道:「好!賢王這個提議好!」

  其他大臣也都私底下低聲議論起來,看樣子都頗為認可賢王的這個想法。

  雖然送人回鄉安置也需要一些費用,但總比安排大量難民過冬要強得多。況且沒有難民聚集在京城之外,天高皇帝遠,遠離皇家範圍後再怎麼處置就好辦了。

  皇上當眾狠狠地把賢王誇了一頓,還賞賜了一些東西,那意思就是要把只會揭人短的攝政王給比下去。

  「退朝。」應晨坤最後說完這兩個字就站起來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大有一種終於揚眉吐氣了的感覺。

  散朝以後徐九出了門就沒有動了,他想等人散的差不多的時候去找應遠說說話。

  沒想到賢王已經先于他一步湊到了攝政王跟前,對他抱拳道:「侄兒剛剛也是突發奇想想到此策,也不知道是否可行就拿出來獻醜了,皇叔莫要見怪。」

  「見怪?」應遠停住了腳步望向應晨皓:「賢王何出此言?」

  應晨皓看起來就像被他目光所攝一樣,稍稍怔愣了一瞬,乾巴巴地笑道:「哈哈哈沒什麼……只不過皇上堅持修行宮也是為了盡孝道,我雖然並不是太后所出,但太后為人寬厚仁慈對我同樣照顧有加,本王覺得在修建行宮一事上皇兄並沒有做錯什麼,也希望皇叔能夠理解。」

  應遠面無表情的搖搖頭:「修建行宮雖不是什麼錯處,但如今大慶國力空虛,天災四起,若陛下執意行此奢靡之風臣還不勸解一二,長此以往,陛下如何服眾?朝廷又當如何向百姓交代?」

  「這……皇叔說是的,是侄兒想的太過簡單了。」應晨皓再次向他作揖賠不是。

  應遠也不知是看淡一切還是並不領情,他的表情從始至終都無甚變化,聲音又十分冷酷地說:「本王還有事,先走了,你有空的話還是多勸勸皇上。」

  「是,侄兒知道了。」

  應遠說著就甩開大步離開了,倒是方才還態度謙卑的賢王,在他走後便直起腰來,表情尚帶著一絲不屑。

  徐九站在大殿門口,將這一幕看得分明。

  他連忙後退數步,沒有驚擾到對方也沒叫人發現,匆匆忙忙地繞了大半圈後跑走了。

  「這個賢王是怎麼回事兒?」以往應晨皓的出鏡率很高,但存在感卻一向很低,旁人只知他也在這兒,但卻不會對他多做留意。

  可越是這樣的人就越可怕,有本事讓別人注意不到他,才是一種真本事。

  【什麼怎麼肥四?】888有點狀況外,不明白宿主怎麼突然問這個,隨即調出了應晨皓的資料:【……哦?呀……哦!】

  「……」徐九:「嗯?嗯?啥?」

  【這個賢王戲還挺多。】888完全是看戲的語氣,說:【我挖到了一點料,宿主想瞭解一下咩?】

  「……來來來!」

  在這個沒有任何娛樂活動的世界裡,還有什麼事兒是比吃瓜更讓人覺得愉快的?

  888挖到的料是有關於賢王的身世的。

  他的母妃是異族進獻給先帝的美人,因為美貌豔冠京都而極受先帝的寵愛。但是自古紅顏過禍水,美貌很多時候都是一把雙刃劍,也是因為賢王的母妃太過美豔,所以就曾傳出過與臣子私通的醜聞。

  當然醜聞是誣陷的,那個妃子身負皇上的寵愛還敢與其他大臣私通?

  可雖然最後澄清了此事還了清白,多疑的先帝還是對自己嬪妃的忠貞度有了懷疑,美貌也依然是別人攻擊她的武器,牽連著應晨皓也不怎麼受先帝待見,直至他母妃過世的那天,宮中和坊間還流傳著不少關於澄妃的豔史。

  這對於一個皇子來說無疑是一種屈辱。

  即便後來澄妃被小皇帝看在賢王的面子上追封為澄太妃,這種死後所得的虛假繁榮也並不能彌補逝者生前做遭受的傷害。

  這麼看來賢王殿下也是可憐。

  但888挖到的瓜裡,有一段兒竟然還跟應遠有關。

  作為先帝幼弟,應遠跟先帝的年齡相差很大,但與年輕貌美的貴妃年紀相差卻不過幾歲。

  原本十幾歲的孩童和年輕的皇嫂也不見得會傳出什麼皇室緋聞,但架不住這個孩子是日後的攝政王,這個皇妃又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貌美,所以先帝駕崩、應遠剛做攝政王的頭幾年,還有人紛紛議論過此事。

  現在過去這麼久了,皇妃也早就過世,倒沒人提及此事了。

  只不過這事兒對於應晨皓來說好像還是個結,並沒有被他遺忘。

  ——因為母妃貌美而接連被傳與人有染遭到先帝摒棄,直接排除在了天子候選的行列之中,應晨皓心裡過不去這個坎兒也實屬正常。

  徐九不想輕易評判他人的作為。

  但他沒想到,也就不過過了一天的功夫,第二日,那個「攝政王傾慕當年的澄妃」、「攝政王是為了給自己心中深愛的女子打抱不平所以才不喜皇上為太后大興行宮祈福」的消息就在全京城傳開了,甚至一夜之間就成了老百姓茶餘飯後聊天的話題。

  畢竟,要不是傾慕曾經的澄妃,對她念念不忘,攝政王為何快三十歲了還不娶妻?

  僅這一點,就成了坐實攝政王迷戀太妃的證據。

  老百姓都是很盲目的,他們追求的不是真相,只是一個有趣的談資和話題而已。

  因為生活太苦了。

  所以會對奢華富貴的皇家充滿了嚮往和好奇。

  徐九覺得自己如果不是手握資料,而是個普普通通的古代人,位於社會最底層,應該也會參與進這種八卦的大軍中去,所以沒什麼可批判的。

  但能把這種事情造謠出去的人卻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謠言自流傳起來時起已經過去了兩日,還沒有要停息的勢頭,即便是涉及到了皇家顏面也不見有人出來闢謠。

  徐九心中覺得蹊蹺,對此事倒沒再關注過。

  畢竟太妃早就過世了,十幾年前的事就算再怎麼流傳也不會對男主造成什麼實質傷害,頂多就是名聲被抹黑了一二,估計應遠也不會在乎。

  令他比較在意的是上次應遠半夜去看他竟然是兩個人最後一次私下相處和對話。

  這就有點兒讓人心生不安了。

  畢竟以前的世界他一心想著任務,全程都扒著貼著男主,還從未有過這種跟男主冷戰的經歷。

  也不知道這種莫名開啟的冷戰模式會不會對任務產生什麼影響……

  徐九歎氣,他從來都不是那種會鑽牛角尖的人,此前那麼多年都沒鑽過,唯獨到了男主這裡,自己竟然就還彆扭上了!

  感情這種東西果然可怕,他覺得自己玩兒不起。

  他決定去找應遠了,還像以前那樣兒待在男主身邊舒舒服服的拿積分過日子就好,考慮自己走了以後男主該怎麼辦這種問題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

  可還沒等他去找應遠主動休戰,這邊他就被皇上傳進了宮中。

  這些日子盡想著男主的事兒,仔細一想好像皇上也好長時間沒有叫他去下棋了……徐九的思緒一直都放在應遠那裡,倒把皇上給忘了。

  現在猛一回想,好像上回賢王還特意說皇上生了他的氣?

  「臣參見皇上。」徐九進去的時候皇上正坐在他那張桌子後面喝茶。

  「允瀟你來了,過來。」

  「是。」

  徐九依言上前,儘量讓自己的態度看起來恭敬又謙卑。

  只是他站了多半天,皇上就喝了多長時間的茶,不讓他走也不跟他說話,叫等在旁邊的人心裡不禁七上八下的。

  徐九試探著問:「不知道陛下突然叫臣過來是……」

  「允瀟啊。」皇上終於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那杯茶,看著徐九微笑:「朕只是想起好些日子沒有喚你過來下棋了,你倒是好,朕不找你,你也不知道過來主動找朕。」

  皇上說著說著,聲音還透出委屈:「你難道就不想朕嗎?」

  徐九:「……」

  這種時候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說:「臣……皇上日理萬機,您不叫我,臣不敢過來打擾。」

  「是嗎?」應晨坤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以前朕也不常召你,你怎麼知道天天往朕這邊跑,有什麼新奇的事兒都知道跑來這兒給朕說說?」

  「……」因為已經換人了啊!這個真的對不起了,皇帝陛下。

  徐九在心中默默地說了一聲抱歉。

  「過來坐吧。」皇上也沒有追究這個問題,反而是往旁邊挪了挪,讓徐九坐在他邊兒上。

  「……」皇上讓他坐,他不敢不坐。

  徐九只能坐到了皇上的旁邊兒。

  應晨坤狀似隨意地在他手上拍了一下,這個動作與以往他對原主做的別無二致,可徐九冷不丁被摸了下小手,卻愣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應晨坤對他說:「皇叔的事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

  「……皇上是指什麼事?」

  「自然是皇叔與太妃的事。」

  「……」徐九沉默。

  特意把他叫過來,跟他提這茬事,不明白小皇帝這又是要搞什麼?

  這個時候皇上歎道:「我知道允瀟除了做學問以外其他都不感興趣,也向來不關心這種宮闈之事,所以你不知道我皇叔的為人很正常。」

  徐九:「……」

  「皇叔他因為澄妃去世一事一直心懷不滿,連帶著與太后的關係都不是很好。他千方百計阻止朕修行宮也是為了這個原因。」

  「……」

  「朕把你叫來是想告訴你,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普天之下,對你掏心窩子好的只有朕一人,你明白嗎?」

  「……」

  徐九聽他胡扯。

  應遠跟已故太妃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別人不知道,他這個擁有系統的人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而且他也瞭解應遠的為人,他不可能是那種公報私仇的人。

  所以皇上特意把他叫來其實想跟他說應遠的壞話的?以為他還是那個傻了吧唧不會判斷是非的書呆子?這做法是不是太low了點兒……

  但是等等……他跟應遠的關係……皇上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皇上跟他生氣就是因為這個?!

  應晨坤那邊還在逼問他,要他回答明白沒有,樣子看起來有點神經質。

  徐九覺得自己那只手也被握的越來越緊,小皇帝的目光更是極度認真,好像他不說話就會一直追究下去一樣。

  於是他也只能說:「臣明白了。」

  應晨坤終於換回了和顏悅色的表情,說:「以後允瀟還是要經常進宮陪陪朕,朕看不見你就覺得心裡鬧得慌。」

  ……

  不是,小皇帝這樣有點嚇人啊!

  徐九表面繼續恭敬地應道:「……是。」

  這個時候應晨坤對他重新露出了微笑:「那你這些日子有沒有想朕?」

  徐九也只好說:「想,想了。」

  應晨坤這才滿意了。

  「王爺您不能進去,陛下房中有人……」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一陣喧鬧聲和腳步聲,徐九抬頭望去,就見面無表情的男主正大步流星地走進來。

  幾乎是一瞬間的條件反射,徐九把被皇上死死壓住的那只手給狠勁抽了出來。

  但似乎也已經晚了。

  應遠以肉眼可見的程度狠狠皺了下眉頭,捎帶著屋內的溫度都瞬間低了幾度:「微臣叩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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