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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夢迴》第23章
魔女VS代購

 那天她等到很晚,圖書館關門了,趙宏斌都沒有回來。

 電話打不通,他家的地址只有個大概。沈蔓不得不無奈地被陳逸鑫送回家。

 早上出門時還乾乾淨淨的小姑娘,回來卻穿著男生的衣褲,縱是遲鈍如沈蔓的父母,也有些奇怪。

 還好女兒平時就比較聽話,再加上送她回家的是陳逸鑫,家長會上經常點名的正面典型,整個人文質彬彬、聽話乖巧,看起來就是好孩子。他說沈蔓是給教室做清潔時撞翻了垃圾桶,不得已才隨便找身衣服救急。

 沈爸爸沈媽媽頓時疑慮不再,還熱情地問他要不要留下吃飯。

 禮貌謝過長輩的好意,陳逸鑫解釋說家里人還等著,衝女孩點點頭,便離開了。

 暑假的第一天,在混亂和疲憊中終於落下了帷幕。沈蔓洗過澡,換上棉布睡裙,躺在自己的房間裡,久久無法閉上眼睛。

 腦子裡一幕幕回憶如同電影畫面般循環播放:清晰得彷若真實的夢境,夢中極致而新鮮的快感體驗;聽起來很嚴重的檢查結果,高冷醫生被逆襲時那目瞪口呆的表情;當然,還有圖書館裡,三人共同沉淪的肉慾盛宴——一切混亂的源頭,似乎都逃不開那永遠沉默的神秘人。

 身體還能感受到冰冷指尖觸碰時的顫栗,男人的所有動作均是強硬而流暢的,毫無溫柔可言,彷彿只是在處置自己的所有物,而她居然也能習慣得非常自然。

 即便下午在圖書館裡那麼淫亂的體驗,依然無法磨滅一場夢境帶來的震撼。

 翻了個身,她用雙腿夾住枕頭,細碎而輾轉地碾磨起來。這具身體,真的是越來越放蕩了呢。

 第二天,沈蔓起得很早。此時的通訊條件遠不如十幾年後發達,沈家家境普通,因為常年住校的緣故,父母也並未給她購置手機。趙宏斌的電話則始終處於關機狀態,根本沒有辦法聯繫到他本人。

 上輩子她並不認識林雲卿這號人物,更不清楚他的背景與能力。昨天為了擺脫糾纏,即興而耍的流氓如果刺激到對方,引發什麼蝴蝶效應就不好了。

 對於重生者來說,最大的優勢就是“未卜先知”,當務之急還是要消滅不確定性。

 向父母謊稱和同學約好暑期活動,沈蔓轉了兩趟公交車,這才來到XX路XX花園的門口。作為Q市數一數二的高檔社區,小區物業管理非常嚴格,沒有門禁或內部通傳,根本混不進去。

 十幾年後,這片小區附近漸漸發展成為Q市的富人聚居區,高檔樓盤層出不窮,沈蔓和鄭宇軒最常住的公寓就在隔壁。出於投資保值的目的,她在沿街也持有不少產業,對這裡的街道佈局很是熟悉。然而,當年讀高中的自己尚無機會一探究竟,如今看著熟悉而陌生的街景,感覺愈發奇妙。

 名副其實的“恍如隔世”。

 她不著急,反正也沒什麼事做。乾脆在街對面的麥當勞買了杯汽水,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目光盯著XX花園的出入口,等待那個高大身影的出現。

 趙宏斌雖然是個大男子主義爆棚的沙文豬,平日里為人處事也不夠圓滑,幹起活來更是毛手毛腳,一點都靠不住,但答應過自己的事情,從來沒有食言。這一點,無論前世今生,都沒有變過。

 同學聚會之前,她已經很少陪鄭宇軒參加商業應酬。除了懶得和他扮演貌合神離的模範夫妻,更是因為討厭那種場合中遇到的每一個人。他們除了千篇一律地恭維自己品味非凡,就只會說鄭總夫人眼光獨到,挑了那麼好老公。

 可惜沈蔓心裡清楚,如果沒有她,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鄭總”。

 鄭宇軒出身貧寒,在Q市無根無基,即便名牌大學博士畢業,找工作之初也是屢屢碰壁。幸好沈蔓那時候還在唸書,空閒時間也比較多。小到修改簡歷、置辦行頭,大到模擬面試、篩選offer,每一件都是她親自把關。直到最終將他送入本地實力最雄厚的民營科技企業,趕在公司上市之前果斷卡位,入主研發部門的核心團隊。

 此後,靠著她從張羽那裡弄到的內參,確定國家的產業調整方向,鄭宇軒順勢跟進,力排眾議建立了高性能網格計算平台,這才將國內的其他競爭對手徹底甩在身後。

 從鄭研究員到鄭所長,再到鄭經理,直到最後的鄭總,沈蔓用自己的人脈和眼光支撐起他的一切,最後只換來句“眼光獨到”。

 你“眼光獨到”一個給我看看?

 同學聚會上,她才從知道趙宏斌已經回國,Q市資本市場的圈子就那麼大,只要有心,兩人幾乎次次都能碰上。

 沈蔓從來都不習慣自欺欺人,她曉得自己並非善類。

 上輩子那樣的身份地位,是放棄多少眷戀輾轉、又從心頭割了多少塊肉才換回來的,一刻也不曾忘卻。即便和鄭宇軒已經同床異夢,她也絕不可能放棄“鄭夫人”這頭銜。

 曾經的她是沈蔓,是沈教授,是沈主任,最後卻只剩下鄭夫人這三個字。

 而“鄭宇軒”三個字在業界的聲譽、在社會上的影響,也蘊含了太多她的努力與付出。

 所謂“夫妻”,不一定要愛多深、牽掛多重,更多的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沒有我你什麼都不算,沒有你我也失去存在的價值——的關係,對吧?

 趙宏斌上輩子是怎樣的風流人物,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僅她知道的“紅顏知己”就有兩位數。即便只是幾次“偶遇”,他也很快就砸出味兒來,殷勤之意與日俱增。

 感情是種高智商遊戲,棋逢對手才玩得有意思。

 如果說,沈蔓結婚前就是搞曖昧的職業選手,經過婚姻的磨礪,在封閉的兩性關係中禁錮多年,怎麼著也是個九段了。

 上一秒麻煩幫忙傳個酒水,下一秒就敢把杯子倒在男人的褲腿上,裝作驚慌失措地擦拭揉弄,等對方火氣被撩上起了,她再瞪大眼睛說句不好意思,乾洗費算我的,轉個身掉頭離開。

 趙宏斌每每被逗弄得沒有脾氣,下次見面依然學不乖,還是會腆著臉往前湊。

 她的所作所為永遠發乎情止乎禮,勾引得對方心癢難耐,卻保證沒人能抓住錯處。既富有調情的趣味,又與道德風險絕緣,保住好名聲的同時,還能讓男人得著樂子。在被慾望逼瘋之前,自然有人願意陪她玩下去。

 撩騷撩騷,總要有人先“騷”,後才有人去“撩”。

 來往的久了,趙宏斌也漸漸免疫,與她更像沒有性別的朋友。兩人並肩坐在吧台上喝酒聊天,笑話那些貴婦的誇張打扮,傳些業界熱衷的八卦消息。偶爾興致來了,他會把酒保趕開,翻進吧台裡,用留學時學會的手藝,調一種叫不出名字的甜酒。

 她記得那天空顏色的酒,清冽甘甜,口感順滑,最後淡淡的酸澀讓人回味無窮。可惜勁兒太大,每次最多兩杯,否則她必然得被鄭宇軒打橫抱回家去。

 問過很多次配方,趙宏斌從來不說,只強調最後加進去的清酒來自日本某家山中酒坊,整年也就百十瓶特釀,一般人買不到。

 沈蔓懷疑,那酒之所以值得記憶猶新,離不開這獨此一家的秘方。

 鄭宇軒當然知道她在玩什麼遊戲,只是聰明如他,從不道破。正如她相信,男人在應酬客戶時,肯定也會逢場作戲一樣——大多數女人對肉慾的興趣都很有限,感情其實另一種形式的消遣罷了。

 當年趙宏斌就是在日本留學,創業之初在那裡騙了不少的天使投資,公司規模壯大後,還得常常回去匯報業務,或者用他的話來說,“變著方兒地要錢”。

 每次出國前,趙宏斌都會問她想要什麼禮物。

 堂堂鄭總夫人,打飛的買限量款的事也沒少干,物質上極大豐富後哪裡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被人問起又不能直接拒絕,否則就顯得太不識趣了,於是只得開玩笑說:“給我帶一兩瓶清酒吧,你說的那家酒坊特釀就行。”

 聽到這話,趙宏斌會表情誇張地瞪大眼睛:“‘就行’?你明知道液體上不了飛機……”

 “托運唄。”

 “我行程真的很滿:托運意味著提前半小時到機場,到達後還得等在大廳取行李,而且來回要跑好幾個地方,相當於每次都必須這麼折騰一下……”

 見他滿腹牢騷,眉頭糾結,彷彿遇上了天大的麻煩,就算原本不好酒的人也必須喝點了。沈蔓往往選擇直接打斷:“少廢話,帶不帶?”

 “祖宗誒,您就是我的親祖宗……”

 這種故作親暱的科插打諢讓她很受用,恍然錯覺彼此真有點什麼,儘管一切都不過是寂寞男女的虛以逶迤。

 有趣的是,無論趙宏斌幾點回來,航班是否晚點,他都會第一時間找到沈蔓,藉口必須及盡快冷藏,將那晶瑩剔透的清酒放擱進女人掌心。最後,趁她不備時低下頭,聲音暗啞地貼著耳廓呢喃:“嚐嚐。”

 說過的吧,感情是種高智商遊戲,棋逢對手才玩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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