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VS變態
這人絕逼是個變態。
沈蔓在心中默默提醒自己,配合地放下身段,柔順地牽著他伸過來的大掌,乖乖坐在了床沿上。
張羽的神情很詭異,半是得意半是謹慎的樣子,讓她在選擇進退的時候很是猶豫了一下。好在,不經意瞥見那微曲的背脊,證明他已經徹底放鬆下來——畢竟,對於一個有求於自己的女孩,還需要什麼提防與偽裝呢?
沈蔓再也沒有遲疑,偏頭,小貓一樣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男人稍稍僵直了一下,很快恢復正常。他含住女孩的耳垂,用壓抑而沙啞的嗓音,妝模作樣地責備道:“你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太要強。”
隔絕著半輩子時空,再次出現在兩人之間的這句話,差點讓沈蔓嚇得破功。回想起兩人那時重逢,張羽明曉得自己有求於他,卻還是把架子端了個十足十,現在這幅悶騷的表現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當年著實下了點功夫研究眼前這個男人。然而,直到最後目的達成,卻依然不敢說自己真的清楚他在想什麼。
好在,有一點可以肯定——無論什麼時候,只要哄得他開心,自己絕對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張老師,我知道這樣做不好,可……”女孩子說著話,眼眶又紅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地滴落在男人的手臂上。
他感覺得到肩膀上的重量,既像千金,又像浮雲,似乎上一秒還完全依附著,轉眼間就會消失不見。而那滴滴眼淚,更像是灼熱的烙印,直接從肢體傳導到了靈魂最深刻的地方。
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對於張羽來說很是新鮮。
嘴角幾不可見的弧度一閃而過,他毅然伸手將她攬了過來,動作有些刻意地理直氣壯。似乎與自己的學生肌膚相親根本不算個事兒:“好了,好了,老師知道,你只是壓力太大。”
一邊說著關懷的話,一邊做著與師長身份背道而馳的勾當,這奇妙的違和感帶來詭異的愉悅。他貪戀地用手撫觸著那頭烏黑柔順的秀發,女孩周身散發出的體溫如同迷香,瞬間淹沒了所有的神經末梢。
沈蔓隱隱聽到男人因滿足而慨嘆的低聲呻吟,聰明地埋下頭,愈發乖巧地倚身在老師胸前。就像一個真正不經人事的少女,因為無知而無所畏懼。
“……可我要是真考不上大學怎麼辦啊……”沉默了幾分鐘,估摸著對方也緩過勁來,她怯怯地開口試探。
“傻孩子,老師怎麼可能讓你落榜?”張羽笑得人畜無害,隔著晶亮的鏡片,細長的眼睛彎成了新月。順手刮了刮她的鼻頭,他不以為意地開導道:“只管好好加油,肯定可以趕上最終排名。而且,就算不能保送,憑你的聰明才智,進了考場也絕對是狀元……”
沈蔓嬌嗔地橫了他一眼,順勢拍掉那隻流連在自己臉上捨不得離開的大手:“人家就是不想考試嘛。”
開玩笑,她上輩子就是一路保送到研究生的。小考、中考、高考都沒經歷過,這輩子怎麼可以越活越差?
“行行行,”張羽索性將她整個人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好,態度儼然對待一個精緻的洋娃娃,“老師答應你,明年推免的時候,如果你還是對自己沒把握,我一定把手上那個保送名額留給你,好不好?”
要的就是這句話。目的得逞的沈蔓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情不自禁地伸手環住了張羽的脖子,一頭埋進了他的頸窩——恰如前世他替她了卻心願後,自己當時本能的反應一樣:“謝謝老師!我就知道您最好了!”
張羽被她突如其來的示好嚇了一大跳。發育得凸凹有致的身體就這樣毫無預警地貼過來,彼此之間不再存有任何空隙,就連下半身那處反應明顯的部位,也隔著衣褲直接蹭到了少女光潔的大腿,刺激得他差點直接射出來。
沈蔓當然知道腿上那燙得嚇人的物件是什麼,可惜自己必須扮演懵懂少女的角色。否則依照她的性子,真恨不得當場就用未成年的身體,試試這成年人的尺度。
翻身跨坐在男人面前,沈蔓假裝沒有發現絲毫的異樣,反而順勢將臀瓣夾緊,語帶雙關地問:“老師,我該怎麼謝謝你?”
似乎已經能夠聽見血脈賁張的聲音,張羽懷疑自己的分身馬上就要脹爆了。可這瀕臨快感邊緣的極致游弋卻又讓他欲罷不能,簡直比高潮本身還要高潮。
徹底放棄抵抗,他松掉掌住沈蔓的雙手,緩緩地向後靠倒。就這樣吧,忘掉所謂的承諾,去他媽的修身養性,閉上眼,只管全身心地享受這場悖倫的歡愉……
沈蔓將將定住身形,就這麼空懸在男人的灼熱之上。聽著那哽咽喉頭髮出的嗚鳴,她知道他這是在焦急地催促。爆棚的成就感頓時油然而生——想當年,為了讓見慣風月的張部長買賬,自己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後還是藉著鄭宇軒演了場好戲,這才成功地爬上了他的床。
也就是在那場蓄謀已久的歡愉之後,她才聽張羽說起從前,那些關於少女的綺念。
活該應了那句話,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洛麗塔。
事後,為了感激他的鼎力相助,沈蔓還曾特意在風衣下穿過一件水手服,偷偷摸去部長辦公室探班。結果張羽竟然直接將她就地正法,差點生吞活剝了。也就是從那時起,她開始後悔自己怎麼沒早幾年對這個男人下手。
再後來的事情,就有點傷感情了,不提也罷。
男人滿心期待一場毀天滅地的背德性事,卻半天等不到後續。忍無可忍地睜開眼,這才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直身子,正彎著腰穿鞋。
“張老師,還有事嗎?”沈蔓表情單純得近乎誇張,閃亮的大眼睛裡流露齣戲謔的光芒。
愣了幾秒鐘,張羽止不住大笑起來——他能說什麼? “有事,麻煩你跟老師上個床再走”?還是“沒事,你先回去,我自己憋一憋就好了”?
這女孩,比他想像的更加有趣。
眼見他笑得要岔氣,沈蔓終於也繃不住得抿了抿嘴,說了聲“老師再見!”也不管對方聽見沒聽見,果斷地帶上門,離開了教師辦公室。
儘管重生前她已經三十有四,雖談不上閱人無數,但也算頗有一番經歷,可是與身為紈絝子弟的張羽比起來,還是有點大巫見小巫。
不說別的,男女通吃這一點,她就甘拜下風。
正因如此,與此人過招時,只有出其不意才能把握主動。她也是想通這一點,才搞定了八年之後的張部長。
離高考還有一年,任重而道遠啊。
沉浸在自己心思裡的沈蔓根本沒有看路,等回過神來,已經被一股蠻力拽進了轉角處的空教室,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兇手身材高大,動作靈活地關門落鎖,毫不含糊。
這件教室顯然閒置了很久,為了防止課桌椅因為日曬而老化,遮光窗簾都被拉上了,室內漆黑一片,名副其實的“伸手不見五指”。
沈蔓原本就有些輕微的夜盲,突發狀況下更是無法適應。在沒有確定來者意圖的前提下,只能一動不動地站在原處。
她記得聽鄭宇軒吹牛的時候說過,談判時沉默是最大的砝碼,先出聲的那個往往落下乘。
對方也很沉得住氣,在確定她沒有反抗之後,滑著步子上前,每一步彷彿都在昭示著某種決心。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沈蔓這麼安慰自己,愈加頻繁地撲閃著眼睛,想要盡快適應室內的黑暗環境。
那如野獸一樣沉重的呼吸,還有刻意放緩的動作,來者似乎想用無聲的威脅讓她屈服。
“趙宏斌,裝神弄鬼有意思嗎?”儘管尚未看清楚對方的面容,沈蔓還是篤定的開口了。
那人輕笑出聲,顯得有些不屑一顧。
聽出這聲音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同學,沈蔓頓時被嚇出冷汗。
她仗著是重生之人,對於身處的世界沒有任何陌生與忌憚。畢竟,上一世的自己從未遇到過切實的危險,即便發生意外,如今有了經驗,想必也能夠迎刃而解。
現在這個狀況,任沈蔓做夢也沒有想到過。
骨節分明的大手突然摀住她的口鼻,男人強勢地將她抵在黑板上,另一隻手徑直向女孩下身探去。沒有任何溫柔或憐惜,彷彿是在對待一頭牲口,他的手指就那樣直直地伸進去,狠狠地戳進了她的陰道。
沈蔓悶哼一聲,被突然撕裂的痛楚激得繃直了身體。儘管私下里與陳逸鑫玩得很瘋,她卻還沒來得及破處。原本以為今天要交代給張羽,卻臨時起意再吊吊胃口。沒想到,一念之差的結果,便是讓人的手給捅了。
“……畜生。”她咬著牙咒道。
男人再次輕笑出聲,鬆開對她的箝制,就這樣轉身離開了教室。
沈蔓疼得蜷縮起來,顧不得抬頭看清他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