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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冒險家》第5章
第四章 珍妮.芬恩是誰?

  第二天慢慢地過去了。必須要減少開支,小心地省著用,四十鎊才能用較長的日子。幸好天氣還不錯。「走路是不花錢的事情。」杜本絲嘮叨著說。他們在不遠處的一家電影院,消磨了一個夜晚。

  杜本絲突然想到這天是星期三,星期四廣告就能刊登出來。到星期五,信件就能如預料中的,寄到湯美住的地方。

  「嗯?」

  「呃,妳最喜歡哪一幅畫?」湯美說。

  「別淘氣,有回信沒有?」

  湯美神情沮喪的在搖頭。

  「我不想叫妳失望,老狐狸,所以沒馬上告訴妳。情形糟透了,錢可說泡湯啦!」他嘆了口氣。「廣告登出了……只有兩封回信!」

  「湯美,你這個魔鬼!」她差點尖叫起來。「快給我看,你怎麼這麼卑鄙!」

  「妳說的,妳說的!妳記得我以前對妳說過了,做為一個牧師的女兒……」

  「我一定要上台講道了!」杜本絲打斷他的話說。

  「我沒有這樣的意思啊,不過我是好意。妳在失望後還能這樣的高興,我會客氣地不收妳一個錢。我們來看一下信吧!」

  杜本絲粗魯地從他手上奪去了這兩封寶貴的信,仔細地在端詳。

  「這封信厚厚的,看起來不壞。我們可把它留到最後看,先拆另一封。」

  「妳拆吧!一、二、三,拆!」

  她那雙小手,把信封拆開了,抽出了信紙。

  「親愛的先生:看到今天早上報紙,你登的廣告,我也許能夠對你有點幫助。明天早上十一點,你可以先打電話連絡,我恭候大駕光臨。你最誠摯的A.卡德。」

  「卡謝頓花園道二十七號,」杜本絲看了一下地址說:「是在格羅瑟路上。如果我們從地下道走過去,有的是時間。」

  「這一次的活動計劃,要輪到我來擔任攻擊了。我會被引去見卡德先生,他會同我互道寒暄。他會說:請坐,什麼先生?我會馬上正經地回答說:愛德華.威汀頓!於是,卡德先生臉發紫,喘著氣說:多少錢?掏出了五十鎊,我便和妳在外面路邊會合,到另一個地方,繼續去進行這一套把戲。」

  「別無賴。湯美,來看另一封信,啊!這是從麗茲寄來的。」

  「這次該是一百鎊了。」

  「我來唸。」

  「親愛的先生:看到你的廣告,如果你能在中午給我電話,我會感到非常高興的。你忠實的裘尼斯.侯秀繆。」

  「哈!我聞到德國香水味了,或只是來自一個不幸家族裡的美國百萬財主。不管怎樣,我們中午打電話給他。這時間真不錯──我們兩個人,可望免費享受一頓。」

  杜本絲點著頭贊成了。

  「現在去看卡德吧!我們要趕緊了。」

  卡謝頓花園道是一排無可挑剔的,正像杜本絲說的,看起來像貴婦人們住的房屋。他們到二十七號門前,按了門鈴。一個穿著整潔的女僕開了門。她態度是這樣的嚴肅,使杜本絲的一顆心沉下了。經湯美說明要見卡德先生後,女僕領他們到一間小書房裡,她離開了他們。一分鐘過後,門打開了,有個瘦削得像鷹一般的臉型,模樣兒疲累的高大男人,走進了房裡。

  「是Y.A.先生嗎?」他微笑著說。他的笑容顯然很動人。「你們兩人請坐。」

  他們坐下了,他自己坐在杜本絲對面,微笑地望著她。他微笑的樣子,使杜本絲失去了平常那種隨意的姿態。

  他似乎並沒有意思先開口,杜本絲只好領先說話了。

  「我們想知道……就是說,能請你把珍妮.芬恩的事情,告訴我們麼?」

  「珍妮.芬恩?」卡德似乎在回想著說:「呃,問題是,妳對她知道些什麼呢?」

  杜本絲坐直了身子。「我並不知道任何有關她的事情。」

  「不知道?妳一定知道一些關於她的事啊!」他再微笑了一下,接下去說:「因此,我們又回到一開始那樣了。妳知道她些什麼呢?」

  「快說吧,」他看到杜本絲仍一聲不響,便說:「妳一定知道她一些事情,才會登廣告的吧!」他把身子靠近一些,疲累的聲調裡,帶著些說服的意味。「假如妳告訴我……」

  卡德的個性有種非常吸引人的魅力。杜本絲若不是力持鎮定,幾乎要亂了主意。她說:「我們不能這麼做,是麼?湯美?」

  使她驚異的是,她的伙伴並沒有支持她。湯美一雙眼睛緊盯在卡德身上,他說話時的語氣,有種不尋常的尊重。

  「我敢說,我們知道的一點點事情,對你並沒有多大用處,先生。事情既然是這樣,就隨你的意思吧!」

  「湯美!」杜本絲驚異得喊叫了。

  卡德在椅子上搖晃著,用眼睛發問了。

  湯美對他點著頭。

  「是啊,先生,我立刻認出你了。我在情報局裡的時候,在法國曾見過你。你一進了這間房裡,我就知道……」

  卡德揚起了一隻手。

  「請不要說出名字。在此地我叫卡德。這是我表妹的房子。當我遇到所做的事情不能公開時,她總是願意把房子租給我用的。呃,現在,」他望了他們一眼說:「誰先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妳先說,杜本絲。」湯美指著說:「這原是妳的謊話。」

  「噢,小姐,說出來吧!」

  杜本絲便把事情從頭說了一遍。

  卡德帶著疲累的樣子,靜靜地聽她說。不時用手捂著嘴唇,好像遮掩住微笑似的。她說完時,他嚴肅地點著頭。

  「說得雖不多,但非常有參考價值。如果你們允許我這樣說的話,你們真不愧是好奇的年輕人。我不知道……旁人沒做成功的,你們也許會做成功……我相信運氣,你們知道……常是……」他停了一下,接著說:「啊,是怎麼回事呢?你們是出來冒險的,你們願意替我工作嗎?你們知道,完全非官方的。費用一樣照付,還有一筆不多不少的薪資?」

  杜本絲望著他,張著嘴,眼睛越睜越大。

  「我們要做些什麼?」她喘著氣說。

  卡德微笑了起來。「就照著你們現在的做法做下去,去找尋珍妮.芬恩。」

  「啊,可是……珍妮.芬恩是誰呢?」

  卡德莊重地點點頭。「是啊,我想,你們是有權知道的。」

  他靠到椅子上,交叉著雙腿,捏緊手指頭,開始用低沉而單調的聲調說:「秘密外交,(說起來,也常是最糟糕的手段。)這和你們並不相關。不瞞您說,在一九一五年初期,出現了一件文件。這是件秘密協定的草案……條約──你們愛怎樣稱呼,就怎樣稱呼吧,正待多方代表去簽署。它是在美國起草的──那時的一個中立國家。選派了一名特使,一個名叫丹佛的年輕人,送到英國。希望能將這件事嚴守秘密,一點不洩漏出去。這種事情,常是令人失望的。總會有人知道的!

  「丹佛搭上一艘露茜泰妮號輪船要到英國去。他身上帶了這件油布封好的珍貴文件,把它藏在內衣裡面。在那次特殊的航行中,露茜泰妮號觸了水雷,沉沒了。丹佛便列在失蹤人的名單上。最後他的屍體被沖到岸邊,毫無懷疑地被證實了。可是油布包的文件卻不見了!

  「剩下的問題是:文件是被人從他身上拿走了?還是他把這文件交給什麼旁的人保管了?有一些跡象,顯示後一種推測極有可能。當船中了水雷後,在小船下水的片刻間,有人看見丹佛曾對一個年輕的美國女孩子說過話。但沒有人真正看見,他交給她什麼東西。但他可能會這麼做的。在我想起來,這是非常可能的事情。他把這文件交託給這女孩子,相信她會有更多的機會,把它安全地帶到岸上。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女孩子現在在什麼地方呢?她拿了這文件做什麼?後來聽說,丹佛一路上便被人緊緊盯上了。這女孩子是他敵方一夥的人嗎?或是她也給人跟蹤了?或是用計謀,或是被強逼著交出這份珍貴的文件?

  「我們就是想找到她。這件事證明出乎意外的難。她就是珍妮.芬恩,正列在生還人的名單上。可是這女孩子似乎消失得無影無蹤。問過她以前相識的人,也毫無結果。她原是一名孤兒,是西部一所小學校的教師。她是持著到巴黎去的護照。她是想到那裡去,進入醫院工作。是志願去服務的。經過了幾次通訊連絡,他們才答應她的。當醫院裡的人,在露茜泰妮號生還者的名單上看到她的名字,而她並沒有去報到時,他們便感到非常驚訝,以後就一直沒有聽到她的任何消息了。

  「呃,我們想盡辦法,去找尋這個年輕女孩子……可是,一切都枉費心機。我們找遍了愛爾蘭,也一樣得不到她的芳蹤。如果她到了英格蘭的話。她也許認為這文件已沒有用了。於是我們得到一個結論:也許是丹佛把它毀滅了。戰事發展成另一個局面,外交方面也跟著改變,這草案絕不會再重新起草的。關於它存在的謠言,被有力地否定了。珍妮.芬恩的失蹤便也被人遺忘,這整件事便被遺忘得乾乾淨淨。」

  卡德停住了說話。杜本絲不耐地插口說:「可是,為什麼又再提起了呢?戰爭已結束了啊!」

  卡德臉上出現一絲警覺的樣子。

  「因為,情況似乎是這件文件並沒有被毀掉,也許在今日,會帶著一種新的重要性,再度出現。」

  杜本絲瞪著眼睛;卡德點頭。

  「不錯,在五年前,這文件在我們手裡,是種武器;在今日,它變成了一種用來對抗我們的武器了。這是一個極大的疏忽。如果它的內容被公佈了,便意味著是一場災禍……也許帶來另一次戰爭──這一次不只是德國了──這是極可能的事情,我自己雖不怎麼相信。可是,這文件牽涉到許多人物。這些人物,我們目前是不能不信任的。……」他停下來,冷靜地接著說:「你們也許聽說過,在工潮激盪時,布爾雪維克便會興風作浪。」

  杜本絲點點頭。

  「這是事實。它的目的就是想引起一場革命。有個人在暗地裡發號施令。他是誰呢?我們還不知道。他常被人稱做是『勃朗先生』。不過,有件事是可以肯定的,他是這一年代的禍首。他控制住一個廣泛的機構。在戰時大部分的和平宣傳,都是由他推動和出資支持的。他的間諜遍處都是。」

  「一個歸化了的德國佬嗎?」湯美問他。

  「相反地,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是個英國人。他是個親德的人,原是親波爾的。他想獲得些什麼,我們還不知道……也許是為了自己至高無上的一種權勢,想在歷史上留個響亮的名聲。對他的真正個性,我們還找不出一點線索。據報告說,連他自己的人也一點都不清楚他的底細,我們偶然在他出現影蹤的場合,發現他常是擔任一個次要的角色。另有個人在代他擔任主角。到後來,我們發現到的,都是些不重要的人物。如一個佣僕或是一名職員,他仍舊不受人注意地隱藏在背後,於是這個抓拿不到的勃朗先生,就又一次逃出了我們的掌握。」

  「啊!」杜本絲忽然跳了起來。「我好奇怪……」

  「怎麼啦?」

  「我想起在威汀頓先生的辦公室那兒,那個職員……他叫這人是勃朗。你不認為……」

  卡德沉思地點著頭。

  「非常可能。奇怪的是,時常聽到這個名字。一個有個性的天才。妳能詳細地描述他麼?」

  「我真的沒有注意到,他完全像個很平常的人……就像旁人一樣。」

  卡德嘆口氣說:「這是對勃朗所做的一成不變的描述!替這個叫威汀頓的人,帶來了一個電話消息,是他打的電話嗎?妳注意到在外面辦公室的那個電話嗎?」

  杜本絲想了一下。「沒有,我想我並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確實是這樣。電話是勃朗下達命令給他人員的一種方法。他自然偷聽到你們全部的說話了。在威汀頓交錢給妳過後,他對妳說,要妳第二天再去麼?」

  杜本絲點著頭。

  「是了,這是勃朗的手下!」卡德說:「呃,你們知道,你們已遇到什麼事情了嗎?這世紀的一個腦筋最好的禍首。你們知道,我並不怎麼喜歡這種事。你們兩個這麼年輕,我不願意看到有什麼事發生在你們的身上。」

  「不會的!」杜本絲對他肯定地保證說。

  「先生,我會照顧她的。」湯美說。

  「我才會照顧你呢!」她回嘴說,她對他這種說法不覺憤憤然了。

  「啊,那麼,彼此互相照顧吧!」卡德微笑著說:「現在讓我們再來談談這件事吧!關於那件條約草案一些神祕的事情,我們還沒有推測得出結果呢,我們就受到了它的威脅。革命的要素──像他們自己宣布的那樣──是握在他們的手裡。到了某個一定的時刻,他們就會發動革命。但在另一方面說,有許多條款,顯然是有缺點的。在當局認為他們只不過是做做恫嚇,不管是好、是壞,堅持絕對的否認政策。我還不能怎樣肯定。有許多暗示,似乎指出威脅是事實。情形非常像他們已握有了一種歸罪於他人的文件,可是無法看懂它,因為那是密碼寫的。當然,珍妮.芬恩也可能死了……不過,我不認為這樣。奇怪的是,他們想從我們這邊,獲得這女孩子的消息。」

  「什麼?」

  「是啊,有一兩件小事情,已意外的出現了。小姐,妳的故事證實了我的想法。他們知道,我們在尋找珍妮.芬恩。呃,他們會替他們自己造出一個珍妮.芬恩呢。……譬如說,在巴黎的一幢女子學校宿舍吧。」杜本絲喘著氣,卡德在微笑。「至少沒有一個人知道,她是怎樣的模樣。她準備好編造出一個假的故事,而她真正的目的,是盡可能從我們這邊,獲得更多的消息,明白了這意思麼?」

  「那麼你認為,」杜本絲說:「是為了珍妮.芬恩,他們才要我去巴黎的嗎?」

  卡德微笑得令人更感到不耐了。

  「你們知道,我認為這是很巧合的。」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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