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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冒險家》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湯美的發現

  過了一刻後,他們獃獃地互相瞪著眼。他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給搞昏了頭。不知怎的,這是多麼難以相信的事。勃朗竟然搶先了他們一步。湯美只有默然地接受失敗,裘尼斯可不這樣了。

  「他怎會搶先我們的呢?這就叫我莫名其妙了!」他困惑地說。

  湯美直搖頭,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那新縫上去的線已做出了解釋。我們也許早該猜到的……」

  「不去管這該死的縫線。他怎會搶先我們的呢?我們算是夠快的了。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竟然有人比我們還要快,先到了此地。不論怎麼說,他怎會知道的呢?你認為珍妮表妹的房間裡,被暗中裝上什麼竊聽器嗎?我猜想一定是的。」

  但湯美的常識,卻表示出不同的觀點。「事先並沒有人知道,她會在那間房裡啊──特別是那個房間。」

  「說得不錯,」裘尼斯說:「那麼,護士裡面有什麼壞人,在門口偷聽到了,我有說錯嗎?」

  「我想不會有這種事的,」湯美不耐了。「也許在幾個月前,他就找到了。把文件拿走,然後──天啊,這也不可能啊!」

  「一定是這樣的!今天有人搶先了我們一個小時左右。不過,他們怎會這麼嘲弄人呢?」

  「但願那個皮爾.艾奇頓先生,和我們一起來就好了。」湯美想著說。

  「為什麼?」裘尼斯說:「我們到的時候,災禍已經形成了啊!」

  「是啊……」湯美仍在猶疑。他無法表達出自己這種感覺──不合邏輯的想法。也許有凱.西在場,便不會有這件不幸的事情了,他回到他以前的觀點:「爭論這件事怎麼形成的,這是沒有益處的。事情全毀了,我們失敗了。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什麼事?」

  「趕快回到倫敦去。必須警告卡德先生。這次打擊,不過是幾小時以內的事。無論如何,他必須知道這件最糟糕的事情。」

  這是件不愉快的工作。但湯美並沒有逃避的意思。他必須把他的失敗經過報告給卡德。他做的工作才算告一段落。他搭上一班午夜快車到倫敦去了。裘尼斯選擇在荷萊海過夜。

  到達後半小時,湯美的臉色蒼白又憔悴,站在他的上司面前。

  「先生,我是來報告的。我失敗了──遭到了嚴重的失敗。」

  卡德目光銳利地望著他。

  「你是說那文件……」

  「先生,它已在勃朗的手裡了。」

  「唉!」卡德冷靜地嘆口氣。他臉上的表情並沒有改變。不過,湯美可以在他眼睛裡,看到那種失望的神色。他知道事情已絕望得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

  「呃,」隔了一兩分鐘,卡德說:「我認為,我們一定要不屈不撓,堅持到最後,盡一切力量去做了。」

  湯美腦子裡,閃過了一個信念:「這是無望的了。卡德也知道,這是無望的了!」

  卡德抬起頭望著他。「孩子,不用難過。」他和藹地說:「你已盡了最大的力量。你已和這一世紀中,最聰明的一個人,鬥過智了。你差一點就成功了。你記住這一點就行了。」

  「謝謝你,先生。你太好了。」

  「只怪我自己。從我聽到旁的消息後,我就該怪我自己的了。」

  他語氣裡有些什麼異樣,吸引了湯美的注意。他心裡起了一種新的恐懼。

  「還有……還有什麼別的事嗎?先生。」

  「我怕就是這樣了。」卡德一本正經地說。他伸手到桌子上,去拿一件文件。

  「杜本絲……?」湯美囁嚅著說。

  「你自己看吧。」

  這是一份打成的文件,一個字一個字在他眼前跳動。這是描述一頂翠綠色無邊帽子,一件上衣,和口袋裡有一塊綴有布.柯兩個縮寫字的手帕的一件報告。湯美苦惱地望著卡德。卡德告訴他說:「這是在靠近艾伯萊的約克謝海岸沖上來的。我怕……這看起來非常像是謀殺呢。」

  「天啊!」湯美在喘氣。「杜本絲!那些魔鬼,我對他們絕不會甘休的,除非我報了仇!我要徹底把這班魔鬼消滅掉!我要……」

  卡德臉上帶著憐憫的樣子,打斷了他的話。「我了解你的感覺,可憐的孩子。但這是沒有益處的。你沒有用的白蹧蹋你的力氣。這也許是極其殘酷的,不過我對你的忠告是:把你的悲憤,忘掉吧。時間是仁慈的。你將會忘掉這件事。」

  「把杜本絲忘掉麼?我永遠也忘不了!」

  卡德只好搖頭。「所以,現在你還在想了。呃,這真是不堪回想的──那個勇敢的小女孩啊!我對這整件事抱歉……深深地抱歉。」

  湯美一下清醒過來。「先生,我蹧蹋了你不少時間,」他強自振作起來。「你沒有必要責怪自己的。我敢說,我和杜本絲,只不過是兩個年輕的笨蛋,接下了這樣一件工作。你早已給過我們警告了。我願上帝,說我是這個該受到最嚴厲處罰的人。再見了,先生。」

  湯美回到了麗茲,機械地收拾起他簡單的行李,他的想法越想越遠。他仍在為這件悲慘的事,感到無法自已。想起他們在一起時,那些歡樂的日子!可是,現在……哦,他簡直無法相信──這不可能是真的!杜本絲……死了!小杜本絲啊,妳這個充滿著生命活力的女中英傑!這是一個夢,一個可怕的夢。再沒有別的了。

  從皮爾.艾奇頓那裡,寄來了一封短信。上面是幾句同情的話語。他是看到報紙,才知道的。報紙上一條大標題:「杜本絲慘遭沒頂。」信上最後結束時,說他在阿根廷的一個牧場,請湯美擔任一個工作。詹姆在那裡投下了巨大的資本。

  「真像是個老好叫化了。」湯美咕嚕著,邊把信丟到一邊。

  這時門打了開來。裘尼斯像平時那樣有衝勁地闖了進來。手裡拿了一份打開的報紙。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對杜本絲總有些愚蠢的想法。」

  「這是真的事情。」湯美鎮靜地說。

  「你是說,他們已把她殺了?」

  湯美點頭。

  「我想,當他們得到了那文件時,她……她不再對他們有用處了。他們怕放走了她。」

  「呃,我真沒料到!」裘尼斯說:「小杜本絲啊!她確實是個最有膽識的小女孩……」

  湯美驀然想到了什麼事,他霍地站起來。

  「噢,出去!你這個東西!你不是真的關心她!你用了冷酷無情的手段,要她嫁給你。我愛著她,全心全意的愛她,想把她從危難中救出來。我沒說一句話,站在一邊,讓她來嫁給你。因為你能給她需要的一切。而我被你認為是一個可憐的窮鬼。我疏忽了一下,和我的不介意,你就認為有機可乘了!」

  「你看這裡……」裘尼斯強抑住性子,剛開口說。

  「唔,見你的鬼!我不能容忍你到此地來,對我這樣說小杜本絲的事情。你去當心你的珍妮表妹吧。杜本絲是我的女朋友。我一向是愛她的!從我們青梅竹馬時起,我們就在相愛了。長大以後,仍是這樣。我永遠不能忘記,當我住進醫院裡的那段時期,她戴了那頂可笑的帽子,繫著圍裙,走進我病房裡的那時候!當我見到我喜愛的女孩子,穿了護士裝出現時,真好像是一個奇蹟……」

  裘尼斯打斷了他的話。

  「護士裝!啊哈!我敢發誓:珍妮表妹也一樣戴過護士帽呢。這完全是不可能的!哦,天啊,我明白了!我想起在波乃茅那個私人診所裡,和威汀頓談話的人了。就是她,她在那地方,不是一個病人!她是個護士!」

  「我敢說,」湯美憤怒地說:「她一開始,便可能和他們在一起了。如果她一開始就偷到丹佛的文件,我也不會奇怪的。」

  「假如她這樣做了,我真沒料到!」裘尼斯大叫:「她是我的表妹,這樣愛國的一個女孩子。」

  「她是什麼,我可一點都不在乎。不過,你給我滾出去!」湯美高聲罵出來了。這兩個年輕人,幾乎要動手打起來了。

  可是突然間,幾乎奇怪的,裘尼斯的怒氣平息下來了。

  「好吧,小子,」他沉靜地說:「我走啦!我也並不恨你說的話。你能說出來,倒是件好事呢。我真是個說話不討好的笨人。你也不用發這樣大的脾氣。」

  湯美一副不耐煩的姿態。

  「現在我馬上就走……到倫敦的西北車站去,如果你想知道的話。」

  「你到什麼地方去,我可一點也不在乎。」湯美咆哮地說。

  當門在裘尼斯身後關上後,他便轉身在收拾行李了。

  「這就是命運吧!」他邊在咕嚕,邊在按鈴。

  「把我行李搬下去。」他對侍者說。

  「是,先生。你要走了嗎?」

  「我要入地獄了。」他茫然地說。

  侍者只是尊敬地回答:「是,先生,要我替你叫部車子麼?」

  湯美點頭。

  他要去那裡呢?他一點主意也沒有。決心要找勃朗報仇的事,還毫無計劃呢。他再看了一遍詹姆的來信,搖著頭。杜本絲的仇,一定是要報的了。她到底是他的老朋友啊。

  「我認為,最好給他一個回信,」他走到寫字檯前,房裡的文具,像平時一樣搞怪。倒有不少的信封,卻沒見到一張信紙。他按鈴,沒有人來。他不覺對這延誤冒起火來。然後他想起,在裘尼斯的客廳裡,有的是這些東西。這個美國人說過馬上要離去了。遇到他也不怕了。此外,他也不會在乎的。他想起對裘尼斯說的話,自己感到慚愧又歉疚。裘尼斯對他們著實不算壞。如果他看到他在那裡,他想給他來個道歉。

  可是房裡冷清的一個人也沒有。他走到桌子前,打開中間一隻抽屜。裡面有一張照片,面向上,輕率地放在那裡,引起了他的注意。一時他腳生了根似的,站在那裡。於是他把它拿出來,關好抽屜,慢慢走到一張扶手椅子前,坐下來,仍在瞪視著手裡的這張照片。

  這個法國女孩子安娜德的照片,竟然放在裘尼斯.侯秀繆的寫字檯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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