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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冒險家》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唐寧街

  在唐寧街的首相官邸,這位首相正在用顫抖的手指,輕敲著他面前的書桌,臉色疲累而煩惱,和卡德在談話。

  「我真不懂,」他說:「你是真的,說事情是這麼的險惡麼?」

  「那小伙子似乎這麼想呢。」

  「讓我再把他的信看一遍吧。」

  卡德把信遞給他。這是字體寫得不甚工整的一封信:「親愛的卡德先生:發生的某些事情,使我有了一個想法。當然,我差點使自己做了一次傻瓜,不過,我並不認為這樣。如果我的結論不錯的話,在曼徹斯特的那個女孩子,只不過是個偽裝的人,這整件事都是預先安排好的。虛假的小包,以及其他的一切,目的是使我們認為,事情全糟了──因此我想到,我們必須要加緊追尋了。

  「我認為,我已知道,誰是真正的珍妮.芬恩了,我甚至還有這種想法,這文件在什麼地方。那最後一個想法,只不過是一種猜測,當然,可是我有一種感覺,這個猜測不會錯。不論怎樣,為了它具有的價值,我用密封的信封,把它附在信裡寄去了。我請求你不要拆開它,直到最後那一刻,二十八日的午夜。你當會懂得一刻值千金。你明白,我理解到杜本絲的那些事情,也是一齣騙局,她和我一樣,一點沒遭滅頂。我的理由如下:他們給珍妮.芬恩一個逃走的機會,希望藉著她假裝恢復記憶的花招──她一想到,她被釋放了,便會立刻到那個埋藏文件的場所去。當然這是他們在冒大險,因為她已完全知道了他們的底細──而他們不顧一切的要取得那文件。如果他們知道文件被我們找到,那兩個女孩子的生命,就一個也不值得交易了。我必須試試看,在珍妮逃走前,想法子找到杜本絲。

  「我想要一份在麗茲拍給杜本絲的電報複本。詹姆.皮爾.艾奇頓爵士說,你能夠替我想法子做到的。他太聰明了。

  「最後還有一件事──請派人日夜看守在蘇荷的那幢房屋。湯美.勃拉司福。」

  首相抬起了頭。

  「附件呢?」

  卡德微笑地說:「在銀行的保險庫裡呢。我不願意再冒險了。」

  「你不認為……」首相遲疑了一下說:「現在拆開來看,不是更好嗎?當然,我們必須取得這文件的,也就是說,假定這位年輕人的猜測沒錯的話,我們就必須立刻取到手。我們可以把這件事,完全不洩露機密的做到。」

  「我們能夠嗎?我還不怎麼有把握呢。我們周圍多的是間諜。一洩漏了風聲,我可承擔不起。」──他把手指清脆的弄響了一下──「為了那兩個女孩子的生命。不,這孩子信任我,我不想叫他失望。」

  「噢,噢,那麼,我們就暫時把這件事談到這裡了。那個孩子什麼樣子?」

  「從外表上來說,他是個天真,而有點獃頭獃腦的年輕英國人。做起事情來,考慮周詳。在另一方面,他的想像力,很少會錯誤的。他是個很難受人哄騙的人;他擅於用緩慢的思考,來解決疑難問題;他對任何事,一經掌握住,便絕不會放鬆。那個小女孩子,卻完全不一樣。她富於直覺,但比較欠缺常識,他們在工作上,合作得非常的好。做起事來有條不紊,也具有忍耐力。」

  「他似乎非常有信心呢。」首相沉思著說。

  「是啊,這就是為什麼他給了我希望。他是不信任人的這種年輕人,在他能完全大膽說出意見時,必定是有了非常的把握。」

  另一個人的唇邊露出了半絲微笑。「就是這個……孩子擊敗我們這一時代的這個元兇嗎?」

  「正像你說的,就是這個孩子!不過我有時在想,我看到背後的一個影子了。」

  「你是說?」

  「我是說,皮爾.艾奇頓。」

  「皮爾.艾奇頓?」首相吃驚起來了。

  「是啊,我在這件事裡,見到他露過一手。」他用手指敲著這封信。「他在那裡──暗地裡,默默地,謹慎地工作。我一向感覺到,如果有什麼人一定要追尋捕獲勃朗的話,皮爾.艾奇頓便是這個人。現在我告訴你,他就和這件事有關係,不過,不想使人知道罷了。再說,有一天我還得到他一個奇怪的請求呢。」

  「噢?」

  「他寄給我一些美國報紙的剪報。那是大約在三星期前,在紐約的船塢附近發現的一具男人屍體。他請求我盡可能對這件事,收集任何的情報。」

  「噢?」

  卡德聳聳肩。

  「我無法獲得很多的情報。大約年齡三十五歲的一個年輕傢伙……穿著破爛……臉部被毀得不成樣子。他的身分從沒有被認出來。」

  「你認為,這兩件事在某些方面,是有關聯的嗎?」

  「說不出怎的,我認為是有關聯的。當然,我可能會想錯的。」

  歇了一下,然後卡德接著說:「我請他到此地來,不只是我們可以套出他不願意說出的事情──他在法律上的直覺太強烈了。沒有疑問的,他可以把年輕的勃拉司福信裡的一兩件不清楚的事情弄明白。啊,他來了!」

  兩人站起身去迎接這新來的客人。首相的腦子裡,閃過半絲奇怪的想法──也許,這是我的繼承人呢!

  「我們接到年輕勃拉司福的一封信,」卡德開門見山地說:「我想,你見過他了吧?」

  「你想錯了。」律師說。

  「啊!」卡德有點不知所措了。

  詹姆微笑地摸著下巴。

  「他給過我一個電話。」他說。

  「你能告訴我們,你們談些什麼嗎?」

  「沒有什麼。他為了我寫給他的一封信,向我道謝──其實,我是請他擔任一件工作。他提醒了我,在曼徹斯特告訴過他的一些事情,關於那份誘拐杜本絲小姐離去的假電報。我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不幸的事情發生了。他說是的──他在侯秀繆先生的房間抽屜裡,發現了一張照片。」他歇了一下,然後接著說:「我問他,這張照片有沒有加州一個攝影師的名字和地址。他回答說:先生,你說對了,有的。然後他接著告訴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那是一個法國女孩子,名叫安娜德的原始照片,就是那個救過他性命的人。」

  「什麼?」

  「完全是這樣。我有點好奇的問他,他把這張照片怎樣了。他說把它仍放回在原來的地方。」他再歇了一下。「你知道,這好極了──真是好極了。那個年輕人,能用他的腦筋。我便祝賀他。這發現真是天意。當然,從曼徹斯特的那個女孩子,被證明是個冒牌貨這時候起,一切事情便全改觀了。年輕的勃拉司福先生,用不到我告訴他,他自己就明白了。不過,他覺得,對杜本絲的這件事,他無法相信他的判斷。她還活著嗎?我對他說,照證據上看,這件事是不用說的了。這又使我們回到這份電報上了。」

  「噢?」

  「我勸他,請他弄一份原始電報的副本,我認為,那份電報可能是杜本絲小姐丟在地上後,某些字被塗改過了,目的是使去找尋的人,找錯了路。」

  卡德在點頭。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張紙,大聲唸了出來:「即來肯脫,格特屋,阿斯德萊.白尼奧。事情大有進展──湯美。」

  「簡單極了。」詹姆說:「非常有創造力。只須改掉幾個字,就行了。他們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忽略了哪一個重要的線索呢?」

  「那個開門小童說的話,他說杜本絲小姐坐車到卻寧.克魯司去了。他們卻認為他一定說錯了。」

  「那麼現在這個年輕的勃拉司福呢?」

  「在肯脫的格特屋,除非我弄錯了。」

  卡德好奇地望著他。

  「我有點奇怪,你沒有在那裡,皮爾.艾奇頓?」

  「唉,我在忙著一件案子。」

  「我想你是來渡假的。」

  「啊,我還沒有做簡略解釋,也許說我在為一件案子做準備更恰當些。那個美國佬說到我一些什麼嗎?」

  「我想沒有。找出他是什麼人,不是很要緊嗎?」

  「哦,我知道他是誰了。」詹姆胸有成竹的說:「但我還不能證實……不過我知道了。」

  另兩人沒再問什麼。他們有種直覺──這不過是白花精神。

  「可是,使我不明白的是,」首相突然說:「那張照片怎會到了侯秀繆先生的抽屜裡呢?」

  「也許從沒有留在那裡過。」詹姆說。

  「可是那個假視察員呢?假視察員勃朗呢?」

  「哦!」詹姆想著說,站起了身。「我不必再打擾你們了。你們仍繼續談國家大事吧。我必須回到……我的案件上去了。」

  兩天過後,裘尼斯從曼徹斯特回來了。他桌子上躺著湯美的一張字條。「親愛的侯秀繆先生:我對你發了脾氣的事,向你深致歉意。萬一我不能再看見你,就在這裡說再見了。我在阿根廷找到了一份工作。我覺得還是去做的好。湯美。」

  裘尼斯的臉上,露出了一種怪異的微笑。他把紙條扔進廢紙簍裡去。

  「這個討厭的蠢傢伙!」他咕嚕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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