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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師》第6章
第06章 巨人的手印

  這裡就不細述波越警部的現場調查和其後的檢察廳進行的查驗現場了,只告知讀者必須知道的幾個關鍵方面。

  第一,被害人福田氏密櫃中的高價鑽石丟失了。這是玉村氏發現的。

  那顆鑽石是玉村商店經理從歐洲寶石市場弄到手的,是顆古樸的玫瑰狀鑽石,有十幾克拉重。福田氏被它的光芒給迷住了,就讓哥哥玉村原價轉讓給他。當然原價也要數萬元。那顆貴重的鑽石與福田氏一道離去了。

  第二,福田氏寢室的花紋壁紙上留下罪犯巨大的血手印,非常容易看到。可是這麼重要的線索就連經驗豐富的波越警部以及那位警官和玉村二郎卻沒有發現。

  「為什麼我們沒有注意到呢?」

  二郎感到有些不太理解,波越大聲笑著回答道:

  「那個手印的位置太高了,又不在普通的地方。人們貼近牆壁的時候,一般手掌接觸的位置都在眼睛高度以下。所以,查找罪犯線索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忘記了眼睛高度以上的地方。無論怎麼用心地搜查床下,都不會注意到天花板的。甚至連牆壁也不留心也是常有的事。用我朋友明智君的話來說,這就叫做心理上的盲點吧。我們一疏忽就上了那個傢伙的圈套,有時會導致無法挽救的失敗。再加上那裡正好位於電燈的上面,又摻雜著壁紙的花紋顏色,所以一直沒被發現。」

  儘管如此,留下手印的位置也確實奇怪。那裡比身高五尺有餘的玉村二郎和波越警部的眼睛高度要高出許多,要用力伸直了手臂才能摸到。究竟為什麼會留下這個手印呢?

  不久,他們又發現還有比手印的位置更為驚奇之處。那就是血手掌的大小。波越估測了一下,那個手掌要比普通人的手掌大一倍半,異常巨大。得知此事後,那些警察和玉村父子都不由得默不作聲地互相看著對方。世上真有人長著如此大的手掌嗎?

  眾人都害怕隨隨便便地說出他們的想像,可是每個人的心裡都在描繪著一副巨人的畫像。從手印長度來判斷,那個巨人是身高近七尺,手掌是普通人的一倍半。「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了吧,那種怪物怎麼會自由出入關得嚴嚴實實的房間呢?身材越大越是不可能的呀!真是琢磨不透啊。」

  人們都想盡量打消各自的念頭,可是這種念頭決不是毫無道理的,從另一個方面還可以加以證明。那就是第三個發現。

  第三個發現就是在檢查官一行到來的前後,各報社社會部的夜勤記者們一下子都擁到福田宅邸的大門前,瞅機會就想往犯罪現場中闖,極盡採訪一切手段。其中一位報社記者憑著敏銳的採訪直覺發現了一個重要的新線索,並告知波越警部。(這位記者就是靠這件功勞,得以最為詳盡地報導犯罪前後的經過而獲得成功)

  福田宅邸位於東京西北郊外的一塊安靜的地方。門前除了自家專用的馬路之外就是一片寬闊的空地。那片空地與普通馬路相接處,即福田宅邸專用馬路的盡頭有一間落後於時代的人力車伕群集的臨時簡陋小屋。那天夜裡,一個單身的老人力車伕裹著毛毯睡在那個臨時小屋裡。於是那位機敏的報社記者走訪了老車伕,詢問他發現了什麼異常情況。

  在案發當時,老車伕難得送了一個長距離的客人,回來就裹著毛毯打起瞌睡來。正是懵懵懂懂之間,所以說不上是否確實,但聽記者這麼一說,他記得好像是發生了一件怪事。

  「哎呀,我還沒見過個子有那麼高的傢伙。當然沒有看到他的臉。在隱隱約約的黑暗中,就像一個禿頭大漢似的。那傢伙是從那座住宅方向來的,像飛一樣跑過了這條街道。因為街道黑漆漆的,所以過了半條巷子也就看不見那傢伙的身形了。太離奇了,好像在做夢一樣。要是發生了兇殺事件,或許兇手就是那個禿頭大漢。」老車伕的原話是這樣的。

  得到記者的信息,波越把那位老車伕叫到宅邸內,比較詳細地錄了口供。除了知道了那傢伙是個身高近七尺的大塊兒頭、穿著蓬鬆的黑色斗篷、臉上大概蒙了一塊黑布之外,再無任何發現。

  可是,不管是手印也好、黑暗中的禿頭大漢也罷,所有這些都不是曖昧模糊的奇談怪論或者夢中故事。作為當事人在確信是外部來的怪物之前,根據所有的門窗緊閉這一事實,首先對宅邸內的傭人們產生懷疑也不是特別沒有道理的。

  於是,警部就對學生、老管家婆、兩個女傭、司機和副駕駛等六人進行了嚴格的審訊,同時檢查了他們的包裹和隨身用品。結果沒有一個人的言行讓人產生懷疑,隨身攜帶物品中也沒有找到那顆丟失的鑽石。最後只好不了了之了。

  這次犯罪假如是盜竊所致,但是從殺人的手段殘忍、屍身的人頭丟失等情況來看,又有許多地方解釋不通。每個人都在想,恐怕殺人是主要目的,盜竊鑽石只是順手牽羊而已。那麼究竟為什麼殺人呢?一定是福田氏生前結怨太多,被仇家所殺。

  可是據被害人的哥哥玉村非常肯定地講,弟弟根本不會被人如此地仇恨,特別是身高近七尺的大塊兒頭男人,不論是直接或間接的,福田根本不認識這種人。長年在福田家管事的老管家婆也證實玉村所說沒錯。

  就連身經百戰的波越大警部也從未遇到過這樣玄妙不可思議的案件。是誰幹的?為什麼單單鋸斷人頭帶走呢?有什麼必要吹奏橫笛和撒播野菊花呢?他是用什麼辦法潛入密閉的、甚至關得嚴嚴實實的寢室呢?又是如何逃出去的?整個是一頭霧水,完全想像不出。就算得到的那有限的幾條線索也像是奇談怪論或是夢話。

  「這次事件到底還是明智小五郎的分內之事啊。」波越悄悄地這樣想。

  於是他就回到警視廳,等到天一亮第一件事就是給S湖畔的明智打電話,催他趕緊回京。

  可是電話一通,聽了賓館經理的一番話之後,他「啊」的一聲愣住了。

  經理說明智準時乘預定的列車回京了。還有,去上野車站接站的警官不是空車返回了嗎?不好!這位著名偵探在S車站和上野車站之間如煙消逝了。是在列車上呢?還是在上野站的站台上呢?不管怎麼說,他一定是上了罪犯的圈套,被剝奪了自由。也許還要嚴重呢。

  警視廳搜查科為了這個案子十分緊張。刑事部長、各科的負責人、甚至連總監的腦子裡想的就是這一件事。幾乎是沒有任何材料,所以姑且把所有該使的手段都使出來,但是這一天的調查毫無任何進展。而且在十八號,即案發的第二天早晨,又發生了一件前所未聞的奇禍,狠狠地給了狼狽不堪的當局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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