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熱浪來襲
房間的門一關,外面的花花世界就完全被阻隔了,靜悄悄的,能聽到人心臟跳動的聲音。
這房間跟一般的公寓沒有什麼卻別,一張寬大的水床、沙發、茶几、櫃子,應有盡有,唯一多了的,只是那個酒櫃,那個吧台。
蒼空是一個愛酒的人,他的生活裡,似乎也只剩下了酒,他收集各種各樣的酒,有洋酒也有白酒,比起來,他更喜歡中國的白酒,幾十年的陳釀,一開封的時候,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那種感覺十分的滿足。
他喜歡安靜,卻偏偏開了一家這麼熱鬧的酒吧。謎裡面每天晚上都會有許多的節目,花樣繁多,能讓人樂在其中,玩出個新意來,這些點子都是蒼空想的,著實有些不可思議,因為,你看到這個男人的一印象是,他很安靜,二印象是,他果然很安靜。
這麼一個安靜的人,怎麼經營這樣喧鬧的酒吧呢?
事實上,喜歡安靜的人都是寂寞。蒼空不否認這一點,他把自己放在這酒吧最熱鬧的地方,卻又用無數的隔音板來阻絕了那熱鬧,有些彆扭的一個人,可誰能說他什麼呢?他獨來獨往慣了,朋友有很多,不過都是為了生意往來,交心的大概沒有。
哦,不對,他還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是離淵。
蒼空將青寧放在了床上,手臂剛一鬆開,她就像無尾熊一樣的又纏繞上來,抱住他的腰怎麼也不鬆手,柔軟的身體一直蹭著你。
“喂!這樣不好。”蒼空有些好笑地說著,可也知道這女人什麼都聽不進去了。試了幾次要推開她,卻都沒有成功。
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又聽到外面的喧鬧聲,不一會兒又消失,門關上。
“哦呀!我說你今天怎麼來了,感情是在這裡鬼混!蒼空,你終於開竅了?”這聲音妖媚至極了,卻一點也不娘,那一聲哦呀,當真是狐媚的精髓,入骨三分的酥麻,有這樣妖孽聲音的人,竟然是個男人。
這男人身材修長,很瘦,尤其是那腰身,比起女人的還要纖細,一雙腿,更是細長,穿緊身的牛仔褲,這樣細的腿,還這樣筆直。肩膀還算寬闊,穿一件V領的T恤,領口開得很低,一直到了胸口,這男人的鎖骨好看,高高的凸起,一個小小的窪。
再看上去就是那張臉,他白的很,嘴唇薄而紅,鼻子高挺,眼睛是細長的丹鳳眼,這樣的眼睛最為勾人,那一雙唇,又最是薄涼。他額前留了厚重的劉海,長長的鬢角,烏黑的頭髮。他是張揚的,是那種放置在人群裡,你一眼就會人出來的那種,任何人也遮蓋不了他的光芒。
他喜歡被人重視,被人崇拜,被人追捧,這幾種喜歡,說白了就是虛榮心,為何而虛榮呢?因為他寂寞,跟蒼空一樣的寂寞。
而蒼空的寂寞,是低調的,這人的寂寞是奢華的,這人就是離淵。
蒼空回頭看了離淵一眼,無奈地笑了,指了指正把自己當抱枕的青寧,說道:“你需要的話給你。”
離淵在蒼空的吧台前坐下,並沒有走進去仔細地看,他擅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品著,翹起二郎腿,有些流氓的樣子,他說:“免了,難得你有興趣,難得你還記得自己是個男人,蒼空有什麼不懂的問我,做*愛我在行。”
蒼空也笑,說:“真的不要?你今晚不是沒有客人麼,這個給你,錢我來付,如何?”
離淵挑了挑眉,放下手裡的杯子說道,“真的?蒼空你怎麼忽然大方了?莫不是這個是你的什麼人?私生女?”
蒼空懶的理他了,低頭去推青寧,她已經開始不老實,手在他的身上亂摸,他也不過才三十出頭,他要是有這麼大的私生女,那得是他多大的時候種下的惡果?
青寧這會兒難受的要命,真真是要了她的命了,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就這麼解決了自己。她渾身像是火爐一般,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也還是一點意識都沒有,她的衣服早就淩亂,半遮半掩的旗袍,包裹不住她那個熾熱的身體。
她緊緊地貼著他,只因為覺得他身上涼涼的很舒服,然後她開始想要擁有他,她靈巧的小手去解他的扣子,白色的襯衫,白色的紐扣,一顆一顆的,可是他不讓,一直在推她。青寧惱了,乾脆上嘴去咬,她的舌頭卷了他的紐扣,牙齒用力的咬斷,舌頭卷走了紐扣,然後吐出來,一顆接著一顆。
蒼空無奈的歎了口氣,捧住了她的臉頰,迫使青寧與自己對視,可是這一眼那還得了?
她那雙眼睛,淚盈於睫,眼淚要落下來,卻還含在眼眶裡,潔白的貝齒咬著自己朱紅的嘴唇,鼻子一緊一緊的,好似有天大的委屈,她看著你,卻又不像是在看著你,她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她需要你的説明,她迫切地想要你。
離淵回頭看了一眼,那女人是有點招人,腿夠長,腰夠細,胸也夠大,臉蛋精緻,比起傾國傾城的美人,自然是差得遠了,可貴在有味道,這女人嫵媚,酥麻到骨子裡的那一種。
離淵不自知地多看了幾眼,等回神來才發覺蒼空在看自己,他笑了笑說道:“是不是我在這裡礙著你了?要不我先出去,隨便接個客人,你們先玩著?”
“你幾時也變得隨便起來了?什麼客人都接了嗎?”蒼空反問。
離淵是這裡比較特殊的一個人,怎麼個特殊法呢?他是這裡的頭牌,放在古代絕對是一個秦淮名妓,他是男人不假,可他也招人愛,無論男女。
離淵的名字,在夜店這個圈子裡沒有人不知道的,他是鴨子,但不是一般的鴨子,他挑選客人,比女人挑選丈夫還要苛刻。他的身價也高得驚人了,所以的他客人不多,所以大多數的時間,他都會廝混在蒼空的房間裡,偷他的一杯酒喝,浮生半日閑。
“嗯……”長長的一聲呻吟,似乎在不滿意身邊的這個男人,青甯幾乎就要崩潰了,她的手再次地伸到自己的下體,脫掉了那條內褲,她平躺在床上,腿支起來,手指慢慢地插了進去,她的手指在自己的密道裡倒弄了幾下,可還是不夠,她的**越來越多。
青寧加了一根手指進去,另外的一隻手抓緊了床單,她在奮力地讓自己舒服,可似乎無法自給自足,女人跟男人不同,男人有了生理需求可以用手自慰,而女人的手指遠遠的滿足不了那**。
蒼空再次皺緊了眉頭,離淵卻忽然來了興致,走到跟前仔細地瞧著,有些驚訝地看著蒼空問道:“你還不幫忙?”
蒼空橫了他一眼。
離淵繼續說道,“蒼空你這人夠損的,你給人家下藥,現在還不幫忙滅火,你是要看著這女人欲火焚身啊?沒你這樣的啊!”
“不是我下的藥。”
“騙鬼!”
“隨便你信不信。”
“好吧,我知道你蒼空魅力無窮,是她自己給自己下的藥這樣好了吧!”
蒼空無語了,這擺明瞭還是不相信,他也不想去解釋什麼了,轉過身找了個空的酒瓶過來,在青寧的身邊坐下。
離淵愣了下然後問道,“蒼空!你不會吧!”
“那麼你以為呢?”
起初有人跟離淵說蒼空抱了個女人回來,他還不相信,他瞭解蒼空,一個禁欲到死的人,怎麼會突然獸性大發呢,進來了眼瞧見有個女人,中了**的女人,騷得很,浪得很,意味這下蒼空要中招了吧,結果,這廝拿了個酒瓶出來。
離淵在心裡咒駡,個混蛋!拿酒瓶給那女人自慰嗎?這冰冷的東西,插在下面是個什麼感覺?
離淵看了一眼床上的青寧,她的衣服被她自己扯得不成樣子,胸部裸露出來,飽滿晶瑩,旗袍的下擺圍在腰間,她的手指插在自己的身體裡,快速地進出著,嘴巴裡是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當真是浪到了極點。
縱然是高級的妓女,也不會這樣風騷的樣子吧?她媚,媚態入骨,她勾人,勾的你心癢難耐。
離淵歎了口氣,他見過多少女人,睡過多少女人,可就沒遇到過一個這樣的,能讓他都按耐不住的。
青寧迷離著眼睛,看了看眼前的這兩個男人,慢慢地朝著他們爬過去,她似乎是口渴了,抓過蒼空手上的空酒瓶,仰著頭倒,可是什麼都沒倒出來,她不知道那是一個空瓶子,櫻桃小口張開,包裹著那瓶口,慢慢地深入吞進去一點點,再慢慢地吐出來,舌尖上下的舔著,企圖索取一些汁水,可是卻什麼都沒有。
離淵看著她舔那個瓶子的時候,腦子裡忽然出現了另外的一個畫面,是猥瑣的,也是男人都喜歡的,那一張小嘴,若是包裹著自己會是個什麼樣子?他驀地就是一陣心悸,看著那個嬌娃,而她還不知死活地在吮吸著那個瓶子。
蒼空轉過身去,走向自己的吧台。
離淵喘了口俗氣,咒駡了一聲,“蒼空你哪裡找來的這個尤物?你這是毀我啊!”
這句話才一說完,青寧的嘴唇就貼了上來,吻住了離淵那雙薄涼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