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掃完墓回去後還早,回家放下了工具,李純熙又帶著兩人去附近走了走。鄉下好的不僅是空氣,就連一草一木都是新鮮。
晚上沒有去李純熙親戚家吃飯,於是對方送了不少的菜過來。兩個男人做了一頓土灶燒晚飯。陳羽先還只是負責燒火,然而李純熙手忙腳亂得他要崩潰,於是上去幫忙,最後越幫越忙,在燒了廚房之前終於做好了一頓艱難的晚餐。
火候不對,調料不足,老式廚房經驗幾乎為零,炒出來的兩個菜一個水太多味道淡,一個糊了不少,端到桌上時卻竟然很受歡迎,兩個男人一個孩子很快就把兩盤菜和一大盆麵條都吃完了。
「太難吃了,我從沒吃過這麼難吃的晚餐。」陳羽說。
「這麼難吃你還搶什麼。」李純熙收拾碗筷,嫌棄地回答。
陳少理直氣壯坐在長凳上說:「我總不能虧待自己的肚子。」
太陽漸漸地往西,收拾好廚房過後三人去村裡的小賣部賣了些日用品。遇到一些同樣出來散步的人,於是一路都在跟人敘舊嘮嗑,回家家裡時天已經黑盡。
沒有電視,沒有別的什麼可娛樂,李純熙在院子裡帶??羅智心看星星。
陳羽回房裡打開電話查了一下工作郵件,沒什麼要緊的東西。收好電腦,撩開窗上的布簾,外邊就是被橘黃的光照著的院子,李純熙坐在一張竹椅上,懷裡抱著羅智心。
如果當年李冉沒被QJ ,那麼現在陪李純熙回來這裡,和他一起帶著孩子看星星回憶往事的人,是不是就是她呢。陳羽放下簾子,走出了房間。
陳羽在昏昏暗暗的洗澡間裡洗了個澡,等他出去的時候院子裡的人竟增加了。
知道李純熙回來之後來了些串門的村民,原本還嫌大的院子被那幾人團團一坐,竟立刻就灌滿了熱鬧。
李純熙給其他人介紹了陳羽,說是自己的朋友,於是熱情的村民們立刻就拉著他坐在空凳子上,毫不認生地跟他聊起來。
直到夜深那些人才紛紛告別離去,那時候羅智心已經在李純熙懷裡睡得熟,陳羽也犯了睏。
李純熙抱著羅智心去睡覺,走之前對陳羽說:「凳子搬上來放屋簷下就行,明天我來收。」
陳羽說:「真看不出來……他們完全沒把你當什麼當紅大明星嘛。」
「你不也沒把我當什麼明星?」青年回頭反問。
「我沒把你當明星是因為我——」我一直看你不順眼。但是,陳羽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完。因為,就算在幾個月之前他還看李純熙不順眼,但現在已經不再如此。
「算了,你去睡吧,收了凳子我也睡了。」陳羽蹙著眉頭去拿凳子,一手一根長凳,夾到腋下就踏上了台階。
關了燈躺上床之後,陳羽才發現鄉下的夜晚安靜讓人不習慣。月亮沒有出來的夜晚,窗外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人就像失去了五感,竟有些說不出的可怕,神經都難以放鬆。
但他還沒仔細地去體會更深的陌生的感覺,房門很小聲地響了起來,而後陳羽感到有人走了進來。
「睡著了?」來人在黑暗裡低聲問。
「是啊。」陳羽沒好氣地回答。在門響的那一瞬間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抓住了枕頭邊羅小兔借給他的恐龍玩偶!這麼丟臉的事情陳羽都不敢相信是自己做的。
於是那人莞爾:「那現在跟我說話的人不是陳羽吧。」
聲音已到床邊。
「是你大爺。」陳羽說。而後問:「你來幹嘛?」
李純熙沒有開燈,他比陳羽熟悉這裡,摸著黑也順利地找到了要找的地方和要找的人。
他脫了鞋上了床,碰到了陳羽的手。
於是他抓住了那隻手,並翻身坐在了陳羽的身上。
陳羽暗罵了一聲操,他就知道這隻色狼沒安好心。
這時李純熙已俯下了身,他找到了陳羽的臉,嘴唇貼在了陳羽的耳邊,並用低啞的聲音回答陳羽的問話:「我不來幹嘛,我來幹… …一個叫陳羽的男人。」
「你一天不發 情就不自在是不是?」陳羽被壓在硬邦邦的床上,雖然下面也墊了不少的褥子,但還是讓他覺得渾身都硌得慌。再加上身上多出來的重量,更加得讓他躺得不舒爽。
「什麼一天,我們不是都幾天沒做了嗎?」李純熙掀開被子,摸到陳羽的褲腰,很快就把陳羽的內褲退到了膝蓋。
同時,他在暗黑中一下又一下地去親吻陳羽的唇,伏在陳羽身上也脫掉了自己的衣物,把它們甩到了床的另一頭。
陳羽在唇舌交纏的間隙裡說了聲:「幾天個毛。」
而後他伸手抱住了李純熙的頭,在單薄的被褥裡,他的兩腿中間插入了一條腿,開始在他的腿間肆意地摩挲。
於是陳羽的腿也纏了上去,兩個男人四條長腿糾結在一起,沒一會兒就感到彼此都已然硬不可堪。
兩人的兩根肉棍都在摩擦間硬硬地戳在小腹上,李純熙按著陳羽從嘴啃到臉,黑暗中盡是男人們潮熱粗重的喘息。
他情熱地摸著陳羽的背,又滑下去重重地揉捏陳羽的兩瓣臀,托著陳羽密實地貼著自己一起磨蹭。親吻之間,手指已摸到了後者緊閉的門戶。
李純熙的中指突然往陳羽的後穴裡一刺,立刻,前一秒還在喘息的男人就退出李純熙的嘴,大罵了一聲:「靠!」
「你想我死啊?!潤滑劑呢?!」陳羽為了保住屁股趕緊抓了李純熙的手腕,聲音帶著慍色。
被阻止的青年有點懊喪:「車裡,忘了拿了。」
「那你幹個毛。」陳羽不幹了,沒潤滑,沒套子,李純熙是真的要他血流成河第二天就躺屍這個屁都沒有鄉下?
陳羽推開李純熙,罵道:「你滾回那邊去睡。」他加緊屁股,生怕等他睡著了李純熙偷偷摸摸地怎樣他,他還不想英年早逝。
青年沒說話,竟真的爬了起來。
感覺到李純熙翻身下了床,陳羽鬆了一口氣,但他還來不及高興,但聽「卡啦」一聲,房間裡頓時充滿了橘黃的光芒。
陳羽伸手擋住眼睛,卻不想還硬著的下體一下落入了別人乾燥溫潤的手心。
那人握住陳羽的肉棒一擼,陳羽頓時從床上彈坐了起來:「李純熙!」
「你都成這樣了,你真的要我出去?」跟陳羽一樣赤身裸體的李純熙低頭望著手心,手心裡那根小東西已經緊繃得沒了一絲褶皺,光滑又硬挺,還在他手裡跳了跳以昭示自己的存在。
「操。」陳羽被李純熙揉了幾把,想李純熙放開他的性器也不是,但要讓李純熙就這麼上了自己也不是。他被李純熙那幾下伺候得舒爽無比,張嘴呼吸了一聲:「行,你就這樣給我弄出來。」就跟他才是李純熙的債主似的。
果不其然,聽到陳羽的話的青年哂笑了一聲到:「陳羽,你想得倒是美,我給你弄出來,那我呢?」
說著,便示意地看了看自己腿間,那玩意兒翹得比陳羽的還高。隨後看向陳羽:「嗯?」
陳羽又爽又煩,跪坐起來,也一把按在了李純熙粗長的肉刃上:「你他媽點的火還要我給你打手槍。」滿臉的不耐煩。
「其實……沒潤滑也沒關係,還有別的東西可以用啊。」李純熙放開陳羽的性器,忽然在背光的陰影裡沖陳羽小聲一笑:「要不試試?」
「……」
陳羽抬頭。李純熙笑得模模糊糊,但有點欠打。
兩個男人關了燈梭出門,不要臉地遛著鳥,在月黑風高的晚上一前一後偷偷摸摸地摸進廚房,李純熙憑著晚上做飯時的記憶,果真在灶台上摸到了一個小罐子。
而後他就在黑暗中笑了一聲。
「笑個屁,到底是什麼東西?」陳羽在李純熙背後罵。才罵完,前方的青年已轉過身,兩人撞到一起,李純熙便順勢抱住了陳羽。
他一抱住他就開始逮著人親吻,「啾啾」的唇舌纏鬥之聲頓時在廚房裡傳開,很快,腿間的兩挺小機關槍更加的蓄勢待發,抵著彼此摩擦,頭端都分泌出了濕黏的淫液。
他把他的背抵在灶台上親著,手慢慢摸向了罐子。揭開蓋子,李純熙從裡邊摳出了一大坨凝固的、軟滑的物體,而後把那坨東西按到了陳羽後穴的入口。
「唔……」什麼玩意兒?
陳羽還是沒想出李純熙到底找了什麼代替他們最常用的KY ,但他也感受出那不是液體。
不過那坨軟膏一樣的東西很快就化在了李純熙的指下、陳羽的後穴,藉著它的潤滑,李純熙的中指竟真的順利地進入了陳羽的體內。
他用兩根手指操了他一陣,而後拔了出來,逮著陳羽的胳膊把人翻了過去。
陳羽撲倒在了灶台上,頭側不遠處就是李純熙拿來弄他的東西。他還沒去確認,李純熙重新扳開他的臀,那玩意兒精準地找到了他的城門,抵在上面用力往前,就戳進了一截。
「啊……」陳羽被頂得往前一傾,大張著嘴喘了一聲,一陣有些膩的香味飄進了鼻腔。
這回陳羽總算有了眉目。
媽的,原來是這個東西?他們明天還能好好地用它來炒菜嗎?
光是想著他用上面的嘴吃過那東西,現在又在用後面的嘴吃,陳羽的腦子裡就冒出了無端的羞恥。
而李純熙卻似乎並沒有這樣的羞恥感,他挺了幾下腰,便把自己深深地埋入了陳羽體內。
囂張的性器嵌在陳羽的身體裡,粗粗一根充滿了他,做了很多次,陳羽還是有點受不了李純熙剛進來時那種濃烈的壓迫感。這個混蛋的玩意兒外觀有點太煩人。
李純熙給了一點時間給陳羽適應,五月底鄉下的夜晚雖然有些涼,但也不至於發冷,尤其是在這樣的當下。
他摸著他的下巴,把他扳過來,兩人又「滋、啾」地親吻了一陣,而後,他終於在陳羽發出了低吟時開始聳動自己的下身。
他把他按在灶台上沖撞,一次又一次地,豬油的味道被迫傳入陳羽的嗅覺之中。
「啊、啊……」陳羽的手摳著灶台上老舊的瓷磚,被頂得全身發軟。
因為看不見,所有其他的感知反而更加的清晰,撞擊呻吟的聲音在黑暗中也比往常更大聲。
因為看不見,身體反而愈加的敏感,陳羽緊緊地咬著李純熙的那根,哪怕他的大腦根本沒發出那樣的指令,身體卻淫蕩地含著撞破了城門的凶器,一秒也捨不得要它離開。
李純熙的性器不斷地插進陳羽的深處,撞到他的死穴,復又抽出一大截,再一次狠狠地插進去,幾乎要把他撞碎那樣地反復撞擊著他的臀肉。
他就那樣幹著他,親他的臉,感受著他牙關的顫抖,他後方小嘴的貪婪淫穢。黑暗中,無止境的喘息與呻吟都充滿了原始的情慾,火熱而放蕩,淫亂而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