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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人是超級英雄》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說完話,柳紋擦過兩人,徑直拉開門走了出去。

  靠靠靠靠,早知道一號體的那裡被設置了那種功能,他死活也要搞一個一模一樣的!都怪羅夢海當時瞞著他,根本沒告訴他還能把配置體設置出那麼高端的生活技能。

  羅夢海是怕他太大太厲害把他艸暈嗎?

  「你別再給柳紋做危險的事情,大不了……現在這樣就現在這樣唄。」潘小老闆慢吞吞地把夏佐的衣服給合上,雖然很糾結,但他還是更擔心夏佐的人身安全:「再說我大哥說要你二十四小時跟著我,可沒讓你偷偷跑出去幹別的。」

  「他告訴你了?」夏佐溫柔地摸摸潘升的頭。

  「哦,對啊。」潘升反應過來夏佐說的是說他和柳紋的交易這事。

  夏佐笑道:「沒事。只不過是些小角色,對我來說這筆交易很划算。」

  「可是我很擔心誒。」潘升問:「他要你給他做多久的事啊?」

  「看心情。」

  「哈?」

  「看他的心情。」

  「靠——他會不會在耍你啊!」什麼鬼?看心情?

  「不會。」夏佐低頭看著潘升,眼裡流淌出柔和卻讓人內心堅定的光芒來:「放心。」

  潘升可糾結了。

  他這輩子沒怎麼和人交往過,傳說中的溫柔寵溺攻他也沒遇到過,雖然他常常都會幻想被人、嚴格地說,是被明睿捧在手心裡甜出水的那種感覺。

  他當然是喜歡的,明睿私底下是外冷內熱的類型、還是內外都溫柔的類型,或者是只對特別的人溫柔的類型……不管哪一種他覺得自己都會喜歡。

  那只是因為,當初他也錯把崇拜當成愛戀。

  自從發現自己竟然喜歡上了夏佐後,潘升才知道真正地、戀愛一樣地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而這一次夏佐從霸道的無恥之徒變成了溫柔體貼好男人,潘升卻突然發現,並不是每一種類型的「夏佐」都會讓他心跳不已、讓他偶爾氣惱、偶爾羞恥,卻又常常心跳加快,甜蜜而很是歡喜。

  此時夏佐就在眼前,潘升抬頭看著對方英俊無雙的臉,心裡有點堵。

  這個男人又帥又強大,還會為了他而拼盡一切,世界還能找得出第二個完美而只屬於他的存在嗎?

  可是,他卻偏偏沒法迫使自己像以前那麼喜歡他了。他努力地試過,他以為只要是同一個人他就可以。但是,內心的感覺永遠騙不了人。

  怎麼辦啊。潘升愧疚地想,他真的對不起這麼好的夏佐。

  男人的笑裡有溫柔如水,他也許不知道潘升在想什麼,只是又摸了一把潘升的頭,而後掃了一眼茶几,說道:「剩了那麼多,要繼續吃嗎?」

  「吃。」潘升說,「你辛苦了,你多吃一點。」

  潘升轉身朝茶几那邊走。

  「嗯。」男人跟在他身後,看著他頭頂幾根亂翹的呆毛,眼中的笑意輕輕地流走了。

  潘升雖然被勒令住院,但其實他屁事沒有,下午他的頭還痛了一會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完全好了起來。

  傍晚醫生又過來給潘升檢查了一遍,晚上潘升和夏佐挨著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電視,他覺得有點無聊,剛想說下樓去轉轉,劉南晨突然電話來約他玩。

  「玩什麼玩,我在住院。」潘升沒好氣地說。玩個毛線,他都不能出醫院的大門。

  「住院?!」劉南晨立刻抬高了聲調:「你這是咋了我的升兒弟弟?沒啥事吧?」

  「沒事,」潘升哼道:「還不是我大哥非要我在這呆著。」

  聽到潘升沒事,劉南晨頓時放下了心,笑嘻嘻地問:「要哥來看你嗎?」

  「……」潘升想了想:「要不你過來,我們打麻將。」

  「行啊,哥我正好報前一次的仇,今晚非得贏你個內褲都不剩。」上一次劉南晨跟潘升打牌輸了個精光不說,潘升幾個人讓他脫衣服抵債,最後他脫得屁股涼颼颼的,還是潘升好心地給他留了條內褲。雖然如此,潘升卻又拍了他不少隻穿內褲的照片「以作紀念」。

  你說這仇他怎麼能不報呢?

  潘升冷笑道:「來啊,誰怕誰?」

  「那我跟茂兒一起過來看你啊,你再叫個人。」劉南晨掛了電話就去約羅小茂,潘升對正在給他削水果的夏佐說:「待會兒我們打麻將,你得跟我聯合起來對付劉南晨那混蛋啊。」

  夏佐抿嘴一笑:「你這不是作弊嗎。」

  潘小老闆馬上教訓起夏佐來:「你老實別人才不會老實呢,劉南晨和羅小茂肯定想聯手整我。他們想看我脫光出糗,我怎麼能如他們的願?放心,我的技術很好的,你只要配合好我就行。對了,你會打麻將嗎?」

  夏佐把切好的一瓣蘋果塞到潘升喋喋不休的嘴裡,說道:「為了不讓你被人看光,我怎麼能不會打麻將?」

  不過等上桌子的時候,陣容卻變成了潘升、劉南晨、羅小茂跟柳紋。

  原本潘升剛剛和劉南晨約好不久柳紋就來了醫院。

  聽說要打麻將,柳紋說:「我做牛郎的時候號稱我們店裡的雀神,打麻將這種事怎麼能少了我?」

  柳紋奪走了夏佐手裡給潘升削的果子,咬了一口對潘升說:「要讓他們脫光?我幫你就是了。」

  於是潘升和柳紋對視一眼,各自陰險一笑。夏佐看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一會兒劉南晨跟羅小茂就到了醫院。

  看到柳紋居然在,劉南晨站在門口大大地真驚了一下。潘升跟柳紋怎麼……

  「你們還真的搞上了啊?!」劉南晨指著柳紋大叫。他剛問完,卻發現夏佐好好地坐在病房裡呢。聽到他這麼一問,夏佐立刻把眼神射向了他。

  「你胡說八道個屁!」潘升罵了聲「艸」,把劉南晨拉了進來。他都愁死夏佐的事了,哪有心思出軌!

  劉南晨卷起袖子,磨刀霍霍向潘升:「今晚只脫衣服不給錢,脫光了就喝水。」

  潘升傲慢地豎起中指。誰被脫光還不知道。

  最後四個無恥之徒坐上了臨時搬到病房裡的麻將桌。

  第一圈摸牌,劉南晨羡慕地咬咬牙盯潘升:「vip病房就是好啊,弄得跟豪宅似的。」

  潘升「呵」地一笑:「瓜了吧唧,這不叫vip病房,這叫總統病房。」

  他這房間比五星酒店的總統套房還豪華,整個房間還都是加固過的,連玻璃據說都是最先進的防爆防震玻璃,外邊看起來沒什麼特別,走進來一個金碧輝煌,床也是雙人床,一切生活設施齊備,哪裡像是病房。

  這病房一個高檔,就算是劉南晨這種見過不少世面的也嘆為觀止。

  劉南晨說:「好好,你們城裡人會玩,我鄉下來的只知道vip而不知總統。」

  兩人還欲鬥嘴,坐在潘升正對面的羅小茂突然興奮地大叫:「我擦擦!我這是——天胡啊!!」

  羅小茂把手裡的牌一推,潘升不可置信地湊上去一看——還真是天胡!

  「……」

  潘小老闆不情不願地脫了最外面的圍裙。幸好他英明,之前就穿了無數層在身上。

  劉南晨恨恨地說:「第一手天胡,後邊肯定輸得媽都不認識。」

  柳紋優雅脫掉外套,再隨手一扔:「脫衣麻將就是要脫得多才有意思。」就是脫個衣服柳紋也氣場強大,他再贈送一個魅惑一笑,看得另外三人齊齊吞口水。

  潘升以為第二輪才是征戰的開始,憑他高超的技藝,加上柳紋的配合,他一定可以再次讓劉南晨脫個精光。誰知道今晚他的運氣簡直倒楣到了姥姥家,就是柳紋中間不斷地放水,給他創造胡牌機會,竟然也沒能挽救潘升一路輸光的命運。

  潘升終於只剩了一條四角褲和裡面的騷包內褲。

  柳紋盯著潘升白嫩嫩的小肌肉:這個沒出息的東西。

  潘升覺得不能再脫了,不是他怕被看,而是他要是成了第一個被脫光的人那多丟臉啊。於是潘小老闆不加猶豫,在下一輪開啟之前捶著桌子一跳而起:「夏佐!給我報仇!」

  「靠你這是作弊啊,哪有兩個人上的,要上也得脫光之後上啊!」劉南晨出手阻攔換人。

  「我是病號,你要怎樣?」潘升蠻橫地離開了麻將桌,劉南晨和羅小茂咬牙切齒卻無能為力。

  夏佐沒有拒絕潘升的要求,他從背後的床上撿起了潘升的衣服,招招手:「那你先把衣服穿上,別感冒了。」雖然開了暖氣,然而一會兒捂一會兒脫特別容易感冒。

  潘升「嘿嘿」地笑著,乖乖地走到夏佐跟前。夏佐伺候潘升把衣服穿好,而後就代替潘升上了桌子。

  夏佐坐下來說:「抱歉,他就是這麼任性。」

  「你這表情哪裡像抱歉?」柳紋看了夏佐一眼,然後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繼續吧。」

  不過夏佐的手氣也不太好,第一圈拿了一手超爛的牌。

  潘升坐在夏佐身側快要把銀牙咬碎,他和夏佐的運氣怎麼都這麼爛……

  就在潘升鬱悶得很的時候,夏佐不經意地抬起頭看了看窗戶外。

  「咦?」夏佐不知是看到了什麼,他突然蹙了一下眉頭。另外幾個人不知所以,不約而同地轉頭朝向了窗戶的位置,就連潘升也疑惑地看了過去。

  「怎麼了?什麼東西?」

  他們看過去,外面是一片黑乎乎的,再來就是燈光點點,什麼都沒有啊。

  「沒事,也許是我看錯了吧。」夏佐笑道,而後他開始低頭理自己的牌。

  潘升回頭看夏佐打牌。

  「咦?!」望著夏佐跟前的牌,潘升捂嘴大叫。

  「叫什麼啊,你們倆一驚一乍的煩不煩。」劉南晨揮了一下手:「去給哥倒點水,少叫。」

  潘升說:「靠!」

  然後他偷偷摸摸地讚賞地看了夏佐一眼。正巧夏佐也回頭看他。潘升對著夏佐笑得格外燦爛。就趁著他們都齊刷刷去看窗戶的那一刹那,夏佐竟然換掉了好幾張不要的牌。

  夏佐這麼不老實,潘升很是欣賞。

  潘升起身去給其他人添水,輪到給柳紋倒水時,柳紋轉過頭,給了潘升一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眼神。

  「……」潘升挑挑眉,奸笑而不語。

  夏佐打了幾輪,脫了兩件衣服,手氣慢慢地好起來。

  今晚劉南晨雖然和羅小茂聯手,但他的手氣卻比潘升好不了多少,他沒人替換上陣,沒過多久也就只剩了一條內褲。

  戰火愈演愈烈,大家都等著看劉南晨被脫光,誰都沒有注意到窗戶上有一道影子慢慢地爬進來。

  那是一道細長的黑色影子,明明沒有主體,然而它卻沿著牆角無聲無息地朝著病房中央移動。那個位置上正好擺著麻將桌。幾個人專心致志地打著麻將,夜色熱鬧而寧靜,劉南晨在叫著:「誰這把胡我跟誰沒完啊……」

  夏佐做了個清一色,再來個么雞就圓滿了,潘升別提有多緊張。

  夏佐的手摸到了下一張牌,潘升心裡不停地念「自摸自摸……」,夏佐把牌拿了起來,在他的指腹之下,答案立刻就能揭曉。

  就在這一瞬間,潘升突然發出一聲痛叫:「啊,我的腳——」

  「啪——」房間突然一黑。

  在停電的前一瞬,潘升的腳踝上突然一緊,緊接著有什麼東西纏在了腳腕上,隨之一陣翻天覆地的劇痛襲擊了他。

  他還來不及去看是怎麼回事整個房間已陷入了黑暗。

  剛才有東西在拖他!

  幸好潘升就在夏佐的身邊,第一時間夏佐就警惕地抱住了他:「潘升?!」

  潘升胡亂地抓著夏佐的衣服,他痛得沒力氣回應。早上才來了一回,現在又來是要怎樣啊!

  劉南晨和羅小茂被潘升的叫嚇了一跳,然而陡然的黑燈瞎火讓他們完全找不著北。

  「怎麼了啊升兒?!哥在這裡,別怕啊。」

  「艸怎麼這麼黑,潘升你沒事吧——」

  「剛、剛才有東西拖我的腳……」潘升在夏佐耳邊喘著氣說。

  夏佐低下頭,潘升的腳上並沒有任何東西,但是有一圈明顯的勒痕。「我先抱你回床上。」

  潘升無力地點點頭。

  在其他人混亂的時候柳紋已經迅速地檢查了屋子,而後他跑向了視窗。

  柳紋趴在窗棱上往外看。醫院一點燈光也沒有。然而整個醫院卻寂靜得不同尋常。

  外面靜得沒有風聲,沒有任何的聲音,天空一輪圓月高掛,看不到更遠處的建築,地上的景象如同被時間定格了一般,所以東西的黑色影子成了詭異靜止的畫面。那月色皎潔,卻並沒有照進房內。

  柳紋心裡喊了一聲糟,面色一淩回頭道:「我們被困住了!」

  柳紋跑回來,朝劉南晨和羅小茂喊道:「你們倆呆在這裡不要動!」他的身上再也沒有作為一名模特的勾人魅惑,那爆發的驚人氣場鎮得劉南晨和羅小茂連大氣都不敢出。

  「困住」?什麼意思?兩個人充滿了疑問,卻竟然不敢問。

  柳紋回到門口,當他拉開門時,外邊竟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不是看不到東西,而是除了除了無盡的深黑之外什麼都沒有。

  現在他確定他們是真的被困在了這裡。

  也許是幻術,如果是這樣的話實際上醫院並沒有停電。

  但如果是幻術,他們是什麼時候中的?誰在操控?目的是什麼?潘升是怎麼回事?剛才那一瞬到底發生了什麼?

  夏佐將潘升抱到了床上,他和柳紋在黑暗裡視力也不怎麼受阻,所以他能把潘升腳腕上的痕跡看得很清楚。潘升的腳就在剛才都是好的,怎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傷?

  如果真的有東西襲擊了潘升,那麼東西是什麼?

  夏佐抬頭往病房裡查視了一圈,並沒有任何異樣。他皺著眉頭彎下腰,把手輕輕地放到潘升的腳腕上探了探。他才一碰到腳腕的皮膚,潘升就一把抓住了他。

  潘升冒著滿頭冷汗,從牙縫裡鑽出兩個字:「痛、痛——」

  「我去叫醫生。」夏佐安慰地摸了一下潘升的額頭,然而柳紋在背後說道:「叫什麼醫生,現在除了我們幾個你誰都叫不到。你們兩個過來。」柳紋回頭對另外兩人喊。

  柳紋從衣兜裡摸出打火機照亮,劉南晨和羅小茂漸漸適應了黑暗,被柳紋的話弄得一唬一唬的。

  「升兒弟弟你沒事吧?」劉南晨趴到夏佐對面那邊的床沿,借著點微光去關心潘升,然後又回過頭說:「為什麼不能叫醫生啊?」

  「你能叫你試試?但我奉勸你最好不要離開這個房間。」柳紋手裡的光熄滅了,「這不是尋常的停電,今晚你們來的時候天上有月亮嗎?」

  羅小茂說:「不記得,好像沒有?」

  「本來就沒。」柳紋把打火機塞到劉南晨手裡,而後對夏佐說道:「你們在這裡看著潘升。我出去看看情況。」

  夏佐回過頭道:「小心。」

  柳紋點點頭回到了窗邊,他的腳尖輕輕地一點地,而後整個人就躍上了窗臺,他朝外縱身一躍,髮絲飛揚於窗外的月色下,咻——地消失在了幾人眼裡。

  「啊!……這、這不是十樓嗎——」羅小茂驚愕地叫起來。這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和劉南晨在黑暗裡不約而同地抓住了對方的手,眼皮底下發生的這些,就不是個正常的人事兒啊!

  夏佐給潘升擦去額頭的汗水,他不敢貿然離開潘升,但被困在這裡束手無策也不是個辦法。

  「還痛嗎?」男人關切地問。

  「痛死了。」潘升閉著眼,他覺得他全身都裂開成了無數段,尤其是右腳腳腕處痛得鑽心,他的腳會不會是斷了啊,是不是要廢掉?他不要當個瘸子啊!要是他瘸了,等夏佐以後變回來就更不會要他!

  夏佐靜靜地看著重新冒出滿頭汗的潘升,而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躺著別動。」夏佐輕輕捏了捏潘升的手,而後他離開了潘升。

  屋裡漆黑,身側的熱源消失在了黑暗中,潘升知道今晚是發生了什麼詭異的事情,有夏佐在還好,但男人的氣息一離開,未知的恐怖便一下纏上了潘升全身。

  潘升試探著喊:「夏佐。」

  「嗯。」男人的聲音就在腳那邊,他說:「別擔心,我試試能不能讓你舒服一點。」

  劉南晨不知道夏佐在幹嘛,打開了手裡的打火機。

  微光照耀下,房間裡仿佛有了一絲正常的氣息,夏佐端了凳子坐在床尾,他極其小心地抬起了潘升的腳。

  牽動到了腳踝的傷處,潘升咬了咬牙,但沒有叫痛,雖然不知道夏佐要做什麼,但他心裡有一份全心全意的信任,不管夏佐做什麼他都覺得安心。

  夏佐把潘升的腳往床沿的位置小心翼翼地移過去,最後把它放在他覺得方便的地方。

  「哎喲你這傷哪來的啊,剛才不是都好好的嗎?」劉南晨跟羅小茂現在才發現潘升的腳腕竟然受了傷,而且那地方都青黑了,而且看起來腳還有點變形。

  羅小茂擔心地嘀咕道:「該不會是骨頭斷了吧?」

  「……」被羅小茂這麼一說潘升更擔心自己要變瘸子。

  劉南晨舉著打火機,他覺得大事不好,先不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們被困在這裡還要多久?潘升這情況得趕緊找醫生才行。

  但是令他們幾個都沒想到的是,夏佐把潘升的腳調整了一下位置放好之後,他就低下頭,往潘升受傷的地方舔了上去。

  「……」舔……舔……

  站在床邊的兩人瞪著眼,張著嘴,傻成了兩尊人體石頭。

  潮濕的溫熱卷席了潘升腳踝的肌膚。

  潘升的心一跳,他從床上彈起來,但夏佐立刻把他按了下去。

  「你、你……」都什麼時候了還玩羞恥play?!就算不是羞恥play,光是這樣舔舔也沒用啊!只聽過用口水塗蚊子咬的包的(還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沒見過用舌頭舔傷的。

  其他幾人都怪異地盯著夏佐,但夏佐並沒有理會他們的疑惑。

  他的身體具有高再生能力,只要不是像上次那種毀滅性的破壞,只需要一些時間他就能進行自我修復。如果他的細胞有著這樣的能力,那麼他的唾液說不定也能對潘升的傷情起到作用。

  夏佐把潘升腳上的傷仔細而緩慢地舔了一遍又一遍,如果不是房裡太暗,這畫面不知有多麼的情色,然而就是在一撮微光下,男人舔著別人的腳的畫面也看得劉南晨和羅小茂咋舌。

  潘升先還覺得痛,然而慢慢的,舌頭爬過肌膚的,還有那種潮濕的熱卻開始占了上風。

  夏佐小心翼翼地端著他的腳,痛感雖然沒有消失,卻仿佛真的減輕了些,從腳踝一路攀爬,像電流似的劈劈啪啪蔓延了全身,差點抽走了潘升的理智。

  再舔幾下他的小潘升就要站起來啦!

  「夠、夠了夠了——」潘升努力坐起來去推夏佐的腦袋。他真是受不了自己,不就是有一段時間沒做嗎,竟然被舔了幾下就要升旗。

  夏佐抬起頭,舔了舔嘴唇上的唾液:「好些了沒有?」

  「沒那麼痛了。」潘升坐在床上不敢動彈,他說:「你別舔了啊,我還沒洗澡呢。」

  夏佐「呼」地一笑:「我知道你還沒洗澡。如果你真的覺得有好轉,那我的唾液也許真的有治癒能力。」

  「有什麼能力?!」劉南晨和羅小茂叫道。

  夏佐站起來,朝那二人說道:「治癒能力。」

  潘升著急地喊道:「你告訴他們這麼多幹嘛啊!」

  夏佐說:「他們不會記得的。」

  劉南晨跟羅小茂還沒說話,這時一道影子「唰——」地跳上窗,房裡幾個人警惕地朝那裡一看,那道影子蹲在窗臺上,說道:「不行,我跟不上他的速度。」

  說著已經輕巧地躍了進來。

  豁然便是柳紋。

  柳紋很快回到了床邊,他拉著夏佐的胳膊說道:「你跟我一起來,它在地下,但速度實在太快,我一個人沒法應付。」

  此時劉南晨手裡的火機突然熄滅了,他們只聽到夏佐說:「我不能離開潘升。萬一敵人用的就是調虎離山計,潘升豈不是更危險?」

  柳紋質問道:「難道你想一直被困在這裡?」

  而後,房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帶著他。」幾秒後,柳紋說。

  「那我們呢?」劉南晨趕緊摸著黑問。

  柳紋說:「你們呆在這裡應該不會有危險。如果不放心你們可以跟來,但是我不保證你們的安全哦。夏佐他要看著潘升,也沒法保護你們。」

  潘升覺得那兩個傢伙還是老實呆在這裡好,免得礙手礙腳。

  幸好劉南晨跟羅小茂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去冒那個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的險。所以他們決定留在房裡。

  柳紋朝夏佐招招手,預備跳窗。

  「等下。」夏佐說,他指了指床上的潘升。柳紋點點頭。

  而後,潘升也不知道夏佐在黑暗裡幹了什麼,只是兩三秒之後他感到自己的腳踝上仿佛多了什麼東西。

  「我給你把腳固定了一下。」夏佐說:「你不能走路,但我會一直背著你,不要怕。」

  柳紋想到他們等下說不定會有一場惡戰,於是問道:「你一直背著他沒問題?」

  「以我的速度來說這點重量並不會妨礙我行動。」說完夏佐又消失在了柳紋眼裡,而後潘升在黑暗中被人抱了起來,他被換了一番動作,最後不由自主地趴到了一道寬厚的背上。

  那是種熟悉的感覺,他知道那是夏佐的背。

  「唰唰唰——」夏佐不知從哪找到的繩子,把潘升固定在了自己背上。

  潘升懸在夏佐後背:「……」這背奶娃娃的姿勢,真是的,丟不丟臉啊。

  「走吧。」夏佐回頭看了看劉南晨和羅小茂:「你們不要貿然出門,外面並不是醫院,非常危險。」

  兩人小雞啄米地點頭:「不出不出!」這麼詭異的地方打死他們都不邁出去一步出的好嗎。

  夏佐跟在柳紋後面跳上了窗。

  潘升看了看月光下的景色,外面月亮低垂,整個世界籠罩在那巨大的□□的照耀下,又像是被禁錮在了一個詭譎的空間裡,無聲無息,靜如死地。

  整個景象說不出的詭異,但是那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們要就這樣跳下去?!

  潘升看了一眼窗外的高度,嚇得抱緊夏佐的脖子:「我、我覺得——啊啊啊啊啊————」

  後面「不要跳比較好」之類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靜謐的空間裡,只餘下潘小老闆驚恐的大叫聲——

  夏佐已經翻出窗外,他的手拉了一下牆外體上的白色管道,而後突然雙手一放,腳踏在垂直的牆面,就這樣一點安全措施也沒有地朝著地面奔了下去。

  潘升瘋狂的喊聲在空洞的暗夜中飄蕩,整個人猶如壁虎般緊貼在夏佐身上。過去夏佐抱著他跑那都是在平地,而現在可是十樓、沒有任何安全索的情況下就這麼跳下去——他要瘋啦!

  潘升緊緊地夾著屁股,感到自己要失禁。這麼丟臉的事現在他也管不著了!因為他已經嚇成了豬!!

  儘管潘升撕心裂肺地嚎了半天,整個醫院卻還是一片死寂,竟沒有一個人出來圍觀。

  世界翻天覆地地轉了一個圈圈,潘升還沒停止自己的尖嚎,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到地上了還叫什麼?夏佐把你的手給我。」

  潘升這才膽戰心驚地睜開眼睛,停止了叫喊。他大口地喘著粗氣,暈乎乎地看看四圍的景色,那些建築都從倒立變了回來,原來他們已經落到了地面。

  「潘升?你還好嗎?」夏佐把自己的手遞出去,潘升的腦袋擱在他肩上,出氣如抽風。

  夏佐覺得有點好笑,又有點擔心,他反手摸了一下潘升的頭說:「如果害怕,待會兒你不要睜眼就是。」

  潘升苦著臉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的雙眸,待會兒……待會兒還會怎樣?他後悔了,他還不如跟劉南晨他們一起留在樓上呢。

  柳紋握住夏佐的手腕,一把拉過他後伸手環過腰抱住了他背後的潘升。

  潘升覺得……他們三個這樣子怎麼那麼奇怪呢,這是三明治的玩法嗎……

  呸呸呸!正當他暗自腹誹時,柳紋突然低頭對他笑了一笑,而後低低說了聲:「歡迎來到地下。」之後柳紋抱著兩人往地上一倒。

  潘升瞪大眼「?」……隨著往地面倒去,潘升的眼前的一切以光速陷入黑暗,甚至還來不及釋放喉嚨裡的嗓音,他就已經一頭栽進了黑暗中——詭譎的月光消失,醫院的建築與所有月下的景致消失,沒有圖像沒有聲音,什麼都沒有,就像是五感全部失靈了一般,潘升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驚恐。

  幸而這種感覺一閃而逝,很快,潘升就感到一陣踏實感,是夏佐踩到了實地上,更重要的是,雖然還是什麼都看不到,但他聽到了細微的水聲。

  「這是哪啊?」潘升問。

  他的聲音原本因為緊張而非常小聲,然而他卻竟然聽到了回聲。

  「下水道。」夏佐小聲地回答他。

  突然,出現了一束光。

  柳紋拿著電筒朝兩人照了照,然後他把電筒遞給了潘升:「你的任務。」

  電筒到了潘升手裡,而柳紋彎下腰,從腳踝的長靴處抽出一把刀來。他把刀遞給夏佐說道:「注意那東西,我跟上去的時候發現它是一道影子,但我並不能肯定它就是本體或者是被人操縱的,前面就是分岔道,我們倆一人一邊。」

  「拿電筒有什麼用?」潘升嘀咕道:「你們的夜視視力不是很好麼?」

  柳紋說著竟又從褲兜裡摸了一隻小手電筒出來,柳紋說:「我說了,那東西是一道影子,在全然的黑暗之中,就算是我和夏佐也看不到它,你必須用電筒照出它來。所以如果電筒掉了的話……都是你的責任。」

  「什麼什麼,別小看我,不過一個電筒而已誰會丟?」潘升不屑地哼哼,他手裡的電筒晃晃柳紋的周身上下,「……你的身上是百寶箱?怎麼什麼都有。」

  柳紋得意一笑不答,而是舉起手電筒照著前方的岔口,並起二指指了指:「這下面非常大,我走左邊,你們小心。」說完,他突然往身側的牆壁上一撞,潘升呼吸一滯,卻看到柳紋的身體飛速地融入到了牆壁中。

  靠啊!柳紋真的穿牆啦!!

  「那就靠你照明了,有問題嗎?」夏佐問:「如果你怕,就把電筒給我。」

  「走走走!」潘小老闆說,「我才不要拖後腿。」怕歸怕,但他好歹也是潘家二少,他怎麼能輕易說「不行」呢,哼。再說他也不想成為夏佐的負累。

  「走了。」夏佐說完,不等潘升回答就邁開腿,如一陣颶風般快速奔跑起來。

  潘升的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原本想說的話也都被堵在了嗓子眼裡,想倒也倒不出來了。

  夏佐驚人的速度開啟,眨眼就轉過了一道彎,朝著下水道的另一邊跑去。不過潘升能很明顯地感覺到,眼下的速度和之前的那幾次比起來已經算很慢。

  夏佐一邊跑一邊開啟尋怪模式,下水道一片漆黑,潘升手裡的電筒發射出的微弱的光猶如螢火一般,但在這片讓人窒息的黑暗中,卻是唯一的讓人覺得安心的光芒。

  陰冷潮濕的空間裡,男人腳踏水的聲音雖然細微,卻已經成為這一方地下世界裡最明顯的響動。

  這裡如同與世隔絕,什麼都沒有,四方的黑暗中如蟄伏著兇猛的怪獸,它們緊緊地跟著他們而移動,仿佛隨時都會朝夏佐背後的人撲上來。

  潘升緊緊地握著手電筒,冷風仿佛穿透了身體,他的手腳有些冷,卻全身緊繃,乃至於緊張得出了滿頭的汗。

  橘色燈光向前飛速移動,黑色的世界無止無境,那裡,真的有某一種東西趴伏在深黑裡,速度地退開于那一抹光亮之外。

  突然,潘升的手電筒往上一晃。

  「哧溜——」一道不足半米長的黑色影子突兀地出現在一圈亮光裡。被人發現後,它迅速地閃退,想要消失在黑暗中,但就在那一極其短暫的刹那,夏佐的雙腿已經加開了雙倍的速度。

  「手電筒拿好!」男人在極閃的流光裡喊。

  追上了!

  黑色的,如巨蟒的影子出現,夏佐腳踏著地面蹬上了弧形的牆壁,潘升瞪大眼睛盯著那道影子,它的速度極快,快得普通的肉眼幾乎跟不上它閃動的速度。

  可是夏佐更快,潘升在夏佐的背上顛簸著,一手緊緊抓著夏佐的肩膀,一手將電筒對準那快速逃竄的黑影。只見光暈裡那長影奮力地在退縮,在怪異地扭動,卻始終逃不過他手裡射出的那一圈光亮。

  夏佐追上了它,潘升漸漸看到了它更多的部分,它從一根長條變出了更多的如觸手一般的黑影。潘升順著那些「觸手」往頭頂和四周照去,它們竟如群魔亂舞,攀附在整個下水道裡,也如織網一般,詭異地糾纏、扭動著,漫蓋了除了腳底下之外的所有空間……

  天啊……

  no——

  潘升覺得噁心,又有些窒息,他覺得他和夏佐就像主動跑進了一個怪物的巢穴,或者說它的嘴裡。

  夏佐手裡握著柳紋給他的刀。

  那並不是一把普通的刀,而是一把次元匕。

  夏佐朝空中奮力一躍,手裡刀光一閃,朝下刺去。

  「吱——」那影子被挑在刀尖,竟發出了尖叫。

  潘升在夏佐的背上只覺得眼前一片昏暗,所有的一切發生得太快。

  夏佐不光是跑得快,手上的速度也太快了,什麼時候出的手、什麼時候一刀刺向那牆壁上扭曲的黑色怪影,潘升全然沒有看清。只是當他注意到的時候,夏佐的刀尖已經把把影子從牆壁上給拉了出來——

  我擦啊!潘升在心裡狂吼,這他媽真的是怪物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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