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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都在追我哥【娛樂圈】》第56章
§ 第111章 我會幫你擦眼淚。

  安許莫剛被送到周允林家時尚且未滿三歲, 從記事起, 他就一直寄人籬下。作為周家兒媳與別人私通生下的孩子, 安許莫的身份非常尷尬,周圍所有人對他的態度除了厭惡就是冷漠,唯一的例外就是周謹沉。

  寄養在周允林家, 安許莫自然不可能被允許叫出爸爸媽媽的稱呼,事實上,他對周允林夫婦的稱呼都不是叔叔阿姨, 而是先生和夫人。

  只有周謹沉一個人, 明知他的身份,依然同意安許莫叫哥哥。

  幼年的安許莫只擁有這一點善意, 才會把哥哥給甜味記了那麼多年。即使在七歲那年意外發生後,周謹沉待他的態度有了突然的轉變, 安許莫也一直認為是哥哥生病的緣故,從未減少過對周謹沉的喜歡, 直到反復被試探傷害,他才慢慢縮回了自己的殼裡。

  而現在,周謹沉敲開他的殼, 輕輕地擁抱了他。

  余老先生留下的箱子裡, 除了那些和周謹沉有關的各種書冊之外,還有一些零散的其他東西。譬如周家給的資金開支清單,周謹沉用過的教材與習題冊,還有當年拍下的照片。安許莫想把裝著照片的信封拿出來,卻無意間發現了下面藏著的一個鼓鼓的皮袋。

  他先把信封放在一邊, 把皮袋從箱底拿了出來。安許莫小心地把拉鍊拉開,一個被壓得有些扁的玩偶就露了出來。

  周謹沉走過來,他站在男孩身後,伸手把人和玩偶一起圈在了懷裡。

  「沒想到這個還留著。」

  那是一個很可愛的布偶男孩,眼睛亮亮的,腦袋圓圓的,懷裡還抱著一顆大大的奶糖。

  娃娃被周謹沉拿著,安許莫輕輕握了握它柔軟的小手。

  「子麥記得不准,它不叫弟弟。」

  男人低沉的聲音近在耳邊,兩人距離貼得很近,甚至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周謹沉輕聲道:「它叫莫莫。」

  玩偶被翻過來,在它背後縫線處多出的標籤上,寫著一個年歲已久、略顯模糊,卻依舊能辨別出的字。

  和畫冊裡那些小孩子手背上的字一模一樣。

  安許莫的唇邊浮出一抹笑意,還沒等笑完,臉頰就被人屈指輕輕蹭了蹭。

  周謹沉用手抹去男孩臉上掉下來的眼淚,溫熱的水珠打濕了修長的手指。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哭……」

  安許莫小聲和他解釋,聲音都斷斷續續的,蓄滿了濕意。

  「不用道歉。」

  周謹沉用下巴貼住對方微涼柔軟的側臉,收緊手臂,把人摟得更緊了一點。

  「在我面前,你想做什麼都沒關係。」

  哭出來,我也可以幫你擦掉眼淚。

  奶糖娃娃年歲已久,儘管經過了精心的保存,布面仍然難免有些泛黃。周謹沉刻意叮囑了管家去做專門的護理,等清洗乾淨,恢復了雪白模樣的娃娃就被放在了周謹沉的臥室裡。

  乖巧可愛的布偶和臥室裡簡潔的裝潢風格有些不太搭,男人卻像是毫不在意,直接把娃娃擺在了床頭最顯眼的位置。

  周謹沉其實更想讓另一個莫莫搬進臥室,可他能看出來,安許莫的心底還有猶豫。

  男孩似乎仍在擔心著什麼,他的殼已經張開了一條縫,卻一直沒有把內裡耀眼奪目的珍珠自信地坦露出來。

  面對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心愛之人,周謹沉擁有足夠的耐心。

  他還在等,等對方願意接納自己的時刻。

  《陰陽井》的後期製作進入尾聲時,已經返回學校上課的安許莫又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他在大一上學期拍攝的那部《出門有喜》在五一節前上映,電影前兩天走勢平平,之後卻是一路高歌猛進,讓許多專業的影評人都大跌眼鏡。

  這部影片雖然是由之前已經創造過票房神話的導演拍攝,演員也都是大牌熟面孔,但整部電影的格局其實並不大,充其量只能算做是一部低成本的愛情喜劇電影,而且導演本就是喜劇出身,當初拍這部片子時,沒少被人說過固步自封、不思進取。

  安許莫當初中途進組時,導演和一眾成名已久的演員都給了他不少的照顧和幫助,他對這次工作的印象也很不錯,在其中學到了不少東西。

  但是和麻老的《殊途》相比,連安許莫都能察覺出這兩個劇組之間明顯的差距。

  可就是這麼一部成本不足五千萬,在專業影評方面幾乎是全軍覆滅的電影,最終票房卻突破了十五億。

  商業電影不可能去拼獎項,再加上口碑問題,票房爆倉對演員的加持其實並沒有太大的作用。但業內看的最終還是票房,總票房資料發佈後,連續參演了兩部票房大爆電影的安許莫,自然就吸引了不少的關注。

  就算兩部電影都是配角,他的這種運氣體質也足夠令人欣羡。再加上安許莫的角色都是戲份鮮明又性格討喜,即使是《出門有喜》的配角演出,也給他吸到了不少粉。除了粉絲的好感和路人的欣喜,業內也有氣運的說法,像安許莫這種,就算單憑運氣,也足以贏得製作人和導演的好感。

  如此一來,安許莫的演員身份就顯得更加鮮明,各類採訪和報導之中,也很少再見到「偶像」、「愛豆」的字眼,儘管很多粉絲仍然是因為顏控入坑,但在他身上,轉型的跡象已經非常明顯。

  電影放映完畢,後續的各種活動也讓再次請假的安許莫忙了很久。目前來看,他算是摩佳簽約藝人裡最忙碌的一個,和周謹沉的工作相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當辛子麥敲門走進自家老闆的辦公室時,實在沒想到,坐在裡面的人竟然會是安許莫。

  「謹沉,當年調查的結果已經下來……」

  背身把門關好,轉過來的辛子麥話說到一半,就看見了坐在轉椅上那個明顯比平時矮了一截的身影。

  「小安?」辛子麥在辦公室裡看了一圈,疑惑道,「你哥哥呢?」

  「他出去拿東西了……」

  安許莫揉了揉眼睛,臉上還帶著明顯的倦意,眼眶也有些微微泛紅。他睜眼看向辛子麥,就看到了對方手中兩個厚厚的資料夾。

  「子麥哥,你剛剛說……當年的調查?」

  辛子麥輕咳一聲:「我是說去年的調研,去年拍攝那部《出門有喜》,現在票房分賬已經下來了。」

  安許莫愣了下:「票房分賬?」

  辛子麥點了點頭:「原點參與了這部電影的投資。」

  原點投資是摩佳傳媒的投資方之一,也正是當初周謹沉自己創建的那家新的投資公司。

  安許莫忍不住感歎了一聲:「這麼厲害……」

  只是參演了《殊途》和《出門有喜》,他就被好多人羡慕了運氣,原點可是直接參與了兩部戲的投資。以一換百的利潤,原點賺來的回報,旁人只想想都覺得可觀。

  辛子麥正因為話題被帶開而松了一口氣,屋門就被人推開了。

  周謹沉從外面走過來,手裡還端著一杯牛奶,他看了辛子麥一眼,就朝辦公桌後面坐著的安許莫走了過去。

  牛奶放在桌上,還冒著一點熱氣,周謹沉用沒拿杯子的手伸過去摸了摸男孩的額頭,確認完溫度之後,低聲問他:「眼睛還疼嗎?」

  安許莫搖了搖頭:「不疼了。」

  周謹沉道:「晚上活動推了,喝完牛奶閉眼休息一會,等下跟我回家。」

  安許莫捧著遞過來的杯子,乖乖抿了一口。

  兩人的週邊明顯形成了一圈屏障,讓辦公桌對面的辛子麥像是完全被隔絕在外一樣。他摸了摸鼻子,等周謹沉和男孩說完,把視線轉過來,他才把第二個資料夾遞了過去。

  「《有喜》的分賬,你看一眼。」

  有《殊途》的良好經驗在前,《出門有喜》的分賬流程更加順利,沒有出任何差錯。這些事情之前也已經談過,周謹沉看過一遍,簽過字之後,就把檔放在了一邊。

  「還有事?」他問辛子麥。

  辛子麥下意識看了一眼已經閉上了眼睛的安許莫。

  周謹沉直接道:「說。」

  辛子麥道:「當年的卷宗已經調出來了,照片托人複製了一份。負責辦案的退休老員警也找到了,他把記得的事都告訴了我們的人。」

  他看了一眼周謹沉,輕聲道:「事情經過已經基本可以還原,謹沉,你……」

  他們之前已經掌握了一些資訊,辛子麥不確定這種事要不要在安許莫面前講。

  周謹沉沉默了一會,直到一隻手伸過來,摸索著握住了他的手腕。

  男孩還坐在轉椅上,聽話地沒有睜開眼睛。但他小聲問了一句:「哥,是十一年前的那件事嗎?」

  「……嗯。」

  安許莫抿了抿乾燥的唇瓣。

  他問:「我可以聽嗎?」

  周謹沉反手握住了男孩的手掌,把對方微涼的指尖包在了手心裡。

  「好。」

  厚厚的資料夾打開,辛子麥站在辦公桌對面,將雪白的紙張鋪在了兩人面前。

  他儘量簡短地把當年的經歷概括了一遍。

  十一年前,十二歲的周謹沉在家中被綁架,綁匪是一夥窮兇惡極的地痞,他們想用周謹沉換取贖金,卻不巧闖入了另一夥混混的地盤。兩夥人就地展開了火拼,因為槍械管制,他們群毆時用的是砍刀和剁骨刀,最後雙方五十幾個人幾乎全軍覆沒,二十九人當場死亡,二十一人重傷不治,除了要被拿去換錢的周謹沉,在場幾乎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地痞的事周謹沉已經知道了一些,所以辛子麥在敘述時,也沒有保留:「當時他們是帶著謹沉轉移時相遇的,所以謹沉全程目睹了整場鬥毆。老員警說,等警方到場時,大部分員警直接吐了,連經驗豐富的法醫都險些沒能忍住。謹沉當時渾身是血,藏在兩具還算完整的屍體下面,員警發現他還活著的時候都嚇了一跳。」

  拷貝下來的照片並不清晰,但是只看輪廓,都足以讓人心驚膽戰。

  安許莫臉色蒼白地握著男人的手掌,他聽見辛子麥說:「成年的員警都沒法接受那種場面,目睹整場的謹沉受刺激太重,被救回來之後,就出現了自閉傾向。」

  當時年紀太小,安許莫並不知道哥哥受了什麼傷。他後來想過很多種情況,下毒,喂藥,毆打……卻沒想到,真相竟會如此殘忍。

  一個本身就患有阿斯伯格綜合征的男孩,在心態尚未成熟的情況下經受這樣的刺激,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甚至有可能伴隨他的一生。

  可現在,哥哥安安穩穩地坐在旁邊,他的手掌溫熱有力,看起來比所有人都冷靜。

  他甚至還主動伸出手來,環住了男孩的肩膀。

  「小莫?嚇到你了嗎?」

  安許莫匆忙地搖著頭,之前就有些泛紅的眼眶更是紅得徹底。

  「都過去了,餘老已經治好了我。」周謹沉用乾燥的手掌擦去了安許莫額前滲出的冷汗。這陣工作太過忙碌,男孩的身體本就不好,他有些後悔讓對方聽見這種事了。

  安許莫咬著下唇,齒列在唇瓣上印出深深的痕跡,他的舌尖也疼得厲害,被咬破的傷口突突地跳動著。

  可這疼痛卻不急當初哥哥所遭受那些的百萬分之一。

  和周謹沉交換了一個眼神,辛子麥繼續道:「當初消息亂傳,真假難辨,所以謹沉才會一直以為何文彬是透露消息給地痞的人,以至於後來漸漸疏遠了小安。但何文彬其實早就被周家逼得跳了樓。我們到最近才查出來……」

  他頓了一下,才低聲道:「當時不慎導致流氓闖入周家的人,應該是謹沉的母親。」

  在安許莫震驚的視線中,辛子麥並沒有做太詳細的解釋,他只簡單提了一句:「這件事說起來很複雜,周夫人或許也是無心過失……」

  可安許莫並沒有把他的話聽完。

  「怎麼可能是周夫人?」

  辛子麥道:「所以說可能是無意的過失……」

  「可周夫人最不喜歡的人是我。」

  辛子麥一愣。

  攬著懷裡輕顫軀體的周謹沉道:「小莫,這件事和你……」

  「哥。」

  安許莫低低地叫了男人一聲。

  辛子麥的日記裡,十二歲的周謹沉心心念念,最惦記的,只有安許莫一個人。

  他病發的時候,仍然不忘抱著娃娃躲到屏障後面,就算看見了信任的餘老,他的第一個動作,也是首先把娃娃遞給對方。

  安許莫抬起眼睛,泛紅的眼眶內浮現出駭人的血絲。

  他啞聲道:「你還沒告訴我,余老先生給你治療的時候,你為什麼會說,要救弟弟?」

§ 第112章 承認我做男朋友。

  偌大的辦公室內安靜了下來。

  最近的工作太過忙碌, 安許莫每天至多只能睡四五個小時。因為無法保障足夠的休息, 他的眼睛出了點問題。雖然醫生說過是小毛病, 問題不大,可單是看一眼,周謹沉都能感覺對方眼底的痛苦。

  所以安許莫執意要聽真相的時候, 周謹沉沒有繼續瞞他。

  把文件留下後,辛子麥就率先離開了辦公室。這是屬於兩個人的事,旁人不好參與, 也插不進去。

  將門反鎖好, 周謹沉才終於開了口。

  「我說要救你的事是個意外,小莫, 你並沒有被綁架。」

  安許莫知道這件事,因為他從來沒有過被綁架的記憶。

  「是我以為我沒保護好你, 讓綁匪帶走了我們兩個,才會一直惦記你的下落。」

  「但是他們最開始的目標是我, 對不對?」安許莫啞聲問。

  如果綁匪真的是要用周謹沉來換錢,他們肯定不會對絲毫不受重視的安許莫下手。

  周謹沉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頭。

  當年起意策劃綁架的人, 是安許莫生父何文彬的家族。自從周允杉和何文彬去世後, 周何兩家勢如水火,爭鬥多年,何家不如周家底蘊深厚,逐漸顯出頹勢,所以才會把主意打到了安許莫頭上。

  安許莫有周允杉留下的遺產, 其中也包括了一些涉及到周家核心的東西。何家想利用這筆遺產,就要把安許莫搶過去。為了避免嫌疑,何家雇了道上的人出手,可他們沒想到的是,潛入周家的人被周謹沉發現,一片混亂之中,最後被綁走的人居然變成了周謹沉。

  被帶走之前,周謹沉沒能確認安許莫的安全,他親眼看著一個混混朝安許莫所在的房間走去,之後就被套上麻煩打昏了,所以他才會誤以為,弟弟也被一起抓了出來。

  綁到人後,地痞們本該直接把人質交給何家,但他們被周家追得太狼狽,一路匆忙逃竄,直到趕到安全地點時才發現,下手時居然裝錯了人。

  綁匪頭子從何家那裡拿到過資料,等他認出周謹沉的身份之後,竟是惡從心起,打算兩頭通吃,一面以周謹沉要脅周家交付贖金,一面用曝光雇傭綁架的事威脅何家。

  何家氣不過,直接雇了第二批人去報復綁匪,哪知綁匪在道上聽到了風聲,第二批人的偷襲沒能成功,兩幫人正面火拼,落了一個兩敗俱傷。

  周謹沉看著人,道:「小莫,這件事和你其實沒有太大的關係。是因為我,綁匪才會臨時改變主意,最後導致了互砍的事。」

  安許莫垂著臉,說不出話來,只能搖頭。

  不是。

  不是因為哥哥,一切的起因都是他,哥哥卻替他承受了超出百倍的痛苦。

  周謹沉伸手過去,動作輕緩地把男孩的臉捧了起來,他用拇指輕抹著對方側臉上的淚痕,被擦不完的眼淚打濕了整個掌心。

  「如果沒有內應,綁匪不可能那麼輕易地闖進家宅,」周謹沉低聲道,「直到最近,我們才查出來當初與何家合作的人,就是我的母親。」

  「她和我父親是商業聯姻,對整個周家都沒有什麼感情,何家給她的父親許下了好處,她就同意了幫忙對你下手。」

  「我也是最近才清楚,祖父和父親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但因為我外公的求和妥協,再加上當時收購破產的何家的利潤,這十幾年來,他們仍舊生活在一起。」

  周謹沉看著面前的男孩。

  「在他們眼裡,我受的傷害,完全可以被收購何家的利潤抵消。」

  安許莫睜著濕漉漉的眼睛,咬住了紅腫的下唇。

  他們是一樣的。

  如果周謹沉擁有一個能給他足夠愛護的家庭,他也不至於會被陌生人帶走治療。

  安許莫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聲音沙啞,帶著未退的鼻音:「哥,我可以嗎?」

  「不管是弟弟,還是別的……和你有一個家,做你的親人。」

  他花掉了這輩子所有的勇氣:「我可以嗎?」

  周謹沉沒有停頓太久。

  「不是弟弟,」他道,「小莫,我現在並沒有把你當成弟弟來看。」

  安許莫毫無退縮,他仍舊在期待周謹沉的答案。

  「我願意向你告白千百次,可我不想你因為愧疚而答應它。」周謹沉又重複了一遍,「小莫,你的感情歸屬永遠是你的自由。」

  「不是愧疚,」安許莫搖頭,「不是。」

  「是我……太自私了。」

  男孩的鼻尖重新開始泛紅。

  「我太在意你了,哥,我承受不了得到又失去的痛苦,所以我想,乾脆不開始就好了。」

  「如果不和你在一起,我也就永遠都不會失去你……」

  周謹沉看著眼眶重新泛紅的安許莫:「那你給我一個試用期,好不好?」

  安許莫睜大了眼睛。

  「……試用?」

  「看我的表現,如果我有哪裡不對,你可以隨時炒掉我。」周謹沉的語氣很是認真,聽不出一點玩笑的意味。

  安許莫不合時宜地想到了尹翰星。

  對方也說過類似的話。

  不同的是時限,周謹沉道:「給我七十年的時間,等我們到九十九歲的時候,如果你對我還滿意,就承認我這個男朋友。可以嗎?」

  安許莫聲音有些急迫:「我現在就可以……」

  周謹沉靠近過來,抵住了男孩的額頭。

  兩人的鼻尖蹭著鼻尖,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如果現在就承認的話,在九十九歲之前,你也可以隨時反悔。」

  安許莫小聲吸了吸鼻子。

  「我不會反悔的。」

  「這是你九十九歲之前的權利。」周謹沉的聲音愈發柔和,「等過了年限,你就只能和我在一起了。」

  安許莫抿了抿唇。

  哥哥知道他的不安,所以才會這麼說。

  他正想著,就聽見周謹沉道:「你的嘴好紅。」

  安許莫這才反應過來不該咬唇,周謹沉卻接著問。

  「我可以親親它嗎?」

  安許莫沒說話,他主動消滅了兩人的距離。

  十五分鐘後,兩人一起坐在了寬大舒適的轉椅裡。安許莫的雙唇紅得愈發明顯,比當初《殊途》拍吻戲時還要豔麗。

  他問抱著自己的男人:「哥,你想起了那次綁架的事……會對你現在有影響嗎?」

  「要不要回S城複查一下?」想起自己當初和安荷通完電話時的反應,安許莫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周謹沉的胸口。「你的胸口疼不疼?」

  周謹沉握住了他的手,將人手指包在掌心裡,抬到唇邊,輕輕吻了吻男孩的指尖。

  「沒多少影響,別擔心,我不疼。」

  安許莫仍然有些不放心,周謹沉道:「那次綁架,其實是讓我失去了感知疼痛的能力。」

  他把自己封閉起來,和周家其他人一樣,只用利益計算一切。

  「是你讓我找回了感知情緒的能力。」

  安許莫的指尖癢癢的,被親過的地方有些熱。

  他胸口暖洋洋的,開口時卻是直愣愣地反問了一句:「我讓你覺得疼了嗎,哥?」

  「……」

  周謹沉又讓懷裡男孩的唇變得更紅了一點。

  等男孩有些發愁地摸著嘴巴的時候,他才悠悠道:「小莫,我可能會讓你覺得疼。」

  安許莫輕蹭著自己的唇瓣:「我的嘴不疼……」

  周謹沉順勢接了一句道:「可能是另一張嘴。」

  室內沉默了一會。

  就在周謹沉後悔自己太過操之過急的時候,男孩卻疑惑地重複了一遍:「另一張嘴?」

  他茫然道:「人不是只有一張嘴嗎?」

  「……」

  周謹沉早該清楚,連每次辛子麥被親到喘不過氣時的聲音都聽不懂的弟弟,又怎麼可能聽懂這種話。

  不過他並不心急。

  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來一點一點地解答這些問題。

  關於愛從心起,關於情難自抑,關於十年的望塵莫及。

  還有以後,七十年的再不分離。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啦!

  真是難以想像……

  謝謝一路支持我的大家,鞠躬,非常非常感謝你們。

  之後繼續更新番外,番外裡會撒糖,會解決周家的事,也會解決安荷的問題。(還會有摩托車

  =v=番外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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