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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狂魔求生系統[快穿]》第60章
第60章 少爺今天裝病了嗎(十)

  許其琛想也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遭。

  剛才差點被幸福沖昏了頭腦,以為答應和宋沅言出國就能夠順順利利的he,可是即便已經離開了這裡,憑謝家的勢力,最後結果一樣是被押回來。

  不可能這麼簡單就完成任務。

  謝老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近了兩步,手拄著枴杖打量著許其琛,蒼老卻堅毅的臉上露出些許言說不清的情感。

  「你……你就是孫霖?」

  許其琛上前兩步,微微低垂著頭,一副十分順從的模樣,「是的,謝老爺。」

  謝老爺點了點頭,「嗯,眉眼同儒鈞的確十分相像,只是這腿怎麼……」

  不等許其琛說話,一旁的宋太太便解釋道:「前些年,阿霖在街上的時候被一輛汽車撞了,做了手術,可還是……實在是可惜了,模樣生得這樣好。」

  謝老爺握住了許其琛的手,「無妨,無妨,人沒事就好。」言語間另一隻手也覆了上來,輕輕地拍了拍,「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

  這樣失散多年回歸本家的深情戲碼,本應該十分動容才是,可許其琛現在腦子飛快地轉著,只是想著該如何才能化險為夷,如何才能改變孫霖的結局,根本沒有功夫去陪著這些虛情假意的人做戲。

  見許其琛不說話,宋太太便出來打了圓場,笑著對謝老爺說,「阿霖這孩子從小就十分文靜,不好說話,謝老爺莫要見怪。」

  謝老爺卻笑笑,「不妨事,他爹便是如此,父子相像再正常不過了。」

  這話倒是提醒了許其琛。說起來,不知道現下謝家大少是個什麼情況,是死是活。若是死了,當有訃告才是,沒有一丁點消息,怕是還有一口氣。

  許其琛想著,這個謝老爺這麼早早地便來了,比原劇情早了一個多月,應該是劇情變動的緣故。

  難道說是上次宴會撞破劉家母子的事,讓他們加大了毒害謝儒鈞的劑量,加速了謝儒鈞的死亡嗎?

  「今日便跟我回謝公館吧,也該見一見你父親。」謝老爺的聲音微微有些哽咽,「他這些年一直以為你也不在了,病了許久。」

  這樣的說法讓許其琛覺得有些惺惺作態了,他也只是抬頭,平淡地應了一聲。

  站直了身子,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宋沅言,只見他捏著拳頭,低垂著眼,什麼話也沒說。

  許其琛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他解釋,他只覺得心裡堵得慌。其實根本也不能解釋吧,如果是孫霖的話,此刻也是十分震驚無所適從才對,哪裡還能對宋沅言說什麼呢。

  「母親,我有些累,先上樓歇息了。」

  就扔下這樣一句話,宋沅言離開了這個毫無溫情可言的認親現場。

  宋太太的臉上有些尷尬,「這孩子……他自小和阿霖一同長大,跟親兄弟沒分別的。」說著便乾笑了兩聲,「許是捨不得了。」

  謝老爺點點頭,「這我是知道的。宋家也算是這孩子的半個本家,就算跟我回去,還是可以時常走動的。」

  聽了這話,一直坐在沙發上沒有吭聲的宋家老爺也放下了手中的煙,沉聲對許其琛說到,「阿霖,還不快叫一聲祖父。」

  許其琛此刻算是明白了,宋家這招玩的是借花獻佛。藉著他的關係在拉攏謝家,畢竟都是生意人,一直水火不容只能兩敗俱傷,倒不如借此機會結成商業聯盟。

  我替你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你謝家不會不賣我這個面子。宋老爺打得就是這樣的算盤。

  許其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張稱得上十分誠懇的笑臉。

  「祖父。」

  謝家的作風比宋家更加誇張,在原文中,孫霖是在謝儒鈞死後進的謝家,身上帶有重孝,並不適宜大操大辦,所以只是在報紙上刊登了一則公告,宣佈其謝家嫡子的身份。

  但現在劇情發生了變動,謝儒鈞還沒有死,他的回歸更像是一種沖喜,謝家內部的紛爭恩怨早就成為了外人眼中的談資,城裡也早已流傳出「長江長,黃河寬,江衢謝家香火斷。」的童謠,連三四歲的小孩兒嘴裡都能念叨上兩句,這對謝家老爺來說無疑是一種恥辱。

  因而這一次孫霖回歸本家,注定是要大操大辦,讓整個江衢城都知曉了。

  謝公館從三日前便開始著手於宴會的佈置,許其琛在宋家待習慣了,根本受不了所有人圍著他轉的生活模式。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許其琛恍惚地看見了宋沅言的影子,一回頭,偌大的房間裡什麼都沒有。

  心裡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塊。

  還是很想他。

  如果他現在在的話,應該會讓自己幫他繫領帶吧。

  無意間歎了口氣,拿出了宋沅言送給他的紅木手杖,輕輕地撫摸著上面的紋路。這是他從宋家帶走的唯一一件東西。

  也是唯一一件真正屬於他的東西。

  門口傳來聲響,「少爺,老爺說賓客都到了,請您下樓。」

  許其琛嗯了一聲,將手杖握在手裡,心裡期盼過旺,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對了,宋家來客人了嗎?」

  家僕應道,「宋家大少爺來了。」

  許其琛心裡一沉,「那……小少爺呢?」

  家僕想了想,「說是小少爺身子不好,就推了請柬,不知是不是真的。」

  腳步變得異常沉重,可他也能理解,如果自己是宋沅言,在做好一切準備的時候發生這樣的變故,之前所抱有的一切憧憬全都化為泡影,大概也是不好受的吧。

  可是,原本以為他會來,無論如何也可以見一見他。

  許其琛的情緒一下子跌落谷底。站在樓上看著大廳滿滿的賓客,笑都笑不出來。就這樣走到了謝老爺的身邊,輕輕喚了一聲祖父。

  謝老爺笑著點點頭,端起一杯酒向一眾賓客介紹道,「感謝大家今日捧我謝某人的場,容我向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孫兒,謝霖,也是儒鈞的獨子。為了找到他,我煞費苦心,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啊,讓我可憐的孫兒回到了謝家。」他握了握許其琛的手,「今日是我們謝家的好日子,也希望諸位玩得盡興!」

  說完這番客套話,謝老爺輕輕推了一把許其琛:「去,多結識一些朋友。」

  許其琛嗯了一聲,還沒等他主動開口,便有許多公子哥上前,十分熱情地同他打招呼,有某某企業的,也有某某銀行的,許其琛一時間有些應接不暇,只能不斷地點頭微笑。

  除了刻意討好,也免不了一些閒言碎語。

  「原來謝家那個私生子還活著呢。」

  「什麼私生子,人家現在可是堂堂正正的謝家嫡子。」

  「我怎麼覺得這人這麼眼熟呢?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能不眼熟嗎?這一位就是從小養在宋家的那個,宋沅言的保命符……」

  「哦……是他啊,怪不得……」

  許起其琛懶得理會這些人,遠遠地便瞧見了劉明德喪著的那張臉,對方連一個虛情假意的笑臉都懶得給,手裡的杯子都快叫他捏碎了。

  見許其琛看了過來,劉明德便放下手裡的酒杯,大搖大擺走了上來,「喲,我當老爺子一天天尋的孫子會是誰呢。」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許其琛,「嘖嘖嘖,沒想到,竟然是宋沅言那病秧子的保命符,你這廂來了謝家,就不怕那小子橫死宋公館?」

  許其琛原本不想與他發生任何衝突,他也是個平和的性格,可劉明德這番話幾乎是觸了他的逆鱗。他下意識皺起眉,「表哥說笑了。其實祖父接我回家的當天,就有許多人知曉這個消息了。我當天一到家,便想著該向表哥問好來著。」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惦念兄長過於心切,我竟然忘了,表哥是不住在謝公館的。」

  劉明德聽了這樣一番話,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咬牙切齒而去。

  見他如此,一向不爭強好勝的許其琛心裡也算是舒坦了許多,轉過身子,看見了宋家大少宋沅風,他遠遠地衝自己笑了笑,遙遙舉了舉手中的酒杯,並沒有靠近談天的意思。

  老實說,許其琛也沒有那個心思,只是遠遠回了個笑。

  這些人在他眼裡,都是有可能殺死他的兇手人選。

  人群中忽然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回倒是又燙了頭髮。

  林念之穿著一身酒紅色的洋裝,在一群小姐裡實在是扎眼,見許其琛也看見了她,她便走了過來,仍舊是微微揚著下巴的高傲神情,沒多大改變。

  「孫……哦不,謝先生。」林念之的表情有些複雜,長歎了一口氣,「真是世事難料,這才幾天不見,你已經是謝家小少爺了。」

  許其琛臉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正巧一旁經過一位侍從,他便從盤子裡取了兩杯香檳,遞給林念之一杯,「我們去那邊說罷。」

  林念之點點頭,兩人找了個僻靜處,「你該不會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還沒等許其琛回答,林念之便自行開口,「我在說什麼,你肯定不知道,不然怎麼會放著好好的少爺日子不過,在宋家當這麼多年的家僕呢。」

  許其琛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只淡淡轉移了話題,「你今日是自己來的,還是被你父親逼來的?」

  林念之吐吐舌頭,「一半一半吧,咱們好歹同僚一場,你這麼大的喜事,我自然是要來看看的。不過你也算是說中了,我父親聽說前些日子咱們還一起在慈善小學教書,覺得很是有緣,如今你入了謝家,便更要讓我同你多多來往了。」

  林念之雖這樣說著,眼睛卻沒在許其琛的身上,東瞄瞄西看看。

  許其琛笑了,「何醫生還沒來呢。」

  林念之瞪了他一眼,「你少自作聰明了。」她喝了一小口酒,又從他們靠著的檯面上取了一小塊栗子糕放進嘴裡,含混不清地調笑,「我可告訴你,今時不同往日,你現在和宋沅言算是沒戲了。你現在是謝家的獨苗,江衢多少名門閨秀盯著呢,你們倆算是有緣無分了。」

  許其琛不說話,林念之也自覺這話說得不妥,沉默了一會兒,又拍了拍許其琛的肩膀,「哎,要不這樣吧,你娶我,反正我也不喜歡你,你跟宋沅言亂來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可以幫你們打掩護,是不是很好?」

  許其琛皺了皺眉,「你現下跟何小姐是什麼關係了?難不成……」

  「沒,沒什麼關係。」林念之的眼神躲閃,「我還沒挑明呢。」

  見她這樣,許其琛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思想也太先進了。」

  這在現代社會就叫形婚啊林念之。

  「我覺得這個方法可行的。」林念之還是沒有放棄遊說他的念頭,「我總是要結婚的,與其等著,被安排給一個自己一定不喜歡的,倒不如主動出擊,結婚後也各過各的,不是很自在?」

  許其琛伸手,戳了戳林念之的額頭,「大小姐,婚姻沒有你想得這麼簡單……」

  還想繼續數落他,腦子裡忽然閃現出一個想法。

  總是要結婚的,與其等著被安排,不如主動出擊。

  「喂,你怎麼了?」林念之在他面前揮了揮手,「發什麼呆啊?」

  許其琛回過神,沒頭沒腦對她說了句謝謝,一抬眼,正巧看見了剛剛走進大廳的何雁茵。

  還有和她一同進來的,穿著一件黑色大衣的宋沅言。

  許其琛喝掉了杯子裡的酒,胸口一下子暖了起來。

  「你的心上人來了。」

  林念之聽罷回頭,然後推了一把許其琛,「嘁,彼此彼此。」

  隔著舞池裡躍動的人影,許其琛遠遠地望著宋沅言,視線盡頭的那個人也看向了他。

  四目相對的瞬間,心跳的頻率完全由對方掌控。

  許其琛下意識緊緊握住了手杖,看著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一切都像是一個蒙上濕潤濾鏡的慢鏡頭,他的一舉一動都變得緩慢而細微。

  讓許其琛不由自主開始焦急。

  直到宋沅言在他的面前站定。

  「好久不見。」

  許其琛深吸一口氣,伸出手,「你不是推了請柬,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宋沅言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然後用力一拉,將他拉入懷中,緊緊地擁抱住他。

  「我好想你,忍不住還是來了。」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只一瞬間。

  然後鬆開了許其琛,微微勾起嘴角。

  心裡頭像是被他塞了一隻兔子,跳個不停,讓人慌張又不安。

  「咳。」一旁看著的何小姐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終於開口,「許久不見,這一見我就該改口叫您謝先生了。」

  許其琛無奈地搖了搖頭,「何小姐取笑了。」言罷看了一眼身邊的林念之,原本盯著何雁茵的她立刻撇過臉,拽著宋沅言的袖子開口,「你今天這件大衣倒是挺好看,是請的哪裡的裁縫?」

  宋沅言掰開她的手,「這裁縫只做男裝。」

  「是嗎?」林念之乾笑了幾聲,「唉呀……真是可惜……」說罷便要離開,卻被何雁茵輕聲叫住,「念之。」

  林念之身子一僵,心裡又驚又喜,腦子裡一下子冒出了一大堆幻想。她抬起手,將額角的一縷長髮撩到耳後,繼而緩緩轉過身,「何醫生有事嗎?」

  何雁茵走近了一步,朝她伸出手。

  林念之瞧著她白皙修長的手指就快要撫上自己的臉頰,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耳朵便燒得滾燙,一顆心就快要跳出來。

  「你方才吃了糕點吧。」何雁茵用拇指擦去她嘴角金黃的糕粉,笑得溫柔極了,「現下沒有了。」

  會錯意的林念之臉頰發燙,覺得又丟人又害羞,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竟一巴掌打在許其琛的胳膊上,「你、你方才怎麼不告訴我!」

  許其琛無辜極了,揉了揉胳膊,「我是真的沒看見啊……」

  宋沅言一進門,他的眼睛就沒離開過他,怎麼還顧得上看這邊這個大小姐。

  一見林念之這樣,宋沅言便一把將許其琛拉到自己的身邊,「你這人,自己吃東西不仔細,還怪起別人了。」

  何雁茵輕笑了一下,走過來大方攬住低著頭的林念之,語氣裡是竟帶了些許寵溺的意思,「好了,都是我的不對,不該告訴你讓你難堪。你還想吃點心嗎?我們一起?」

  林念之搖搖頭,「不吃了。」

  何雁茵四處望了望,看著熱鬧的舞池,「那……咱們去跳舞?」

  正巧,一個朝這邊看了許久的公子哥兒走了過來,彎腰朝著何雁茵伸出一隻手,「何小姐可願同我共舞一曲?」

  何雁茵說了一聲抱歉,沒有握那隻手,「我已經準備和林小姐一起了。」

  那公子哥直起身子,笑道:「兩個女子如何跳舞?」

  許其琛一聽,便暗自笑了一聲。

  何雁茵不屑地挑了挑眉,「怎麼,如今這世道,離了男人竟連舞也不能跳了?」說罷便牽起林念之的手,方纔那位公子哥兒碰了一鼻子灰,也就只能悻悻走開了。

  被牽手的林念之渾身一顫,活像隻受了驚的小兔子,呆呆地看著何雁茵的側臉。

  「你不會跳男步吧?」

  林念之立刻搖了搖頭,「我只會女步……」

  何雁茵溫柔地笑了笑,「正好,我挺喜歡跳男步的。」

  見她二人要走,許其琛想起些什麼,「何小姐等一等。」

  何雁茵回過頭,「怎麼了?」

  「明日,我想請何小姐吃頓飯。」許其琛剛說完,便瞧見林念之的嘴撅了起來,便立刻補了句,「我有要事想起何小姐幫忙。」

  何雁茵點點頭,胳膊被林念之拽了去。

  許其琛回過頭,看見宋沅言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便打趣道:「你今日用的什麼香水?」

  宋沅言一臉不明所以,「就……還是以前那個啊。」

  許其琛笑了出來,「是嗎?我怎麼聞著這麼酸呢。」

  宋沅言捏了捏許其琛的下巴,「你還敢說!」

  「吃醋長大的傢伙。」許其琛看了看不遠處跟著一位太太一同來的一隻小狗,「我看啊,我現在要是去抱一抱那隻小狗,你也是恨不得把它扔出去的。」

  就是。宋沅言心道。

  不大好意思同許其琛爭辯這事,他便遠遠地看著舞池,見那兩個小姐在舞池中央跳著舞,從頭到尾不清楚狀況的宋沅言撞了撞許其琛的胳膊,「我是不是昏了頭了,怎麼看著她們倆覺得挺般配的呢?」

  許其琛噗嗤一下笑出聲,瞟了一眼宋沅言,卻發現他的領帶沒繫好,於是將手杖放到他的手裡,抽出他的領帶,低頭替他重新繫好。

  「一天天的,不知道在想什麼,連條領帶也繫不好。」

  宋沅言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來。

  「你真的想知道嗎?」

  許其琛抬眼,對上他深黑的瞳孔。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夜晚睡前的呢喃,低沉得彷彿下一刻便會沉入許其琛的心裡。

  「我現在就想把你帶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狠狠地把你壓在牆上,親到你完全沒有力氣,只能抓著我的肩膀,靠在我的懷裡……」

  許其琛抿了抿嘴,將手中領帶的結狠狠往上一推,吐出兩個字。

  「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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