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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快車謀殺案》第25章
  2 十個問題

  第二張單子上寫著:

  需要解釋的事情——

  ⒈那條上面繡著H字母的手絹是誰的?

  ⒉那根煙斗通條,是阿布思諾上校掉落的,

   還是別人掉落的呢?

  ⒊那件緋紅色便袍是誰穿的?

  ⒋化裝成臥車管理員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⒌錶上的針為何指著一點十五分?

  ⒍兇手是在一點十五分下手的嗎?

  ⒎還是早於一點十五分?

  ⒏或是晚於一點十五分?

  ⒐我們能否斷言殺死雷契特的人不只一個?

  ⒑對雷契特身上的傷口還能有什麼解釋?

  「好吧,讓我們來看看能夠做些什麼——」布克先生對挑戰這些問題頗有興致,「從手絹開始。我們一定要有條有理地進行。」

  「這是一定的。」白羅說,滿意地點點頭。

  布克先生像在上課似的說:

  「那個縮寫字母H,與三個人有關聯:赫伯德太太、德本漢小姐——她的中名叫赫邁奧妮,以及那個女僕希德加第.施米特。」

  「哦,那是哪一位呢?」

  「那很難說。但是我想我該投德本漢小姐一票。她很可能習慣用中名而不用首名,而且我們還有一些對她不利的證據。你聽到的那幾句話,朋友,當然不大尋常,而她拒絕解釋箇中原由,就更令人懷疑了。」

  「要我說,我就投那美國太太的票。」康士坦丁醫生說,「那是一條非常昂貴的手絹,而眾所周知,美國人是不在乎多花錢的。」

  「那麼你們二位都排除掉那個女僕了?」白羅問。

  「是的。正如她所說的,那樣的手絹是只有上流社會的人才會用。」

  「那麼來看第二個問題——煙斗通條。是阿布思諾上校掉落的呢,還是別人掉落的呢?」

  「這比較困難。英國人不愛動刀子,這一點你說得對。我的看法傾向於是另一個人掉的,目的是陷害那位長腿的英國人。」

  「正如你所說的,白羅先生,」醫生插話說,「若兩個線索都出於疏忽,未免太奇怪了。我同意布克先生的看法,那塊手絹是真正由於疏忽,因此才無人認領。而煙斗通條則是故佈疑陣,這可以由阿布思諾上校毫不遲疑地承認自己吸的是煙斗、用的是那種通條,而得到證明。」

  「這個推理不錯。」白羅說。

  「第三個問題——那件緋紅色便袍是誰穿的?」布克先生接著說,「這一點我得承認自己毫無頭緒。你對這個問題有什麼看法嗎,康士坦丁醫生?」

  「沒有。」

  「那麼在這個問題上我們只能認輸了。下一個問題至少還有可能解答吧?穿制服冒充管理員的那個人是誰?這個,有幾個人必定可以排除在外。哈德曼、阿布思諾上校、福卡雷利、安雷尼伯爵和赫克特.麥奎恩,這幾個人都太高了。赫伯德太太、希德加第.施米特和葛蕾塔.奧爾森身子都太胖。剩下的只有那個男僕、德本漢小姐、卓戈米羅芙公主和安雷尼伯爵夫人了——但他們四個看來都不可能!葛蕾塔.奧爾森和安東尼奧.福卡雷利曾證實德本漢小姐和男僕沒有離開過房間;希德加第.施米特則堅稱自己是在公主的房裏;而安雷尼伯爵說他的妻子服用了安眠藥。這樣看來似乎誰也不可能去冒充管理員了。這真是荒謬之至!」

  「我們的老朋友歐幾里德就這麼說過。」白羅喃喃自語。

  「一定是那四個人當中的某一個。」康士坦丁醫生說,「除非是另有外人找到了藏身之處,不過我們都認為那是不可能的事。」

  布克先生繼續看下一個問題。

  「第五個問題——那只損壞的錶為什麼指著一點十五分?我只能想出兩種解釋。一是兇手要製造不在場證明而把錶針撥到那個時刻,但是當他想離開房間時,卻聽到外面有人聲而無法離開。二是——慢著,我有一個想法——」

  另外二位恭恭敬敬地等他講下去,布克先生則拼命動腦筋。

  「有了,」他終於說,「撥動錶針的並不是那個穿制服的兇手!而是我們稱之為第二兇手的那個左撇子,也就是那個穿緋紅色便袍的女人。她是後來進去的,她把錶針往回撥,以便為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

  「真妙。」康士坦丁醫生說,「想像力真豐富。」

  「事實上,」白羅說,「她是在黑暗中戳他的,她並不知道他已經死了,但不知怎地,她竟能推斷出他的睡衣口袋裏還有一只錶,而且還把它取了出來,盲目地把錶針往回撥了撥,又在錶上弄出了那必不可少的凹痕。」

  布克先生冷冷地望著他。

  「不然你能提出更好的解釋嗎?」他問。

  「目前沒有。」白羅說。「沒關係。」白羅繼續說,「我想你們兩位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只錶最有趣的地方。」

  「第六個問題是不是也和這個有關?」醫生問,「對這個問題——兇手下手的時刻是不是一點十五分,我的回答是:不是。」

  「我也同意。」布克先生說,「再下一個問題是:早於一點十五分嗎?我的回答是肯定的。你同意嗎,醫生?」

  醫生點點頭。

  「同意。可是下一個問題:或晚於一點十五分?也可以給予肯定的答覆。你的推理我是同意的,布克先生,而且我想,白羅先生也是同意的,雖然他不想明確表態。第一名兇手在一點十五分之前來到,第二名兇手在一點十五分之後來到。至於左撇子的問題,我們是不是該設法弄清楚有哪些人是左撇子?」

  「我並沒有忽略這一點。」白羅說,「你們也許已注意到,我曾讓每位乘客寫下他們的姓名或住址。不過也不能單憑這一點就下結論,因為有些人做某些事時用右手,而做另外一些事時又用左手。有的人用右手寫字,可是用左手打高爾夫球。話雖這麼說,讓他們寫一寫還是有用的。每一個受到詢問的乘客都用右手執筆,唯一的例外是卓戈米羅芙公主,她拒絕寫字。」

  「卓戈米羅芙公主?不可能。」布克先生說。

  「我很懷疑她有沒有足夠的力氣戳下那一刀,造成那個與眾不同的、用左手戳成的刀痕。」康士坦丁醫生深表疑慮地說,「那一刀是要費相當力氣的。」

  「女人使不出那樣大的力氣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上了年紀的女人沒有那麼大的力量,而卓戈米羅芙公主的身體又特別瘦弱。」

  「精神也可能戰勝肉體的。」白羅說,「卓戈米羅芙公主的個性極強,她有超乎尋常的意志力。不過我們暫時把這個問題擱在一旁吧。」

  「往下是第九個和第十個問題——我們能否斷言殺死雷契特的人不只一個?我們對雷契特身上的傷口還有什麼解釋?據我看,從醫學角度來講,這些傷口不可能有其他解釋了。若說有一個人先是輕輕地戳他一刀,然後又重重地戳他一刀,先是用右手戳,接著再用左手戳;而過了一會兒,就說半小時之後吧,又在這個死人身上再戳上幾刀——這是說不通的。」

  「是的,」白羅說,「這樣是說不通。你認為要是有兩名兇手就說得通了嗎?」

  「就像你自己說過的,除此之外還能做何解釋呢?」

  白羅直楞楞地望著前方。

  「這正是我在問我自己的問題。」他說,「這正是我不斷問著自己的問題。」

  他把背往後靠了靠。

  「從現在起,一切都靠這兒了。」他輕輕地叩了一下腦門,「我們已經把問題都找出來了。全部案情都已擺在我們面前安排得整整齊齊、有條不紊。乘客們一個個到這裏來接受訊問,我們已經知道了能夠知道的一切,來自外界的一切……」

  他朝布克先生露出了親切的笑容。

  「我們曾開玩笑地說,這是一樁要求靜靜坐下以便推想出真相的差事,記得嗎?好啦,現在我該把我的理論付諸實踐了,就在這裏,在你們面前。你們二位也必須這樣辦。我們三人都閉上眼睛,開始思考吧……

  「乘客中有一人或幾人殺死了雷契特。他或他們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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