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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男》第30章
第30章 野崎遭難

  現在話再說回來,看看終於查清了麴町區大街賊人老巢的我們勇敢的年輕人野崎那以後怎麼樣了。關於他,還有一段甚為荒誕離奇的冒險故事呢。

  惡人不是藍鬍子本人,而是原先那個不良青年平田東一,此事甚為意外。但是,仔細想來,上次他在博士寓所裡消失,可能就是賊人想把這個機靈的小惡棍收作手下才把他掠走的。即使不是這樣,他那麼個德性,看到自己有生命危險,於是就巴結賊人,主動入伙,對他來說那是太便利的了,這樣做,對他會既有興趣又有好處的。

  如果是這樣,哈哈哈,我知道了,上次抬著絹枝的屍體從江之島的長橋上通過的兩個人,就是藍鬍子和他的新弟子平田這個傢伙。

  這個先不去說它,卻說將屍體一樣的富士洋子運進這所空房子的這個怪青年,並不知道在對面的牆下黑暗處野崎正在窺視著他。沒過多久,他隻身返回,再次上了汽車,不知向何處急馳而去。

  野崎一時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再次貼在車的後部跟蹤?但又想,現在最重要的洋子被運到了這所空房子裡,即使再去追蹤平田,他又不是藍鬍子,能夠追出什麼結果?想到這裡就留在了原處沒動。

  「這個藍鬍子混蛋,他一定在這所房子裡,他準是翹首等待著平田把洋子給帶到這裡來。」

  想到這裡,他非常擔心起洋子的生命安全,會不會現在馬上就要開始上演那個死亡舞蹈了?野崎心急如焚。

  野崎這個年輕人,雖說對搜查罪犯和要為絹枝報仇充滿激情,但他不是一個大膽的人,所以對於要不要隻身深入這所裡面不知藏著何人的陰森可怕空房子探個究竟,不能不有些躊躇和猶豫。

  然而,就在他猶豫不決時,平田隻身急匆匆地回到了原來的空房子,看來附近什麼地方有停車場,他把汽車放那裡去了。

  木格子門輕輕地毫無聲響地打開了,平田消失在屋內。這時,野崎再也呆不住了,也沒有時間想想屋內除頭目之外,平田再加進去,這樣對手至少在兩人以上,只是一個勁地掛念洋子的性命,頭腦裡什麼預案都沒有,稀里糊塗地就跟在平田的後面潛人了空房子之中。

  如果此時他不是魯莽地單身闖入敵營,而是暫且撤身,然後到附近的警署去說明情況,請求警方的支援,這樣就不至於遭遇那麼可怕的危險。但是,大街在麴町區是最不方便的地方,到警察署要走很長一段路,在為此等事情耽擱期間,可能洋子早就被殺掉了。如若這樣豈不白費他的一番苦心!其實,他並沒有明確地想到這些,但是,當野崎想到那個將要遭到賊人毒手的可憐的犧牲者時,他被一種正義感沖昏了頭腦,來不及細想就冒冒失失地闖入了敵營之中。

  空房子裡一片漆黑,也許是出於小心,把電燈全關上了。平田進了門廳之後,用他事先準備的手電照著腳下,一個勁地向裡面走去。野崎只需瞅著那落在榻榻米上的橢圓形光環,跟著走就行了。

  是因為黑暗的緣故,還是事實就是這樣,這棟空房子比起大門口的窮酸相要顯得幽深得多。由這間屋子拐進另一間屋子,有時還從屋外的廊子下到地上再抬腳跨上另一所房子,令人感覺與普通的住宅不一樣。說不定是賊人為了他們幹壞事方便,將這棟空房子進行了一番改造。

  其間,野崎非常幸運,沒有被敵人發現。有一次不小心弄出了一點響聲,平田用手電向後照了一下,野崎驀然停住了腳步,手電的光束剛好從他身旁一掃而過,對手又繼續向前走了,根本就沒想到敵人就緊隨其後,離他不到三四米遠。

  最後又轉向地下,順著低矮狹窄的台階往下走,下了台階,迎面是一扇像是很結實的拉門,平田像是很費勁地將其拉開走了進去。哎呀,這棟空房子竟然有地下室。野崎心想,這可要小心。這時,突然手電光不見了,之後,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是平田把手電關上了嗎?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到達了目的地?到達了將要慘殺洋子的場所了呢?還是手持手電的他拐進了什麼東西的後面去了呢?

  正好這時野崎正下到那低矮狹窄的台階的一半,於是他就摸黑下完了台階,朝著拉門裡邊剛才手電照過的方向摸索著往裡面走。

  剛走了有五六步,這時他就覺得嗖地一聲有一個什麼東西帶著一陣風掠過他的身邊往後邊飛去。

  「哎?」他驀地停住了。只聽見那東西撞到後面響起了叮叮噹啷的碰撞聲,接著是很重的關拉門的聲音。

  「活該,你這個毛頭小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後面跟著我?你這個傻瓜蛋!你就在那兒好好的休息吧。那兒可是有你好多朋友呀。」

  是平田在拉門外面說話。與此同時,吧嗒一聲,像是鎖門的聲音。

  愕,叫他給騙了!原來剛才他用手電向後照時,野崎雖未被直接照著,但是機靈的對手早就感覺到了。於是他佯裝什麼也不知道,把野崎引到了這個地下室,輕而易舉地把敵人關了起來。

  從平田放心地大講挖苦話的樣子看,這兒一定是只有一個出口的密室,而且出口的門就像倉庫門一樣厚而結實,靠-個人的力量是根本打不破的。

  「這下子完了。」想到這裡,不擅冒險的野崎,兩唇發乾,臉部難受得要命。好一陣子他茫然地一直站在那裡。之後,他一邊鼓勵著自己那顆軟弱的心,一邊考慮善後的措施。但是,現在這麼黑,什麼事也幹不成。已經沒有好顧慮的了,先把房間弄亮看看再說。

  他伸手往口袋裡去掏,糟糕,手電沒有了。可能是剛才玩跳汽車把戲時,把手電給弄掉了。

  他不抽煙,所以也就沒有準備火柴。

  沒辦法,他就在黑暗中摸索著順著牆走。厚厚的牆壁敲幾下一點反應都沒有。可能是抹的砂漿或水泥,那外面就是土了吧。

  野崎就像沒有視覺的野獸一樣,由這面牆轉到那面牆,

  房間很大,而且不是四方的,七個角,八個角,有好多角。是一間像是八角鍾一樣的、結構奇特的特大房間。

  「真奇怪,在這種地方有這麼大的地下室,我是不是在做夢呀?」一種奇妙的、令人害怕的感覺。

  但是,很快就明白了真相。原來,這不過是黑暗中的錯覺而已。失去視覺的人依靠手的觸摸沿著房間的牆壁往前走,即使回到了原來的拐角處,仍然不知道已經轉了一圈,等到了下一個拐角時,就以為房間是五角形,再到下一個拐角,就以為是六角形。就這樣,最後覺得它是無限寬大的多角形房間,和圍著普光寺的受戒壇轉時的錯覺是同樣性質。在愛倫·坡的《陷阱與鐘擺》這篇小說中,對這種黑暗中錯覺的恐怖有精采的描寫。愛好偵探小說的野崎讀過這篇小說,現在想起來了。

  實際上,那只是一間很小的普通的地下室,是庫房下面放雜物的那種地方。但是入口只有一個,而且那是靠野崎的力氣無法打破的,這個與他想的完全相同。你就是喊叫,外面也不會聽得見。唉,他難道要在繁華的東京中心這間奇怪的地下室裡餓死不成?

  「但是,他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野崎忽然想起了此事,而且為其語氣過於不是味道而突然感到渾身發冷。他停住了腳步,呆呆地站在那裡。

  不是別的,他想起的就是剛才平田臨離開時發出的威脅中的一句話:「那兒可是有你好多朋友呀!」

  這句話究競是什麼意思呢?這兒不是一個人也沒有嗎?還是……難道這漆黑的房間中,除了野崎之外,還有什麼人潛藏在裡面?那些人隨著野崎的行動,步步後退縮在牆角里一動不動地在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那是人,還是別的生物?

  他陷於極端的恐懼之中,傻呆呆地站在那裡,就這樣過了既無光又無聲的數分鐘。

  太奇怪了。一丁點兒聲音也沒有,也聽不到對方的呼吸。

  野崎一狠心離開了牆壁,像肓人一樣兩手前伸,向房間正中走去。

  碰到了。但是,不是什麼形狀怪異的東西,而是大木桶,一個,兩個,三個,總共五個。摸了摸,全是濕漉漉的鹽。噢,明白了,這兒是放醃菜的地窖。怪不得從一開始就聞到了一種好像是什麼東西腐爛了的味道。

  「鹹菜也好嘛,這兒有吃的東西,首先不必擔心會餓死了:,

  野崎忽然想到這一點,這是從驚險小說裡學來的智慧。但是,他這樣想證明他已失去了冷靜。又不是開醬菜店的,又是如同無人居住的空房子一般的這棟房子裡,竟然忙存了滿滿五大桶醃菜,豈非天大的怪事!

  現在,平田所說的」朋友「究競是些什麼樣的奇形怪狀的東西,很快就要知道了。然而,在此之前還有足足一小時的時間,利用這一間隙,我把在這同一棟空房子的其他房間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向讀者介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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