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予一直以為他和祁淵第一次見面是在醫院。
其實不是。
祁淵高二的時候,父母鬧離婚,整天在家吵,讓他一點回家的慾望都沒有。
所以每天放學之後祁淵都要在公交車站愣半個小時才慢悠悠地坐車回家。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週五,快到五點半了。
祁淵注意到他旁邊坐了個小孩兒,也一直沒走,看衣服是隔壁私立小學的。
他忍不住開口問:「還不走嗎?你爸媽該擔心了。」
小孩兒偏過頭看他,說:「就是在等我爸爸呀。」
祁淵瞭然地點點頭。
然後小孩兒摸了摸自己鼓鼓囊囊的羽絨服的口袋,掏出來一根真知棒遞給祁淵,笑著說:「哥哥等的人應該也快到啦。」
話音剛落,一輛邁巴赫就停在了路邊。
小孩兒馬上拍拍屁股站起來和他說拜拜,祁淵也笑著和他說了再見。
然後他含著那根草莓味的真知棒看著小孩兒上車,看著那輛車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
祁淵看了看錶,差不多可以回家了。
或許,故事就從這裡開始。
彩蛋:
謝思予剛上車,就發現他爹依舊穿得騷包。
米色風衣加黑色破洞牛仔褲。
天地良心,這已經十二月了。
謝思予忍不住開口:「哇,爹地你又不穿秋褲。」
于亭湊過去幫他繫安全帶:「男人三十一枝花,四捨五入我十八。懂不懂?」
謝思予:「……」
于亭繼續給他兒子發洗腦包:「你見過十八歲的帥哥穿秋褲嗎?沒有。」
謝思予的表情一言難盡:「那回家爸爸又要說你了呀。」
「誰愛穿誰穿,反正我不穿。讓謝行舟那傻逼自己穿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