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碰了一下他就感覺到她的身體僵硬，他知道她沒有睡著，於是很輕地開口，「溫遠，我們說說話好嗎？」

「說什麼？」他以為她不會開口的，她卻說話了。

夜慕白有些欣喜，隨後就沙啞著聲音，「談談孩子的名字，嗯？」

夜想南的名字是她起的，至於她肚子裡的孩子他想由自己來起。

溫遠怔了一下，然後像是打起了精神：「你想起？」

他嗯了一聲，隨後就把臉湊了過去，聲音低低的，「男孩子就叫夜回，女孩子叫夜茴，好不好？」

溫遠沉默了很久，才輕聲說；「挺好的。」

她表示要睡覺了，可是他難得和她說了幾句話並不想放她睡覺，他沙啞地開口，「不想問意思嗎？」

她沉默，是給雙方留點兒臉面。

在溫遠這裡，有些事情一旦發生過了就沒有回頭路了，在他們婚後他送東西給她，說了種種好聽的話給她聽，她真的就以為他們會天長地久。

破滅得，這麼快。

她覺得她還沒有體會過感情的美好，就被無情地拉回現實。

她想，如果沒有再愛，多好，如果沒有再愛，她就不會傷心成這樣，不會想不明白為什麼那天他為什麼會不顧她的不舒服，選擇去找秦晨救林思思。

她進入了某種魔咒裡，無可自拔。

溫遠開口，聲音在黑夜裡有些飄渺：「夜慕白，其實這些不重要了。」

她在他的懷裡轉身，仰頭看著他。

黑夜裡，誰也看不清誰的表情，這樣很安全。

「什麼重要？」他的聲音有些顫。

她搖頭，「沒有什麼！」

在她想背過身去時，他又捉住了她：「溫遠，你別告訴我你心如止水，你不是這樣的。」

他的聲音實在是沙啞：「如果你堅持著這樣的生活，我可以陪著你，但是……我不會離婚。」

他說完鬆開了她，就像是賭氣一樣不再說話了。

溫遠呆了一樣，然後就扶著自己的肚子吃力地翻過去，他還是睜開眼，輕手輕腳地幫著她翻，然後手扶著她的身側沒有鬆開。

她才想說什麼，他的嗓音沙啞著繼續：「我不會放手。」

溫遠……

轉眼，溫遠的肚子越來越大，八個月時已經艱難得路都不太好走，她去產檢時從車上下來都吃力，夜慕白扶著她進去的。

檢查下來，孩子沒有什麼問題，就是因為之前發生過意外，醫生就關照在這最後一個多月裡，孕婦的身邊一定要有人，因為隨時可能早產。

夜慕白點頭。

溫遠看著醫生：「我想住院。」

醫生就笑了一下，「這個還真的沒有必要。時間還長，醫院裡很悶的對孕婦的心情也不好。」

溫遠的唇動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了。

回去時，夜慕白扶她上車，自己慢慢地系著安全帶，隨後看著她，「怎麼了？沒有住院所以不開心嗎？」

他的聲音帶了些哄，「醫生都說了，住院對孕婦的心情不好。」

溫遠垂眸，然後就別過臉：「不住就不住，也沒有什麼。開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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