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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誰比誰有病》第11章
第11章 誘姦

  學還是要上的,工作還是要照幹不誤,小說裡的Alpha每天上了馬達噠噠噠干Omega干個不停的情況是真實存在的,然而頂多一星期,像什麼一幹就是快一個月,純屬扯淡。

  我還有畢業論文要趕,岑溪臣還有一堆項目合同和PPT要看。自打他那個噁心人的爹打電話來,他的日常陡然忙了許多。我每次從圖書館回來,岑溪臣要麼是在打電話,要麼是在瞪著電腦打電話,再不然就是一邊喝咖啡一邊聽別人打電話,早五點晚十一點,作息規律而恐怖,日常的三餐也幾乎是一致,如果我不在家,他基本就是早飯燕麥片,中午下個面,晚飯摸客廳的蘋果嚼吧嚼吧。我禁止他抽煙喝酒,於是他幾乎是在把咖啡當成是毒一般酗,甚至好幾次我一覺睡醒,發現岑溪臣頂著他那頭亂糟糟的毛,在幽幽的電腦屏幕面前看著什麼文件,顯然又是忙了個通宵。

  我回想起囚禁他的那段日子,除了發情期做愛,大部分時間我是把他當成一個米蟲在養。吃得腹肌全無不說,每天ipad都是充好了電送到他面前,三餐由我全權打理,洗澡洗頭都是我親自動手。

  我在精神上心疼了他一番,然後靠在床頭心安理得地刷著微博。

  今天的熱搜還是那麼幾個,「Omega強權主義派撕逼老派Alpha」「爆熱!知名Beta男星竟是Omega」「信息素疫苗造假??!我們的安全是否還有保障」。

  年年都有Omega假裝是Beta的新聞,從一開始的吸人眼球到現在的麻木,我連那條熱搜都懶得點開。我們學生物的,還是專門研究信息素這塊領域的,最常因為各種原因上熱搜,要麼是Omega該不該使用抑制劑啦,要麼是研發並使用信息素遮蓋劑的對錯啦。

  說真的,外行瞎逼逼,內行人連搭理都懶得搭理。

  一句評論七個字,頂多十幾秒。一個新的研究成果,可能要花幾代人的共同努力,甚至是多個大型研究室更新換代近百年的結果。能通過國家批准,甚至還能設立有關專業招納學生就讀,在最初設立方案時花費多少心血,這些東西,大概是那些傢伙在發評論前根本想不到的。

  人類發展為如今的ABO社會,小說裡面抒個交代一下背景也就過去了。擱我們這兒,那就是必修課《ABO社會發展歷史》《ABO社會信息素影響》的大部頭,期末考前欲死欲活地擱那背信息素與各種化學元素如何反應,如何在多長時間內起到怎樣程度的作用,在多少種突發情況下會導致藥劑失效等等等等問題……

  岑溪臣面前的屏幕一閃,他忽地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靠在天花板上發了好一會的呆,偏過身半是好笑半是真的無奈地對我說:「葉默,知道嗎,你現在在書桌底下口我一個晚上,我都沒法勃起了。」

  我福至心靈地「哦」了一聲,繼續低頭刷我的微博,好巧不巧地是正好刷到一個同校的人的微博,居然是一條吐槽岑溪臣家的生物公司的轉發,再定睛一看,真是有趣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關注的這位學弟,就那個送粽子的,早就被岑溪臣巨大的存在感給擠到了爪哇國的那位。

  「岑豐ABO信息素研究生物有限公司吃棗藥丸」,配圖九張大長條,轉發量已經超千,底下一群回復:「不會吧……」「搞什麼鬼,連抑制劑都出問題,以後Omega當眾發情該怎麼辦」。

  我瞟了眼岑溪臣,沒忍住點進去看著大圖。

  總結圖的人像是個新手,但這回偏偏倒上了巧,最近一家促進青少年分化的信息素誘化疫苗正好出了問題,信息素相關生物製藥正好自愛風口浪尖上。這時被爆出是Omega的那位Beta明星被人爆料,掉馬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岑豐公司的抑制劑的時效作假問題。幾個看似有理有據的證據往那一擺,再順帶帶波節奏,提到宏觀的安全問題。一時間,岑家幾乎被譽為業界良心的口碑被人猛轟。

  作為半個專業人士,我都快被氣笑了。

  正常的Omega抑制劑時效是二十四個小時,然而在Omega疲倦、飲酒、做愛,等諸多因素的影響下,這個時效波動極大,說明書上明確寫著,此為處方藥,具體有效時長需要謹遵醫囑才能保證。那個明星,長期熬夜拍戲,估計當時正好還在和自家的Alpha調情,藥就更不必說了,明星身份擺在那,一定是偷偷買的藥。

  這些在說明書裡寫得明明白白的內容,被對方完全可以忽略了,缺乏常識的一堆無腦Beta和Omega強權主義者跟著噴,甚至還有Aplha在那抱怨的。

  霸道總裁不是那麼好當的,岑溪臣熬了這麼多天,就差熬成個性冷淡,天天在一堆報告中掙頂餓扎,而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到底在為什麼忙。

  岑溪臣說:「其實算不上大事,只是正好趕上了敏感時期。」

  他把手指在書桌上敲得頗有節奏感,連續30多個小時的工作後他終於離開那把椅子,湊到我身邊,輕輕吻了下我的唇角。

  「心疼了?不是說讓我出去在網吧熬夜嗎,嗯?」

  岑溪臣說:「你不知道,這算不上什麼,睡兩天就緩過來了。你來發情期,比這可恐怖多了,下面要操得狠,腰要一直動,嘴裡還非得咬著你腺體你才舒服,一來就是一個多星期,我都得借出去拿安全套的名義才能撕包薯片頂餓。」

  「最慘的是你要個不停,我都軟了你非讓我硬,不硬就逼我給你口,那幾天真的是,嘴巴酸,雞巴酸,腰酸腿也酸,就這樣了,你還問我是不是Alpha,是就趕緊操。」

  岑溪臣坐直了上半身,把我的頭摟進他胸膛,下巴嗑在我頭頂上。

  這姿勢看起來像是他在安慰我,但我感受了下他把重心全嗑在我頭上的重量,我覺得現在他媽是我在安慰他。

  岑溪臣說:「頭一回見你時你就差沒把我剝了吃了。」

  「你不知道,那天我爸,哦,我說當董事長的那個,他年紀大了,家裡只有那麼個Omega,就忍不住在外面偷吃。大事小事一窩蜂交給我,我快瘋了,回到家,那個老東西還在,不回家,在外住我還是在忙,忙得連口外賣都吃不上。」

  「因為是Alpha,還是個沒用的廢物,所以要裝,裝得我快要瘋了。」

  岑溪臣忽然低下頭,在靠近我的臉頰那邊親了親。

  「葉默,我要瘋了。」

  我冷靜地回他:「你只是個被親爸逼姦不成自己剜了腺體的小屁孩,然後小屁孩長大了,不僅重度缺愛,還得管著一個發病的Omega爸以及一個管不住雞巴的Alpha爹,同時每天都在為你家那個企業熬夜熬的要死要活,雖然岑豐企業效力於政府,基本上除了網絡上撕逼不會有什麼實際性的損壞。你喜歡被我囚禁是因為你想翹班,你滿腦子啪但是真到了我的發情期你時候都給貼跌打損傷膏來護著你那老腰,你跟我他媽談了那麼久戀愛每天都弄得自己像是個神經病,可逆打電話朝你助手咆哮他們的PPT做的是個垃圾時有一堆人說你是神經病。」

  我理性地分析完,同時微微跪著起身,抱住岑溪臣的脖子。

  「你一點也不悲慘,當然要加班這點除外。」

  「你可以選擇做個神經病,也可以選擇做個生活充實的富二代。別把自己代入什麼狗血小說裡的悲慘男主,你不是,你連腹肌都沒有,你離隔壁家禿頭的啤酒肚大叔只有一頭亂毛的差距。岑溪臣,你可以選擇像個中二小說裡的男主一樣黑化,也可以選擇今晚躺在我身邊好好睡一覺,明早起來繼續趕你的工作,畢業典禮上作為受邀的企業家之一給我開個後門直接去你那上班。」

  岑溪臣回抱著我,好半天,說,「想不到你是靠和我上床走關係的人,默默我看錯你了。」

  而後他很開心地說:「好啊,等你來了我們公司,你和我一起加班,我們一起回家,在客廳的冰箱上貼一張紙條,上面寫我們該怎麼玩,用什麼姿勢,每天想到什麼玩法就寫上去。養一條狗,我們還能解鎖人獸……」

  「打住。」

  「明白。」

  那之後岑溪臣終於熬不住董事會幾個「閻王爺」 的奪命連環call,帶著陪伴他幾天幾夜的電腦和文檔資料回去覆命,同時還和我約好回來之後要來一場角色play,他扮公司大老闆,我負責在他講PPT匯報時吸他的下面,觀眾是一群貼著「董事1」「董事2」「董事3」的胡蘿蔔。

  岑溪臣這個人,從他的唇瓣,到他的身體,都是溫暖的,活生生的,健康向上的。他那麼普通,身世有點慘,但不去回憶的話就沒什麼好虐的,家庭有些複雜,但看這樣子沒兩年他大概就能出息點取代他那不靠譜的兩個爹,成功做一名真正的霸總,順便圈養我這樣一個小小的貼身秘書。

  我們窩在一起瞎扯著未來,未來彷彿一眼就能看見盡頭,我甚至能看見禿了頭甚至啤酒肚的岑溪臣在我身邊敷著面膜計劃著什麼時候再和我要一個孩子。

  我甚至特意查了資料,發現孩子的胎盤居然真的能吃,還是大補。

  一切都看起來很好,平淡而正常的故事,沒有一個「只是我沒想到,這才是一切的開始」的轉折來掃興地開始一段狗血地挖掘真相之旅,故事應該在這裡結束,我和岑溪臣應該在一群的人的抓狂中施施然回去幹自己的事。他處理他的公務,我處理我的論文,枯燥而波瀾不驚,本來就不該被寫入小說的兩個正常人,有點傻逼神經的Alpha,和正常的應屆畢業生Omega,繼續平和而安靜的生活。

  我真的很討厭那個學弟,從他出現起我對他就沒什麼印象,除了那袋味道還行的粽子。他一個區區的路人甲,真的不該給自己加戲,難不成還想頂著個有名有姓的名號做推動我餓岑溪臣感情發展的小火箭?別逗了。

  他就算發給我岑溪臣的裸照甚至是和老情人的床照,我都可以直接拿去送給岑溪臣順便問他如果是真的要不要請對方一起來個3P,他可以發給我岑溪臣公司什麼驚天的大秘密,比如說作假啊賴賬啊什麼的,反正等岑溪臣一窮二白時我想我還是養得起一個每天吃的少幹活還多,擱洗手間就能活的岑溪臣的。

  他發給我什麼我都能直接給pass掉,以絕對強硬的姿態告訴他,兄弟,別給自己加戲,我的後半生性福全靠那個腰不太好的岑溪臣,來個公狗腰都不換的。

  但我沒法忽視他的這條信息。

  那與岑溪臣無關,但又和岑溪臣脫不了關係。

  他發給我的是一段明顯是偷拍的視頻。

  畫面很混亂和模糊,被繩子緊緊束縛的雙手,不止一個人的哭泣和嗚咽聲。隨之不止一次的十分彆扭地扭轉身體,從掃過的幾眼中,能明顯看到是一群被綁架的Alpha。

  那群Alpha裡當然沒有岑溪臣,但這時突兀地響起的聲音卻熟悉的可怕。

  「輕一點……嗯啊……溪臣……你操深一點……如果是溪臣……呀……」

  是岑溪臣那個姓尹的父親,那個有病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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