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
筆試的成績短時間內出不來,再過小半個月就要面試了,這對荊汛來說沒什麼難度,面試考得就是你的上場領導能力和應變能力,有些內斂的人,一上台一看到面試官就怯場了,一准完蛋。
但荊汛大學時候當了四年學生會主席,主持的大大小小活動合著都快幾十場了,所以面試對他來說,只要稍微花點兒心思準備一下就可以了。
在他沒有拿到教師資格證的這一段算得上小漫長的時間裡,他都勉強算得上挺閒的,而且不受束縛。
想去哪兒去哪兒,想在哪兒待著就在哪兒待著。
這種好處當然是被常稅一點沒剩的佔了,自從那天上了次床之後,常稅就非常「善解人意」的去了荊汛的小破公寓,把他的東西全打包過來了,美其名曰要好好照顧他,讓他這些天全身心的準備面試,實際上打得就是要和男神同居的齷齪心思。
荊汛都是和他在床上進行了身心深處交流的人了,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但都是男朋友了,同居算什麼,常稅樂意他就能寵著。
他樂意寵常稅,常稅卻不太樂意被他寵著,而且還反過來把荊汛當掌上明珠一樣供著了。
常稅把裝東西的紙箱一個個劃開,往外整理著東西,荊汛看到了,立刻從沙發上下來了,想去幫他,結果常稅一個動作就給攔住了:「你別來,你就在沙發上坐著,我來就行了,又沒多少東西,一會的事兒。」
「那也不能去清東西是你,清過來還要整理的也是你吧,那我豈不是太沒用了。」荊汛堅持說。
「不是你沒用,」常稅放下左手拿著的一件衣服,攬著他的肩往臥室裡走,「這不是因為你昨晚上你……總之後面多少還是會不舒服的吧,你就先休息,我這真不是覺得你沒用,要換作你沒事兒的時候,我絕對不攔著你……你別不信,真的真的真的,來來來,坐著坐著。」
荊汛就這樣被他像請坐月子的心肝兒老婆一樣請到了軟和的床上,常稅還特貼心的幫他把鞋脫了,然後叮囑:「你就在這休息,今天中午飯也是我做,想吃什麼?」
「咱倆各退一步,」荊汛實在沒辦法心安理得的接受這個坐月子的心肝兒老婆形象,「東西你整理,飯我來做,好不?」
「不……」常稅頭一搖就打算拒絕,但「不」剛出口,就被荊汛一把揪住了衣領,「干什……」
接下來的疑問全被堵在了炙熱纏綿的深吻裡。
唇齒分離時,荊汛又在他臉側親了一口,幾乎是撒嬌的哄著他說:「飯就讓我來唄?」
常稅還在幸福的暈乎當中呢,稀里糊塗的就點頭答應了。
荊汛一勾唇。
心裡暗道:小樣兒。
事後清醒過來的時候,常稅悲憤不已,覺得他男神這種□□的作法非常不厚道,但也只能隨他去了。
荊汛東西不多,常稅清理完也才剛一點,荊汛穿著黑白格子圍裙在廚房裡忙活著,已經有肉香味兒飄出來了。
常稅進去洗了個手,然後從荊汛身後抱住了他,看他在翻動鏟子的手愣了一下之後,笑著說:「我男朋友可真棒,做菜賊牛逼了。」
荊汛偏頭在他嘴角親了一口,微笑著說:「男朋友你整理東西也很棒,可以了,商業互吹結束,趕緊出去,我就快炒好了。」
常稅就這麼被他男神趕了出去。
吃完飯後,常稅接了個電話,天殺的經理好不容易有一天假都不放過他,給他發了份客戶名單,讓他幫忙核對整理,晚上八點之間發給他。
常稅一個人在家,但也挺會享受的,他在家裝了投影儀,平時沒事兒的時候就坐下來看看電影放鬆。
今天下午他本來是打算和荊汛看一下午電影的,結果就這麼黃了。
這份客戶名單挺多的,整理起來也麻煩,一時半會壓根搞不定,常稅讓荊汛隨意,自己抱著筆記本在沙發上坐著,憤怒的工作。
他剛打開電腦沒兩分鐘,荊汛就從臥室抱著自己的筆記本出來了:「這事兒我也會,而且挺拿手的,你要是不怕我洩露你們公司資料,就讓我幫你唄。」
「怎麼可能怕,」常稅說,「但我自己來就好,你休息唄。 」
「休息個屁,」荊汛坐了下來,把他往旁邊擠了擠,「我不過是□□了個屁股,又不是腦子手腳都□□了,趕緊的,資料傳我一份,你不是吃飯的時候還想下午一塊兒看電影嗎,想就趕緊的,再說不我抽你了啊!」
常稅知道他是關心自己,他想了想覺得也是,荊汛那麼強勢的人,是肯定不願意被自己這樣當個小公主一樣對待的,於是也不糾結了,直接把資料痛快的傳了過去。
兩人一塊兒處理工作效率挺高的,太陽落山之前就搞定了。
「荊汛,」常稅不解的問,「為什麼你工作效率這麼高,人也這麼優秀,工作還會不順呢?」
「我不是說了我家公司倒了嗎,以前那些對手能不趁機整整你,給你點兒苦頭吃嗎?」荊汛輕描淡寫的說,「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不是有能力,優秀就能一帆風順的,有太多的人情世故擋著了,太多了。」
就算荊汛不明說,常稅大致也能想出那些破事兒了,他一陣心疼,連忙過去抱著了荊汛:「沒事兒了,那些事兒都過去了,你以後當老師一定會特別順利的,再不順以後你身後也有我了,有我在呢。」
荊汛心口一暖,回抱住他:「是啊,有你在呢。」
那天,常稅給荊汛觀看了他珍藏的科技懸疑炫酷大片,這種片兒男生都挺感興趣的,荊汛也不例外,挺認真的看完了兩部電影,都沒搭理常稅一下。
本來還想趁著看電影的氣氛親親摸摸的常稅在電影結束之後,飢渴多年一樣的撲了上去,把荊汛壓沙發上親了個夠,手也不老實的在他腰上狠狠的撫摸著。
荊汛感受到了他抵著自己的溫度,樂著說:「差不多得了,剛開葷也不能這樣啊,你不之前還心疼我不舒服嗎?」
荊汛一說不舒服常稅就怕了,他從荊汛身上依依不捨的下來,坐到一旁拿起手機,頗為憋屈的刷著。
荊汛更樂了,他拿腳背碰碰常稅的大腿:「好了好了,過兩天老公在床上好好伺候你,把你操.得喊爸爸都成。」
常稅簡直沒想到他男神嘴裡還能蹦出這種流氓話裡,一時咋舌,心說果然男人都是流氓,不是外流就是內氓,不過荊汛這樣兒他還挺喜歡的,於是也樂得附和他:「好好好,就等著老公你來。」
荊汛又拿腳背蹭了蹭他,翻了個身接著樂去了。
常稅嘖了聲,低頭繼續刷手機,結果就在微信裡看到有人又在組織同學會,由頭還是他們班的種馬老秦終於萬花叢中過,被一朵大喇叭花沾身了,這次是同學會,也是慶祝他終於結束單人好好做人了。
常稅和荊汛作為前一段時間在群裡掀起了一陣不小風浪的人,雖然兩人後來都沒去群裡說什麼,但這次他們還是被老秦特意提了出來。
——我們荊男神,荊哥,就這麼瞞著我們和小帥哥常稅在一塊兒了,也不告訴大家一聲,不厚道吧?
——怎麼著後天也得來吧?
——常稅你可別拿要上班推脫,我們後天七點聚會才開始。
——荊哥你也是,這回兒真不能推了啊。
後來就是一堆人幫忙在下面刷隊形似的@他們倆。
常稅倒是挺想去的,他想把自己和荊汛在一起這個消息,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
感覺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但荊汛會不會去他真的不知道,常稅把手機遞過去讓荊汛看,荊汛看完之後,只抬了抬眼皮看著他,問:「你想去嗎?」
常稅忙不迭點頭:「想,但要是你不願意,我也可以……」
「想就去,」荊汛打斷他,「只要你想,我們就去。」
作者有話要說: 沙雕作者也忍不住開了個坑,甩專欄裡了,是很想寫的病嬌和骨科,喜歡的可以先預收一波,謝謝支持!
我已經是一個一屁股坑的廢狗了,無奈.jpg。
今天是沙雕的荊.掌上明珠心肝兒老婆小公主.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