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定
荊汛是挺能睡的那一派,但今天卻起得格外的早,意識清明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天竟然還只是灰濛濛的,荊汛下意識撐起身子坐起來,結果手剛剛放到身側,就撐到了一片溫熱,昨天下午發生的一切那一剎那就像走馬燈一樣在他腦海裡回放。
他掀開被子往下看了一眼,幸好兩人的內褲還都是穿好的,昨天常稅折騰了他挺久的,持久力也比這人斯文的外表看起來強多了,到最後,他幾乎意識都模糊了,只依稀記得常稅抱著他去浴室給他仔細清理了,似乎還因為力氣不夠,所以還摔……摔了他一次?
荊汛看了正在熟睡中的常稅,不由的感慨了一聲,隨後俯身在他俊秀的側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打算起身下床。
常稅昨晚應該是給他後面上過藥,所以此時並沒有那種帖子上所說的初夜之後火辣的灼痛,但也沒好到哪去,至少不適是有的,而且腰也很酸。
但荊汛還是起來了,他慢吞吞的走到了浴室,站著鏡子面前看著自己,總體來說還是可以,沒有憔悴什麼的,不過嘴唇挺紅的,多半是昨天常稅瘋起來的時候啃的,上半身也佈滿了緋紅的吻痕,脖子和鎖骨那些見人的地方都沒放過,像是要在他身上刻滿屬於他的標誌一樣。
荊汛擠上牙膏,剛剛刷了沒兩秒,就聽到臥室裡傳來了「啊」的一聲,他還沒來得及走出去看看,就看到常稅跑了過來,鞋都沒來得及穿,並在看到自己之後長長的舒了口氣。
「怎麼了?」荊汛開口問,結果話剛出口,就發現自己現在的聲音沙啞的可怕,原因只有一個——昨晚上叫.床叫的。
他瞬間一陣不好意思,臉立刻就紅了。
「你起來沒多久,我翻了個身,沒碰到你,我就瞬間嚇醒了,醒來一看,身邊果然沒有人,我怕……」常稅頓了一下,臉紅得程度不比荊汛小,「我怕你嫌棄我技術不好,一個生氣就走人了,我還擔心你會不會走的時候身體不舒服然後啥啥的。」
「你也忒能想了,」荊汛叼著牙刷湊近了看著他,調笑著說,「昨天床上得什麼不是還挺得意的嗎?一個勁的問我舒不舒服,怎麼睡了一晚上,自信睡沒了?」
常稅沒說話,非常有威脅意味的指了指自己晨.勃的下半身,意思不言而喻。
「哎呦。」荊汛笑了起來,冷不防被泡沫嗆到了,他趕緊轉過身去,把泡沫都吐了出去,然後開始漱口。
「你哎呦什麼啊,」常稅跑到他旁邊,滿眼心疼的看著他,「我就開個玩笑,還能真一大早把你按這裡啊?你現在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吧?後面沒事吧?」
荊汛漱完口,洗了把臉之後堅強的把剛剛嗆著之前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哎呦,你剛剛是想威脅我嗎?你這自信心怎麼一會兒有一會兒沒的?」
「……我」常稅語噎,乾脆不說話了,湊過去摟著他,臉在他鎖骨那拚命蹭著。
「行了,」荊汛偏頭看了一樣鏡子裡都只穿了條內褲的兩個人,「既然醒來了就洗漱,有衣服嗎?借我一身。」
「借屁,」常稅鬆開了他,「衣櫃裡你喜歡哪件隨便穿!」
「行,」荊汛也不爭,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這個屁給我留著,過兩天我會借的。」
常稅:「……」
「怎麼?」荊汛瞇著眼睛笑看著他,「一人一次你還有意見了?」
常稅好半天才歎了口氣:「沒有……就是,你現在沒有哪裡不舒服吧?」
「勉強還行,」荊汛說,「對了,你昨晚上是不是還摔過我一次,還給我後面上過藥?」
「是上過藥,不然怕你今天難受,」常稅後面的問題回答得挺溜,就是提起前一個問題就支吾了,「摔……摔的話,我,我,我就是一個不小心。」
其實不是不小心,原因特別簡單,真就是他力氣沒那麼大,荊汛雖然瘦,但好歹一米九的身高和那麼多緊實的肌肉擺在那裡呢,他就是吃了身高的虧,才……
「行了,」荊汛其實也知道原因,他揉揉常稅的頭髮,「又沒怪你,就問問,你快洗漱吧,我在去床上躺會兒。」
「好。」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趕在十二點之前更新的,但碼著碼著就超時間了。
還沒睡的大可愛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