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師弟你那不還是硬著的麼？

　　再睜開眼的時候，晚嘉以為自己又穿越了。

　　直接從仙俠穿越到神話？

　　晚嘉眨巴眨巴眼，半晌才坐起來，眼前懸紗飄渺，入目盡是玲瓏剔透，粉雕玉琢，再遠些看去，還有些影影綽綽的雲霧積在地上，像極了電視劇裡頭永遠把人下半截泡在雲層的天庭。

　　接著，他便看見泰一從門口進來，仙門裡頭那身素雅校服沒了，換作蟠著祥雲烈火紋路的紫金長袍，新衣裳惹眼得緊，整個人周身氣度立刻從原先冰清玉潔高嶺之花變成了高嶺之耀眼小太陽。

　　晚嘉一怔，惹得自己通身疲敝酸麻的春夢影影綽綽返回腦海，仿佛夢裡頭小師弟就穿的這一身行頭，說不出的華麗高貴，他不由咽了咽口水，心想，我這莫非做了一個帶有預言的夢？……不該呀，小師弟雖然性致濃了些，卻並沒太多不良嗜好，更不曾玩什麼捆綁play……

　　「你醒了？」

　　空蕩蕩的廳室居然隱約有回音。泰一坐到床邊，伸手貼上晚嘉的頭。晚嘉被他掌心的熱度燙了下，翻雲覆雨的呻吟掙扎一下子盡數湧入腦海，不知怎地，他老臉一紅，為自己夢見和小師弟這樣那樣而感到害臊。

　　或許恰恰是男人的劣根性，夢中種種，即便那被強迫於人下輾轉悲泣景像歷歷在目，可晚嘉早已習慣同泰一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春夢熱意未散，就見美人在前，半欺身湊在跟前，熟悉的味道若有似無，憑空一股酥麻竄起來，下半身不受控制地煥發精神。

　　泰一再熟悉不過這人身體，覺察後不由長眉挑起，勾出一個好看的墨色弧度，飛入綢緞烏發間不見，他饒有趣味地隔著衣服捏捏，「一見我，就立刻有反映了？」

　　「……」晚嘉往床裡頭縮了縮，一本正經並且堅定地辯解，「每個男人早上都會這樣的。」

　　「呵。」

　　晚嘉的動作不足以躲閃開泰一手裡的揉捏，反而愈發昂揚，頂端甚至吐出些汁液，將布料染出一小塊濕漬，泰一拇指按壓在那處濕潤痕跡之上，就聽晚嘉倒吸一口氣，「別、別鬧了，清早做這樣種事，不太合適。」

　　「誰同你說眼下是清早。」泰一玩得更起勁，他手掌靈活地鑽進褲底。發燙的掌心緊貼莖身，晚嘉都要坐不住了，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過電一樣，身子骨打頭酥到腳跟，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泰一順勢上了床，把人半抱半壓著，手裡卻頗為耐心細致地順著晚嘉那話的形狀來回撫摸，指尖極盡撩撥敏感，沒一會兒晚嘉就軟在他懷裡，眼底顯得濕漉漉，一汪春水似的。

　　晚嘉都做好等下奉獻菊花的心理准備，結果萬萬沒想到泰一只是把他弄出來，使了個潔身法訣，再樓了他一會兒，發泄過後的身體總是有點發懶，晚嘉都快又睡過去也沒見泰一有動靜，他腦子裡模模糊糊地想著「這是在等我先動？」，結果泰一居然先起身下去了。

　　？？師弟你那不還是硬著的麼？

　　……莫名的還有點小失落 ＝ ＝

　　熱源乍沒，被泰一順手波光了裡衣的晚嘉往被子裡面鑽了鑽，頗為疑惑地巴巴看著師弟，「你不需要幫助嗎？」

　　收到了師弟嫌棄的白眼 X 1

　　「……不管什麼時候，都這般不中用。」泰一數落道，「只是帶你走個蓮花道，也能嚇暈過去，這輩子除了被我養著，果真再也尋不到其他更好的活法了。」

　　？？？

　　晚嘉一臉懵逼，不懂什麼情況。

　　「……我也沒料到你會投胎到個天生的爐鼎身子上，若不是有我在，你早被吃成渣滓了。」泰一居高臨下，「下次還亂跑嗎？」

　　晚嘉不恥下問，「……那個，你說什麼，我咋聽不懂？」

　　然後，泰一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晚嘉被那唇邊隱約含情的弧度勾得心跳加速——他笑著說，「不懂就對了。」

　　還沒收到手的小弟腦子有些混亂，該怎麼辦？在線等，有點急。

　　「我們現在在哪兒？其他人呢？」

　　眼下晚嘉渾身光溜溜地縮在被窩裡頭，再看泰一，他忍不住感慨自家小師弟的確有這種特異功能，分明胡天胡地的是他們兩個，然而事完之後小師弟永遠都衣冠齊整，再反觀自己……

　　「其他人自然是去了秘境。」泰一唇畔笑意不散，「我不過帶你來了該來的地方，凡間還沒呆夠麼？」

　　晚嘉一臉呆樣，驚訝反問，「原來我是神仙投胎呀？」

　　「……」

　　泰一嘴角抽了抽，心想這人上輩子若是也這麼好騙就好了，然而仔細尋思片刻，又覺得上輩子這人其實的確也很好騙就是了……

　　晚嘉頗為驚奇地見到泰一換了副堪稱柔情的表情——那樣子看著像極了夢裡頭對自己這樣那樣的大惡人版小師弟，然而誰叫他生的好看，眉眼柔軟的樣子叫人生不出半點戒心。

　　「我乃太陽之神東皇太一，你原與我同為道侶。」

　　「道、道侶？」晚嘉受驚，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疑惑道侶是不是雙俢的那種、還是該惆悵剛剛養大的小弟飛走了，內心刷過一片『霧草我居然和神是道侶』的彈幕。

　　「數十年前你初至蓮花道，不識這裡法器厲害，誤入了輪回。」泰一保持那樣溫柔的表情摸了摸晚嘉驚呆的臉，「總算找到你，也不枉我特地投入人間。」

　　「……」

　　信息量有點大，一時間接受無能，晚嘉沉默了片刻，「照這麼說來，我前世同你認識？」

　　「何止是認識。」

　　作為一個穿越者，晚嘉認真思索片刻，上輩子自己決計是沒見過什麼蓮花道法器的，但眼下頭回見小師弟如此和顏悅色，他生怕扯了實話後翻臉，只得小心翼翼道，「……那個，我說師弟…額，或者是東皇大人？………你確定沒認錯人？我似乎……有那什麼一丁點前世記憶……好吧好吧，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莫名其妙魂穿到一個棄嬰身上……所以，東皇大人八成是認錯人了……」

　　「我知道，你的前生來自於千年後的世界。」泰一手指慢條斯理地滑到晚嘉下巴上，那姿態特別霸道總裁，「所謂輪回，豈有單一世之說？」

　　「……還三生三世了？」眼下小師弟壓迫力太強，話裡信息量過大，一瞬間腦海飄過一排『臥槽小師弟知道我是穿越的冒牌貨』字幕刷屏而過，晚嘉下意識宕機，開始信口胡說，「不要亂看電視劇哇少年就算是看也要選RP好的……」

　　「……」

　　嘴這麼賤、不然還是操一頓好了，泰一很認真地想了想，結果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往事跟著就被想起來了，於是他只是低頭親了親晚嘉，「再多睡一會吧。」

　　再多睡一會，法術將成，以往所有一切，便不會再困擾於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