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新婚伊始訴衷腸(哎,什麼play都麼有)
第二天赤條條的兩人在一大清早窗外的鳥群啁啾聲中醒來,窗外陽光明媚,在屋子裡都能望見天上的碧藍色。
剛睡醒的雲開淵把臉埋進小後媽麵團似的肚皮上蹭了幾蹭,邊蹭還邊不滿地嘟囔,「成親第二天居然醒這麼早……」
時溪看得好笑,拿手摸上繼子毛茸茸的頭頂,把它們揉得更亂了。吸夠了小後媽的雲開淵才紆尊降貴地抬起腦袋,無力地把腦袋往心肝兒的肩膀上一放,合上眼似乎又要睡過去。時溪擔心過會兒兩人請安遲到,伸手在小繼子下巴下面撓了撓,哄著他,「別賴床了,咱們過會兒還要去請安呢。」
「請什麼安啊……你抓緊給我生個娃娃就可以抵半年的請安了~」雲開淵眼皮都懶得抬,黏黏糊糊回了一句。
時溪聽到這話,臉倏地一紅,他推了推肩膀上那顆沉甸甸的腦袋,見那人還是無賴的賴在他身上,屈起手指彈了那人一個腦瓜崩。
「嗷!小娘親你謀害親夫!」雲開淵捂著額頭,從時溪身上彈了起來。
時溪紅著臉罵他,「誰讓你又嘴貧!」
「我不跟我自個兒的娘子嘴貧,我還能和誰嘴貧哦~」雲開淵記吃不記打,頂著腦門上碩大個紅通就那麼又湊了回來。他伸手摟住愛人的纖腰,親上了那張水潤的小嘴。雲開淵這回沒伸舌頭,只接了回純情得不能再純情的甜甜的吻。
時溪還沒從昨天玩得太開的小繼子的形象裡掙脫出來,突然面對重新變得溫情的小繼子,有點不知所措。
雲開淵看著面前呆呆的某人,視線掃過帶著滿滿疑惑的水潤雙眼和那剛受過採擷顯得更加艷麗的唇瓣,心念一轉,又俯下身捏過那人下巴,搶過那張要說話的小嘴吸吮了一番。
「小……小淵……」又被溫柔的小繼子親吻而踩在雲端的時溪,結束了剛剛那幾個吻後靠在繼子的懷裡,輕輕喘著氣。他揪著雲開淵披著的外衫衣領,悶著聲音問他,「你……你怎麼還會這麼親我?」
摸到繼子身體聽到這話後的僵硬,時溪心一沉,自覺剛剛失言,於是他緊緊攥住繼子的衣衫,低著頭咬著下唇,和小繼子兩相沉默。
時溪覺得有點難過,因為這是他和他的小淵新婚的第一天,他居然就這麼搞砸了……時溪在心裡狠狠責怪著自己,恨不得時間倒轉回他剛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立馬躺平任肏好讓小繼子繼續鬧他繼續對他笑,可現在這麼個情形著實太尷尬,如果他現在上趕著求操,小繼子估計心裡更輕賤他吧。
時溪失落地鬆開抓著的衣領,剛想張腿求饒讓這事翻篇,結果臉頰突然被人捧了起來。時溪慌亂地看向主導著他情緒的那個人,卻正巧撞進小繼子幽深的眼眸裡。看著面前一派凝重神色的小繼子,時溪沒來由心虛了起來,他偏過視線讓自己不用去和小繼子對視,結果腦袋被人強行掰正。
雲開淵認真地盯著小娘親帶著慌亂的眼睛,幽幽地開口,「你不會以為我其實就喜歡昨天那種玩法吧?」
沒想到小繼子這麼直接!被戳破心事的時溪只覺得進退兩難,答是也不是,答不是也不是。心裡越來越亂的他最後就胡亂點著頭,應下了繼子對自己的揣測。時溪慌亂之中只聽見一聲嗤笑,那笑聲就像是大雪之日刮來的凜冽風刃,讓本來回暖的時溪的心瞬間冰封萬里。時溪眼眶裡含著淚,卻又不敢哭出聲來,他怕雲開淵會嫌棄這樣的他。
雖說是拚命忍著了,可要滾下來的淚珠總是留不住的。時溪本來想把他們憋回去,結果一個用力過猛,反而讓它們跟斷了線似的紛紛順著臉頰墜了下來。捧著他臉的人自然摸得著。時溪感覺那雙手給他輕柔地拂去下巴處的眼淚,然後有個羽毛般輕柔的吻落在了他的眼睫上。
雲開淵耐心地用舌頭拭去了小娘親面上的淚珠,雖說眼淚嘗起來都是鹹鹹的,但他就覺得小娘親連淚水都是蜜做的。等面上的淚珠都進了雲開淵肚子裡之後,時溪才小心地睜開眼,拿著一雙紅通通的大眼睛看著他。
明明覺得委屈得不得了,怎麼就不跟他說呢?雲開淵看著面前人紅腫的眼睛,心裡一片柔軟。他伸出手掌貼著時溪一邊臉頰,又好氣又好笑地開口解釋,「水水,你老公真的沒有那麼多那種性癖。」
小後娘的耳尖微微一動,沒搭話。
雲開淵只好拉起人家的手貼在自己胸口,讓他感受著自己的真心然後繼續解釋,「真的,不騙你,昨天純粹就是一時興起……」
「……你沒憋著嗎?」時溪突然插進來一句話。
雲開淵愣了半晌,又聽見小娘親繼續一句,「你真的沒哄我?要是……要是你本來就喜歡這樣,我,我可以學的!」時溪說完這些,又拿著亮晶晶的眸子真誠地看向他。
「唉,你這小傻子,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許些什麼承諾啊!」雲開淵又用雙手捧住時溪的兩頰,把他麵團似的臉蛋給擠到一起,讓他的嘴高高撅了起來,自己在上啄了一口。
「我跟你發誓,我真沒有那麼多想玩的!」雲開淵舉過三根手指在頭頂,準備發誓的時候看見時溪的臉,又弱弱加了一句,「……好吧,可能還有點……」
時溪本來惶恐萬分,可是小繼子折騰了這麼久,讓他覺得小繼子這人甚是好玩,又覺得自己剛剛的敏感根本沒有理由。就算小王八蛋他真想玩這些,他做人家夫人的,奉陪便是了 何必非要掰碎了計較得仔仔細細?何況就小繼子這個膽子,也做不出比昨夜更過火的舉動了吧?
時溪剛自我安慰完,正準備告訴繼子自己已經釋然了,卻突然被人氣急敗壞地扯到懷裡,被逼聽下了那通咆哮般的終極版解釋。
「你別唬我!我知道你沒信我!可我他娘的真沒有過火的性癖好啊!!「雲開淵一把將時溪抱了起來,沿著床走了一遍,又拿起昨天的備用酒往嘴裡猛灌了一口然後渡給了懷裡的時溪。
「你自個兒嘗嘗,這就是咱們那個合巹酒,就是個佔著酒名頭的玩意,還有夫人小姐專程拿它回去養顏呢!而且昨天你這小嘴根本沒喝多少,我灌你之前偷偷倒了不少呢……」雲開淵越解釋越委屈,乾脆把人放到床沿坐著,自己拉起人家的腿湊近下面那張小嘴就是一個吹氣,「是不是你這張嘴喝多了?所以帶著你胡思亂想的,連帶這上面這張嘴也淨說些胡話!」
說完雲開淵就上下小嘴裡各塞了個指頭翻攪著,邊戳刺邊嗶嗶,「你這個笨蛋就是欠肏!明明昨天是咱們倆夫夫的閨房情趣,結果你偏要想東想西!怎樣,剛剛心裡舒不舒服?」
剛剛錯把愛人繾綣心意當成狼虎之事,肯定心裡不舒服啊。其實當他知道繼子給他用的是桃花釀就明白自己錯怪他了。當初雲吒那些人玩弄那個妓子用的是上好的燒刀子,又不許人家從身體裡排出去,硬讓那一壺酒水呆在那人身體裡小半個時辰。當時那個妓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樣子,時溪現在都能清楚記得。後來酒液能排出來了,那人卻又昏死過去了。他本來不知道那個妓子的下場,可他準備回府的時候迷了路,正巧碰見扛著一卷草蓆的倆個妓館龜公。聽過一句「那雲家老爺玩得太過火了,這人算是廢了」的時候,他臉色煞白,差點癱軟在拐角。所以後來再看到這個玩法,他都非常非常害怕。之前雲吒有次讓他這樣弄給他看,他直接摔了器具離開了。昨夜小繼子提出這個玩法的時候,無疑勾出了他內心的魔鬼。但是猛鬼出了閘,他卻沒有以往那麼害怕了。
時溪面上驚懼的神情自然而然轉變成了一片柔情,還配合地張腿接納著小繼子的發洩。
本來以為接下來他們還要在床上呆上半個時辰,結果雲開淵突然就收了手指,把時溪抱起來給他換上了衣裳。
時溪一邊享受著繼子的服侍,一邊小心瞅著繼子的神情發文,「……咱們……不,不做啦?」
雲開淵剛剛本來就沒打算做。床事太頻繁本來於誰都無益,細心給小後媽一層層套上衣衫,但嘴上還在逞強,「我陽痿了,什麼玩法都玩不起了。」
時溪噗地一笑,抱住他的胳膊跟他撒嬌,「我知道錯了嘛!我們小淵明明是最持久最棒的!」
「就嘗過一個男人的滋味,就敢下定論?」雲開淵不屑地嘖他。
「因為我這個唯一的男人絕對是世上最完美的人。能做他的妻子,我真的開心得要死了!」
「浮誇。」
「真的!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雲開淵咬了小後娘鼻尖一口,「好什麼好,你不是說還要早點去請安?」
時溪立刻安靜下來,乖巧的讓繼子給他穿衣打扮。
被繼子牽著手走向雲老爺子院子的時候,時溪就覺得自己每一步都踏在糖塊上,甜得膩人。突然小繼子沒頭沒腦說了一句,「今天你能把你的不開心表露出來,我很開心。」
時溪本來想解釋,但又靜下心聽小繼子後半句話。
「感情最怕的就是兩個人之間拖著。你不開心不跟我講,你的不開心只會越攢越多,然後這段感情就嗝屁了。」
時溪深以為然,又連忙啄米似的點頭。等小繼子說完,他就連忙獻寶似的把灌酒這段往事講給了小繼子。
雲開淵聽完,突然在時溪臉上響亮地叭了一口,然後惡狠狠地說道,「回去之後,把你的這些都講給我聽!」
「好~」
牽著手走過一段路,雲開淵突然湊近時溪的耳朵,留了一句,「早上你還欠我一頓,等會兒回來就還債。」
「哼!」時溪紅著臉擰了一記雲開淵,走過幾步又踮起腳在他臉上烙下一個吻。
「只要是你,多少頓都不成問題。」
時溪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突然腳步如風的小繼子帶得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