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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站在那兒注視卜艾先生遠去時,教堂的門開了,丹克索牧師走了出來。
他對我似笑非笑了一下。
「好……早啊,包……包……」
我點醒他說:
「包頓。」
「是,是,你可別以為我不記得你,剛才我只是一下想不起你的名字。今天天氣真好。」
「是啊。」我簡短地說。
他瞇起眼看著我。
「那個……那個什麼來著,噢,對了,那個在西蒙頓家幫佣的可憐孩子。坦白講,我實在無法相信,我們這裏竟然有個殺人犯,包……包頓先生。」
「確實讓人料想不到。」我說。
「我剛聽到點別的事。」他向我靠過來,「聽說一直有匿名信在流傳。你聽過這樣的謠傳嗎?」
「聽說過。」我表示。
「欺善怕惡的懦夫!」他停頓片刻,然後引用一大串拉丁語,「你不覺得賀洛斯(羅馬詩人及諷刺、文學家)那些話很適用嗎?」
「絕對適用。」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