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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警一(強愛系列之二)》第2章
第一章

  洪黎明剛剛沖了一杯熱咖啡,正打算享受一口,忽然若有所覺。

  他果斷把裊裊升起誘人氣霧的咖啡杯放下,回到剛剛才離開的窗戶前面的椅子上,頭微微低下,湊到架設好的高倍望遠鏡上。

  這房間位於一棟高級公寓的四十七樓,對面過去五十米,是另一棟同樣租金昂貴的高級公寓。

  雖然有五十米的空間距離,但洪黎明使用的望遠鏡相當高級,調好焦距,能以稍微居高臨下的角度,把對面那棟公寓的四十六樓A座完全納入視野,連客廳茶几上的六角形水晶煙灰缸都看得一清二楚。

  洪黎明的第六感很準確。

  他偷窺,不,應該說是監視的人,回來了。

  目標在玄關的方向出現,正走進客廳。

  望遠鏡裡的男人很年輕,眉角間流露著不加掩飾的桀驁不馴,一雙眼睛迥然有神,彷彿不管多累,他總能保持生龍活虎的狀態。

  看得出來,這人雖然住在高級公寓,但並沒有良好的生活習慣,公寓地板上鋪著奢華厚密的地毯,他卻穿著皮鞋在上面走來走去。

  到了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忽然又站起來,在堆滿了空食物袋和過期報刊的茶几上翻找著什麼。

  一直在對面注視著他的洪黎明皺起眉。

  這傢伙,不會又……

  很快,男人就找到他想要的東西了,在一堆報刊下面,找出一包抽了大半的香煙。

  美滋滋地抽出一根,用打火機點燃,銜在嘴角,又往後一倒,沒形象地癱在沙發上。

  果然……是在找香煙……

  一天到晚煙不離手,才二十來歲,就成了老煙民。

  生活習慣也太糟糕了。

  洪黎明無聲無息地盯著望遠鏡裡優哉遊哉抽煙的男人,眉心微微皺起。

  躺在沙發上的男人抽完一支煙,習慣性地拿起香煙,抽了第二支出來。

  香煙斜掛在嘴角的姿勢,和隨手點亮打火機的動作,有點流氓,有點帥氣,還有點無聊的慵懶。淡淡的煙霧在客廳中暈開,彷彿覺得熱,男人一隻手瀟灑地夾著煙,另一隻手隨意地解開襯衣鈕扣。

  洪黎明的脊背微微一僵,指尖在望遠鏡的焦距控制鈕上微妙調整。

  望遠鏡的焦距,精確校正到男人身上。

  男人身上穿的,並不是白領那種一本正經的職業襯衣,他穿了一件花裡胡俏的夏威夷風情襯衣,薄薄的布料覆在健康結實的胸膛上,隱約勾勒胸肌的曲線,展示著一種不把任何規矩放在眼裡的驕傲。

  動作很隨性地解著襯衣上的鈕扣。

  從最上面開始,一顆,兩顆,三顆……

  線條漂亮的鎖骨慢慢露出來,胸膛一些肌膚露出來,他只是解開鈕扣,並沒有把襯衣脫下,衣襟率性地敞開,隨著他抽煙的動作,手在嘴邊一遞一縮,襯衣鬆開的前襟不斷擺動,彷彿兩片惱人的水波,遮遮掩掩著那美好的胸膛,和迷人的兩顆紅豆。

  洪黎明一手扶著望遠鏡,感到喉結有些緊繃。

  這不是緊張。

  在洪黎明輝煌的職業生涯中,他對不少人進行過秘密監視。低調地租一個房子,佈置儀器,落下厚密的窗簾,然後監視目標,把目標的一舉一動置於自己的眼皮底下,這種事,對洪黎明來說,早已經是輕車熟路,毫無新鮮感。

  他甚至曾在某次監視中,親眼目睹被監視人實施犯罪,手段殘忍地虐殺了他的一個同夥。

  可以說,經驗豐富的洪黎明,即使在望遠鏡中看見別人做出再驚人恐怖的事,都確信自己可以保持絕對的冷靜和客觀的判斷。

  可是,此刻在望遠鏡中的那個人,不是別人。

  是他。

  是張恆。

  抽著煙,敞開著衣襟,懶洋洋的張恆。

  渾身充滿著流氓氣質,此刻卻因為獨自在家中,不知道自己正被監視著,顯得很放鬆,很毫無防備的張恆。

  胸膛小麥色的肌膚若隱若現,一瞬間,變得有些誘人,不,是很誘人的張恆。

  洪黎明的視線在望遠鏡中追逐著張恆的身影,猛然生出一股想罵髒話的衝動,不過他立即就忍住了,命令自己冷靜下來,把所有注意力放在張恆身上。

  那傢伙原本坐在沙發上,但隔了一會,他站起來,走到了陽臺上。

  陽臺正對著洪黎明的方向,張恆走到陽臺上,就像電影裡的主角從佈景後面走到前臺,來了一個大特寫。

  張恆帥氣地倚在陽臺欄杆上,用指尖彈煙灰,四十六樓的風很大,拂開解開鈕扣的襯衣布料,結實迷人的胸肌忽然袒露出來,胸前兩點顏色淡淡的,性感十足地立著。

  視覺受到衝擊,洪黎明有些猝不及防。

  喉嚨更加繃緊了。

  毫無由來的乾渴感,已經夠讓人討厭了。更可惡的,是小腹下方突如其來的熱流,那種無法消弭的渴望……

  「組長,我們買飯盒回來了。」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用鑰匙打開,穿著便裝的一男一女提著從樓下餐廳買回來的盒飯進來。

  洪黎明霍然站起。

  動作之快,把兩個年輕的組員嚇了一跳。

  「你們回來了。」不到一秒,洪黎明就意識到自己的異常了,臉上露出微笑,「張恆剛剛回到家,我正在觀察。」

  「啊?這傢伙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曉麗,都是你,飯盒隨便買買就好啦,還挑什麼菜?磨蹭這麼久才回來。如果錯過了有關張恆犯罪證據的線索,我看你怎麼對組長交代。」

  「喂,晨風,你這樣說不對哦。有組長在這裡看著,那個張恆連尾巴翹哪個方向都瞞不過組長,可能錯過什麼嗎?」女組員曉麗對著同事不服氣地瞪眼,「我挑菜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組長。組長在這裡監視張恆好幾天了,寸步不離,當然需要吃點好料。」

  這種說法,男組員晨風倒沒什麼可反駁的。

  這次特別行動的組長洪黎明,簡直是員警廳的新一代傳奇,剛從警校畢業就破了一樁大案,被上司送去外國員警部門深造一年,剛一回來,又連續破了龍譚雙屍命案和兩億元押款車劫案,嘉獎一次接著一次,升官的速度簡直比坐了火箭還快。

  在員警廳,洪黎明三個字,就是警界精英的代名詞。

  晨風從前沒和洪黎明接觸過,還覺得言過其實,可是,自從進入了洪黎明領隊的這個小組,他對洪黎明是一天比一天佩服。

  組長的判斷力和行動力是毋庸置疑的。

  更叫晨風佩服的是,有著如此出色履歷,戰果累累的組長,做事居然如此腳踏實地,勤勤懇懇。不說別的,光是監視張恆這個黑幫分子,其實隨便叫一個組員盯著就行了。

  但組長卻堅持親力親為。

  連續多日的全天候監視啊。

  對一個壞蛋流氓隔著一定距離,眼睛眨都不眨地追蹤啊。

  組長那種認真,那種投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有這種恐怖的專注力,什麼案件破不了?

  怪不得大家都說,只要是落到組長手裡的案子,絕沒有破不了的。

  「張恆現在在幹什麼?」

  可以被挑選進洪黎明這個獨立調查小組的組員,都是員警廳裡的精英,人人都有著一顆破大案,抓大鱷的熊熊事業心。

  既然監視的目標已經回來,組員們也顧不上吃飯了,放下飯盒,馬上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高倍望遠鏡只架設了一個,不過現在警方也善於利用高科技,望遠鏡上捕獲的圖像,即時傳遞到桌上的顯示器,可以讓大家都看到對面五十米的屋子裡,正在發生的一切。

  顯示器上的圖像上,張恆正充滿黑道老大氣魄地袒開胸膛,迎著高樓的風,很酷地抽著煙。

  「真難得,他今天居然沒有帶女人回來。」晨風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屑。

  監視張恆的這幾天,這傢伙幾乎每天都帶女人回家,而且每次帶的女人都不同。

  個個都是長腿翹臀,胸懷驚人的頂級美女啊。

  把一直沒有女朋友的員警精英晨風都快看得嘔血了。

  「人家有沒有帶女人回來,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們監視張恆是為了搗毀罪惡的古策黑勢力,不是為了評價別人的私生活。」曉麗一邊在電腦前敲打鍵盤輸入視頻複製命令,一邊橫了晨風一眼。

  為了掩飾這次的行動,這套位於張恆住處對面用於實施監視的房子,是由曉麗和晨風假扮一對小夫妻租下的。

  兩人在外人面前總裝得蜜裡調油。

  一到了沒有外人的地方,卻不知道為什麼,經常互相抬杠。

  不過話說回來,監視真是一件很沉悶的工作,而且隨著監視時間的推移,會越來越沉悶,因此沒特別情況發生時,組員彼此說兩句閒話很正常,不然真的會把人悶死。

  只有組長那樣的奇才,才能完全把這種悶死人的事當成樂趣,始終如一地堅守崗位啊。

  佩服。

  「監視都監視了,還不許評價幾句?我就不懂了,張恆到底有什麼吸引力?吊馬子一個接一個的。」晨風搖頭歎氣,「這是什麼世道啊,像我這種正義陽光的帥哥沒有人要,像張恆那種小混混,美女居然前仆後繼地貼上去。唉,現在的女人,難道都瞎了眼嗎?」

  曉麗做個噁心的表情,「別說了,我都快吐了。你這倒三角小眼睛也叫正義陽光的帥哥?我們組長才是正義陽光的帥哥好不好?再說,如果撇開張恆是黑幫分子這一層,只說外表的話,其實張恆挺有誘惑力的。」

  「誘惑力?拜託,你是不是吃了過期盒飯,眼睛脫窗了啊?」晨風頓時不服氣了。

  「你才眼睛脫窗。張恆雖然不算頂級帥哥,但是五官長得挺有個性啊。再說,人家身材很讚耶。」曉麗把手往顯示器上一指,「看到沒有?六塊腹肌,這麼漂亮的肌肉線條,你有嗎?你看,乳頭還是淺淺的粉色哦。」

  「喂喂喂!曉麗組員,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執行任務中,你居然去觀察嫌疑人的乳頭顏色,這道德嗎?」晨風誇張地叫起來。

  曉麗小臉一紅,囁嚅著說:「人家看到什麼就說什麼嘛。不過,這望遠鏡的焦距真是調得太贊了,纖毫畢現啊,就好像把頭伸到他胸前看一樣清楚……」

  一直沉默地伏在望遠鏡前的洪黎明,忽然站了起來。

  椅子在木質地板上滑動,發出尖銳的一聲,打斷了曉麗的話。

  彷彿感覺到組長身上散發的懾人氣勢,兩個組員都不再說話,有點不安地看著他。

  「我去洗手間,你們繼續監視。」

  丟下毫無情緒的一句話,洪黎明走進洗手間。

  看見洗手間的門關上,晨風和曉麗才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互相看了一眼。

  「都是你,說什麼女人啊,美女啊。」曉麗低聲埋怨。

  「關我什麼事?明明是你不務正業,說什麼胸肌,又說什麼乳頭的顏色淡淡的。張恆是我們的監視目標,不是你的意淫物件好不好?」

  「什麼意淫物件?你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女人欣賞男人的身材,就像你們男人欣賞女人的身材一樣正常。我哪裡有意淫?」

  「反正算你走運啦。組長修養超級好,只是站起來走開,都沒有罵你一頓。」

  「幹嘛罵我,我又沒有做什麼。」曉麗心虛地嘟囔一句,繼續看著顯示器做監視記錄。

  ◇◆◇

  洪黎明走進洗手間,反鎖了門。

  這次行動,光在租借這套佔據有利地形的高級公寓就花了員警廳不少錢,不過還算物有所值,公寓裝修設計很高檔,連洗手間也頗為寬敞。

  但,即使是空間優渥的洗手間,洪黎明身在其中,卻莫名地有一種喘不過氣的壓抑。

  六塊腹肌,漂亮的肌肉線條。

  乳頭是淡淡的粉色。

  根本就不該聽進去的組員的無聊八卦,卻無法控制地聽進去了,在耳邊,如惡魔誘惑般徘徊。

  洪黎明從來沒有想過,那兩個小點新鮮的顏色,原來在文字上,可以形容為粉色。

  張恆的顏色……

  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一定是監視太久,累得迷糊了。

  洪黎明走到洗手台前,瞥了一眼鏡子,狠狠地扭開水蓮蓬頭。冷水嘩嘩傾瀉下來,打在手上,彷彿帶來了一絲冷靜。

  他掬著水,嘩地潑在臉上,然後舉起手,一把抹去沾在額頭黑髮和臉頰上的水珠,彷彿要把腦子裡那副張恆敞著胸抽煙的畫面抹去一般。

  洗了臉,擦乾手,洪黎明轉身朝洗手間的門走去。

  手搭在門把上時,腳步停了下來。

  一種很想做某件事,然而渴望之中,又帶著自我厭惡的表情,微妙地出現在他端正的臉上。

  猶豫了兩三秒,洪黎明深邃的眼底,掠過一絲決然。他仔細地檢查洗手間的門鎖,確定它已經反鎖,轉過身,脊背靠在冷硬的門板上,解開了皮帶扣。

  左手,深深滑進鬆開的西褲褲頭。

  「呼……」

  微微仰著頭,後腦勺頂在門板上。

  指尖的觸摸下,男性的本能瞬間硬脹,腦海中那個試圖抹去的畫面,清晰入骨。

  洪黎明閉上眼睛,想著那張年輕的桀驁不馴的臉。

  對自己的行為充滿唾棄,只是,無法否認,從望遠鏡裡窺見張恆身體的那一刹,身體深埋的慾望就醒來了,毫無理由,卻洶湧無可抑制,像一隻憑空闖出要嗜血的野獸,得不到滿足,就要暴跳而起傷人。

  想像著一個男人的臉,關在洗手間裡猴急地手淫,只有性饑渴的變態,才會有這種噁心的嗜好吧?

  洪黎明做著滿足自己衝動的動作,唇角露出自嘲的苦笑。

  他洪黎明,才不是,什麼變態。

  他的自控力一向很好。從前辦案時,也有調查的目標嘗試收買他,找俊男美女來誘惑他,面對各種匪夷所思的性賄賂,洪黎明從不為之所動。

  只是,張恆……

  「我叫張恆。」

  「不是打橫的橫,是永恆的恆,恆星的那個恆哦。」

  「你叫什麼?」

  「我會吹口琴,你會不會?」

  「我長大要當教授,小明,你長大要做什麼?」

  「……」

  不是長大要做教授嗎?

  怎麼,卻成了一個滿口髒話,滿街砍人,天天帶不同女人回家的黑幫老大?

  反差,太大。

  多年不見,倏忽而遇。

  亂透了的昔日年華。

  亂透了。

  那明明是奢華精緻公寓,卻堆滿外賣飯盒過期色情雜誌的客廳;那今非昔比的黑幫老大。

  那一副高倍望遠鏡,和鏡邊沉默凝望的身影;和一具有著漂亮線條的男性胸膛。

  還有,胸膛上,若隱若現的兩顆粉紅……

  「張恆……」

  彷彿帶著愜意釋放的低沉喘息,在洗手間響起。

  洪黎明平復著胸膛的悸動,回到洗手台邊,讓水沖去指尖的白濁。

  抬起頭,淡然看著鏡中的自己。

  他不是變態。

  他只是,一個人寂寞得,有點太久了。

  洗乾淨手,扣好皮帶,洪黎明把自己整理得毫無破綻,從容打開洗手間的門。剛走出洗手間,口袋裡的手機發出震動,他掏出來,看了看來電顯示。

  拿著手機去到另一個空置房間,他才把電話接通,「我是洪黎明。」

  「方便說話嗎?」

  「旁邊沒有人。」洪黎明聲音低沉,「有事就說吧。」

  ◇◆◇

  洪黎明接完電話,從房間裡走出來。

  「組長。」

  「現在狀況怎麼樣?」

  「目標進了浴室,應該在洗澡。」也許是擔心剛才的說話,減低了組長對自己的印象分,曉麗拿出了女幹警的精明幹練的樣子,訓練有素地回答。

  高倍望遠鏡再厲害,也不能看到牆壁後面。

  張恆一旦離開望遠鏡所及範圍,到了浴室之類的地方,監視人員能做的,就只有耐心等待了。

  其實,並非沒有嘗試過偷進張恆的公寓,在裡面安裝監視攝像頭和竊聽器。

  但張恆身為老江湖,不知道被警方關注了多少次,在這方面比賊還精細,裝在他公寓裡的東西,兩三天之內一定會被發現,拆出來砸個稀爛,白白浪費員警廳千辛萬苦撥下來的行動經費。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洗澡,說不定正在浴室裡商量犯罪計畫呢。」晨風對乾等的狀態有點不耐煩,「組長,你說,我們要不要再派人潛進去他家一次,在浴室天花板裝個微型攝像頭?」

  裝攝像頭?

  在張恆的浴室?

  洪黎明心臟輕輕一跳,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

  他還沒開口,曉麗已經提出反對意見,「還裝?上次還不夠糗?趁著他不在家,偷偷進他的公寓裝攝像頭和竊聽器,不到三天就被他發現了,白白浪費了上頭撥給我們的儀器和經費。晨風,那些先進的監視攝像頭和遠端竊聽器,可是很貴的哦。你還想再送一批給他當玩具踩?」

  「這傢伙,真是太狡猾了。」

  「對呀,別看目標才二十多歲,他是老江湖了,被員警調查了這麼多年,還能在外面逍遙自在,比泥鰍還滑。」

  兩個組員的對話,被洪黎明的一個手勢打斷了。

  似乎是口袋裡調成震動的手機又有了動靜,洪黎明掏出手機,接通後,聽完話筒裡傳來的消息,沉著地說:「知道了,我派人過去。」

  掛了電話,發現晨風和曉麗都抬起頭,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組長,有行動?」曉麗試探地問。

  「根據線人透露的消息,大概四十五分鐘,在西城新路四十三號會進行一宗小型軍火交易。」洪黎明說:「為了避免盲目行動,我讓一個學弟在附近偵查了一番,似乎是有打算進行某種黑市交易的跡象。總部會派出人手支援,不過,具體行動還是需要我們小組的人親自到場。晨風,曉麗,你們兩個去一趟吧。」

  兩個組員一陣心跳加速。

  誰都知道,組長能夠屢破大案,不僅因為他卓越的判斷力和行動力,更因為他有令人羡慕的消息人脈。

  乖乖!軍火交易啊!

  如果可以成功阻止,抓獲幾個軍火私販,絕對是一樁讓履歷增添光輝的功勞!

  組長居然一點也不貪功,大方地指派他們過去,擺明就是把功勞讓給他們呀。

  實在是太無私了!

  怪不得以組長冷淡嚴肅的面孔,在員警廳裡仍得到很多師弟師妹的敬重和崇拜,實在是組長既有卓越的能力,做事又得人心。

  晨風又驚又喜,同時又有點不好意思,猶豫地說:「不過,組長不過去指揮,會不會不太好?畢竟,組長才是我們特別小組的負責人。」

  「我是故意不到場的。」洪黎明的話,讓兩人有些驚訝,「你們是我的組員,作為組長,把自己偵查的本領教給你們,是我的責任;給予你們鍛煉的機會,也是我的責任。今晚,正好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機會。」

  晨風和曉麗不禁感動。

  組長平時看起來不苟言笑,心裡居然這麼為他們這些新人著想。

  「雖說是軍火交易,但線人說了,交易的只是一些殺傷力不大的私用手槍。你們不要太緊張,記住按章辦事,遇事鎮定點,總部又派出了支援,一切會順利的。去吧,不要耽誤時間。」洪黎明有條不紊地說。

  「組長,那張恆這邊……」

  「這邊交給我一個人。」

  目露感激的晨風和曉麗離開公寓後,洪黎明反鎖了公寓的房門,沉穩而迅速地返回窗前,眼睛湊上望遠鏡。

  張恆已經從浴室裡出來了,身上罩著一件又寬又鬆的白色浴袍,手裡拿著一塊毛巾,一邊揉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走進睡房。

  很幸運,張恆的睡房也對著這一邊。

  洪黎明緩緩移動著藏在窗簾下的望遠鏡,透過張恆家的落地玻璃窗,望進張恆的睡房。

  這傢伙,真是從不收拾家裡的懶蟲。

  睡房比客廳更亂,地毯上丟著雜物和拖鞋,床上淩亂地堆著被子和幾個不同顏色的枕頭。

  張恆隨手把床上的被子一推,清理出一個角落,脫掉浴袍,往床上仰面一倒。

  睡房雖然亂,但買來的傢俱都是很高檔的,床墊彈性極佳,張恆這樣頭髮半濕,只穿著黑色三角內褲,瀟灑地往上面一倒,性感結實的身體,隨著床墊往上彈了幾彈。

  洪黎明覺得自己的心臟也猛地彈了幾彈,怔了片刻,發出一聲惱羞成怒的沙啞低罵,「又不蓋被子,著涼了怎麼辦?這個十足的生活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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