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VIP]
段四哥的偉大夢想,怕是實現不了了!即便他會開挖沙車,也有特種車輛資歷,然而他不是一名職業軍人。
按照俞東池他們要求那樣,進入北燕,一路危險未知,所以必須是具有非凡的軍人技能,受過特殊訓練的職業軍人,才可以進入禁區。
所以你還是繼續挖你的沙子,或賣你的葫蘆去吧!
段四哥滿心悲憤,捂臉退下!
而那之後的日子裏,俞東池最初每天都拿著江鴿子的風險合同來老三巷報到,他把自己放在跟江鴿子共同利益的位置,跟江鴿子坐在老三巷的茶亭,一起認認真真的研究起那份雙風險合同……
雖然這期間他不斷被女皇申敕,然而挨駡多了,人大概就皮實了,簡而言之他大概是習慣了吧。
如今的俞東池,他沒把江鴿子當成朋友,也不準備跟江鴿子做朋友,他是把自己當成了一條攔在江鴿子面前的防線。
就像中州的那人,他說自己是鴿子的賺錢機器,那麼,他俞東池為什麼就不能做江鴿子的盾牌,呃,防線呢?
他們就以這樣以平等的姿態,相互尊重著交流,也不過是三五天的功夫,親密度卻超越了之前的一切日子,有時候他們甚至能勾肩搭背的,開些不那麼乾淨的初級有色笑話了。
直到這時候,俞東池大概也明白了自己錯在哪兒!他活該碰壁,也許他對愛情的態度,從一開始就錯了。
愛情!在如今的他看來,一切都不重要,首先開始的時候,你就得有個相互尊重的平等態度。
大家現在可以因為一件事,大聲爭論,著急了甚至可以上手去互相撕一下,然而這並不損害兩邊的交情,甚至還會越爭論越親厚。
本來以為,一切如心中所想,可以這樣很好的,順順暢暢的繼續下去,然而在第五天的時候,連燕子從中州派來兩位他信任的大律師先生,同時,人家還送來了一輛價格高達三百五十萬貫的,全世界最好的皇家大城堡車的提貨單子。
俞東池又敗了!
連燕子寫信告訴江鴿子,之所以要派來兩位大律師,是因為他對這份所謂的雙風險合同明顯不滿,甚至他在中州已經以自身的能力,推翻了皇室與北燕送來的那份官方合同,為他建立了一份新的風險合同。
在這份新的合同當中,連燕子只要跟著隊伍進入北燕,路上隨便驅驅怨靈,等到他出來的時候,如北燕問題得到圓滿解決,連古巫大人能獲得最少兩千平方公里的免稅土地報酬。
他在中州死要錢,要完錢兒,回頭他還要幫著江鴿子繼續坑錢。
江鴿子樂滋滋的就應了這件事。
雖他本人對土地這件事倒也沒有過多的野心,然而該是自己的,為什麼就不能往更好的方向去爭取呢?
好吧,那就重新再來一遍吧!
俞東池又氣又怒!嫉妒之下,他只能抱著從中州來的那份風險合同,繼續一條一條的啃!
那份合同真的很厚實,足有三釐米那麼厚……
連燕子送來的這兩位律師,他們之所以出名,那是因為,人家就是致力於專門跟皇室,宗室,世家,還有政府衙門拉大鋸的專家律師。
這兩位律師先生一出手,就拿著過去的那份老合同,一條一條的開始推翻,批判!
還沒批評兩頁呢,不等江鴿子反應,俞東池卻清醒了。
他驚愕的發現,不光是江鴿子在出廉價的勞動力,他好像……也被自己的母親坑了!
作為這次行動副指揮,如可以從禁地平安出來,他的母親什麼都不做,就從利潤當中,分潤走了大概三分之一,而這三分之一的利潤是指明給女皇國外的一家投資公司的。
最令俞東池無法接受的是,那家公司的負責人叫李玫。
任務報酬自不必說。還有一大筆,是從北燕沿著污染河道走,兩岸流經的那些國家,他們是應該付出一些代價的,然而,女皇卻將這一份應該支給的任務報酬,全部轉化為國家義務。
給國家付出這沒什麼,應該的!可問題是,你都還政了,還說什麼大義呢?
所以說,按照陛下的一貫尿性,這報酬,怕是還有一份暗合同吧!
有時候,事情不能細想,俞東池越想就越覺著心涼。
直到這個時候,俞東池才想起,當自己的祖父,一臉施捨同情的把三常郡的土地轉讓書給他的時候,那個眼神裏,代表著的真正的意思。
雖祖父說,你閑著也是閑著,總要給自己找塊紮腳的地方吧?一個只有閒錢,沒有土地控制權的皇子……呵!算了,你的母親畢竟有八個兒子,有時候,她照顧不過來,也是可以理解的啊……
所以,母親至今不提他封邑的事情,他理解,母親要分常輝的紅利他理解,母親要分潤常輝水資源公司的股份他理解……甚至,母親每次出現的時候,時機都那麼的微妙……
那窗戶紙一下就捅破了,最少有十二級的龍捲風掛著極寒之地的涼氣,卷在俞東池的心靈裏。
作為一個智力絕對超群,來自勾心鬥角階級核心圈子的脫毛狐狸,俞東池一時半會的有些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他靠在茶亭的門柱上,用地球華夏亞洲蹲的姿態,開始發散起自己的怨氣。
江鴿子跟兩位外來的律師先生處理完事情之後,他端著熱茶來到茶亭門口,也陪著俞東池一起蹲下,順手還把茶杯遞給俞東池說:“喏?給你來碗雞湯?”
俞東池站起來,雙手接過茶低頭看了下,困惑又認真的對江鴿子說:“鴿子,這是茶。”
江鴿子忍笑回答:“是,茶……我老家有句名人名言你要聽麼?”
俞東池更迷糊了,他看看左右,回頭認真的跟江鴿子道:“鴿子,是老三巷諺語麼?你說吧,我聽著呢!”
俞東池總是這樣超凡脫俗的認真又天真,三十多歲了,他到底是受著什麼樣子的教育?
江鴿子想笑,可看這傢伙孤獨又無助的樣兒實在可憐。
其實,直到這一刻,他不說,江鴿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然而能把帝國皇子恓惶成這個樣子,怕這事兒就不會小。
江鴿子看著俞東池誠懇的請教摸樣,好半天,他努力的憋了一句名人名言說:“我說老魚……哎……呃……這人生啊!前一步頭破血流!恩!退一步,海闊天空!對!就是這個意思,想開點,你就把一切不好的,當做屁放出去……”
俞東池嗤笑出聲,端著茶杯的手不停的顫抖著,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開始哈哈大笑,笑聲越來越大,最後他竟笑著就走了……
許是俞東池動靜太大,等他身影消失在老三巷街口,薛班主又不知道從那個角落晃晃悠悠的出來,他帶著一身酒氣,還打了個酒嗝,對著遠處依舊有的隱約笑聲說:“杆子爺,有些事兒,咱啊,甭摻和!那些人,他們不懂好的……跟狗一樣!誰知道什麼時候,他反嘴就咬您一口……”
江鴿子見這老瞎子盲杖都沒拿,還喝的晃晃悠悠的,就趕緊上去扶住他說:“哎呦,這都什麼天氣兒,您要出來,就喊老段家小子扶您出來,哎呦,這酒臭的……這是哪兒喝的啊?”
薛班主努力的從江鴿子手裏晃悠膀子,他手舞足蹈的喊著:“您甭管我!我高興!!!對,就是這件事,小崽子們爭氣兒!我高興!!”
“高興!高興!這雪還沒化開呢!明兒摔一跤,老胳膊老腿兒,再給您摔個好歹,我看您再高興,不就是去個金宮麼……”
“金宮怎麼了!老頭子……我差一點就去了!我就沒去成……我也高興!!”
“知道了,知道了!高興……”
不提薛班主耍酒瘋,卻說俞東池大笑而去,等他回到一幕山莊,才進門,就看到周松淳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看到他便說:“殿下,陛下命您,回來就立刻跟她聯絡。”
俞東池愣了一下神兒,很快,他笑著對周松淳說:“我餓了!特別餓……”
就這樣,俞東池特別光棍而坦蕩的坐在餐桌,就著自己最愛吃的淮北稻米,沒節制的吃了三大盤滷味。
周松淳一臉擔心的看著,他的殿下……在那位死了,心裏最難受的時候,每次只要陛下召見,他都能迅速就整理好情緒,微笑著立刻回應。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樣的俞東池,令他所有的手下惶恐又不安。
俞東池放開的吃了一個百分百飽腹,吃完扶桌站起之後,他開了很少觸碰的五十度以上的烈酒。
他提著酒瓶硬塞了幾口之後,就晃晃悠悠的上了樓。
在蓋爾,通訊交流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只有少數階級,才擁有一對一面對面的交流特權。
羿瑾女皇嚴肅的坐在螢幕後面,看著自己的小兒子,提著酒瓶,鼓著肚子,晃晃悠悠的來到了螢幕面前,她就怒氣橫生,卻依舊能壓抑住脾氣的訓到:“太不像話了。”
俞東池挺不在乎的坐下,還把腳放在了桌子上,他嬉皮笑臉的說:“對呀,不像話!”
如果仔細觀察,這位皇子的身形姿態,像極了老三巷的某個賴子。
“李愛!”
“我在!母親有何吩咐?”
羿瑾女皇嚴肅而威嚴,她看著自己放浪形骸的兒子,好半天兒,她才抬著下巴,語氣有些尖刻的說:“你令我失望,你果然就像你的父親……”
然而,偉大的皇帝陛下話沒說完,她的小兒子竟然學會插嘴了。
俞東池努力的把酒瓶一放,隨著桌面猛的一聲悶響,他大聲說:“陛下,您以後會習慣的!”
還會一直失望下去的!
屋子氣氛頓時凝結,即便是被自己的兒子無禮對待,然而女皇依舊保持了她最高貴的姿態。
她一動不動的端坐著,雖然她瞳孔裏噴著火,或者這種火焰已經就要透過她的眼神,就要穿透螢幕,燃燒到了俞東池這邊了……
然而俞東池卻出奇的冷靜,他就賴在工作椅上晃悠著他的整個身體,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一絲半點的抱歉不說,他甚至不停的看向屋門,很顯然,這間屋子他不想呆了。
這大概是俞東池出生以來,第一次這樣對待自己最尊敬,最崇敬,最熱愛的母親……
有些情感上的假像不能深想,一想就會痛徹心扉。
俞東池拿起酒瓶對著嘴,又灌了一大口。
對面羿瑾女皇的頭顱抬的更高了。
他們都不說話,這對地位高尚,血統尊貴的母子對持了足足能有十分鐘左右的時候,女皇的侍從官從螢幕上露了半個腦袋,語氣帶著足夠的譴責語調說到:“殿下,您這樣真是太失禮了……”
然而,沒等她說完,俞東池卻抄起酒瓶,對著螢幕丟了過去,他還大喊了一聲,滾!
那螢幕刹那間被酒瓶擊裂,身上出現一個不規則的米字花型裂紋。
女王依舊在那邊端坐著,她的臉卻裂成了好多塊。
俞東池從來沒有從這樣的角度去看過自己的母親,他歪著頭打量著,一直打量到,女皇在那邊說:“可以告訴朕,你遇到什麼事情了麼?”
總算你捨得開口了。
俞東池輕笑了起來,他抬頭看向自己的母親,輕輕搖頭說:“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我只是忽然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麼?”
“對,什麼都想明白了!母親,能夠請求您一件事麼?”
裂縫那邊的女皇,肩膀忽然向上挺了一下,她威嚴的說:“求朕的時候,你最好要有個求……”
俞東池又插言了,他大聲說到:“我請求您!帝國偉大的皇帝陛下,以後您在外面,能不能不要再說……你最愛的兒子是我!”
螢幕那邊,女皇猛的坐起,又迅速坐下,她冷靜了很久才用寒冰一般的語調,壓抑至極的說到:“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俞東池仰天苦笑著說:“我甚至一度以為那是真的!他們總是告訴我,您的父親傷透了陛下的心,然而陛下卻是最愛您的……母親……我一直在贖罪,我擔心您不愉,我向大地母神祈禱,希望您歡悅,然而……”
他腳下一軟,忽跪在地下,滿面悲哀苦笑說:“我多羡慕李玫啊,他可以隨便闖禍,隨便任性,隨便放蕩,他一而再的給您添麻煩!您說您最恨他……我那時候就想,如果像他一樣,或許也不錯啊,最起碼,您總是惦記他的……”
他看向螢幕,然而他的母親卻在那裏扭曲著說:“李愛,你今年三十二歲了,你是在跟我撒嬌麼?”
“撒嬌?您在說笑吧?誰教過我撒嬌呢?您麼?我不應該哭,也不應該隨意笑,我必須保持您最愛的儀態,我要順服於您……那些人,他們這些年只教會我幾件事,像是女皇最愛我!我必須順服,我的父親,背叛了我的母親,我就是那個罪證!所以我必須聽話,看著我每天在您面前轉悠的時候,您很難過吧?偉大的,無與倫比的,世界上最高貴的羿瑾女皇陛下?”
女皇沒有說話,她的處事經驗告訴她,這一刻說什麼,都沒有用處。
俞東池已經全部豁出去了,他看著螢幕,語氣不掩指責的問到:“……就在您對分配利益一再不滿的時候,要拿您兒子鮮血鑄就的利益去……恨?李玫的時候!您是否記得,您最愛……的兒子,有可能他就回不來了呢?”
女皇刹那間就驚了。
她抓著扶手的手指微微用力,抬頭想說點什麼的時候,俞東池卻伸出手,按在了桌面的開關上。
那一刹,羿瑾女皇的心忽就慌了一下,疼了一下,她終於失態了,她大喊了一聲:“李愛!!”
俞東池看著螢幕,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語氣順從回答:“我在,陛下!不過我要走了,我對他們說,如果我死在北燕,就把我燒成灰,就地埋了吧!”
說到這裏,他有些替自己難過,他抬手擦了一下眼角,卻發現那裏一點水都沒有……
大概,他這口深井因為無法奢望的情感,從此……是真的乾涸了吧。
如此,他笑了一下說:“反正,我三十多歲了,沒有父親,沒有母親,沒有家庭,沒有任何牽掛的人總是該死的!所以再見吧!母親!即便以後我出來了……我也不會再見您了,反正……您現在也不能圈了我,宰了我……對吧!”
皇子李愛,切斷了他與王的聯絡。
十天后。
這天一大早,江鴿子約了周松淳送他去本地駐軍後勤部,去拿自己的裝備及給養。
對了,現在他可以不必自費了,這筆經費由燕全包了。
俞東池那邊的那份通知還告訴他,以後他可以配槍了,他甚至可以給自己的皇家城堡,安裝兩顆地對空導彈?
男人麼!不管在哪兒,在什麼世界,他們對武器都會產生極大的好奇心。
兩世了,江鴿子覺著命運真是奇妙,他何德何能竟然能混套軍服穿?
這個也算是?有了正式的編制了麼?要是任務完成了,說不得金宮那個老妖婆,她還會給自己發一塊金鑲玉的勳章呢!
江鴿子胡思亂想著,想著,想著,最後他就笑出了聲音。
周松淳一邊開車,一邊好奇的笑著問:“我們的杆子爺,今天心情很好?”
江鴿子抬臉看看他的後腦勺,語氣帶著一絲不掩愉悅的調子說:“恩,還算不錯吧!我是沒想到,我會有套軍裝穿的!說起來,我還想問你呢!那傢伙給了我個什麼官兒當?哎?那傢伙呢?”
說起來,那天他離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
雖然不是太在意了,可是,現在……也算是可以交心的朋友了,看不到人問一下,也沒什麼吧?
周松淳握著方向的手僵直了一下,然而他臉上卻依舊在笑,甚至態度很誇張的說:“你還在乎這個?!”
江鴿子很痛快的就承認了:“恩,就想穿穿看,我覺著~你們的制服還挺好看的,不過,要是肩膀上花花少了,那我可不答應……問你呢,那傢伙呢?”
他用腳踩踩前方的椅背。
周松淳聞言,頓時誇張的仰頭大笑起來,他笑完才說:“鴿子!您是不是對部隊有什麼誤會?您可不配花,就跟我一樣,您是帶麒麟的。”
江鴿子疑惑,就好奇的問:“麒麟?”
周松淳知道江鴿子不懂這些,就一邊開車,一邊慢慢介紹起了九州的軍制。
如今九州,軍隊一共有三種。
最大的一支,是九州國威軍,屬國家軍部統一管理。
並且九州人服兵役,服的就是國威軍兵役。
像是江鴿子他們一會要去的地方駐軍軍部,就屬國威軍右衛軍的分部。
而這支國威軍的第一指揮官,是俞東池。
其實,雖然說是還政於民,九州皇室搞了那麼多年政治,他們總有辦法將自己的觸角紮到軍營當中去。
真正懂得政治的人會明白,什麼權利都可以捨棄,唯獨軍事管理權,這個權利如果失去,政治手段再高超,那都是無用功。
所以,國威軍現在有兩種指揮官,一種來自民間,另一種自然是來自曾經的某個階級。
帝國的第二支軍隊,是各國皇帝麾下的私軍,也稱近軍,他們人數不多,職能簡單,就是皇室儀仗,護衛皇帝安全,宗室安全,巫系安全,並處理一干特殊事務。
像是特殊事務局,就屬於這支軍隊。
而第三種軍隊,這就比較複雜了,它的全名叫做,皇家京軍,其職能就是作保衛皇子安全設立的一種特殊軍隊編制。
這也是九州皇室還政,提出的重要附屬條件之一,為了血脈的安全,他們必須擁有武裝,必須有保衛自己的力量。
後來,這條奇怪的附屬條件,竟然就那麼就全票通過了。
從此,京軍便被單獨分離出來,只對皇室子弟一人負責。並且,皇子擁有京軍數不超過二百。
從表面上來說,京軍權利不大,甚至沒有固定的駐紮營房,一般被保護者在哪兒,他們就在那兒!
可是,就因為各種歷史因素,環境因素推動,京軍卻奇怪的國威軍分離出來,最後成長為九州三種軍種裏最厲害,並最深不可測的一支部隊,它是由私人掏腰包,裝備,訓練起來的一支鑲金部隊。
失去私兵,府兵的皇子們,把養一支軍隊的消耗都放在區區一兩百人身上,其效果可想而知,而京軍作為終身制職業軍人,其壓力也可想而知。
畢竟,幹得好這是應該的,誰叫你們拿這麼多錢兒!而幹不好呢?花了那麼多錢兒,連個保衛工作都沒做好,還好意思說是職業軍人呢!
所謂國威軍佩花,近軍配鷹,京軍配麒麟。
這就是九州老百姓都清楚的帝國軍制了。
江鴿子是俞東池的顧問,所以他就該是京軍當中配麒麟的,還是鉑金色的文麒麟。
上午九時許,江鴿子跟著周松淳來到了常輝北邊的軍事駐地。
一入駐地,江鴿子就覺著,這個跟地球一般部隊差不多的營房區,氣氛甭說跟地球比,它還不如老巷子保安衙門呢!
從軍營大門,車子一路,江鴿子沒看到哨所不說,這偌大的軍營裏面,別說軍人,冬天的鳥毛他都沒見到一根。
大樓前,三根銀色的杆子,撐著三面大旗在冬日的軍營上空隨風招展著。
那正當中的,也是最高的一面,正是九州的國旗,紅底金烈陽花旗。
在九州傳說當中,烈陽花是大地女神唯一播種在陽光裏的花朵,它的花期是永遠,個性不知畏懼,熱烈勇敢,一旦放開便永放光芒,再不凋零。
國旗邊上是金龍王旗,這是在有九州皇室所在之地,才飄揚的一面曾經的國旗,現在它屬於女皇以及皇室。
至於左邊那面黑底四爪行雲金龍的旗幟,這個只屬於俞東池本人。
並且這面旗也是他自己設計的……恩,江鴿子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面旗幟。
他困惑的站在旗杆下,看了好半天才說:“我說老周,所以俞東池那傢伙是陰天出生的的麼?”
剛要邁步上臺階的周松淳腳下一滑,差點沒摔倒,他好不容易站穩身體,扭過頭哭笑不得說:“您想什麼呢!黑玄色是咱九州的國色,龍嘯九州,風雲雷電,咱殿下是個浪漫主義,他覺著雲紋好看!”
江鴿子點頭,仔細想想,風紋是個小旋風,電紋屬於哈利波特,雷紋看不好就是個蝸牛殼,所以,要他選,他也選擇雲紋。
給俞東池點個贊。
江鴿子幾步上了階梯,與周松淳並行,一直走到軍部大樓前,他才跟著周松淳有樣學樣的伸開兩個胳膊,接受了他進入軍營之內的第一次盤查。
而這個盤查就比較複雜了,先是身體掃描,接著還要在大樓邊緣露出的一個正方形的洞裏,奉獻一滴血。
江鴿子咬著自己的中指,眼睛瞪的圓溜溜的看著那部入門器迅速吐出的一張硬卡。
有著身份證照片陰影的江鴿子,舉著這張證件,就賴在人家大門口死活不進去,他是非要再來一張不可。
周松淳啼笑皆非,只好拿著自己的卡,給他再次開啟通道,重新來了一張……江鴿子本人所說的那種,又麥又哭的?證件照。
等江鴿子好不容易折騰完,進了軍部大樓,他才總算見到了進入這個院子之後的第一批大活人。
然而,這裏面,依舊不是軍人。
那是最少二十名左右的,穿著嚴肅立領正裝,胳膊上掛著奇怪數字袖箍的人。
這群人沉默的站立著,江鴿子看看他們,又回頭看看鋼化茶色玻璃大門,所以說,自己撒潑打滾,換照片的偉岸形象,他們已經見到了?
他看看門,又看看這群商人。
蓋爾商人他在飛艇上見過的,那些建築推銷商也帶這個袖箍。人家建築推銷商行走江湖,是要在胳膊上,把家門標識都做的很清楚的。
江鴿子困惑的看看俞東池,又看看這群表情嚴肅,站姿筆挺,一看就是在部隊裏呆過的商人?
俞東池回身對江鴿子笑笑說:“鴿子,請允許我向您介紹一下,從右面開始,他們分別來自軍工三五七到三七五廠……這些工廠多年來一直跟咱們有合作專案,與殿下的交情就更不用提了!所以……”他向江鴿子輕輕眨了下眼睛,笑著說:“找自己人總是沒錯兒的,您以後有需求,也最好從這些地方直接下單,相信我!整個市場最低價不說,他們還很靠得住!最起碼比新國營那些地方靠得住!早以前~這幾家工廠,是咱……以前兵部的鑄造衙門的,您懂了麼?”
江鴿子點點頭,懂不懂的,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俞東池那傢伙,到底遭遇到了什麼倒楣的事兒?
想到這裏,江鴿子幾步走到周松淳面前,拉住他的領口,將他一路帶到了軍部正廳的一個角落。
皇子第一大秘,就這樣被人無力的扯走了。
並且,從他的表情看上去,這位大秘的表情沒有絲毫不悅,他甚至是享受這樣的肢體行為的。
一下子,這些商人便把江鴿子的位置,不由的又向上浮動了幾層。
角落裏,周松淳一臉委屈的蹲著。
江鴿子問他:“我別的都不想知道,我就想問問,老俞他……是不是出事了?”
周松淳再也不想偽裝了,他吸吸鼻子,心裏有些難過的說:“杆子,殿下留下一封信之後,就失蹤了……”
江鴿子臉上一窘,心裏卻想,這皇室子弟真有意思,三十多了,才開始叛逆世界,他竟然學會離家出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我實在扛不住了!
明天早上回來,潤色……、
要是現在有毛病,您們多擔待,這一章特別難寫,真的,我不好把握那位女皇的態度,身體行為什麼的,所以就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