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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屑》第157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

黃玉良的意識還不清晰,只是雙腳傳來的痛楚牽扯著他,使他既睡不過去,卻又醒不過來,在這半夢半醒之間,過去的記憶像快進著倒帶一般,一閃一閃從眼前掠過,他都來不及看清楚,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隨著那痛楚越來越重,黃玉良也漸漸清醒過來。睜開眼時,發現身處一個陰暗的石室,潮濕髮霉的氣味當中還夾著絲絲血腥氣,著實難聞。

並沒有預想中那樣被五花大綁,黃玉良渾身虛弱無力,雙手勉強撐起身子,雙腿剛剛一動,就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鑽心的痛楚。

原來沒有被綁起來是這樣。

雙腳腳跟的大筋被斬斷,流出的血都已乾涸,這種樣子當然不用再做捆綁束縛,他根本一步都走不得了。

黃玉良渾身冷汗,咬著牙,強忍下剛才動彈那一下帶來的疼痛。

因疼痛引來的粗重喘息和抑制不住的吃痛聲,引來石室門外的些微動靜。門開,一絲火光從縫隙透了過來,黃玉良的雙眼隨即看了過去,是兩個頭戴惡鬼面具的人。

那二人就那樣一動不動把守在門口,也不和黃玉良說話,面部朝向似乎也不是看向他。

“給我點水唄?”

那二人充耳不聞,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再次響起輕微的腳步,有人來了。

是黃玉良的母親黃穎,也不是她。

“你醒了。”

母親的聲音平而冷,笑容也掩不住神色中的陰鷙,這種佔據了他人身體的行為,在黃玉良看來無比噁心。

“我從前,倒是從來沒把黃姓放在眼中,出了你這麼個孩子,倒是很令人欣喜。”

“過獎了。”黃玉良笑著,非常吃力地勉強坐正一點,“只不過我到現在還沒見過您真正的樣子,即便是死了,也有點不太甘心……”

“你會見到的。”

“所以我該怎麼稱呼您?我總不能喊您一聲'媽媽'吧?”

黃穎的嘴唇笑起來,模樣極不協調,“在這之前,我倒是想跟你說一個有趣的事,在那之後,你想稱呼我什麼,都可以。”黃穎的身體蹲在黃玉良面前,“你媽媽這個身體,已經有將近一百歲了,你知道嗎?”

黃玉良不知道“它”要說什麼,黃家的半妖因為返祖禁咒的緣故獲得了更長的生命這一點他是知道的,但他也確實從沒聽母親說過她的真實年齡。

“因為一些太過於強烈的真實,你的媽媽……呵呵呵……用咒法封住了自己的一部分記憶,當然也可能是黃家其他人做的,但是這做法並不是抹去,所以我看得清清楚楚。”

不知為何,黃玉良心中升起一種強烈的噁心。

“你和九門龍子去到的那個'育兒室',”看到黃玉良發出絲微的顫抖,“它”似乎非常滿意,“你媽媽也曾在那裡,生下過幾個寶寶。”

黃玉良如墜冰窟,絕望而憤怒地閉上眼。

“可惜她逃走了,否則你我應該更早一點見面,啊,誰知道呢,或者說多虧她逃走了,你我才能見面吧。”

黃玉良的腦海回想起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時候。

他問母親,他的父親是誰呢?是什麼樣的半妖呢?母親說她也不知道,帶著又妖嬈又自信的笑容,說迷戀她的男人太多了,她實在記不起他的父親是誰。

是了,她的確不知道,即便她的記憶完完整整,但在那個死了無數嬰兒的地方,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哪個男人,也幾乎記不住哪個孩子是誰的。

封存了三十多年前那苦痛的記憶嗎?

黃穎曾說,她在尋找黃家失踪的瘋魔半妖時,去到過某些地方,對這些地方有些微的印象。黃玉良此時竟難以判斷這一段記憶究竟是被修改之後,還是被囚禁之前,太難過了,他想起那監獄之中,牆上地上的抓痕血跡,心就痛苦得無以復加。

“不管你怎麼稱呼,都可以,總歸我就是那個,給了你生命的人。”

聽著那不帶一絲笑意的笑聲,黃玉良強烈抑制著反胃的感覺。

“歡迎回家。”

當李焱聽得常明瑾說黃玉良貌似是又被抓回到秦嶺那個地帶,就毫不猶豫地拿走了能夠作為通行證的穿界妖骨,從小店一出門,李焱就給陳子玲打了個電話。

“小玲兒,我要'藏青色的馬褂'。”

電話那邊的陳子玲馬上顯出慌亂,“這……李爺爺知道嗎?”

“我正要和他說,你幫我準備好,我馬上就回老家取。”

“藏青色的馬褂”是陳家的黑話,作為替李燕子飛賊一族製作道具的陳家,這句話就意味著最高規格的一套裝備,非燕子紋當家不給。李焱此時忽然間要到這套行頭,陳子玲當然發覺到有大事發生。

李焱給爺爺李壑報備準備再上秦嶺找黃玉良,這一回不是商量,李壑當然知道李焱的決心和此時此刻的心境,不准備阻攔,也無法阻攔。

“你專心去做你要做的事,其他掛心的,就交給我吧。”

李焱知爺爺指的是自己“生父”的行踪,心下感激,卻不多說,“我一定會回來的,爺爺。”

就在常明瑾毫不客氣地指出他的軟弱時,李焱就想好了要怎麼做,除了要陳子玲準備的東西,他還將所有的資料存到了手機裡,帶上了以往旅程中用得到的東西,尤其是胡二娘做的能夠抵抗咒術的彩繩手環。

他所剩不多,所以等不下去了。

常明瑾發現李焱偷走了妖骨之後,就馬上聯繫了張廣之讓他把人追回來,又聯繫了樊華趕往秦嶺,以防張廣之阻攔不及。緊接著他一個鈍痛的感覺,放在黃玉良身體中用於監控的蛇已被人驅除,這驅除的手法壓迫感十足,以致他本身都受到了影響。

黃玉良實際上是一個陷阱,但是這個陷阱發動的時機太早了,常明瑾沒想到對方來得這麼快,以至於有點手忙腳亂。而且他沒預料到李焱的行動,那些半氣半激的話,本意是不想李焱參與其中,但效果卻正相反。

“你不能怪李焱,畢竟出事的是他……那啥。”趙志德開車帶常明瑾趕去和胡二娘會合,“如果出事的是我,你會怎麼著?”

“我就乾脆換一個。”

“哼!”趙志德才不相信,騰出手抓住常明瑾的手,“還有時間,夢中有看不清的迷霧。”

常明瑾和趙志德趕去胡二娘新的會客茶樓時,發現比他們先一步到的,是一個面生的新朋友。經介紹,這人是黃玉良作為情報商的緊急聯絡人陳先生。

陳先生排查了當時出入黃玉良小區的車輛,當在河北邊界找到那輛車時,發現車輛已被焚毀,緊接著便接到了李焱的留言,說是他已動身前往秦嶺。幾乎是與此同時,胡二娘也接到常明瑾的電話,但是來不及阻攔李焱,布防在京郊的眼線說李焱在一個多小時前就出京了。

所以當陳先生聯絡到胡二娘時,二人幾乎沒有多做試探便決定了見面。

胡二娘也是沒有想到黃玉良會這麼突然的被抓走,可以說,這一次的疏漏最直接的因素便是對方是以黃家人的身份來的。

常明瑾卻是不想再分析失利的原因,黃玉良的陷阱即將……或者說已經發動,實在是機不可失。

張廣之即便與李焱聯絡上也只是短信而已,李焱不接他的電話,想必是不想受到動搖。張廣之推算李焱此行吉凶,卻是不得明示,心中愈發惴惴不安。

他已從各處細小零散的線索察覺到祁紅偉與李焱的關係,雖然沒有繼承正元金炁這一武藝,但嚴格來說李焱也算九門龍子的後人。那就意味著,除了態度不明的薛家小姐之外,他還有年輕一代的同伴,說服這父子相認並傳授正元金炁並非不可能。

若是李焱此去有個好歹,狴犴一脈正元金炁就此失傳,對張廣之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損失。

幾乎是沒有多做猶豫,張廣之以五太秘法施混沌之障,以蜂巢作媒布卦景八奇,又撒豆幻化兵陣守衛……一系列防禦措施完畢,準備動身前往追尋李焱。

當然,的確如常明瑾察覺那般,他有“必須活下去”的理由,而此事緣由此行目的,亦是百年前九門龍子遺留,所以即便殘缺至此,隊伍再次集結也勢在必行。

張廣之翻出一塊九龍紋飾豆種古玉,這乃是古時的集結令符,內封千里追踪的法咒,唯指揮使霸下掌握,遇緊急情況可遠距離傳令諸龍子後人。張廣之左手手機,右手古玉,想來隨著科技發展這古玉再難派上用場,這是多好的一個裝逼機會啊,此時不試更待何時?

右掌一揚,發力將古玉擲在地上,那玉未傷分毫。

張廣之尷尬地撿起來,還好這是在自家院子裡沒外人看到,再摔,掉了一個小角,撿起來再摔!

“操!”張廣之也是死活沒想到這玉能硬成這樣,堪比七、八點鐘的晨勃,收起玉符向科技產品屈服,“餵?祁叔,出大事了。”

跟祁紅偉約好碰頭地點,張廣之也坐上了開往西安的高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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