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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的雙面老公》第286章
第二八六章 夜神月的死亡之眼

 東坡不停的催促司機,司機讓他嚷嚷的直懵,腳踩在油門上就沒撒開,等他反應過來車速已經到了驚人的地步。

 司機趕緊減速,東坡一看速度慢了又開始叫,這次司機索性踩了剎車,「我特麼的拉你一個活兒怎麼著你還讓我以後都沒飯吃啊?!」

 司機也火了,他早就受不了東坡在他耳邊嘰嘰呱呱的喊個不停了。

 不知道司機開車的時候不能騷擾嗎?!

 這人是不是嫌命長啊?!

 東坡眼睛裡都要噴火了,他看了眼前面,如果可以他真想跑過去,可就他一個也不行啊,程似錦還在車裡,沒有靈輔和紅衣厲鬼硬碰硬他就是在找死,而且葉遇白和項正直也在,這倆人不能離開他的視線。

 東坡現在特有衝到下面把車子舉起來往前跑的衝動。

 但他沒這麼試過,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就算行了,估計沒跑幾步就能讓人攔下來,當晚就能上騰訊新聞了。

 葉遇白從錢包裡拿了二百塊錢放到了擋風玻璃前,笑著對司機說,「我們這邊著急,勞駕師傅您幫個忙。」

 司機看了眼那錢,「就二百塊錢還能讓我把飯碗砸了啊……」

 他嘴上這麼嘟囔,但車子已經重新啟動了。

 車沒想之前開那麼快,速度也不慢了,葉遇白那二百塊錢還是挺有作用的。

 公園近在眼前,東坡已經看到了裡面綠色的植物還有靠著外面坐著的那對小情侶,也就還有個五百來米的距離,東坡隔著程似錦抓住車門做好了隨時跳下去的準備,可就在他全神貫注盯著那公園的時候,前面突然衝過來一輛大卡車。

 那真是眼前瞬間就黑了。

 卡車直奔他們來了,司機剛才讓東坡刺激了下,這會兒精神高度集中,一看那車過來他反應迅速的猛打方向,兩輛車子擦邊過去的,不知道什麼地方碰到了一起,也發出了個不小的聲音。

 東坡他們的車往前又衝了一段距離才停下,那輛大卡車到是也沒翻,只是上面拉的東西掉的滿路都是,這一下又是損失慘重。

 東坡一門心思在岳警官身上,那邊車都沒出事兒,人也安全,所以也不用他幫什麼忙,東坡就想趕緊往岳警官那跑。

 「這邊不管了,我們先去公園,趕緊把岳警官找到再說!陸為可能就在公園裡,我們做好準備小心一點!」東坡拉開車門,也不等程似錦讓路,從他身上翻了過去就要往下走,他是背對著外面下車,所以說話的時候還是對著車裡的人。

 「主人……」

 守護靈遲疑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東坡往它那看,但視線在捕捉到守護靈前他先看到了另外一個在情理之中也讓他意料之外的畫面……

 樹精就站在車前。

 在看到它的一瞬間,東坡的瞳孔劇烈收縮著。

 他乾乾的張著嘴,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樹精看著他,也不說話。

 程似錦的心咯噔一下,繼而莫大的悲傷湧了上來。

 他和岳警官接觸不多,甚至對這個人沒有太多好感,但在這一刻,無人不去動容。

 因為他和東坡的感覺差不多,岳警官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自己。

 他只是……

 「怎麼了?」最裡面的項正直看他倆都不動了,莫名其妙的左看看右看看。

 東坡這話問不出口,好半天程似錦才張開嘴,雖然難以啟齒,但他也咬牙問出來了,「是不是……來不及了?」

 樹精對著東坡彎下身子,「先生,對不起。」

 東坡的眼圈驀地紅了。

 「陸為呢?」程似錦問。

 樹精沒有抬頭,它弓著身子說,「陸為沒出現,只有紅衣厲鬼,岳警官看到了紅衣厲鬼,他也能看到我……然後……紅衣厲鬼就消失了。」

 聽到這裡東坡用手背狠狠蹭了一下眼睛,他把剩下那隻腳從車上拽了下來,這下可能拽的猛了,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地上。

 葉遇白從副駕駛衝出來,在他摔之前拽了他一把。

 東坡的胳膊被他攥著,但人卻是像抽乾了力氣,東坡一點一點的蹲了下去,抱著腦袋就開始哭。

 不是掉眼淚,是嗚嗚的哭,哭聲悲愴,讓人心痛。

 大卡車的司機從車上跳了下來,他倆手撐著膝蓋看了看車下面,然後表情難看的搖頭一談起,開始給交警打電話。

 東坡他們坐這車的司機也下去了,他正要問對方是怎麼開車的,臉色霍得一變,「這是……」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啊,我正常行駛,這人突然就跑出來了,跑還不是沖著車頭來的,奔著我輪子就去了,我想躲來著可是……」卡車司機話都說不利索了,嗓音明顯在抖,他唉了一聲,正好電話通了,他就哆哆嗦嗦的開始和交警匯報情況。

 項正直一直在車裡沒動彈,他一頭霧水,看到那倆司機碰面就好奇的搖開車窗看了看,這一看那不要緊,他差點吐出來。

 倆車的距離有點遠,可是他仍舊看到那大卡車一人來高的輪子裡伸出了只扭曲的手,以及兩車之間一顆腦袋歪倒著貼在地上。

 那人的眼睛是瞪著的,被壓癟的腦殼讓這腦袋看起來像是洩氣的皮球,雖然模樣可怕,但項正直仍舊認出了那張臉的主人,那是……

 岳警官。

 東坡要找的人。

 東坡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己。

 不是他愛哭,實在是這個壓抑的心情,這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讓他太難受了。

 他離岳警官這麼近,就只差幾百米而已,他馬上就能到了。

 這一路東坡沒用馭靈眼沒用任何力量,他只想著盡快找到岳警官想辦法保護他。

 但是他自己根本都不知道要如何做這個保護,就算他真的到了公園真的見到了岳警官他能阻止得了嗎?

 曹家旭是在他面前死的,東坡知道自己沒把握,與其說是攔著岳警官不讓他出事兒,不如說是他要在岳警官出事之前幹掉陸為。

 所以什麼都是空話,他在和時間賽跑。

 可惜陸為根本不屑與他戰鬥,他根本都沒給他這個機會。

 他只是……要了岳警官的命而已。

 他甚至連面都沒露。

 東坡現在特別的恨,恨陸為恨自己。

 這一切趕緊結束,誰輸誰贏都不要緊,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要把他逼瘋了。

 他不想再看陸為的這種遊戲,他只想要個痛快。

 他們之間的事情,陸家和東家的事,能不能不要再牽扯無辜了!

 東坡的情緒一直不穩定,交警來的時候他就坐在馬路邊上,雖然不哭了但也是一臉的倦容,程似錦在他邊上陪著他,受了刺激的項正直也坐在一旁,這裡面只有葉遇白還算冷靜。

 他也看到了岳警官的屍體,他是這些人中看到的最清楚最全面的。

 卡車司機說,岳警官是在公園裡衝出來的,他看到了但沒躲開,岳警官直接奔著他的輪子就去了,他感覺壓到了什麼東西,心裡當時就覺著不妙,他光顧著岳警官沒注意到前面的情況,所以就差點和東坡他們的車撞上。

 而兩邊的車停下後,車下面的岳警官,已經是四分五裂了。

 他的身體被碾壓撕碎,滿地都是血和碎肉,就連輪胎的花紋裡面都夾著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東坡他們坐的這車也有血,葉遇白懷疑剛才碰的那一下把岳警官的腦袋刮掉了。

 岳警官死的很慘,但是比起其他人,算是最痛快的一個了。

 他沒遭什麼罪,估計碰到卡車人就沒了。

 他沒像陳鋒一樣被熱油活活炸死,也沒像馮堅一樣被虐的體無完膚,更沒像郭天一樣在痛苦中死去。

 雖然慘烈,但對他來說,還算是好的吧。

 雙方司機最後都被帶了回去協助調查,葉遇白沒讓東坡看岳警官最後一眼,岳警官的死東坡這輩子可能都過不去,如果再讓他看到他的慘狀,那對東坡日後是一種無形的折磨和陰影。

 這起交通事故造成一人死亡,因為死的是這陣子聲望最高的岳警官,這事兒鬧得還挺大。

 岳警官的老婆說他不可能會尋死,這世上任何人活下去岳鐵生都會頂天立地的站著,他不會死他怎麼能死呢。

 岳警官老婆聲嘶力竭的哭喊在多家電視媒體回響著,刑警隊專門派人查了這件事,可是最終警方給出了調查結果,岳警官就是自殺的。

 岳警官去的地方都有監控錄像,包括他死前的畫面也全有記錄。

 他一個人在公園的小橋上自言自語,又突然沖向了路上駛來的大卡車。

 至於之前在出租屋的事情,東坡破壞了監控,這兩次事情都沒有記錄。

 警方只查到岳警官從那個小區裡出來的畫面,陸為那個被東坡闖進去的房子葉遇白已經派人處理了,所以並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岳警官方面,東坡沒有想到,警方在他的遺物裡發現了很多東西,這其中竟然有一封遺書。

 遺書的內容沒有公開,但是東坡看到了。

 岳警官死之前的一切都被詳細調查了,包括他和東坡的通話及見面等等,那些東坡不想被警方知道的事情最終還是都坦白了。

 他說他是靈媒師。

 岳警官察覺到幾個案子不對勁,就找他希望他幫忙看看,因為他也在查那幾件事。

 他和岳警官一起調查,懷疑和一個叫陸為的人有關,可是他們還沒有實質性的線索,岳警官就沒有了。

 至於陸為做了什麼,東坡也沒能給出回答,他說這正是他們在查的事情,他感覺陸為可以控制人的行為,讓他們做並非本意的事情。

 他們查到了幾個陸為的出租屋,他們也到附近去看了,但都沒找到陸為的確切地址。

 他說這件事情說著挺玄乎的,但是他也不想這樣,他和岳警官正是因為追求真相才遇到的,他很想給警方一個確切答案。

 這些都是岳警官讓他說的,他臨死之前,讓樹精轉達給他的話。

 他說這件事情就是個大泥坑,攪合進來了就別想乾淨著出去,他幫不了東坡,但在最後他唯一能為他做的事兒就是,不連累他。

 不讓他的死,給東坡造成影響。

 哪怕他們之間一直有聯繫。

 果不其然,岳警官遺物中的證據為東坡竟罪名全部開脫,警方沒有為難他。

 至於那些遺物,大多是和那幾件案子有關的東西。

 裡面有很多都是他的分析他的判斷,還有他對東坡的評價。

 起先岳警官對東坡的懷疑,再到陸為的出現。

 岳警官最後留下的那封被稱為遺書的信大抵是這樣說的……

 他說他懷疑那幾件案子有疑點,他發現了一個和這些案子都有關的人,他找到了東坡。

 他懷疑是東坡做的,但是經過詳細的調查,他知道兇手另有其人。

 這個兇手十分狡猾,也很難追踪,他和東坡用了很多種方法,最後也只找到了一個出租屋。

 岳警官沒提出租屋的事情,他只是說他們一直一直在找陸為,可一直一直都沒找到。

 直到他感覺到,自己的時日不多了。

 因為陸為察覺到了他。

 後面的話,岳警官是對他自己說的,也更像是在告誡他的同事們……

 他說,我過去只相信法律,法律才是凌駕一切的存在,可是現在我知道,這世上還有很多法律無法解決,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越接近真相我越覺得可怕,但這所謂的真相才只是皮毛而已,我不清楚我還能查到多少,還能不能有等到真相的那一天。

 那個叫陸為的人資料實在是太少了,我把這些都放在這裡,希望對看到這些的人能提供一些幫助。

 我的這些東西,被除我之外的人看到的時候我就是已經不在了,所以,我更希望不要有人再像我一樣去冒這個險。

 因為很多東西真的不能用常理解釋,有很多東西不要輕易去碰觸也不是我們能夠處理得了的。

 最後岳警官說,他希望他的同事們不要重蹈覆轍,他就是個最好的教訓最好的例子,他希望他們能好好的,至於東坡,他祝福他找到真相,還有最開始對他的懷疑他深表抱歉。

 這件事情警方對外宣稱岳警官工作壓力太大才想不開,至於岳警官在遺書中提到的那些,警方沒做任何表態。

 東坡從警局裡出來的時候,他對葉遇白說,「其實事情沒你們想的那麼可怕,就算說出來警察也不會把我怎麼樣,他們最多把我當成個神經病,至於岳警官……」

 大概,就像警方公示所說的,工作壓力太大產生了許多幻覺吧。

 因為這些都是他和岳警官說出來的,沒有任何的證據,有那麼玄乎,完全沒有信服度。

 岳警官把他的命押在了案子上,結局卻是被人當成腦子有問題。

 所以這個世界,並不是盡善盡美,可悲之處太多太多。

 岳警官的葬禮東坡去了,那天天很好,除了他的同事和家屬,還去了不少群眾,特別是那些陳年舊案的當事者或是家人。

 那天有不少人哭,但東坡已經哭不出來了,他給岳警官放了朵花在靈堂前,他也知道這朵花岳警官永遠收不到了。

 岳警官和其他七宗罪被處刑一樣,魂魄不再,他沒有頭七回魂夜,他死了就是死了,不再存在。

 ……

 事情再追溯到岳警官出事當天。

 東坡情緒穩定下來後,他就問樹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樹精說他和岳警官正說著話,岳警官的表情突然一變,那神情是麻木機械的。

 然後他突然衝到了公園外面,速度快到連樹精都沒來得及反應。

 樹精是靈體它不是鬼魂,它不能上人的身,但它能操縱周圍的樹木將其攔住。

 可是岳警官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超乎常人。

 在岳警官沖向卡車的一瞬間,紅衣厲鬼出現了,但又很快消失,樹精只看到岳警官的魂魄被它吞噬,分秒不到的時間,快到就彷佛那是個錯覺。

 樹精有辱使命,可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就算東坡在這兒也無濟於事。

 岳警官那會兒就像曹家旭一樣,他已經被控制了。

 就算攔住他,他沒去撞車他也活不成了。

 就像他所說的,他的時間,到了。

 岳警官在死前和樹精聊了很多,他說了關於他和陸為的一切。

 ……

 所有案件都有東坡在場,岳鐵生懷疑這些事情和他有關,無奈他又沒有證據。

 東坡用鬼神解釋這一切,岳警官當然不信。

 但對東坡的說辭他也不完全懷疑。

 他要看看哪邊是真,哪邊是假。

 他按兵不動,東坡突然要去黑龍江。

 葉遇白的身份他很清楚,就算東坡真跑了葉遇白家大業大的不可能就這麼消失,而且東坡一旦畏罪潛逃,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所以黑龍江之行,岳警官沒做任何阻攔。

 他在靜觀結果,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讓他改觀的事情。

 那就是望溪村的變化。

 那天夜裡,他陪著東坡他們一起去的望溪村。

 那天夜裡,東坡身受重傷葉遇白神情肅然。

 這些都不是假裝出來的,這讓岳鐵生當時在心裡畫了個問號。

 東坡去黑龍江之後,他又去了趟望溪村。

 他詢問了那天的情況,他得知那一晚望溪村又死了很多人,但那之後望溪村漸漸恢復了平靜。

 葉遇白和他說,東坡在用命保護那些村民,在挽救一切。

 東坡提到過一個叫劉智倫的人,岳鐵生也去找他了,他沒表露自己的身份,旁敲側擊的從劉智倫那裡聽說,是他通過網站找的東坡,而東坡救了這個村子。

 是的,東坡把望溪村救了。

 岳鐵生陷入迷茫。

 他發現他開始對東坡信任,但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玄乎其玄的,他怎麼能信這麼一個可信度都沒有的人呢……

 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的嫌疑犯。

 岳鐵生糾結的同時,他沒有停止對東坡的幫助。

 他在調查東坡讓他查的那個叫金桂豔的女人。

 但是他一無所獲。

 沒有任何關於她的記錄,岳鐵生猜測估計是她的家屬給她的戶口銷戶了,過了一定的年頭有關她的資料就都不在了。

 這不奇怪,奇怪的是東坡說的那個上裡村也沒有記錄。

 也許他的權限不夠?

 也許那個村子的記錄太少?

 也許他們這邊的系統不完全?

 和東坡通過話之後,他就想聯絡黑龍江當地的相關部門,他也納悶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如果這地方真的有,為什麼一點記錄都查不到,連警方的系統裡都沒有。

 東坡說的都是真的?還是說這又是他的一個謊言?

 可在他行動之前,他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那天晚上他在隊裡待到很晚,因為剛結了個案子他在做最後的確定。

 等出警局的時候都已經是半夜了,那天他沒開車去,他就站在路邊想堵輛出租車,就在他等車的時候,後面突然走來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黑色連帽衫,他低著頭下垂的瀏海與帽子的陰影把他的臉全擋住了。

 他走路的聲音很輕,幾乎無法分辨,岳鐵生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靠近自己的。

 職業習慣讓岳鐵生多看了他幾眼,就在他準備收回視線的時候,那個人突然開口了。

 「岳警官。」

 岳鐵生一愣,警覺蹲起,他做好了防範準備,但他表面不動聲色,他笑道,「你認識我?」

 「不認識,聽說過你,聽說你是個特別敬業特別厲害的警察,你破獲了很多案子,你在你們局裡很有名。十多年的老刑警,和其他人就是不一樣。」

 岳鐵生笑了下,「過獎了。」

 「是不是在岳警官那裡就沒有辦不成的案子呢?」那個人突然問,他語氣好奇,但也和閒聊差不多。

 職業和案件對岳鐵生來說是件神聖的事情,岳鐵生立刻就嚴肅了,他說,「人無完人。」

 那個人點點頭,「您說的對,但是……您想不想變成一個完美的人?至少在破案這方面,您成為天下第一,無人可及。」

 岳鐵生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岳警官看動畫片嗎?」那個人的話題突然一變。

 岳鐵生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不看。」

 岳鐵生和他老婆對孩子都沒有太熱切的感覺,彼此工作都忙,雙方父母也沒逼過他們,所以兩人商量就不要孩子了。

 在這個家裡沒有小孩在,他們兩個成年人更不會去看那種幼稚的東西。

 「岳警官,我喜歡看書,聽故事,也喜歡看動畫片,」那個人說,「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死亡筆記。」

 岳鐵生的眉頭越擰越緊,他覺得這個人有問題,很大的問題。

 但絕對不是精神上的,他這慢條斯理的話,讓岳鐵生察覺到了危險。

 一種讓他汗毛直立的恐怖感一點一點的湧了上來,他說不上那是什麼感覺,總之就是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想離這個人遠一點,連他的聲音都不想聽到。

 他從沒有過這種時候,面對再窮凶惡極的犯人也沒有。

 可是這時,那人的話慢悠悠的又接了下去……

 「夜神月得到了死亡筆記,他用他的雙手懲治罪惡,他是那麼的睿智,那麼的傲慢,又是那麼的讓人著迷,他是新世界的神,他主宰一切,所有的讚美用在他身上都恰好不過。」

 那個人說到這裡,突然看向岳鐵生,他轉頭的速度很快,快到連帽子都掉了下去。

 岳鐵生看到了一張年輕且氣色不算太好的臉。

 「我覺得,您和夜神月很像,一樣的聰明,一樣的高傲,一樣的公正,一樣的富有正義感。只是,您和他不同之處在於,他有死神的幫忙,而您沒有,您是凡胎俗體,您只能靠自己的腦子,靠這個職業幫助您。」

 「我不需要死神的幫忙,而且我很喜歡我的職業。」遠處來了輛出租車,岳鐵生作勢就要擺手,他不想和這個人再說下去。

 可是他的手剛抬起來,手腕就被那人拽住了。

 那人突然來到他面前,上身前傾臉幾乎碰到他的。

 那個人說,「死神問夜神月,要不要和他做一個交易,用他一半的壽命去換一雙死神之眼。當時的夜神月拒絕了,因為他的命是要拯救世人的,他不能隨意浪費,現在,同樣的問題我也問你,岳鐵生,你想不想要一個能夠幫助你順利破案的工具?就像夜神月的死亡筆記,就像他身後的那隻死神。只要你得到了這個東西,在你面前將再沒有懸疑案件,你想知道的一切都會有答案。岳鐵生,你想要嗎?」

 那個人看著他,那雙眼睛彷彿帶著某種力量,抓著他手腕的手也如鐵鉗一般無法掙脫。

 車子從倆人身邊開過,司機還摁了聲喇叭似乎在詢問他們是否用車。

 倆人都沒有動。

 車燈一閃而過,岳鐵生看清了那人的臉。

 「你說的,是什麼東西?」岳鐵生嚥了口唾沫,遲疑的問。

 那人鬆開了他,「是能夠幫你破案的東西。」

 然後他後退一步,把帽子重新扣到頭上。

 「只是……夜神月要用壽命和死神去換死亡之眼,那岳警官,你要用什麼來和我交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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