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下午買傢俱， 徐長命對這些都不太懂， 品牌風格劃分之類的。他臉上戴著口罩，防止被認出還戴了副黑框眼鏡，無度數那種，帽子丟在王萌萌那兒了，徐長命打算未來三天不招惹老王， 等老王氣兒消了再說。

　　新家地方大，空空蕩蕩的裡面什麼都沒有，要買起來東西複雜多了。

　　徐長命沒記性， 覺得就是沙發床櫃子之類的，可跟著季臨淵逛著， 才發現他真的是想的簡單了。客廳餐廳廚房書房客房等等大件傢俱， 要風格顏色搭配協調， 還有一些軟裝，比如擺設花瓶之類的，就是連廚房杯碗碟子，都有牌子劃分和系列。

　　「 ……個十百千 ……」徐長命數完了一套餐具後的零後，震驚臉了一秒， 見老婆看他，連忙手背後， 裝作欣賞一番， 很壕的說：「挺好看的， 臨淵你喜歡就買， 咱們有錢。」

　　明明肉痛的要死了。季臨淵輕笑了聲， 逗人說：「挺貴的。」

　　「不貴不貴。」徐長命擺手，他剛才是覺得貴，可現在不想委屈老婆，說：「本來讓你跟我窩在小公寓已經受苦了，我現在也能掙錢了，你以後喜歡什麼我都買給你，對了我把工資卡也給你好了，你喜歡什麼自己買。」

　　旁邊導購聽聞，露出羨慕的笑，說：「這位先生對愛人真好，你們夫夫感情真令人羨慕。」

　　被誇讚的徐長命挺起了胸脯，可驕傲了。

　　買的東西多而複雜，可一切都有季臨淵在，逛到最後徐長命已經是一臉膜拜老婆了，家裡大大小小傢俱，還詢問參考了他的意見，他本來說不懂一切老婆做決定，心機大巨巨季臨淵就笑瞇瞇的說：「這裡是我和長命老公的家，以後要生活一輩子的地方——」

　　「看看看，這個花色不錯，老婆我其實喜歡這個。」徐長命趕緊給真實答案。

　　季臨淵本來看中了一組咖色沙發，對上那個碎花風格的笑了下，溫柔說：「沒想到長命老公喜歡這個色。」

　　「我不懂這些的。」徐長命說完，頓了下小聲說：「我以前住的地方傢俱我從來沒自己做過主，也不懂配色風格，我怕給你出的建議，倒是混搭難看丟人啦。」

　　季臨淵看了過去，徐長命說著話臉上笑著，不知道怎麼的，季臨淵心裡難受了下。他伸手握著徐長命的手，很鎮定說：「本來就是我們的家，來客都是你我的朋友，王萌萌會笑話你嗎？」

　　「哈哈哈，他敢笑我我就揍他了。」徐長命還記得今天被追，話說到這裡，徐長命看了眼季臨淵，討好問：「老婆，我們能不能給老王也留一間房，他一個人住的地方沒暖氣要凍死人了。」

　　「好，你問問他喜歡什麼風格。」季臨淵語氣溫柔答應。

　　徐長命哪敢作死給老王打電話，很粗狂的揮手說：「隨便買買就成，他特別糙好養活。」想到什麼嘿嘿笑說：「兒子都是要聽爸媽的，窮養一點。」

　　季臨淵聽此，想到王萌萌那聲爸媽了，也跟著笑了聲。

　　最後沙發選的碎花款，沒想到強攻大丈夫徐長命心裡其實住了個小公舉。傢俱買齊全已經下午了，天黑的快，徐長命逛了一天也累了，季臨淵便道：「剩下的不急，明天買一樣。」

　　還有電器床上用品。

　　「老婆這些你拿主意好了，我好累啊。」徐長命黏糊糊的趴在季臨淵肩膀上，跟條二哈似得喘著氣兒，熱氣都噴灑在季臨淵的脖子處，季臨淵動手拍了下徐長命屁股，說：「不要鬧。」

　　徐長命嘿嘿笑，說：「老婆我聽不懂。」裝傻到底，又湊過去，悄悄快速的舔了口季臨淵的下巴，跟做了惡作劇的小破孩似得往回撤，笑嘻嘻說：「老婆，你是不是說這個鬧啊？」

　　季臨淵低頭看肩膀上那顆腦袋笑嘻嘻一臉得逞，有些無奈又好笑，真的是他的小丸子。

　　過了兩天傢俱家電都齊全了，玉蘭路的新家也打掃乾淨，床單被罩也買回來了，不過都堆在床墊上沒動，按照季臨淵的話說，還不能住進去，先晾一段時間，等晾好了新的四件套也要洗過曬鬼再鋪。

　　佈置妥當那天，徐長命沒忍住拍了幾張新家照片，發微信圈了。

　　【新家。九張圖.jpg】

　　徐長命的微信朋友人數不多，以前都是他相熟的，比如院子裡照顧他長大的老師，後來比賽參加選秀後，人數才慢慢多了起來，都是點讚的交情，還有最近才殺青的《宮宴》劇組，有白倩、張導、司清越和跟他玩的好的化妝師等人。

　　他這微信圈剛一發，化妝師妹子先點讚了，評論：太壕了，又秀恩愛又秀房，我要去微博轉發你。沒一會其他人紛紛點贊，徐長命美滋滋不動聲色秀了波恩愛後就沒看手機。

　　拾掇完新家，夫夫倆在樓下隨意吃了個午飯，季臨淵便去上班了。徐長命現在休假期沒工作，剛開始還好整天陪著季臨淵膩歪，可一天兩天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有工作的，等啪啪啪過去後，被發情吃了的腦子回來，徐長命也不好意思揪著老婆整天跟他日日不上朝。

　　可等季臨淵一走，徐長命就閒的發毛了。

　　回小公寓打遊戲都有些無聊，掐指一算，距離被王萌萌抽已經過去快一周了，徐長命想到手機裡給老王準備的房間，有了底氣後，屁顛屁顛的坐地鐵去找老王了。

　　附近大學這幾天放了寒假，王萌萌的電腦配件鋪子一天就沒幾個人。徐長命到的時候裡面空蕩蕩的，一台小太陽正對著王萌萌吹，王萌萌坐在一張破單人沙發上抱著個筆記本霹靂巴拉的打字，不知道寫了什麼，簡直是眉飛色舞心醉神怡。

　　徐長命看著好奇，偷偷摸摸的繞到側面盯著屏幕。

　　【 ……王孟別看個子小，但是嘰嘰特別大，扒了王孟衣服的蘇清一下子就看愣了，王孟邪魅一笑問：「對你看到的滿意嗎？」蘇清清清瘦瘦又很高挑，他本以為自己是攻，但沒想到——不由低頭看了下自己的嘰嘰，秀氣又瘦弱 ……】

　　徐長命眼睛要瞎了，在心裡喊了一萬個臥槽，這就是當初他心心唸唸的矮子巨屌攻啊！

　　「老王你走火入魔了！」徐長命在後頭出聲，看著如癡如醉的王萌萌他打了個哆嗦。

　　王萌萌揮舞在鍵盤上的雙手猛地一個剎車鍵，扭頭看到後面站著的徐長命，抱怨說：「你什麼時候來的？嚇死我了。」

　　「你寫司清越的嘰嘰瘦小又秀氣，惦記你的大嘰嘰時候。」徐長命一臉『沒想到』，拍了下王萌萌肩膀，「你是不是被刺激過度，要瘋了？」

　　只要是看過王萌萌的小說系列，都知道王萌萌筆下所有沾了meng音的都是他自己，所有跟司清越三個字掛鉤的男主都是本人了。

　　徐長命歎了口氣，有些後悔給王萌萌發照片讓王萌萌追星到《宮宴》劇組。

　　「都是我害了你。」

　　頓了頓，「萌啊，你別自欺欺人了，你的嘰嘰多大沒點數嗎？你是不是被刺激的瘋了？乖，你聽我說，我不是搬了新家麼，我給你準備了間房，以後你住過去我也能放心點 ……」

　　王萌萌本來想揍徐長命的手聽到後面的話收回來了，他將筆記本合上放在櫃檯上，冷冷一笑說：「老徐，你真當我傻啊。」見徐長命不懂，說了個笨，解釋說：「你不是說司清越知道我的筆名麼？他現在絕對不知道我知道了他知道。」

　　徐長命想了兩秒將這一串繞口令扯明白了，點頭：「所以呢？」

　　「我查到了司清越男神這個ID號的ip地址，就是當時打賞我五萬二的傻子。他就是司清越本人了。」王萌萌此刻的臉上閃著如同名偵探柯南附體的光輝，亮晶晶的冷笑一聲哼道：「當初親了我就想撤，還繼續追我的文，我就想著故意寫這些故事，我要看他怎麼辦！」

　　「誰把誰當真，我王萌萌縱橫網絡十幾年，還不會個套路了！」

　　徐長命： ……

　　他差點都忘了王萌萌是在二次元網絡撕逼好手，喜歡宮斗劇，熱愛腦補，網上黑客自學成才，雖然也就是查查ip黑黑對方郵箱搞點小手段放個病毒啥的這種水平。

　　王萌萌在司清越面前是真的緊張羞澀純情，以至於讓他下意識覺得王萌萌但凡對上司清越都是被欺負打不還口讓滾不留的小可憐了，可他忘了要真是小可憐，清萌茶大大作者專欄高產似母豬的yy文，本本都是跟司清越掛鉤的。

　　徐長命曾經看過兩本，被膩歪的不行，無一例外是前期清越哥腹黑麵攤冷冰冰，只有對著王萌萌一人愛的如癡如醉，每天飢渴的不行，整天逮著楚楚可憐王萌萌個不停。

　　是的，王萌萌自己書裡的人設無一例外都是身嬌體軟好推到類型。

　　「當初是你醉酒親了清越哥的。」徐長命說了句實話，被瞪了半天，只好屈服在王萌萌的大眼睛下，討好說：「你說什麼就什麼。」

　　知道老王沒事，還能掀起一百分的戰鬥力他就放心了。

　　王萌萌跟司清越簡直是腦回路正常人看不懂。徐長命自問他沒腦子操這個心，於是歡歡快快的把這點丟在腦後，想起他來的目的，掏出手機給王萌萌顯擺他的新家。

　　「這個沙發還有窗簾都是我選的，我老婆可聽我的了。」徐長命手指滑過下一張，說：「小王同學，給你買的床和櫃子，我還給你弄了個書桌，你以後趴在這擼你的小黃文。」

　　王萌萌吃了一嘴狗糧，臉上樂呵呵的，然後說：「你見過誰家結了婚的還要養著成年的小弟，沒這說法。」

　　「你不是我們寶貝大兒砸嗎？」

　　王萌萌噎了下，「兒子成年了也要出去打拼的。爸爸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會磨滅你寶貝兒子上進心的。」

　　徐長命： ……

　　從小到大歪理他從來說不過王萌萌。

　　王萌萌也不想澆滅了老徐一顆關愛兒子的心，點評了兩句爸爸買的東西我都好喜歡，說：「我以後定期回家住兩天好了不？」

　　「好好好，乖兒砸。」徐長命薅著王萌萌黃毛。

　　兩人臭貧了會，王萌萌正經問：「這套房子這麼大，你錢夠不夠？我手裡還攢了些，你別壓力太大。」

　　「是我老婆給的嫁妝。」徐長命說完，補充：「是季臨淵的爺爺送我們的，不過房子在我名下，我其實有點慌，這麼大一套房子起碼千萬了吧？」

　　王萌萌也沒買過房子，不過京都的房價他也清楚，裝模作樣的當他很懂，說：「是了。」又怕老徐有吃軟飯傷自尊的心理，趕緊說：「你現在事業也慢慢上軌道了，以後掙錢也多，這房子也不用太大壓力的。」

　　徐長命嘻嘻一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沒壓力，吃老婆軟飯就吃軟飯，我們倆的感情我們自己開心就好，外人怎麼看我，我又不是沒經歷過。我從小孤兒院長大，要真的這麼在乎外人看法，我還活不活了？自己痛快就好，當然我老婆也很痛快嘻嘻嘻。」

　　為什麼最後那句感覺很污。王萌萌反思最近是不是啪啪文寫多了。

　　然後徐長命又正經說：「臨淵家裡看起來挺有錢的，我自己窮苦長大，我們倆對物質上認知差太多了，我吃飯的碗超市五塊錢一個都可以，臨淵一套下來要上萬了。我不能因為自己過的窮日子，就要求臨淵跟我看齊，不現實日子過不了長久，也會委屈臨淵。當然我也沒說大手大腳花臨淵的錢，就像你說的，我能掙錢，開開心心互相包容就好了。」

　　徐長命說完覺得自己人生又一次昇華，境界高了不少，低頭一看，果然看到王萌萌震驚臉。

　　許久。

　　徐長命被王萌萌膜拜的正想說灑灑水啦，跟哥學著點啦，人生感悟啦，你還小以後要多聽過來人的啦。就聽王萌萌感歎：「老徐，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有母性光輝了。」

　　氣得徐長命一個趔趄栽倒在沙發上，頓時暴跳起來想打一頓王萌萌。王萌萌身手矯健哈哈跳的老遠，嘴裡說：「玩笑玩笑，徐總別氣。」

　　兩人哈哈一頓樂，最後天不早了，又去那家傳說十里飄香，徐長命當時沒吃只啃毛豆的那家烤肉店，這次不用減肥可以使勁兒吃了。

　　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徐長命一坐，先給點菜中的王萌萌說：「腰子腰子腰子，韭菜韭菜韭菜。」跟唸咒似得。

　　王萌萌盯過去：「點這麼多，小心晚上閃了腰。」

　　「你太小瞧你哥我了，放你的心，大膽的點。」徐長命美滋滋說，又跟季臨淵在電話裡報備了，說他晚上跟王萌萌吃烤肉，吃完了王萌萌小熊貓送他回去。

　　王萌萌撇嘴：「請你吃飯，你還要我送，我還要回家寫小說，今天要寫到王猛壓倒蘇清的炕戲——老闆，三十串腰子，二十串韭菜。」他也要補一補。

　　兄弟倆胡吃海喝擼完串，王萌萌開著他的小熊貓送徐長命回去，也沒上樓，放下人直接開車走了。

　　徐長命喝的酸梅湯嘴裡沒啤酒味，可他一想到剛才吃了烤韭菜回家見到季臨淵，也沒纏著要親親，先往浴室裡鑽，自己一聞滿身都是烤肉味，噁心的剛吃飽又想吐，趕緊沖了個澡，美美的打著沐浴露，牙齒刷了三分鐘，還咕嘟咕嘟灌了漱口水，保證香噴噴的不浪費今晚的腰子和韭菜，這才裹著浴巾大長腿往外滑。

　　配樂。

　　「鐺鐺鐺鐺~」

　　「老婆，你雄壯魁梧的禮物到啦。」徐長命挺著他瘦成排骨的小胸脯招搖。

　　白斬雞一隻。

　　季臨淵放下水杯，很給面子的上下欣賞了翻，說：「請問，我可以幫長命老公擦身體乳嗎？」

　　以前過的糙的徐長命從來沒擦過身體乳，可現在一聽跟打了雞血一樣，這是擦身體乳嗎？！這是跟老婆的遊戲互動，嘻嘻嘻，

　　「你想擦哪裡都可以呢。」徐長命順勢揭開他的浴巾。

　　兩人對視中，霹靂巴拉的火花四濺。

　　身體乳裝模作樣擦了沒兩下，徐長命感覺自己吃下去的腰子正在起作用，胡亂蹬著大長腿開始撩撥，最後季臨淵沒辦法，丟了手裡的瓶子，打算給長命老公來個泰式推拿。

　　然後——

　　「啊，嗯，啊，唔。」

　　「啊啊啊啊！」

　　季臨淵停下了，開亮了燈，發現床上的徐長命臉色蒼白額頭冷汗，唇開始發青，頓時察覺不好，連忙給穿了衣服裹著，他自己簡單套衣服，邊問：「怎麼了？哪裡疼？多久了？」

　　徐長命捂著他的小腹，疼的氣息微弱可憐巴巴說：「這裡好疼。有一會了，可我捨不得腰子，剛啊一聲感覺疼，可又感覺能撐住，沒想到又啊了聲 ……」

　　氣得季臨淵不知道說什麼好，打橫抱著徐長命下樓。

　　徐長命躲在季臨淵懷裡，這會疼的有些麻木了，見季臨淵臉色很冷難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季臨淵生氣這樣冷冷的樣子，不由心想我老婆板起臉來也這麼酷，太迷人了。

　　嘴上說：「老婆，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季臨淵黑著臉沒說話。

　　「阿爸~」徐長命聲音微弱，可憐又無助的腦袋輕輕在季臨淵懷裡蹭了下，小聲說：「你別生小丸子的氣了。」

　　季臨淵將人放在副駕駛，綁好了安全帶，這才無奈的低頭親了口一頭冷汗的小丸子。

　　「以後別讓我擔心了，乖，沒事的。」揉了把被冷汗打濕的流汗，季臨淵心疼又生氣，可捨不得給徐長命發，只好忍著一路去了醫院。

　　急救室。

　　醫生檢查完，問床上理智清醒的徐長命：「你晚上吃了什麼？」

　　「烤腰子、烤羊囊、烤韭菜、烤牛肉、酸梅湯 ……」徐長命氣息低低的來了一串報菜名。

　　醫生：= =

　　「初步確定是急性腸胃炎，吃的太雜又多了，先給開藥安排病床休息一晚，不放心明天複查 ……」

　　徐長命為了拍戲減肥餓了起碼三個半月，等殺青後，季臨淵在家看著都是溫補的加頻次不加量，慢慢給把胃口調養起來，沒想到徐長命對自己身體沒點數，劈頭蓋臉的一頓海吃，結果就著道了。

　　醫院病房緊張，急診室的床位都是八人一間。

　　季臨淵安排了下，調到了高級病房，等安頓好已經凌晨兩點多了，而徐長命小丸子小臉蒼白已經睡著了，平時對外不說話看起來要成熟一分又冷冽，可現在躺在這兒眉頭微微皺著，有點青澀和小可憐了。季臨淵坐在床邊，伸手摸了下徐長命的腦袋，看上去濃密又冷硬的頭髮，其實跟徐長命這個人一樣，只要接觸才發現都是一身軟刺。

　　「小笨蛋。」

　　季臨淵輕聲說了句，床上的小笨蛋徐長命不知道自己被罵了，不過感受到腦袋上的撫摸，皺著的眉也鬆開了，嘟著嘴咕噥了句也不知道說什麼，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徐長命睜眼睡醒，發現自己在醫院還懵了下，才反應過來，他昨晚和老婆羞羞羞，結果羞著給肚子疼，他本來還想忍一下——唉，腰子都白費了。

　　可想到季臨淵抱著他下樓的樣子，徐長命心裡難受起來，也不臭貧了。

　　以後還是好好地不胡亂折騰身體了。

　　徐長命想老婆了，環顧一圈沒發現，側頭看到桌上放著他手機，上面壓著紙條是老婆的字，沉穩大氣。

　　【回家一趟，七點半過來。】

　　徐長命放心了，睡飽後無聊，坐在床上玩手機，先給王萌萌發微信：【你昨天沒鬧肚子吧？】那邊沒回復，估計是睡著。微信圈那兒多了紅點，點開一看，是昨天他發新家的朋友圈，一串點讚的，其中一條評論。

　　司清越：房間格局 ……

　　徐長命頂著一頭問號，手上給打了個一排？？？

　　不過這條回復，直到徐長命出院司清越都沒回復。

　　早上喝完了季臨淵煲的清粥，徐長命可憐兮兮的打滾求撫摸，哄完老婆這才鬆口氣。季臨淵擼著往他小腹上蹭的腦袋，這人還沒好就不知死活的開始撩他了，真是。

　　「我們先搬回爺爺那兒住段時間好不好？公寓太冷了，我一上班也沒時間做飯照顧你，你吃的亂七八糟我不放心 ……」

　　徐長命其實有點顧慮，可是一對上老婆溫柔擔心的眼，什麼顧慮都沒了。他再也不想老婆操心他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