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宮宴》的尾款打到公司了， 第二次更變合同， 從三百萬漲到了五百萬，稅前。

　　徐長命接到玲姐電話讓他去公司， 一聽是領工資就開心的不得了。結婚到現在終於不用啃老本了。臉上都是喜氣， 吃完早餐和季臨淵分別時，徐長命沒忍住很是大老爺們的麼了口媳婦兒， 然後高高興興說：「老婆，你的彩禮要回來啦。」

　　「真是能幹。」季臨淵誇了句， 笑笑說：「下午去傢俱城，用我過去接你嗎？」

　　徐長命臭美：「當然要了， 中午你別吃，咱倆一起吃飯，我請你吃大餐。」

　　季臨淵點頭，笑著看徐長命歡快的背影。

　　今天吳芳來接， 小朱在公司裡替汪玲跑腿。小公司就是這樣，助理工資是公司開， 藝人閒了休息了，助理就回公司打雜辦事。等什麼時候， 徐長命真成了公司搖錢樹了，貼身跟著他的助理，公司開基本工資，他要給補助獎金的， 就算休息了， 助理也不用回公司待命， 只要聽他的就成。

　　這樣助理跟藝人沒什麼別的心思，利益綁在一起。

　　八點零五，保姆車到了紅鯉公司樓下。公司沒有地下停車庫，車子停在寫字樓門口的公共停車位上。吳芳停好車，徐長命正好在車裡穿戴好，京都最近空氣一直不好，只能出門下車口罩不離身。

　　他穿戴好下車，看到旁邊車位又進來了個黑色保姆車，對方車技很迅猛，直接進入車位，上面的人等不及下來，是個高高瘦瘦清秀的小鮮肉，「 ……真是low逼。」

　　不知道罵誰。

　　徐長命看了眼對方，小鮮肉掃了眼他，面子上掛不住解釋了句：「沒說你，說這車位，窮逼公司。」車子裡又出來了四位，其中一位稍微成熟一些，但看著也不到二十出頭，瞪了眼剛才說話的小鮮肉，小鮮肉不滿的撇撇嘴沒說什麼。

　　「小吳啊。」副駕駛下來了個三十多的男人，跟吳芳打招呼，目光掃到車尾徐長命身上，笑呵呵說：「小徐好，來公司啊。」

　　徐長命拿不定對方身份，冷淡的點了點頭。

　　男人臉上掛不住，逕直說：「我帶summer進去了。」招呼五個小年輕進公司。

　　最為出頭的那個小鮮肉經過徐長命身邊時還鞠了個躬，說：「徐老師好，我們先走了。」客客氣氣太懂禮貌了。走了幾步，還能聽到其中有人在嘲諷剛才那男孩。

　　「隊長你馬屁拍的溜啊。」、「就是他也就二十，以前叫聲老師現在還真當 ……」

　　吳芳臉色變了下，見徐長命看那些人，說：「公司新出道的男團叫summer，最近參加了個音樂選秀節目，突然火了起來，前段時間玲姐就是帶他們跑，後來公司老總讓劉亮帶著。」劉亮就是剛叫徐長命小徐的那位。

　　「哦，是他們啊。」徐長命就說太眼熟了，以前在玲姐辦公室見到過那五位男孩，不過很青澀，也沒包裝，後來在爺爺家，一起看電視時，電視裡就放的是他們，化妝打扮沒認出來。

　　徐長命往公司走，倒是不介意剛才那五位態度，他本來也不火，說是公司一哥也就在王萌萌面前吹吹牛。

　　「玲姐帶了那麼久，就給劉亮了？玲姐能鬆口？」徐長命現在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新人了。公司小，資源不多，玲姐為了這個男團奔波，撕了個節目資源，結果好不容易火了，玲姐怎麼可能鬆手？

　　一個經紀人手下同時帶兩三位完全沒問題的。

　　吳芳小聲說：「劉亮是老闆娘的弟弟。公司也不想玲姐獨大，玲姐手裡有股份。」

　　徐長命沒想到小小一個公司跟王萌萌看的宮斗戲一樣。沒再繼續說什麼，他也幫不上什麼忙。

　　到了汪玲辦公室。

　　「玲姐好。」徐長命打招呼。汪玲指著沙發，「你先坐，喝什麼？」

　　「水就好了。」徐長命本來說不麻煩的，他領完錢就走，還約了老婆看傢俱，可看玲姐有話要跟他說，就安安靜靜坐好。沒一會吳芳端了水進來，徐長命道謝，汪玲讓吳芳出去，頭也不抬跟徐長命說：「你先坐一會，我這邊忙完跟你說。」

　　徐長命點頭說好，喝了兩口水，就聽玲姐在電話裡跟人說事情，聽名字應該是個真人秀，扯皮半天，最後玲姐開始說起川味方言，徐長命就聽不懂了，不過聽口氣比之前好些。

　　他看玲姐跟之前沒兩樣，還是看著軟說話其實挺有原則的，不像被搶了藝人消極怠工的樣子。不由鬆了口氣。

　　「好，火鍋可以，我請，幫了這麼大的忙，好好沒問題。」汪玲笑著換回普通話說了兩句掛斷了。

　　沙發上徐長命放下水杯，正襟危坐一副『來吧談正經事』的臉。汪玲笑了下，拿著桌上的文件到了沙發那兒，她坐在單人座上，將文件夾遞給徐長命，「《宮宴》的片酬，你對一下沒問題籤名，中午財務應該就能打過去。」

　　正襟危坐立刻變了，徐長命沒忍住笑了下，盯著文件夾，這就是老婆的彩禮呀。

　　然後看到上面的字數時，徐長命美滋滋的臉都快垮下來了，他逐項對照，完全沒有一絲問題，扣完稅剩下三百二十多萬，他和公司五五分，還有他的服裝造型費用之類的，最後拿到手正好一百萬出頭點。

　　「怎麼？有問題嗎？」汪玲問。

　　徐長命搖頭，先簽了字。汪玲撥了內線讓吳芳拿到財務去，然後才跟徐長命說：「幫你接了個真人秀，一周拍兩天，過完年開始，一季六期，拍完在四月底，正好趕上《宮宴》宣傳，之後看效果再決定幫你接什麼戲。」

　　汪玲沒有過度消費徐長命如今人氣流量，一是估計著季臨淵的身份，二則是她想培養個長期優質的明星，要是現在接一些亂七八糟的高價位代言走穴，觀眾遲早會厭煩徐長命這一天，人氣這東西來的快也玄乎，糊的時候也很快。

　　「知道你才結婚，這個真人秀一周出差兩天，算是給你的新婚禮物了。」汪玲打趣了句。

　　徐長命聽完就開心的不得了，他雖然喜歡拍戲，可跟季臨淵分開這麼久，就想先歇一段時間，好好陪陪家人的。沒想到玲姐對他這麼好，連忙道謝。汪玲不在意，「這是我的工作，真人秀才談下來，過兩天那邊合同協商好，你跟我過去一起跟製片吃個飯。」

　　「吃火鍋嗎？」徐長命沒忍住問。

　　汪玲看徐長命眼神發亮，笑了說：「嗯火鍋，製片是川府的。」

　　徐長命想到玲姐剛才的電話，一口川味話，特別地道，反正他聽不懂。

　　「沒想到玲姐你是川府的人。」

　　汪玲笑了下：「我是廣東的。」

　　= =

　　說完公事，汪玲讓吳芳送徐長命，小朱比吳芳活一些能幫她辦辦事，她現在手下人不多，只能提拔培養心腹。想到這兒，汪玲眼神冷了幾分，原本以為是個小公司她盡心盡力幫著做大當元老，沒想到公司還沒成，上頭先看她這個外人不順眼了，摘她的果子，幸好是那個男團，要是想要徐長命——

　　她手裡要趕緊積攢底牌了。

　　回去車上，徐長命看時間還早，跟季臨淵約得是中午，不著急回去，就跟吳芳報了中關村修電腦的王總鋪子。

　　「好，不過徐哥你回去要注意些。」吳芳叮囑了句，又笑說：「現在你在微博上是紅人，大家都在轉發你。」

　　徐長命一臉血點頭，他都說了不要給他瑪麗蘇全天下男人都愛他的人設，沒想到微博上段友玩的很順，他那條微博還上了一次熱搜，不過不是很頭條，完全是網友自來水給上去的。

　　xx：還願還願，真的追到男神了，我長命哥就是牛批，轉發真的有效【花癡花癡】 //@yyy：真的超級准，我也來還願了，學長今天給我表白了，要感謝長命鍋鍋，入坑了入坑了以後是長命鎖了 //@ccc：哈哈哈我考試過了，獎學金名額也確定了，沒想到我們長命歐巴不僅全天下男人愛，考試神也很愛。

　　所有配圖都是王萌萌做的那張ps照了，他懷裡抱了只胖乎乎喜慶的鯉魚。

　　徐長命：要打死王萌萌了。

　　說到王萌萌，徐長命又想起《宮宴》劇組的事情，有點擔心好友。等車到了，徐長命跟吳芳揮手，電腦鋪子開著門，大冬天只有兩個妹子再挑配件。

　　「 ……宇宙直男萌萌哥，這個便宜點啦，我請你喝奶茶好啦。」

　　「對啊，或者買這個可不可以要一張徐長命的簽名照，我真的超級喜歡他，我是長命鎖。自從轉發了後，我找到了男朋友，想還願。」

　　門口徐長命：……

　　王萌萌沒看到徐長命，跟討價的妹子吐槽：「我給你便宜十塊，你買一杯奶茶也不是這個價位，不知道你投什麼！真是麻利麻煩的，你數學一定不好。」

　　「哈哈，老闆你還敢說你是宇宙直男，我這樣勾搭你，藉著奶茶有來有往啊，你都看不出來好搞笑。」剛剛撒嬌要便宜的妹子吐槽，歪著腦袋笑的可愛，說：「其實我是長萌cp粉！」

　　「邪教啊。」徐長命忍不住走過去。

　　兩個說話妹子就看來人氣質很好，戴著帽子口罩，一雙眼冷冷清清的很漂亮，身高有一米八，穿著羽絨服也挺顯瘦一點都不臃腫，年輕帥氣逼人，很出色。

　　王萌萌敲了下玻璃櫃檯：「你剛還說是長命鎖，假粉！認不出你們蒸煮，還騙我給你打九八折。」

　　剛說還願的妹子聽聞吃驚的看過去，徐長命早都練了一手，淡定的拉下口罩，比劃了個噓的姿勢，兩個妹子一看真的是真人，興奮的臉紅也管不上撩王萌萌了，紛紛要簽名合照。

　　「老徐，你注意點別亂撩。」櫃檯後王萌萌受不了徐長命風騷笑，暗暗翻白眼。

　　他發現自從老徐結婚後，真的一天比一天笑起來勾人了。

　　徐長命嘟囔了句：「我才不亂撩。」又跟倆妹子說：「看到了沒，長萌cp是邪教。」他想安利一波圓命cp，可想到玲姐吩咐，只能自己偷偷和老婆嗑，還得自產自銷小黃文——王萌萌不給他寫了。

　　哭。

　　兩個妹子是附近大學的學生，從來沒見過真人明星，第一次見徐長命，近距離對方是素顏，沒想到太能打了，不管是說笑還是吐槽抱怨小動作什麼的都好可愛，說就是那種看上去高冷但是一笑哇想跪倒在徐長命西裝褲下。

　　最後徐長命跟兩人合影一張，要求兩人保密。等人一走，王萌萌關電腦拿鑰匙鎖門，徐長命懵了下：「你關店啊？」

　　「估計沒一會兩個人要帶同學過來。」王萌萌利落鎖門。

　　徐長命想不會吧，都答應他保密了。可想了下還是聽小王同學的，他也有話要跟王萌萌說。兩人上了王萌萌的小熊貓，剛開走沒十分鐘，剛剛走的兩個妹子果然帶舍友來了，一看緊緊關著的門，挺失望的，可一想到手機裡只有她們有跟徐長命的合照，又是一種緣分幸運，明星也有私生活的，她們都答應不來騷擾的。

　　如此互相說服了一通。

　　剛剛撒嬌姑娘說：「我怎麼覺得長萌cp好甜啊，沒想到兩人關係真的這麼好。」

　　「對啊，我也要入坑了，徐長命太帥了，那兩條大長腿 ……」

　　她們不知，徐長命的兩條大長腿盤在他老婆腰上，徐長命本人也是很滿意的。

　　小熊貓車停到了老舊的小區，早上十點多，小區裡的大爺大媽們都陸陸續續回家做飯，偶爾遇上王萌萌打個招呼，看到裹得跟粽子似得徐長命多看一眼，然後說：「又是你那個臉上長痘不能見風的小帥哥朋友？這孩子長得挺好就是太嬌氣了，大媽那兒有個藥膏一抹就好 ……」

　　王萌萌趕緊婉拒謝了好意，帶著徐長命上樓。

　　徐長命本來是負荊請罪的，一聽王萌萌背著他瞎編排他，就一臉嚴肅，走在王萌萌後頭，一邊上樓一邊說：「老王你是不是嫉妒我帥，故意在背後毀我名聲！」

　　「爸爸，我錯了。」王萌萌道歉那叫個爽快，開了門，嘻嘻笑說：「你長得這麼帥又高又大的，我不說你長痘了，我家就成了全小區單身女性婚姻介紹所了，全給你保媒拉縴的。」

　　徐長命就接受了這個理由，還挺美滋滋的。

　　等進了屋，老舊小區供暖很糟，還不如小公寓，徐長命脫外套的手一頓，皺著眉說：「這也太冷了。」

　　「還好，晚上有電褥子。」王萌萌不在意。

　　徐長命囑咐：「你開一會就關，小心著火。」老小區電線老化很容易出危險。

　　「不該叫你爸爸，你現在成老媽子了。」王萌萌道。

　　徐長命本來想掐回去，可想到今天來的目的，瞬間腰板挺不起來了。他看了眼王萌萌神色，試探問：「張俊一殺青宴晚上，你跟司清越發生什麼了？」

　　原本倒茶的王萌萌手一頓，而後扭過頭輕鬆說：「沒什麼。」

　　「老王你還當我是小學僧。」徐長命不信，他想了下，認真說：「我不知道你和司清越發生了什麼，不過他要是欺負了你，我就偷偷黑他，咱不粉他了。」

　　王萌萌立刻護崽臉說：「你不許黑他。」見徐長命看他，說：「你現在怎麼婆婆媽媽這麼煩。」

　　徐長命乖巧狀。

　　果然沒一會王萌萌就撇了下嘴，說又來，將熱水杯遞給徐長命，低著頭說：「我那天晚上喝醉了，酒壯慫人膽，沒忍住偷偷親了男神。」

　　徐長命：！！！

　　他沒想到這麼勁爆，王萌萌在司清越面前可是走的純情小處男人設。他目瞪口呆片刻，結結巴巴也說不出話，清了下嗓子還是找不到要問的。王萌萌先嫌徐長命聲音煩，自顧自的說完，「我就是喝大了，腦子沒斷片，知道什麼可就是不聽我指揮，我把男神衣服都扒了，還胡亂摸，男神一臉驚愕，我都沒管反正就上下摸了個遍。」

　　徐長命的臉從！！！到扣手！！！

　　「你那什麼表情，要問就問。」

　　徐長命：「你男神不是性冷淡嗎？」

　　王萌萌耳朵一紅，想說冷淡個屁，明明也挺那啥的，量也多。

　　「你怎麼那麼八卦。」王萌萌不想說。

　　徐長命撐臉，委屈。又說：「那你怎麼要回去？」這不是挺好的麼。王萌萌撇了下嘴，有點想哭的表情，說：「醒來男神讓我離他遠點，說我影響他不好。」

　　「什麼東西？」徐長命一頭問號臉。

　　王萌萌更傷心了，悶悶說：「都說拔吊無情，我男神都沒跟我啪啪啪，我就親了兩口我男神就讓我滾蛋，真吃虧，早知道——」

　　「早知道你也上不了。」徐長命接話，就王萌萌那小身板只有被壓的份。王萌萌自己也知道，舔了下嘴唇說：「騎乘不可以呀啊！費什麼話，就你能叭叭，話多。」

　　簡直是惱羞成怒了。

　　徐長命大度不跟王萌萌計較，過了會，理虧說：「王總啊，我跟你匯報個事，先說好你別打我。」

　　王萌萌一聽徐長命這麼叫他就狐疑臉看過去，見徐長命裝作喝水，就知道徐長命絕對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面上大度的說：「說吧什麼事？不生氣。」

　　徐長命不疑有他，誠懇說：「有段時間我想黑心蓮花受，我就把你的筆名爆給了你男神。」頓了頓，見王萌萌沒發飆，這才說：「還有，司清越和杜洺是親兄弟，不是你小黃文寫的親親兄弟那種關係，是同一個爹媽的親生兄弟。」

　　房間安靜了片刻。

　　老舊小區隔音不好，各家正炒菜著，只聽隔壁一聲暴怒，而後傳來雞毛撣子打孩子的霹靂巴拉聲，一聽聲經驗老道的父母就知道，這家裡人是捨不得打孩子身上，都是打在了桌上嚇唬孩子的。過了沒一會，只聽樓道噠噠噠的逃跑聲，還伴著聲：「 ……我錯了，真的錯了，你別發瘋，我改天來看你先走了麼麼噠。」

　　「麼你個大頭鬼，徐長命你給我站住，我給你把腿卸了信不信，我抽死你丫的，你別跑。」

　　噠噠噠啪啪啪腳步聲。

　　徐長命百米衝刺從三樓一口氣跑到大門口，頭髮凌亂，毛線帽子早都不知道丟哪裡了，跟做賊似得往後看，見王萌萌沒跟出來鬆了口氣，耷拉著臉，戴著口罩可憐兮兮跟季臨淵打電話。

　　「老婆我被咱兒子打了，之前還說我是他的老爸，今天把我打成了龜兒子。」

　　季臨淵聽第一句臉上表情都變了，等聽完才知道徐長命說什麼，也沒大事。笑了下說：「乖，小丸子不怕，在哪裡我去接你。」

　　「阿爸你快來，我現在可憐嘰嘰無依無靠的站在小區門口，跟地裡長得小白菜，可嫩了，會被居心不良的人薅走的。」徐長命美滋滋說。

　　電話裡阿爸答應了馬上接他的寶貝小丸子，這才掛了電話。

　　徐長命一看周圍都在看他，臉紅了一秒，幸虧他戴了口罩，不要臉裝嫩說：「我爸馬上來接我了。」

　　路人：這麼大的人了還要爸爸接，是個傻子吧？

　　很快季臨淵阿爸就到了，徐長命站在寒風了等了半個小時，一上車，季臨淵摸了把徐長命的手，冰涼的厲害，不由微微起了眉，將空調暖風開大。

　　「都怪我，黑心蓮花這人設要拉黑名單了，我是不適合。」徐長命感歎了句。

　　季臨淵沒說話，就近找了家餐廳，先要了熱飲。徐長命已經不冷了，可在老婆的目光下還是乖乖喝了半杯。兩人簡單吃了個午飯，飯桌上徐長命怕季臨淵誤會王萌萌，解釋說：「都怪我，我暴露了萌萌隱私給司清越，他們倆發生了一些事情，也沒打，王萌萌舉起雞毛撣子我撒腿就跑，跑的可快了。」

　　還挺得意，至於王萌萌醉酒和司清越的事情，有了教訓的徐長命也沒透露，哪怕是跟著他最愛的老婆季臨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