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龔明奇傷人， 最後變成了《狄仁傑》劇組傷人事件，警方介入調查， 最後勸兩方私下協商和解。跟龔明奇沒什麼關係， 因為造成肖瀟受傷是劇組道具組沒管理好出了岔子， 龔明奇給的口供是他也不清楚木凳會是實在沒提前處理好的道具，他就是演員，入戲了根本沒發現。

　　至於告劇組， 肖瀟腦子還是清醒的，他這一告， 以後還有哪個導演敢用他拍戲。

　　最後還是維持原定， 私下和解， 拿了劇組的錢了事。《狄仁傑》的導演面色不愉， 顯然是嫌肖瀟多費一趟功夫，耽誤劇組進度，早都說好了和解的， 又變卦。

　　梁子是結下來了。

　　經紀人在病房發了一通脾氣，氣得臉紅脖子粗，指著床上肖瀟罵， 「 ……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以後是不是不想進電影圈了？你知道你得罪了誰嗎？」來回踱步， 見肖瀟油鹽不進， 直接甩話：「你拿你的前途玩， 隨便你， 反正公司也不缺你這一個， 愛怎麼怎麼的。」

　　他就等著肖瀟以後碰跟頭過來求他，推了朝天老總，總是有別的人上的。

　　肖瀟一張臉沒什麼表情，門口護士有些擔心，不知道安慰些什麼。才十八出頭的小伙子，被訓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一個人沒什麼背景的在娛樂圈裡抗，受了傷吃了虧只能往肚子裡咽。

　　護士也是當了母親的，這會就有些替肖瀟難受了，母愛氾濫。

　　「你沒事吧？」

　　肖瀟抬眼看了眼護士，眼底的冷意淡了幾分，搖了下頭，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會桌上的手機響了，剛坐在床上沒什麼表情的肖瀟頓時開心起來，接了電話，「哥。」

　　「怎麼樣了？需不需要律師？」徐長命不放心問。

　　肖瀟扣了下手指頭，沉默了片刻說：「和解了。」不等徐長命問，原原本本說完了，「 ……警方說跟龔明奇沒關係，是道具組的錯，要告也是告道具組，我不想告，以後不好接戲。哥你別為我擔心這個了，我沒事，傷也不是什麼厲害的。」

　　徐長命眉頭緊緊皺著，「先京都，你在那邊沒人照顧。」又道：「算了，我幫你訂機票，我和老王過去接你。」

　　肖瀟的傷修養了一段時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年輕恢復能力好，一直住院也是經紀人要求的，以前跟他說的借口是好跟劇組扯皮，現在肖瀟是知道對方是想讓他鬆口，答應朝天老總的飯局，這樣劇組拖一拖傷好了還能進。

　　「好，謝謝哥。」肖瀟語氣帶著愉快，一點也沒留戀的開始收拾東西，也沒打算通知經紀人。看到護士還在擔心看著他，有些顯擺炫耀的口氣說：「我哥說不放心我，讓我出院回家去。」

　　肖瀟故意說得回家，他心裡高興，第一次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護士一聽，當下放心，說：「回去別累著，口味清淡些，最後在休息一段時間。」

　　「好，謝謝。」肖瀟高興，還抱了下護士姐姐。

　　很快手機有了信息，是機票，離去機場還有段時間，肖瀟不急，吃了飯收拾好，這才去了機場。

　　京都機場，下午三點半。

　　停車場停了輛不起眼的黑色保姆車，裡頭傳來東北口味的義憤填膺叨叨。

　　「臥槽真這麼說？咋這麼不要臉呢，盡欺負我們老三。」王萌萌說話手裡捧著筆記本霹靂巴拉，「老徐，你等著我給咱報仇。」

　　徐長命坐在旁邊，不放心問：「你要做什麼？」

　　「忘了我可是黑客小王子的。」王萌萌晃著奶奶灰的腦袋，雙手霹靂巴拉在鍵盤上揮舞。

　　徐長命撇了下嘴：「自封的黑客小王子。」又想起，嘻嘻笑說：「我可是我家臨淵封的小丸子。」

　　兩人閒聊，王萌萌也沒閒著，過了會說了句臥槽，徐長命腦袋探過去，「怎麼了？查到什麼黑料了？」

　　老王的黑客技術不是很高超，但也夠用了。他將電腦屏幕轉給徐長命看，口中說：「龔明奇在外國論壇上好幾次發言，都是黑祖國，搞分裂，罵內地藝人垃圾，要不是為了片酬才不會來內地，你自己看，嘴巴噴糞太髒了。」

　　徐長命看的皺眉，王萌萌又查了一番，證據打包整理好，打算等等再發。

　　「咱們最好有龔明奇打肖瀟那段視頻。」

　　「那時候正在拍攝，劇組應該有，但是我們弄不到。」徐長命說。

　　說了會話，一看時間，肖瀟的飛機到了。小朱和吳芳去接人了，兩人就留在車裡，沒辦法下午機場人來人往，他們三個目標太明顯了。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車窗玻璃響了，徐長命開了門，先讓肖瀟進來坐，吳芳將肖瀟的行李放好，這才發動車。

　　「去百歲娛樂。」

　　徐長命說完看肖瀟，「你有沒有想解約換公司？」

　　「想了。」肖瀟說的是實話，自從聽徐長命的那番話後，他不打算再留在現在公司，氣氛不好烏煙瘴氣，經紀人跟他腦崩了，以後不會有什麼好戲，他今天回來沒通知經紀人就是抱著解決的心思。

　　「哥，你想我去百歲嗎？」

　　徐長命搖頭：「不是我想，是你決定。你要去百歲還是別的，都是你的事業，我不能給你做決定，過去也只是讓你看看，我經紀人玲姐跟你談，你先看看條件。」

　　王萌萌插話：「還有鼎盛。」他晃著腦袋一臉咱背後也有人的財大氣粗，說：「三弟啊，你可能不知道，我嫁了豪門了，你二哥夫可是鼎盛一哥啊。」

　　肖瀟跟著笑：「大哥還是百歲一哥。」

　　「看吧看吧咱們都是人。」王萌萌瞎雞兒扯吹著牛皮，「我家越越可聽我的了，我就是說一不二，在家一言堂 ……」

　　徐長命總覺得這番話很耳熟，好像以前他也在王萌萌面前說，他是頂天立地大丈夫，一夜八次金槍不倒。

　　結果現實教他做人。

　　到了百歲，汪玲在小會議室接待的肖瀟。王萌萌跟著徐長命後頭參觀，他還是第一次到娛樂公司，看什麼都稀奇，然後別人看他也特別好奇，互相當動物園的猴子看。

　　路上遇見易曦，三人打了招呼，不由提到肖瀟的事情，說到結果只能歎氣。

　　王萌萌說：「要是有當時片場視頻就好了。」

　　半個小時後，肖瀟和汪玲談完了。肖瀟因為徐長命有意向來百歲，而百歲看在徐長命的面子上，還有肖瀟本身潛力，也有意向簽下，條件不算苛刻，給的很公道，不過違約金還是肖瀟自己掏，等於說真的過來，肖瀟的收益大多都要歸百歲，先還清賠償金。

　　違約金肖瀟現在拿不出來，只能公司先墊付了。

　　不過要是肖瀟能爆，一年搞定違約金也不是不可能的。

　　肖瀟孤家寡人一個，沒什麼牽掛，百歲給的條件也不差，算得上優惠很好了，當下初步協商定了。

　　出來肖瀟說請吃飯，兩人也沒客氣，就近找了家館子，三人吃吃喝喝，自然說到王萌萌的婚禮上。王萌萌親自給了肖瀟邀請帖，不好意思說：「本來沒打算邀請圈子裡的朋友的。」

　　他以前對肖瀟就是吃吃喝喝玩玩，經過了這件事有點同一個陣營的交情。

　　肖瀟也明白，沒有多說現在怎麼邀請我這類的話。

　　接下來的幾天，肖瀟提出解約，不提經紀人的震驚和陰陽怪氣諷刺，直接是雙方公司律師協商，違約金金額很快商定，手續辦理，肖瀟就成了百歲娛樂旗下藝人了，直接住進了百歲給安排的公寓。

　　而當天晚上微博上爆出了一段視頻，赫然就是《狄仁傑》中拍攝片段，龔明奇用木凳子摔在肖瀟背上那一幕。

　　肖瀟當場暈倒，額頭上有血，還能聽到片場導演叫怎麼回事，送醫院等等，龔明奇打完直接走在人群外在擦手喝茶，壓根沒管肖瀟。

　　視頻是用手機拍攝的，有些搖晃，但內容什麼都拍到了，包括龔明奇臉上看好戲的笑。

　　熱度剛上去，網友說什麼的都有，還有給龔明奇洗地的說是龔明奇表情就這麼樣，不去扶也不能說明是故意的之類。緊接著又有一條#龔明奇滾出大陸#，點開後裡面都是龔明奇國外論壇上的言論，這一次才是真正惹怒網友。

　　前有龔明奇打完肖瀟冷笑視頻，後爆出這個，最後越鬧越大，官媒也開始出聲，紛紛譴責龔明奇言論。

　　……

　　易曦關掉網頁，手機響了。是《狄仁傑》時的造型師，對方跟她玩的好。一接電話，造型師問：「視頻是不是你洩露的？」

　　「不會有人知道是你，就當幫我這個忙，以後有事開口。」易曦道。

　　造型師無奈道：「行吧行吧，反正也沒人知道是我拍的，這件事保密就成。」又說：「你怎麼想著幫肖瀟？」

　　「他也幫過我。」易曦也是昨晚跟造型師聊起肖瀟換公司的事情，才知道造型師偷偷拍攝了當時片場發生的事情。

　　「好了，改天約你去美容。」易曦笑道。

　　造型師是個娘gay，聞言當下笑的合不攏嘴，說：「好啦，說定了。」

——

　　十月七日，天晴氣爽。

　　歐洲的一個小城，綠油油的草坪，氣球、鮮花、甜品台，空氣中好像都瀰漫著幸福的味道。

　　今天是王萌萌和司清越的結婚日子。

　　這座城堡是司清越私人的，沒有邀請一家媒體，來賓不多。王萌萌這邊社會關係少，沒有親戚，剛出社會打拼了一年，後來自己開店當老闆，相處好的同事都沒有。

　　只是徐長命和肖瀟。

　　司清越那邊只請了相熟的朋友，和一些緊要的親戚，娛樂圈的沒有一位。

　　房間內。王萌萌穿著一身西裝，勾勒的腰身筆直，兩條小短腿也不嫌短了，徐長命抱著魚仔，逗著說：「老王叔叔今天的腿看起來不短了。」

　　王萌萌本來緊張兮兮的，臉都有點白，這會聽了，伸著他的腿，咋呼說：「我早都跟你說八百遍了，我雖然個子低，但是我比例好，我的腿真不短。」

　　「誰讓你以前愛穿寬鬆布袋子似得褲子。」徐長命反駁，這也不能怪他。

　　王萌萌說：「我那叫潮。」又想抓奶奶灰腦袋，結果一碰上去就是發膠，又緊張巴巴的收回手，說：「爸爸，好緊張啊。」

　　徐長命還沒說話，聽到門口一連串的腳步聲，伴隨著熟悉的奶聲奶氣：「弟弟弟弟弟你找到我了沒，我等你好久了，你造不造我在哪裡啊小叔叔已經發現我了你快來啊 ……」

　　聲音由遠及近，人已經到了。

　　喵仔今天穿著一身黑色小西裝，脖子帶了個領結，頭髮被發蠟打的成了大背頭，露出有些漂亮的英俊五官，穿著一雙小皮鞋，跑步照舊飛快，噠噠噠的。這會看到爸爸懷裡坐著的弟弟，鼻子皺了下說：「魚仔，你跟我說好捉迷藏的。」

　　從捉迷藏開始，魚仔就在徐長命懷裡了，喵仔一陣風跑出去藏了。

　　徐長命摸了下魚仔腦袋，也是硬邦邦的一頭發膠，兩隻今天都是小西裝小領結小皮鞋，一模一樣的打扮，不過放在喵仔身上就是英氣勃勃的漂亮可愛，放在魚仔身上孱弱的漂亮了。

　　他將小兒子放下去，喵仔已經撲倒魚仔了，捧著魚仔臉開始唸經。

　　徐長命頭髮一秒，連忙打斷說：「你藏好了沒？魚仔就打算去找。」屁，魚仔壓根不想動彈，哄喵仔玩的。

　　喵仔兩條眉毛一皺，顯然有點懷疑，人小鬼大說：「爸爸你是不是哄我玩的？魚仔都沒下來剛還在你懷裡。」

　　又熊又聰明的小男孩真的想打一頓。

　　徐長命面不改色說：「正打算放魚仔下來。對了，你小叔叔呢？」小叔叔就是肖瀟。

　　喵仔還小，被岔開話題吸引了注意力，高高興興說：「小叔叔給我拿小蛋糕去了，我要跟弟弟一起吃，弟弟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探險這裡可好玩了。」

　　「玩可以，不許變身。」徐長命強調了遍，跟喵仔說：「弟弟身體不好你要多照顧點，不許瞎鬧，乖乖聽話晚上爸爸跟你玩捉迷藏。」又蹲下身摸小兒子臉蛋，「不舒服累了就歇一歇，不管哥哥。」

　　然後喵仔就跟放風箏似得拉著魚仔在城堡裡玩去了。

　　肖瀟端著小蛋糕回來，一看沒見兩隻影子，徐長命無奈又不好意思說：「喵仔就是個熊仔，你別太慣著。」

　　「活潑可愛又乖，很好玩的。」肖瀟說。

　　他第一次見到徐長命的雙胞胎兒子時，久久震驚的說不出話，看到徐長命和季臨淵帶著孩子幸福的笑，肖瀟將自己心裡的秘密打算壓一輩子了。

　　這會徐長命接了蛋糕遞給老王，跟肖瀟說：「正緊張呢。」

　　王萌萌吃著蛋糕放鬆了下，沒一會兩隻又噠噠噠跑回來，喵仔臉蛋紅撲撲的，魚仔反倒臉有點白，徐長命就不讓兩隻出去玩，倒了果汁插了習慣給兩隻。

　　魚仔乖乖吸飲料，喵仔喝兩口要晃一下穿著皮鞋的小腳。

　　「大爸爸呢？」

　　「跟越越叔叔在一起，爸爸婚禮是不是馬上開始啦一會能有糖果吃嗎？」喵仔歪著腦袋問。

　　剛剛冷靜下來的老王又緊張起來。徐長命扶額，「看你表現決定糖果。」

　　「我可是最棒的。」喵仔從沙發上跳下來，挺著小身板很是自信。

　　徐長命：到底誰給了喵仔這臭小子的自信啊。

　　中午伴隨著音樂，王萌萌踩著鮮花鋪成的紅毯前進。喵仔魚仔跟在後頭，一左一右，手裡挎著個小籃子，肥嘟嘟的手開始灑花瓣，一路走的時候還給大家飛吻——這個是喵仔。

　　逗得來賓發出善意笑聲。

　　魚仔則是冷冷清清的，仔仔細細的撒著花瓣，要是認真觀察就會發現，每次揚的花瓣數量都是一致的。

　　王萌萌站在司清越面前，剛剛緊張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兩人訴說著堅定又簡單的誓言，交換了戒指，親吻後，兩人婚禮儀式結束。

　　喵仔早都跑去甜品台了，魚仔跟在後頭，喵仔拿到一個先啃一口，他覺得好吃了就給魚仔喂，不好吃了，噠噠噠跑去找爸爸。

　　徐長命被喵仔關心了波，也沒在乎小蛋糕上的牙印，嘗一口味道不錯。沒一會喵仔又送來一顆，徐長命嘗了味道不喜歡轉頭塞給季臨淵了，嘴裡還笑嘻嘻說：「這個好吃，給你吃。」

　　季臨淵望著遠處跟松鼠似得啃蛋糕的喵仔，心想父子倆一模一樣了。

　　玩鬧到夜幕降臨，夜色中有燒烤派對，喵仔玩了一天困了，被季臨淵抱在懷裡，手裡還握著喜歡的糖果，徐長命一看偷偷拿走了裝進自己口袋，對上魚仔好奇的目光，一本正經說：「不能給哥哥吃太多，牙齒會壞掉。」

　　魚仔點了下小腦袋，小手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

　　徐長命抱起小兒子親了口臉蛋，溫柔說：「睡吧，爸爸抱你回去。」

　　魚仔蹭了下，小聲說：「萌萌叔叔要變了。」可太睏了，說完就迷糊的睡著了。

　　徐長命聽得不清，也沒多問抱著兒子去了房間。

　　參觀完王萌萌婚禮，徐長命還有新戲，直接拖家帶口的回國了。而王萌萌和司清越則是留下打算度他們的第二次蜜月。

　　肖瀟同徐長命一起回去，他的公寓在公司附近，離玉蘭路徐長命家不遠，坐車十來分鐘的路程，偶爾過去吃一頓飯，陪著喵仔魚仔玩一下午。

　　他覺得現在這樣日子就很好了，離徐長命不會太近，惹得人煩，也不會太遠，正好當個小叔叔的身份。

　　回來沒兩天，汪玲電話約了胡導吃飯。

　　徐長命穿戴整齊，直接去了餐廳，就是公司附近的西餐廳，包廂推開門一看愣了下，裡面除了汪玲外，還有其人，一位他認識——肖瀟。

　　「哥。」肖瀟笑了下。

　　徐長命一看就明白，笑了下說：「恭喜。」肖瀟憑借自己實力進了劇組的。他目光又看向包廂坐的另一位，對方也站起來，兩人握手互相介紹。

　　「張一涵。」

　　「徐長命。」

　　張一涵是內地的老戲骨了，四十歲左右，身材好，常以硬漢姿態出現大屏幕，演技沒的說，是那種正派學院出身，而後又經歷了十來年的實踐打磨，是位實實在在演戲的演員。

　　這位就是雙男主之一了。

　　徐長命心裡明白，互相坐定，汪玲還有其他兩位經紀人跟著閒聊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氣氛融洽。沒一會胡導來了，連同編劇也在，幾人起身又一番客套介紹，這才坐定。

　　胡導說話有口音，不過交流沒什麼問題。編劇是內地出名的編劇，出過許多關於現實題材，這是他第一次跟胡導合作，之前修改過幾次劇本，磨合的不錯，互相欣賞。

　　在飯桌上喝了幾杯，沒一會就說起正事了。主要是一些提點，該學的學該練得練。

　　徐長命才知道，肖瀟拿的是戲裡一個反派——毒販子。自己則是臥底，兩人在一起算是朋友，肖瀟戲裡的身份還幫他躲過幾次驚險的猜疑危機。

　　而張一涵大哥則是隊長。說是雙男主，其實徐長命自己也能看出來，他的戲份更重，人物也更複雜，張一涵完全是為了給他搭戲的。

　　徐長命想到此壓力重，但更多的是對即將到來挑戰的興奮和慎重了。

　　「 ……肖瀟要瘦，瘦個十斤吧。」胡導開口道，他對肖瀟很滿意，整個劇本到投資都有資本方操控，他的話語權真的不多，主演兩位他根本沒有的挑，只有肖瀟是他面試過的。

　　張一涵是鼎盛的。徐長命百歲。而肖瀟雖然是百歲的，但是是同其他藝人一起試鏡得到的角色，百歲只給他了一個機會，而他自己把握住的。

　　肖瀟聽聞立刻點頭應好。胡導目光移到徐長命身上，說：「你太瘦了，增肥練肌肉。」

　　汪玲記下了。徐長命答應。

　　至於張一涵，胡導見過後反倒是很滿意的，對於現在徐長命還沒開機看不來，只覺得有點太白嫩了，不像是個警察，反倒像個少爺似得，不由說：「皮膚在黑一點。」

　　「好。」徐長命答應下。

　　商量過，劇組正式開機之前，還要有一次野外訓練，是借的一個山裡基地，專門請了教官來指導幾人動作。肖瀟是演的位毒販，還吸毒，但身手很好，敏捷利落，是毒販集團的一名打手。

　　徐長命也一樣，增肥練肌肉，學習一些手語槍法等等。

　　十月十五，徐長命跟著《破風行動》劇組進山了。

　　同一時間的歐洲某個小城裡，睡到半夜醒來喝水的司清越覺得懷裡觸感不對，一開燈，被子滑落，看到床上的人，司清越愣在原地，而後顫抖著手去摸上熟悉的臉頰。

　　「萌萌你……」

　　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