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這個年過的很熱鬧， 別墅裡喜氣洋洋， 到處都是笑聲， 尤其是季向河每天臉上笑容就不斷。

　　大年三十那晚，喵仔和魚仔乖乖給曾爺爺拜年。兩隻拿了紅包，喵仔可高興了，眼睛轉了下，一看就是想著什麼鬼主意。輪到給爸爸們拜年的時候，徐長命和季臨淵一人掏出一隻紅包，只給了魚仔。

　　喵仔剛才能翹起的尾巴都耷拉下來了。

　　他自己知道為什麼， 也沒好撒嬌耍賴，那拉回來的公仔娃娃還在他房間堆滿了。這會只能湊過去，看向弟弟，小嘴巴歎了口氣， 好奇說：「弟弟弟弟你有多錢呀？」

　　徐長命樂了， 心想你又不認識錢數， 告訴你了也不知道。

　　魚仔乖乖抽出來，有些高興說：「爸爸和大爸爸給了五塊錢。」

　　喵仔露出羨慕的目光，魚仔可是有兩張的。曾爺爺只給了一張紅紅的， 弟弟說是一百塊。

　　沒一會門鈴作響，季家親戚小輩來拜年。徐長命和季臨淵要去接待， 就讓喵仔和魚仔自己玩去了，喵仔跟前跟後眼饞巴巴的望著魚仔手裡紅包， 魚仔給喵仔一個， 喵仔又矜持的擺手說不要， 可明明大臉很是想要的。

　　魚仔說：「哥哥你不要嗎？」

　　「不要。」喵仔眼饞巴巴的移開目光，棕茶色的瞳仁發亮，快快說：「弟弟弟弟我想到了我們可以把玩偶賣出去這樣就有錢啦。」

　　要是徐長命聽到了，一定感慨小小年紀錢數還沒認全，已經有了賺錢頭腦了。

　　來人是邱家小輩們，喵仔聽到有小朋友說話聲眼睛冒著精光，噠噠噠的拉著魚仔上樓準備去了。

　　按道理來說，邱家小輩大年三十不用給季向河拜年，只需要給邱家長輩拜年就成。不過去年邱家十五過來的時候，小孩子們拿了紅包，氣氛也熱絡，就是一向客氣冷淡的季臨淵去年都待了一天，往年都是坐坐喝個茶就走的。

　　邱家幾位舅舅覺得兩家關係可以再近一點，反正有車上別墅也方便，因此今年就來了。上了門了，小孩子一多，季向河愛熱鬧也重規矩，不會做出大年三十趕小輩出去的舉動，大家熱熱鬧鬧高高興興都好。

　　確實如邱家幾位舅舅想的一樣，孩子們打扮的喜氣洋洋，四五歲的小姑娘紮著雙馬尾羊角辮，穿著大紅色繡花的旗袍款式，領邊還有一圈粉色的兔毛，看起來粉雕玉琢的可愛。小男孩也是，大紅色的對襟褂子，不然就是小西裝，進了門規矩有禮甜甜的叫人，童聲童氣很是熱鬧。

　　「季爺爺今年別墅打扮的好漂亮啊。」抱著自家孩子的邱家媳婦說話。

　　懷裡小朋友眼睛亮晶晶的說：「漂亮呀曾爺爺。」

　　別墅裡矮一點的傢俱稜角包著兒童防嗑的護條，大客廳一角去年來那邊還放著一架鋼琴，現在移開不見了，那邊成了一角兒童樂園，小帳篷滑滑梯鞦韆還有攀爬的，更別提沙發上的玩偶，茶几上的小零食，簡直讓來客稀奇半天。

　　兒童玩具區是季向河專門給兩隻弄的，冬天冷了，季向河不放心魚仔出去玩，喵仔又愛到處亂跑，還喜歡拉著魚仔一起，季向河就在客廳弄出來了，平日他坐沙發看書或者電視，一抬頭就能看到兩隻玩鬧，祖孫互不打擾相處的愉快融洽。

　　「謝謝。先帶孩子進來坐。」季向河樂呵呵跟小姑娘說：「一會給你介紹認識兩個小哥哥。」

　　來客多，還大多都是小朋友，父母帶著。去年介紹了遍，今年徐長命一看穿著差不多長得相似的小朋友，又全都忘光了，他乾脆見誰都笑，看到哪個小朋友都誇。

　　「漂亮了。」

　　「又長高了。」

　　「今天新衣服真好看。」

　　小朋友被誇得開開心心，說謝謝，不過還是有規矩乖乖坐在父母身邊，可能來之前被父母說過規矩了。

　　季向河坐在沙發上，這邊跟著眾人說笑聊天，抽空問管家：「喵仔和魚仔呢？」正說著話，樓梯那兒聽到噠噠噠的腳步聲，還有喵仔高興聲：「曾爺爺快幫幫我我要累趴啦。」

　　「喵仔你搞什麼？」徐長命先站起來往樓梯看，喵仔背著他的小書包，手裡還拎了個籃子，裡面坐了兩隻佩奇小豬，籃子就是王萌萌結婚時喵仔撒花瓣用的，事後他非要拿著裝糖果帶了回來。

　　後面魚仔也差不多同樣裝備。

　　季臨淵過去接住噠噠噠跑下來的小胖子，喵仔一看滿客廳的小朋友，露出個滿意的笑容。徐長命摸了把喵仔肉肉的臉頰，「想什麼呢？」

　　「爸爸，這些都是誰呀？」喵仔好奇的套近乎。

　　徐長命也被問懵了，他也認不全，含糊說：「你的小哥哥小姐姐們。」

　　客廳季向河沖喵仔魚仔招手，「來到曾爺爺這裡來，給你介紹小朋友。」

　　自從喵仔魚仔出現，剛剛寒暄客氣的客廳眾人都不再說話，安安靜靜的目光看向樓梯上兩個小男孩。季臨淵將魚仔放下來，揉著小兒子腦袋，溫聲說：「去吧。」

　　「這是臨淵和長命的孩子，這個叫喵仔，這個是魚仔。」季向河抱著兩隻，和藹說：「這是你們的哥哥姐姐們，還有叔叔嬸嬸。」

　　見成年人都拘束起來，季向河笑呵呵說：「讓孩子們自己去玩，拘著他們也不痛快。」

　　圍了一圈的小孩子們在爸爸媽媽的目光首肯下，全都起身看向喵仔和魚仔，乖乖叫弟弟好。喵仔不認生，明明一圈都比他大，這會跟孩子頭一樣，大手一揮，說：「跟我來，我帶你們去玩好玩的。」回頭又衝魚仔使眼色，意思他們賣小豬佩奇的事業。

　　小朋友們到了兒童區玩，先響起的是喵仔叫聲，沒一會全都嘻嘻哈哈玩鬧起來。大點的孩子幫忙看著，小的一兩歲的還在媽媽懷裡坐著，吃著手指頭眼睛巴巴的看向兒童區，最後季向河發話說別拘束，自在些。這位媽媽才抱著女兒過去看著小朋友們玩。

　　餘下的幾位大人坐在客廳互相聊天，客廳裡放著春晚，氣氛倒是挺好。

　　今天邱四舅的大兒子也帶孩子過來了，見到氣氛融洽，插了句說：「 ……我爸上次從這兒回去還跟我說他老糊塗了，讓您和臨淵別介意，想法左了。」

　　季臨淵臉冷了下，眾人說笑聲慢慢停了，還是徐長命握著季臨淵的手，拿眼神瞟季臨淵，都過去了大過年的犯不著讓人下不來台。

　　「那時四舅還不知道喵仔和魚仔，我們做的也保密，當時也沒提。」徐長命含糊說，他早都發現眾人看到喵仔和魚仔好奇，卻又礙於季臨淵的面子沒好意思開口問，乾脆他說了。

　　果然沙發上其他人聽了，紛紛笑起來說：「臨淵保密功夫做的好，喵仔魚仔都四五歲了吧？」

　　「魚仔看上去瘦小點，是不是平時挑食啊？」這是同當媽媽的邱家媳婦兒，會說話會來事，說：「小孩子營養跟不上就容易身體弱些，我家老大剛出生也是，那時候才八個多月就早產，嚇得我要死 ……」

　　平時說起這些育兒經只能跟妯娌，即便是這樣也有人不愛聽，不過今天邱家媳婦兒一提，注意著季向河季臨淵兩人，見沒人反感，知道是投其所好了，說些實在的。

　　「要去醫院查查看缺什麼，不能亂補。最好啊還給小朋友穿穿百家衣，打個小長命鎖壓一壓。」

　　徐長命聽前面去醫院檢查認真點頭，他真是第一次當爸，想著孩子沒病沒災沒有不舒服，去醫院幹什麼？除了打打防禦針什麼的，也沒查查什麼微量元素。這下聽了受教了。

　　季向河則是關注百家衣和長命鎖這件事，他帶季臨淵的時候，季臨淵已經懂事了，早都忘了還有這麼回事。不由點頭說：「對的對的，我都忘了。」

　　於是話題又開始輕鬆起來，邱四舅的兒子也不覺得尷尬了。季向河還會問兩句，「你父親身體怎麼樣？小玫今天怎麼沒來？」

　　「我爸身體老樣子，挺好的。」

　　「小玫還在國外，談了個男朋友，說過幾天才回來，大過年的真是胡鬧。」邱四舅的大兒子說道。

　　說完了育兒經，話題自然而然的到了邱意玫男朋友身上。

　　「女孩子熱戀期是這個樣子的，你當大哥的要理解理解。」這是邱家年輕媳婦兒說的。

　　「小玫今年二十三了吧？談戀愛歸戀愛，也別太早結婚，再玩玩嘛。」

　　幾人說說笑笑，傭人煮好了餃子，餐桌上佈置了涼菜，在旁邊空閒地兒又開了張餐桌，最後大人招呼玩鬧的小朋友洗手吃飯，才發現邱家上到十五下到三歲懷裡都抱了只玩偶。

　　徐長命一看，還挺自豪的，摸喵仔汗津津的腦袋。

　　「做的不錯，知道分享了。你那麼多，送給哥哥姐姐小妹妹弟弟們也好。」他這會覺得平時自己太小瞧喵仔了，以後還是要溫聲細語好好教育，不能動輒吼了。

　　魚仔悄悄走到季臨淵身邊，拉著大爸爸的手。季臨淵就知道事情並不簡單了。

　　喵仔臉蛋紅撲撲的，背後的背包鼓鼓囊囊的，徐長命心疼給喵仔擦汗，說：「背包拿下來放一邊，吃飯了背著多沉啊。」

　　「不行不行爸爸都是錢可多可多了。」喵仔揚起他紅撲撲的大臉，長長的睫毛眨呀眨的，脆脆得意說：「我把玩偶賣出去了好多啊明天我還要買這都是我的錢。」

　　徐長命的笑頓時僵在臉上，旁邊本來誇喵仔大方、長命臨淵教的好這些話的邱家兒子、媳婦兒們頓時也卡主了。

　　要不是大過年外人在，徐長命真的要擼袖子揍喵仔了。

　　最後還是季向河樂呵呵開口維護喵仔，「臭小子錢還沒認全已經回賺錢了。」

　　眾人又改口誇喵仔商業奇才了。

　　喵仔早都一溜煙躥到曾爺爺那兒了，臉蛋紅彤彤高高興興說：「曾爺爺我給你買好吃的還有給弟弟也買——」小心翼翼看了眼板著臉的爸爸，又嘟著嘴撒嬌說：「爸爸也給你買不要氣氣啦。」

　　季臨淵咳了下，喵仔果斷的將背包都給老爸了。

　　「全都給你老爸。」這下爸爸不會揍他了吧？

　　徐長命：這倒霉熊孩子！

　　雖然給兩隻挽留了面子，但對被坑了的懷裡抱著小豬佩奇的小孩子們，徐長命還是挺心虛理虧的，說玩偶都送你們，錢退回去，結果這些小傢伙們一個個都站出來維護喵仔和魚仔，說弟弟很可愛又好玩，玩偶也好看，就連那倆個十五歲的大孩子揣著佩奇不離手，還說喜歡讓長命叔叔別教育弟弟。

　　短短的玩鬧時間，兩隻也不知道用了什麼『美人計』，大大小小的孩子們都喜歡。

　　徐長命能看得出小朋友們眼睛亮晶晶，臉上的笑也不是剛來時的客氣禮貌，最後只能誇大家懂事照顧兩隻巴拉巴拉。

　　等送走人，徐長命擦了擦汗，轉頭就看到喵仔拉著魚仔坐在沙發上，書包扔了一地，沙發上全都是錢，一張一張都是一百塊，反正絕對不止一千，皺巴巴的，喵仔正用爪爪捋平，一張一張數，數到九張打磕絆數不下來，就看魚仔。

　　魚仔接口：「是十張。」

　　「哦哦，十張。」

　　季臨淵拉著徐長命的手，笑的溫柔說：「揍吧，我給你攔著爺爺，你儘管揍喵仔。」

　　徐長命黑的臉氣兒到了胸口，一聽季臨淵的話愣是給壓沒了，轉頭望著季臨淵，「你是故意這麼說哄我的吧？」

　　「沒有。爸爸打兒子還不能打了？」季臨淵壓著笑聲，不承認他喜歡看小丸子和喵仔鬥氣，認真說：「爺爺不會說你的。」

　　季向河這人很有原則，徐長命季臨淵要是教育喵仔魚仔，哪怕是徐長命凶巴巴的板著臉說要揍喵仔，季向河都不會在這時候說徐長命，頂多等教訓完，哄兩隻許諾很多寶貝。

　　沙發上喵仔還在認認真真重複九張的數字，魚仔小小歎了口氣說十張了。

　　喵仔哦哦了一聲，最後不數了眼巴巴興奮的盯著魚仔數，說：「弟弟好多呀這是多少呀？」

　　徐長命看到錢數不對，實在是太多了，一隻公仔也就二三十的樣子。他耐著脾氣問喵仔：「你買了多少？」

　　「不造造反正都有啦還有兩個的三個的。」喵仔點著腦袋乖乖說。魚仔停下數錢，說：「爸爸一張一隻，也有兩三張一隻的。」

　　徐長命：現在該說自家會掙錢，還是心疼邱家孩子太好騙了。

　　季向河也樂了，摸著兩隻腦袋，說：「魚仔和喵仔聰明又會變通，真棒了。」

　　季臨淵則是知道，大過年的邱家這些小孩子們可能才跟父母爺爺拜了年，口袋裡都塞著一張張百元壓歲錢，邱家不像季家給孩子包的五塊一百，大多都是好幾張成千的給，小朋友沒有認錢的意識，鬧哄哄的買玩偶，隨手就能抽好幾張塞給喵仔。

　　「不過三四張的要親親我和喵仔才成。」魚仔又補充，臉這會看著跟季臨淵冷的臉時很像，說：「我沒讓親。」

　　喵仔得意洋洋又很仗義說：「都親我啦我沒讓親弟弟親了我好幾下我還可以親他們好多錢呀爸爸。」

　　徐長命：手又癢了。

　　最後還是季臨淵拎著洋洋得意的胖小子去了樓上，徐長命跟在後頭擼袖子，魚仔看情況不對巴巴的跟在後頭，房門內只聽到喵仔嗷的一嗓子。

　　徐長命的手還沒落下呢。

　　氣得腦袋疼，可憐巴巴看向季臨淵。季臨淵還是一副溫和的樣子，讓喵仔對著牆角站好，喵仔一看有點怕，癟著嘴沒哭，吧嗒吧嗒走到牆角站好。

　　「知道錯了嗎？」徐長命狐假虎威問。

　　喵仔扭頭，大臉上都是茫然無措小可憐：「什麼錯啊爸爸？」

　　徐長命氣得喘氣，扭頭跟季臨淵說：「你來說！」他出門看魚仔了，不小心小兒子站在門口。抱著魚仔去了次臥，給洗乾淨手，哄著魚仔說乖乖不怕，爸爸不會打哥哥的。

　　魚仔一臉騙人。

　　徐長命：「就算打也是輕輕教訓下的。你大爸爸有數。」

　　房間內，喵仔對著牆角委屈巴巴的。季臨淵也沒揍，就說以後不能讓人親親。喵仔愣了下，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他小心翼翼扭頭，看到老爸還是溫和的樣子，撇了下嘴。

　　季臨淵嗯了聲。喵仔又怕的要死，乖乖點頭保證以後不讓人隨便親他了。

　　「那我可以親別人嗎？」喵仔大眼睛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季臨淵笑了聲說可以。

　　這時完全沒想到，去邱家玩的時候，小蘿蔔頭們排成隊，喵仔站在中間，小心囑咐說不能告訴爸爸和老爸要保密，然後嘟著嘴給小哥哥小姐姐們臉蛋蓋章親親，魚仔在後面派發家裡剩餘的公仔。

　　初六時。

　　一家四口回到了玉蘭路，不過這次是去王萌萌司清越家裡的。

　　去的路上徐長命就跟喵仔叮囑了，小弟弟要睡覺不許吵不許鬧弟弟。魚仔他放心。一到玉蘭路停了車，徐長命買了水果牛奶零食大禮包上門，零食大禮包是給王萌萌的。

　　門一開，裡外打個照面都愣了下。

　　徐長命驚訝說：「清越哥你好像有點幸福了。」很識趣的將有點胖換成了幸福。

　　以前動不動冷臉沒什麼表情的司清越這會穿著居家服，寬寬鬆松的針織外套，身上還套著卡通圍裙，要比之前見面看上去有點胖，也不是胖，是之前太瘦，五官突出立體顯得很冷，現在渾身包裹著居家氛圍，臉上也帶著笑容。

　　「胖了十斤。」司清越倒是沒遮攔，讓大家進來，看到喵仔和魚仔時，還蹲下身跟兩隻打招呼，說：「萌萌在臥室看啊魚。」

　　四人進去，徐長命帶著兩隻去臥室看寶寶，季臨淵沒去就留在客廳。

　　王萌萌將兒子放在床上，頭戴了一頂毛茸茸帽子，一聽到後面腳步聲，回頭看是徐長命高高興興說：「老徐啊。」又跟喵仔魚仔打招呼。

　　喵仔魚仔好奇心都在床上小弟弟上，白白胖胖的啊魚才百天，略微有點自來卷，濃密的很發，長長的睫毛，單是個嬰兒都是個美麗的小嬰兒。

　　王萌萌逮著徐長命吐苦水，噠噠噠的嘴沒歇，「 ……越越真的是越來越嚴格了，我都生完啊魚三個多月了，一進凍就開始給我補，各種熬湯，一天四頓的，你看看我的雙下巴。」

　　徐長命倒是沒看到老王雙下巴，就是覺得老王皮膚更奶白了。

　　「哈哈哈，他最後也胖了十斤，跟我窩冬。」王萌萌叉著腰大笑。然後床上乖乖睡覺的啊魚哇的一嗓子哭開了，徐長命一看兩兒子圍在旁邊，以為是喵仔搗蛋了，就說：「喵仔，不要惹弟弟哭。」

　　喵仔扭頭擺手，「沒有沒有不是我啊我什麼都沒做。」兩隻爪爪揮一揮。

　　「沒事，估計是尿了。」老王無所謂，過去一摸兒子屁股乾爽，抱著嗷嗷哭的啊魚哄，最後受不了兒子魔音直接噠噠噠的去了客廳給司清越抱著。

　　司清越抱孩子姿勢熟練，很快安撫好了啊魚。王萌萌累的不成，羨慕的說：「老徐還是你好，喵仔和魚仔直接就四五歲，多好帶。」

　　徐長命： ……

　　「你是忘了這倆喵形的時候喵仔的猴子樣了嗎？」徐長命跟著吐槽了句，又把大年三十喵仔攛掇魚仔賣玩偶給邱家小輩的事情說了遍。

　　王萌萌一臉震驚，沒想到還有這個操作。

　　「喵仔你厲害啊。」

　　喵仔不自覺地挺起了小胸脯。

　　徐長命：……

　　沒一會啊魚睡醒了，徐長命洗了手稀罕的抱著啊魚，他還真沒養過小嬰兒，這會跟季臨淵說話逗啊魚，喵仔也在跟前給弟弟做鬼臉，逗得啊魚咯咯笑，魚仔規規矩矩坐在旁邊，看到啊魚目光到了他這兒，微微露出個笑容。

　　然後啊魚一看，頓了頓，癟著嘴哇的哭起來了。

　　魚仔有點不知所措的懵，徐長命趕緊將啊魚給了司清越，去哄兒子，說不是你嚇弟弟的，你笑起來很好看。就怕魚仔以後不笑了。

　　王萌萌就在旁看著，沒一會一拍腦袋。

　　「我知道啊魚為什麼怕魚仔了。」

　　幾人視線都看了過來。福爾摩斯萌萌王得瑟一笑，說：「因為我們啊魚是條魚啊，天生就害怕貓，這不是正常的食物鏈麼。」

　　又笑嘿嘿跟徐長命勾肩搭背說：「我有時候再想，我是不是你爸媽給你準備的儲備糧，防止你餓了——」

　　徐長命一頭黑線。

　　不過想想好像也有點道理，他小時候好像有段時間看著老王就流口水，不過那時候他以為是看上了老王手裡的小蛋糕了。

　　最後王萌萌試了好幾次，啊魚誰都不怕，好像就怕魚仔，按道理說也應該怕喵仔和老徐的。

　　百思不得其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