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池淺王八多，廟小妖風大。

　　有關紅鯉的幾個熱搜頭條， 網友最終化成這句話。屁大點的公司， 都是瓜，SR男團的粉絲現在恨不得星燦娛樂趕緊解救她們家寶寶了。原本撬牆角的星燦， 現在成了解救SR於水火的英雄。

　　也有網友說紅鯉蛇鼠一窩，本想以紅鯉老總潛規則帶帶節奏暗示徐長命被潛過，不過因為年前徐長命才揍過柏文事件， 節奏並沒有帶起來。紅鯉那小破公司的老總， 說實話給的資源還不如被柏文潛規則。

　　紅鯉小公司吃完一波瓜，網友除了感歎兩句外， 也就沒了熱度。要不是因為SR在紅鯉，可能這公司夫婦倆上街打架熱搜都不可能這麼多和靠前。

　　到了下午四點多微博上有關紅鯉的熱搜消失不見了。

　　徐長命跟玲姐掛了電話後就沒去微博看了， 越看心越亂， 後來乾脆去了玻璃花房去打理花草了。他是花草初學小白，季向河照料培養的名貴品種他沒敢下手， 就圍著他家小綠發了會呆，王萌萌這時候打來了電話。

　　急吼吼的：「老徐你們公司藥丸了！？是不是真的啊？微博熱搜你看了嗎？你們老闆娘要是在後宮起碼十級啊！忍辱負重、臥薪嘗膽，你們老總是被眼屎糊住了嗎？連王者段位的都敢惹。」

　　徐長命：「……」要跟小王一起說八卦嗎？

　　王萌萌得啵了會可能想起這通電話的來意，端正了態度，從八卦頻道切換成知心姐姐頻道。

　　「老徐你在幹什麼？」

　　「看花。」徐長命終於能接口了。

　　王萌萌：「你已經提前步入了下崗後的生活嗎？也不用這麼悲觀的， 公司破產了， 你還可以幹別的， 不過你的合約在紅鯉， 對方破產也不可能放過你， 很可能拿你賣錢。」

　　徐長命一臉悲傷無助又可憐：「老王，聊不下去了。」

　　「別呀別呀，我錯了。」王萌萌電話裡求饒，又說：「你合約賠償金多少啊？」

　　徐長命也不清楚，「我得問問玲姐才知道，不過我簽的早，現在也沒很火，應該賠償金低百來萬吧。」

　　「老徐你等著我救你出水火！」王萌萌聲音豪氣干雲，「我去碼字了。」然後掛了電話。

　　徐長命不知道救他與水火和碼字有什麼關係，不過這麼一通電話心情好了許多。一直到傍晚，季臨淵準時回來，徐長命靠在洗漱間的門口，可憐巴巴望著裡面的人：「孤單虛弱要親親才能耗。」

　　「要不要舉高高？」季臨淵取過毛巾擦手笑著問。

　　徐長命小眼神上下打量季臨淵，顯然是懷疑季臨淵的身板能不能舉高高。然後被惹毛的季臨淵丟了毛巾，將一米八的徐長命輕鬆抱了起來，壓在門板上來了個濕吻，徐長命大長腿盤在季臨淵腰上，被親的腰肢酸軟，兩人差點又開了一次車，幸好收住了。

　　因為傭人在外面叫吃飯。

　　季臨淵又輕輕親了口嘴巴紅潤的徐長命，笑了下放人下來，一手扶著徐長命的腰，對門外傭人說知道了。徐長命還有點站不穩，靠在季臨淵身上軟巴巴責怪說：「都怪你，被爺爺看出來了。」

　　可他不知道現在這樣軟軟的口音，眼睛紅著，一點威懾力都沒有，讓人只想狠狠欺負。季臨淵平復燥熱的血液，拉著徐長命去洗了個把臉，兩口子冷靜下來這才下樓去吃飯。

　　季向河坐在客廳沙發上，餐桌飯菜已經準備好了，等徐長命和季臨淵下來，這才往餐桌去開動。

　　季家餐桌上沒什麼食不言的規矩，氣氛輕鬆閒聊幾句是有的。

　　晚餐是清粥和涼拌的清爽小菜，一條清蒸斑魚，配著一籠晶瑩剔透的蝦餃，徐長命最近喜歡吃海鮮，但他不好意思點餐，也不知道季臨淵怎麼發現了，告訴廚房晚餐桌上一定要出現一兩道清淡的海鮮菜品，但是不能吃螃蟹。

　　太寒。徐長命現在胃口調理好了，但季臨淵注意的多。

　　這會徐長命看到桌上的蒸魚和蝦餃，眼睛都亮了。季向河見了，看了眼默不動聲給長命夾菜的孫子，心想長命在家裡喜好什麼表現這麼明顯，怎麼能看不來呢。

　　「多吃點菜。」季臨淵故意夾了筷子涼拌木耳。

　　徐長命眉毛耷拉了一秒，乖乖吃掉碗裡的木耳，然後看到碗裡多出的魚肉，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季臨淵看的想笑，想著下午微博上的事情沒影響徐長命的心情就好。

　　一道清蒸斑魚徐長命幾乎吃掉了一大半，他還控制著，季向河見狀說：「你喜歡就多吃，爺爺過年吃的太油膩了，醫生說要吃清淡點。」

　　徐長命有些不好意思，點了下頭，最後一整條魚幾乎都進了他的肚皮。

　　晚餐結束，徐長命摸著肚子興奮的感歎：「魚簡直太好吃了。」他以前對魚沒有這麼喜歡的。

　　季臨淵一看徐長命饜足的樣子，真的跟只小貓咪似得，伸手摸了摸徐長命的肚皮，軟軟綿綿的。徐長命被摸的舒服，不過爺爺在旁坐著，就小聲說：「你別亂摸。」

　　然後等看完電視節目上樓休息，徐長命洗過澡躺在床上看小說，睡袍鬆開，露出一身奶白的肌膚。

　　季臨淵沒忍住伸手摸了上去，徐長命嫌癢躲了下。

　　「爺爺沒在，少奶奶別動，讓小季好好摸摸。」季臨淵手往下摸到了徐長命的肚皮，沒有衣服攔著手感更好，過了會驚訝的啊了聲。徐長命聽了，緊張兮兮問：「怎麼了？」

　　季臨淵：「少奶奶，你肚子裡有了我的孩子。」

　　「哈哈哈哈，神經啊。」徐長命笑死了他一個大男人哪裡來的孩子。笑完想起自己的劇本，連忙端正態度，「不笑了不笑了，我們現在是進入了少奶奶偷情懷了司機孩子的進度了吧？」

　　最後什麼進度不進度的，季臨淵摸著摸著手不知道摸到哪裡去了，又開了回車。

　　事後，徐長命感歎：「少奶奶劇本演不下去了，我覺得我的演技太過枯燥乏味了，還是沒有少奶奶代入感，偷情都偷得過赤雞，唉。」

　　季臨淵： ……

　　身兼兩職，給自己頭頂戴了一次次綠帽，結果沒良心的少奶奶說不赤雞。

　　「明明偷情的時候你夾得很緊。」季臨淵拍了下某人的屁股示意。

　　徐長命嘿嘿笑，笑完滾到季臨淵懷裡啊嗚親了口季臨淵下巴，含糊不清說：「好啦愛你，困了睡覺。」季臨淵拉過被子將人裹好，一低頭徐長命已經睡著了。

　　這段時間徐長命睡眠很好，剛開完車說睡就睡，倒是不像前段時間那麼頻繁的想要了。

　　季臨淵親了親徐長命的發頂，輕聲道：「小沒良心的。」

　　汪玲是在紅鯉爆出醜聞第三天來的別墅。

　　季向河沒在家，徐長命住進來的這段時間，發現爺爺的生活是真的很豐富多彩，精力豐沛又有童心，並不喜歡宅在家裡，滿世界的跑著玩，今天則是去聽演唱會了。

　　管家接待汪玲坐在客廳，奉了茶，客氣道：「您稍等，我去看看長命少爺。」

　　哪怕是見過大陣仗的汪玲，此刻坐在客廳裡面對管家的禮遇還是有些拘束。

　　管家上了二樓，敲響了房門，裡面『怦』的聲響，管家沒做猶豫嘴上說我進來了，手裡推開了門。徐長命從床下爬起來，見到管家叔叔，不好意思笑了下說：「不知道怎麼的給睡著了。」

　　他穿戴收拾好了，玲姐給他打電話說要過來就起了個大早，然後等了會發現玲姐還沒到躺在床上玩了會手機就睡著了。

　　「客人在客廳等候。長命少爺沒率著吧？」

　　徐長命搖頭，「沒沒，有地毯不疼。」說著扒拉了兩下頭髮，穿著拖鞋急急忙忙下樓去。一看客廳坐著汪玲，連忙規矩的過去，說：「玲姐，我剛睡著了，不好意思。」

　　「沒事。」汪玲笑了笑。

　　徐長命一看汪玲神色輕鬆，眉宇間沒有焦慮，就知道公司的事情應該沒大事。不由好奇問：「公司沒事了？怎麼解決的？」

　　「紅鯉完了。」汪玲淡定道。

　　徐長命震驚臉：「啊？」

　　「紅鯉被人收購了，現在的公司叫百歲娛樂。」汪玲說著話的時候仔細留意著徐長命的表情。

　　徐長命懵了下，不可置信臉，混著疑惑。汪玲心想這個傻瓜終於猜出來了，不過現在已經做得這麼明顯，猜出來也是很正常的。

　　「玲姐，收購咱們公司的大老闆該不會是我的那位忠實大佬粉絲吧？」徐長命顫顫巍巍的問，補充：「上次《宮宴》的投資爸爸也是對方對不對？」

　　「是。」汪玲心想謝天謝地徐長命終於開竅了。

　　可能汪玲臉上表情太過明顯，徐長命肥著膽子咕噥了句，「我又不傻。」

　　過了會，想起正經要問的，徐長命又忐忑害怕說：「玲姐，你知道我結婚了，我很愛我家臨淵的，你說這個金大腿粉絲這麼愛我，給我花這麼多錢，他現在成了我的老闆，以後要是想潛規則我怎麼辦？我先說好了我誓死不從的。」一臉貞烈。

　　心裡為自己感動，徐長命啪啪啪給自己鼓了一頓掌。

　　汪玲：= =

　　「所以玲姐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新老闆是什麼人？最後有家有室的，他要是敢藉著潛規則我，我就給他老婆發黃圖——」

　　「徐長命你可真是得勁了啊，還敢給老闆太太發黃圖，你咋這麼厲害呢？」汪玲罵了兩句，不想再說怕自己被氣死，一本正經跟著演：「大老闆有家庭了，放心潛不了你。而且，大老闆不在公司，有專門的經理管公司。」

　　徐長命被罵也沒不開心，一聽鬆了口大氣，腦補了下新大老闆，估計可能是他家女兒兒子是自己粉絲了，劃重點補充，兒子女兒最好三四五六歲，這樣也潛不了他。

　　紅鯉現在變更成百歲娛樂，真人秀還是照常，月底要進組拍攝。

　　汪玲這次來也是想給徐長命提個醒，誰知道——算了一言難盡，末了道：「週一回趟公司，百歲要開會。」今天週四，新老闆雷厲風行的收購了紅鯉後，這兩天都在忙著搬公司，紅鯉太破小舊了離得又遠，交通不便，這麼匆忙全員搬公司，要是一般人，怕是找不到合適的寫字樓，可對於大老闆來說都是現成的。

　　這兩天清點賬務、肅清人手，本來烏煙瘴氣的公司，現在倒是有點規規矩矩的氛圍，比舊老闆管理要強上許多，汪玲是十分佩服，不由看了眼徐長命，這是她的福星。

　　紅鯉給她的股份，百歲並沒有變更，汪玲想著這一切應該都是看在徐長命的面子上。

　　不由臨走時態度溫柔許多，「好好休息。」

　　徐長命有點怕溫柔的玲姐，連忙點頭送玲姐出門。

　　等人一走，剛剛還正正經經的徐長命哈哈笑起來，吧嗒吧嗒跑回房間拿著手機給季臨淵發微信。

　　【老婆老婆好消息。】

　　【我們公司被收購了，現在新老闆是我的忠實粉絲，還不會潛規則我那種。】

　　【我們還要換公司，看起來現在可財大氣粗了。】

　　【我不會失業，我還能養你，麼麼噠。】

　　滿屏掉下小黃人麼麼噠的小表情。

　　季臨淵正在跟趙博文說話，聽到手機響了看了眼，一條條消息彈出不由笑了。趙博文一見，打趣了句，「是長命吧？果然是有了媳婦兒的人。」

　　「趙叔見笑了。」季臨淵給回了一條在忙，沒忍住又發了個麼麼噠的表情，看到對面說你先忙，就合了手機說：「改日我和長命請趙叔吃飯。」

　　趙博文今年五十五，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儒雅風趣，三十五歲的時候被極限聘請成為職業管理人，之後兢兢業業的為極限服務，等季臨淵長大接手公司又盡心盡力的引導。極限地產大熱時，不是沒有人來動搖離間收買趙博文，趙博文能堅守住本心。

　　一是因為季向河的知遇之恩和救命之情。他曾經創業公司蒸蒸日上卻心軟心善著了好兄弟的道，最後公司破產，差點跳樓自殺，是季向河給了他重生的機會。

　　二則是季向河手段在，當時管理把持整個地產大方向，並且在御下上寬嚴相濟，與趙博文簽署了合同，趙博文在極限工作十年以上，可以獲得極限百分之二的股份。

　　這十年趙博文是給季家打工，也是給自己打工。現如今極限地產遍佈全國，百分之二的股份不可小覷。

　　現在極限季臨淵全免接手，趙博文也懂得審時度勢退出甘於養老似的工作。

　　「好，我還是在電視上見過長命。」趙博文笑了下，又說：「臨淵你懂我，咱們共事也有幾年了，我要是個公務員，也就到了退休年紀，不過我身體還好，孫子也沒有，可不想早早退休無所事事，現在好了，我去管理百歲，從無到有，也是個新的挑戰。」

　　季臨淵給趙博文倒了茶，說：「辛苦趙叔了。」

　　「客氣了臨淵。」

　　要是徐長命在場，見到趙博文就會發現，這就是電視上看到的極限叔叔！

　　百歲娛樂前身纏著醜聞，趙博文之前是極限的門面招牌，現在去了百歲，行業裡的人一看就知道百歲背後是誰了，哪怕沒石錘證據，有趙博文在，接新頭都會順利無比的。

　　季臨淵也是問過趙博文意思的，比起極限，百歲現在還是顆幼苗，趙博文要是沒有意思，季臨淵也不會派遣過去。主要是像趙博文所說，他在極限現在能發揮的決定權不多，還不如從新接受挑戰。

　　娛樂方面他還沒做過。

——

　　週一，百歲娛樂公司車庫。

　　小朱開的車，眉飛色舞說了一路，從現在公司賊雞兒高大上，出門就是地鐵，CBD中心繁華區，公司整整佔了五層啊五層，比以前面積要大，還有自己的錄音棚啊舞蹈室綜合教室等，新配的電腦都是大牌子不像以前野雞牌子，現在茶水間好大，還有休息室娛樂區，最關鍵是這是極限地產的樓啊。

　　「 ……今天上班坐電梯，徐哥我看到了好幾個漂亮年輕的小白領啊。」小朱倒車入庫都沒停下扒拉。「現在公司有自己的車位了。」

　　徐長命倒是聽到了極限地產四個字，對新公司的好感度一下子升到了百分之百，他會好好給公司當一顆搖錢樹的。

　　從地下車庫進電梯直接上二十層，二十到二十四層都是百歲娛樂的。一出電梯，先是百歲娛樂的金子招牌，被燈光照耀著，閃閃發光，裡面空間大裝修新潮簡約，落地窗采光好。

　　公司還空蕩蕩的。

　　小朱說：「原本員工也沒開，以前還覺得人挺多的，可現在一看太少了。」地方顯得空蕩。

　　徐長命也覺得新公司特別的好看，有種新學期新氣氛的感覺，從公立小學一下子到了國際私人小學區別。他跟著小朱去玲姐辦公室，發現一路上大家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笑容，顯然很滿意現在環境，從環境來說這個公司財大氣粗以後不用怕破產之類的。

　　「哥，你看我的辦公桌。」小朱開心的給徐長命指格子間，「對面是吳芳的。」

　　徐長命一看格子間也大很亮堂，反正現在看新公司什麼都好。順著過道到了汪玲辦公室，徐長命看到門牌是經紀人經理，不由小聲跟小朱說：「玲姐陞官了？」

　　「玲姐以前也是經理。」小朱說起來嫌棄舊公司，「不過是幹著經理人的工作，領著經紀人的錢。」

　　= =

　　汪玲辦公室很大，是以前的兩倍。

　　徐長命進去，汪玲今天穿了套略微職業的正裝，剪裁利落的寬鬆白襯衫，搭配及膝的直筒裙，長髮鬆鬆的挽著畫了個淡妝，看起來利落又溫婉，還挺好看的。要是徐長命知道點時尚品牌，就知道汪玲穿的是一個大牌子。

　　「玲姐早，今天可漂亮了。」徐長命笑著誇人。

　　汪玲終於覺得她煥發了事業新希望，笑著說：「早。」然後一看，徐長命那一身大牌默默移開了眼。

　　早上十點，藝人高層在二十五層開會。

　　徐長命和汪玲上樓先到了會議室，長條會議桌上，一邊是藝人一邊是部門管理人，大家靠前坐著，零零散散的不到十人，顯得整個會議室特別大。

　　以前的公司真是小啊。

　　徐長命這一刻才深刻認識到了。

　　他旁邊坐了個女孩，還挺眼熟，年紀二十二三左右，瓜子臉一頭黑髮，大眼睛看人水汪汪的特別清純，就是有些過瘦了，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到他衝他輕輕笑了下，徐長命才想起來對方就是那位被舊老闆潛規則的，小朱給他看過照片當時。

　　剩下的其他三位徐長命沒認出來，兩男一女。

　　沒一會會議室門推動，先進來的是位秘書，推著門請後面的人進。徐長命就知道是公司老闆來了，等看到來人，不由愣了一下，跟著大家都站起來，別人叫趙總好。

　　「極限叔叔？！」

　　然後發現極限叔叔看了他一眼，徐長命連忙回過神，他說的那麼小聲，新老闆應該聽不到吧？

　　趙博文例行公事開了會議，等散會了剛剛週身嚴肅的氣勢散了去，笑瞇瞇的看向徐長命，說：「可是先見到你了。」

　　徐長命規規矩矩點頭叫趙總好，心裡小人來回奔跑，媽耶極限叔叔是我的粉啊，我這麼牛批我為什麼都不知道天選之子啊啊啊！

　　趙博文見徐長命裝作不認識他，想了下或許是小年輕低調不想太張揚，還想著這孩子好，於是也就淡淡的點了下頭，說：「以後好好努力。」

　　「知道了，趙總。」

　　等回到休息室，徐長命一顆激動沸騰的心就沒停，率先給季臨淵打了電話，微信都說不清。

　　季臨淵一接通，只聽到他家少奶奶嗷嗷叫。

　　「媽耶，老婆你造不造我的新老闆是誰嗎？可是極限叔叔啊啊啊，我的偶像啊，沒想到他資助我長大，現在還粉了我，還買了我的公司當我的老闆，為什麼我越說越覺得這劇情好熟悉，要是極限叔叔年輕個二三十歲，這妥妥就是霸道總裁金主爸爸愛上我！！！」

　　季臨淵：「 ……」

　　徐長命興奮的扒拉了半天，見季臨淵沒說話，這才想起來什麼，求生欲很旺盛的說：「老婆你不要吃醋，極限叔叔現在這麼大了，我跟你都結婚了，我愛你愛的要死的，我可是貞潔烈婦少奶奶，你不要亂吃醋了。」

　　貞潔烈婦少奶奶昨晚才跟司機偷過情。

　　「你昨晚才說過少奶奶和司機小季劇本已經過時不新鮮了。」來自季臨淵靈魂拷問：「現在你喜歡上了霸道金主爸爸再愛我一回了？」

　　徐長命：媽耶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