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別亂叫， 你這孩子。」中年美婦嗔怪了聲，看向徐長命和季臨淵，目光柔和笑笑說：「臨淵和長命先進來坐，今年長命第一次過來，別客氣拘束。」

　　季臨淵道：「謝謝大嫂。」又跟長命介紹：「這位是大嫂。」

　　徐長命乖乖打招呼。大嫂看上去三十五六左右，笑起來給人感覺很溫和的人。那位叫徐長命小嬸子的高大青年趴在大嫂肩膀，笑說：「媽， 我就是跟長命叔逗著玩的。」

　　兩人是母子關係， 那邱家大嫂年齡應該四十多了， 保養得真好。

　　「你一個小輩， 跟著叔叔逗著玩？」邱家大嫂瞪了眼兒子， 不過也是柔柔和和，又說：「多大了沒個正經樣子， 你先帶兩位叔叔去客廳坐， 好好招呼。」

　　季臨淵牽著徐長命的手往客廳走， 帶路的青年熱情洋溢介紹說：「長命叔， 我叫邱嘉洛， 你叫我嘉洛就成。」

　　來的路上季臨淵跟徐長命說了舅家的關係，五個舅舅生了兒子女兒，兒子女兒又生孫子孫女， 簡直是龐大的家庭關係， 徐長命聽得認真沒一會眼睛有點發懵， 他一個孤兒哪裡來的這麼多親戚。

　　輩分都差點搞糊塗了。

　　季臨淵說了一半， 就停了， 笑著說不急以後每年來慢慢就知道了。

　　因為邱家親戚多孩子也多，每年走親戚一直折騰嫌麻煩，五個兄弟商量好了，乾脆今年老大家一起過，每年老二家過，這樣輪著來，省的每年孩子們跑來跑去了。今年就是在大舅家過的。

　　季臨淵和徐長命來的還算早，邱家一樓客廳只有二舅舅帶著家裡人到了，大舅坐在沙發上跟兄弟正聊天，邱嘉洛忙高聲說：「爺爺，二爺爺，我臨淵叔叔和長命叔叔來了。」

　　二舅舅和大舅坐著沒動，兩兄弟只差了兩歲多，看著樣貌很像近，不過大舅舅要胖一些。其他沙發上的小輩或者平輩都站起來了，熱情的跟著打招呼。

　　「臨淵來了。」

　　「這都多久沒見了，毛毛說想臨淵叔叔了。」說話的是二舅舅的二兒媳婦，毛毛是她才生的二胎閨女，才兩歲大，穿著花裙子，白色的絲襪，活潑伶俐，被她母親抱在懷裡，一聽媽媽說的小手抓著，脆生生說：「要蘇蘇抱抱~」

　　客廳大家都笑。

　　「毛毛就是喜歡臨淵，每次見都要抱抱。」二舅的二兒子笑著說道。

　　季母是邱家老太太五十多的時候撿回去養的，前面五個兄弟都成年了工作了，跟著撿回來的季母關係也不是很親近，後來邱家老太太七十多病逝，季母結婚出嫁後，每年帶著季臨淵回來走親戚也是客客氣氣，沒多少感情。

　　所以母親去世後，季臨淵來拜訪，大舅舅說以後不用來了，其實季臨淵並沒有覺得傷心屈辱什麼的，他走訪也是因為母親的面子上，不管如何邱家對母親有恩的。

　　「大舅二舅。」季臨淵先叫了長輩，拉著徐長命的手介紹：「我愛人，徐長命。今年結婚的匆忙，沒有通知大家。」

　　大舅聞言也沒說什麼，二舅在旁邊笑呵呵說：「臨淵也是大人了，兩口子結了婚日子過得好就成，婚禮你要是想大辦，到時候通知舅舅們，我們好去喝一杯喜酒。」

　　「謝謝二舅，婚禮的事情我跟長命再商量下。」季臨淵客客氣氣說。

　　大舅：「你們看著辦就好了。」

　　小輩們熱熱鬧鬧說起話，客廳氣氛熱鬧了，徐長命齊齊挨著叫了遍人，或者被孫子輩的叫他，其中不乏比他大的邱嘉洛和二舅舅家的長孫，三十歲的男人叫他長命叔，徐長命心裡算了下，對方可能老爸未成年生了他的，這種豪門八卦徐長命沒探究，尷尬之餘其實也有點暗爽，覺得也算給小可憐臨淵出了口氣。

　　兩歲的毛毛噠噠噠跑過來鬧著要季臨淵抱，季臨淵摸著小姑娘的羊角辮溫聲逗著說兩句話，小姑娘高高興興的一回一答，徐長命湊了過來，小聲問：「我要不要給小輩發紅包？」

　　季臨淵摸著小姑娘腦袋的手頓了下，側過去看向徐長命。

　　徐長命：「我第一次有三十歲的大侄子。」

　　「不用。」季臨淵說完，見徐長命有些失望，不由道：「等他們去別墅你再給。」

　　徐長命一想就是這麼個理，於是又高高興興起來。

　　眾人在客廳聊了會天，二舅的大兒子開口，就是徐長命說的那位三十歲大侄子，要是徐長命看點財經新聞就知道對方是一家石油分公司老總了，看著年輕英俊很精英范。

　　「叔叔，最近極——」

　　「過年不說公事。」季臨淵不等對方開口便打斷了。

　　邱家大兒子便點點頭，季臨淵又道：「有什麼事年後你到公司說。」

　　大侄子立刻就開心起來。

　　徐長命看的有些眼直，他本來想兩家走動了，可能長輩們也會拿喬做個姿態冷落一下他們，其實重點是他。閱覽眾多霸道總裁小說得出來的結論，他身份不好孤兒一個，臨淵家看起來有別墅要壕許多的，他本想著不受刁難也會冷落，沒想到從進了客廳後大家都挺熱情的。

　　那幾位嫂嫂侄子們還說他唱歌唱得好，看過他的選秀如何如何，明顯是為了找話題跟他聊天不至於冷落他的。別人遞梯子捧你，徐長命也做不來擺冷臉看，於是氣氛還挺樂呵的。

　　「出去透透氣。」

　　季臨淵拉著徐長命的手，帶著人出門散步去了，客廳的同輩小輩們無意識的站起來，一聽說是散步去，眾人臉上表情鬆快了些，邱嘉洛還說：「後面新開發了個小公園。」

　　「好。」季臨淵點了點頭。

　　邱家大舅的別墅挺大的，不在南山在另一個區域，房子挺新的裝修也很漂亮是那種精緻歐式風。徐長命牽著季臨淵的手繞到別墅後門，兩人無所謂的到處走走，徐長命感歎：「邱家人也太熱情和客氣了。」

　　季臨淵笑了下，揶揄道：「新認了兩大侄子就美了。」

　　徐長命哈哈笑，一秒正經臉說：「大侄子沒小季司機長得好看，你最美。」原本要問的被這麼一打岔給忘了。

　　季臨淵握緊了徐少奶奶的說笑笑沒說話，只是心裡想邱家人長年往來生意場都是人精，五位舅舅有私心，至於壞心伸不到他這塊來，兩家恢復走動幾年來，對方知道他底線，從來沒越過一步。這樣表面上和和樂樂的，能讓爺爺高興他也不覺得哪裡不好。

　　跟著邱家生意互惠，也是看在過去母親的面子上。

　　兩人走了會，果然看到邱嘉洛說的公園，挺大的不過因為冬天冷霍霍的沒有人挺蕭瑟的。夫夫倆站在樹下看了會，季臨淵見時間差不多了，便牽著他家少奶奶往回走。

　　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面熱鬧說話還有小孩子奔跑聲。

　　季臨淵道：「七八歲一群的小侄子要不要？」

　　徐長命哈哈笑說：「誒，你這小司機真的很愛吃醋啊。小侄子大侄子我都不要，我就要我的車技很好的小季司機。」

　　兩人玩笑著進門，裡面剩下三位舅舅都到齊了。

　　剛剛徐長命還能認完人，現在是徹底叫完人就忘了，親戚太多小侄子侄女們太多了。好在大家也不在意，都樂呵呵的一口一個長命叔叔，十分熱情。

　　四舅舅看了眼徐長命，悶著臉沒說什麼有些不怎麼高興，旁邊最小的五舅舅撞了下對方，笑呵呵說：「四哥，大過年的生哪門子的氣，來來來咱們兄弟好久沒見喝一個。」

　　「你知道的——」四舅舅放低了聲：「臨淵娶個男人像什麼話。」

　　「四哥你還知道小點聲怕臨淵聽見了。那你的心思就收了，臨淵已經結婚了，小玫再怎麼好也沒路子了。」五舅舅說的含糊，見四哥還氣，也不勸了，季臨淵是那麼好讓人拿捏婚事的人嗎？

　　邱意玫是四舅的小女兒，長得漂亮又聰明，今年剛畢業。四舅原本是想打著把女兒和季臨淵結親的念頭，反正外嫁季家的季母是他們邱家收養的，整個京都圈子都是知道的事情，只是沒想到好端端的插出一個徐長命來。

　　四舅一口氣順不了。

　　因為人多沒在家裡用餐，別墅有會所招待用餐，直接開了五席，小輩們就佔了兩桌，徐長命想著他們是同齡桌的，結果沒想到大舅舅五舅舅招呼說：「臨淵長命來這兒坐。」

　　那邊全是長輩。

　　徐長命心想這幾位舅舅好像對臨淵真的挺好的，不太像臨淵口裡說的長久沒來往過的樣子。

　　季臨淵也沒推辭帶著徐長命落座，倒酒的時候，季臨淵溫溫和和說：「我和長命開車過來的，喝果汁就好了。」桌上沒人勸酒，都說安全點好，小心為上，於是紅酒換成了果汁。

　　菜上了。

　　桌上大家說著話，沒人動筷子，徐長命見狀忍著肚子餓，聽了一肚子的局勢經濟，他聽不懂也不感興趣，季臨淵夾了筷子素菜到徐長命碗裡，說：「看看喜不喜歡。」

　　徐長命這才敢動筷子吃起來。

　　會所的酒席味道好，徐長命吃了幾口就沒拘束了，也不去聽桌上的談資。

　　倒是四舅見徐長命這樣，有些不滿意，喝了酒，問：「臨淵，去拜過你爸媽了沒？」

　　「年三十早上帶著長命去過了。」季臨淵想起那天早上徐長命在浴室洗的乾乾淨淨，又換了身正裝，緊張巴巴的跟著他去了後山的墓園。

　　正吃飯的徐長命聽到他名字，放下筷子，說：「跟爸媽見了好，媽媽特別好看溫柔。」

　　季母去世的時候正好二十八，墓碑上照片年輕溫柔很漂亮。

　　徐長命發現他說完四舅表情有些不好看，好像他說錯了話，他有點茫然不知道哪裡說錯了，季臨淵說：「嗯，母親樣貌還是沒變，我知道她也喜歡長命。」

　　飯桌上其他人就說起了季母在世時的時候，不過都是季母小時候的事情，說了一會話題又換了，也沒人在意剛才四舅對徐長命的生氣了。

　　眾人心裡都明白。

　　等用餐結束，季臨淵跟著徐長命要走。

　　人群中有位窈窕修長的女孩，年紀二十二三左右，望著季臨淵最後咬了下唇還是沒說什麼。旁邊另一位年紀小點的姑娘就說：「小玫姐，你別氣餒，臨淵哥和個男人結婚也長久不了，季家那麼大，我不信他們不想要孩子……」

　　邱意玫眼神亮了下，又說：「你別亂說，現在科技這麼發達。」

　　「再發達也不能男人和男人生孩子，總需要卵子的。」小姑娘晃著腦袋狡黠一笑，說：「小玫姐你基因這麼好，不要浪費嘛。」

　　兩個小姑娘在人群裡低低說話，徐長命被長輩們圍著正收紅包，舅舅舅母們太多，紅包多的拿不住，他也沒定主意要不要，旁邊季臨淵笑著說：「舅舅舅母給的就接了。」這才放心收了，不由心想等下次對方做客要把錢包成紅包還給小輩的。

　　收完紅包跟大家告辭。徐長命口袋鼓鼓囊囊的，坐在車裡透過後車鏡看到一群邱家親戚長輩還在揮手，頓時又忍不住感歎一遍：「邱家真熱情啊。」

　　季臨淵沒忍住輕笑了聲，小傻瓜一個。

　　他知道徐長命是想邱家親戚對他熱情沒有冷落他，可這哪裡是對他熱情是對季家背後的極限地產熱情。不過這些冷冰冰的利益關係還是不要讓徐長命知道，不然他就做不了小可憐了。

　　然後回到季家別墅，徐長命坐在客廳掏出紅包，一拆開整個人都不好了，不像是拿錢，倒像是別人問他借錢。

　　季臨淵一看紅包裡起碼兩三千，也虧裝得下。

　　「怎麼了？」

　　徐長命苦瓜臉：「我跟王萌萌能賺錢後互相包紅包都是五塊的，這怎麼這麼多啊？」又補充：「邱家的小輩侄子侄女起碼快二十個了，我一人包兩千，虧大發了。」

　　季臨淵聽得發笑，哄著人說：「到時候他們來做客，我給包。」

　　「你包我包有什麼區別？都是咱家的錢。」徐長命心疼的流血。

　　「我給包五塊。」季臨淵道。

　　徐長命墨跡了會，「五塊是不是太少了？你面子不好看，人家給我包了兩千。」

　　「哦，我就知道你想給你的大侄子們包兩三千。」季臨淵冷冷淡淡說。

　　徐長命一看老婆吃醋，哈哈樂，也顧不上手裡紅包了，湊過去親了口季臨淵，惡狠狠說：「就給侄子包五塊，給我家老婆包九千九百九十九。」

　　當天臨睡前，徐長命就將他今天收到的紅包湊齊了四個九給了臨淵老婆。

　　十五的時候，剛分別沒幾天的舅舅們攜家帶口的到了季家別墅做客。

　　當季臨淵掏出紅包給小輩散財的時候，一個個排隊的小蘿蔔頭還愣了下，往年從來都沒領過叔叔的紅包的。還是大人讓道謝拿著，小蘿蔔頭們高高興興眉開眼笑的說著吉利話接了紅包，然後成群結隊風一樣的跑去拆紅包，臨淵叔叔這麼有錢，應該給的銀行卡吧？

　　結果掏出一看，頓時愣眼了。旁邊的長輩湊過去，同樣愣了，不過反應快，笑著摸孩子腦袋說：「是個吉利錢，你叔叔給的，過了年能討個好綵頭，好好收著就別花了。」

　　小孩心想五塊錢能買個什麼？想花也沒地方花。

　　輪到了邱嘉洛和二舅家的長孫石油分公司總裁邱嘉禾時，邱嘉禾這麼大了早都沒領過紅包了，有些遲疑，旁邊邱嘉洛先接了，說了謝謝叔叔來年跟我小嬸子和和美美，反正也挺貧的。

　　季臨淵笑了下說：「不許當著長命的面這麼叫。」

　　「哈哈哈，沒想到叔叔你還懼內。」邱嘉洛是大舅家獨孫性格要外向開朗許多，並不是很怕季臨淵。

　　季臨淵接了懼內名聲，笑笑沒說什麼。又看邱嘉禾。

　　「謝謝臨淵叔。」邱嘉禾還是厚著臉皮接了紅包。他在邱家地位尷尬，父親十六歲上高中時鬧大了班花的肚子，兩人青春氣盛互相真愛，瞞著家裡人決定偷偷生下孩子，等孩子生下來了，小父母各自繼續上學，孩子丟給父母帶，高中一畢業，真愛因為異地和見識分手，女方不要孩子，邱家有錢也不怕養不起，再者孩子在二舅手裡也養出了感情。

　　再後來邱嘉禾父親結婚有了家庭和孩子，邱嘉禾的地位就很尷尬，只能靠著打拼了。

　　季臨淵倒是挺欣賞邱嘉禾的。

　　等晚上徐長命趴在床上笑，季臨淵問笑什麼。徐長命哈哈樂，說：「你還真給包五塊啊？」今天看到所有接紅包的小輩都是一臉想說不知道怎麼說的表情。

　　季臨淵說：「大侄子也是五塊。」

　　徐長命哈哈哈樂的沒完，笑了會岔氣了，季臨淵扶著人的腰給順氣，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徐長命笑完認真說：「你別老吃大侄子醋了，劇本上說少奶奶和司機小季才是良配。」

　　於是兩人又開了回車，慶祝兩人絕配。

　　年過完了，熱熱鬧鬧的。

　　季向河還是第一次覺得這個年過的喜慶，跟著老友王道一閒聊，還說起臨淵給孩子們包的五塊紅包，也笑的不停。王道一說以前過年紅包就是圖個吉利綵頭，現在真的是一年炒的比一年高成了面子，說這五塊挺好的。

　　說了會話兩人約著去飲茶。

　　徐長命一覺醒來家裡沒人，傭人做好了午飯，他用過後就在客廳拿著手機微信跟季臨淵聊了一會，然後就看到微博推送頭條。

　　#summer解約？千萬賠償金，新東家星燦娛樂#

　　徐長命手裡給季臨淵發完消息：「你乖乖吃飯，我去看會微博。」然後切換點開微博，果然那條已經成了頭條爆紅，summer男團可以說是才出道就爆紅，吸引了一大票的小妹妹們，話題度很高的。

　　點進去第一條微博是一個大V爆出的，九張圖有文字有偷拍，徐長命一眼看到一張動圖，劉亮正跟什麼人說話，在咖啡館裡笑著像是彼此滿意。大V解析說這是summer的經紀人，另一位是星燦娛樂的高層。

　　星燦就是柏文許晨ky組合待得那家公司，自從柏文倒了被雪藏後，星燦有點元氣大傷，培養新的明星顯然時間太久，到處挖牆角撿現成的還是很方便，像鼎盛、天娛這樣的大公司撬不動，紅鯉對方根本沒看在眼裡。大V羅列了兩家公司名下藝人對比。

　　紅鯉：徐長命；星燦：周若方、許晨、ky組合……

　　徐長命盯著那張兩家公司從資源到藝人到環境的對比圖，心裡十分懷疑這個大V是星燦的水軍。

　　最後大V總結性發言，意思是summer是國內很有潛力的男團，如今勢頭正好，紅鯉明顯給不了summer更好的待遇，反倒星燦也許能夠將summer打造出亞洲男團巴拉巴拉畫大餅。

　　徐長命更肯定了這大V就是星燦打頭試探口風的。

　　底下網友還是SR粉絲紛紛頂起，支持男團解約跟星燦，甚至還有粉頭提出簽約費她們可以集資，只要給寶寶們一個好的未來，紅鯉不配她們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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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長命看完八卦，沉默了一秒，想著解約就解約吧，各人選擇不同。

　　然後事情發酵沒多久，一個多小時後微博又有新的瓜。

　　#紅鯉老總潛規則旗下藝人#、#紅鯉公司虧空嚴重破產#、#紅鯉老闆娘跑了#

　　徐長命看到最後一條時，莫名想到江南皮革廠倒閉了……

　　他們公司不會藥丸吧？

　　事關自己前途，徐長命猶豫了一秒給玲姐撥了電話，那邊焦頭爛額好像正忙著，說話語速很快：「網上的事情是真的，你先待在家裡不用管外界，等事情處理完了，我過去親自跟你說。」

　　「哦，好的，玲姐你忙。」徐長命有些茫然。

　　那邊汪玲快瘋了，沒想到老闆娘會搞這麼一出，本來上了軌道的公司，不知不覺運營下，現在公司只是個皮囊了，還欠了許多外債。要是跟她沒關係，汪玲還能誇一句老闆娘手段狠，公司債權人是老總，跟老闆娘什麼關係都沒有，劉亮帶著SR跑到星燦去，各方面都是重重一擊。

　　可現在，她和紅鯉綁在一起，手裡的藝人徐長命簽了真人秀合同，明明一切都往好的方向走。如今這事情一出，公司的變更還壓著徐長命的合約，不知道那邊真人秀節目是怎麼打算。

　　千萬不要解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