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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第83章
§ 第131章

  當下人急急忙忙來稟告蕭允澤正過來的時候,紀子塵正在給楚宴把脈。

  據說蕭允澤來勢洶洶,還讓紀子塵感到十分驚訝:「……大皇子怎麼突然來了?」

  楚宴壓著唇邊的弧度,故作淡定的岔開話題:「紀神醫,我的身體如何?」

  紀子塵有些疑惑,朝身邊的喬翰秋看了一眼,似乎在問到底怎麼了。

  喬翰秋也不明白,便說:「紀兄,你先照顧著阿玨,我先出去看看。」

  「好。」

  等喬翰秋離開之後,楚宴才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淡然說道:「看來你們都很在意蕭允澤。」

  「這些我並不關心,不過你現在的身體很差。」

  樨元丹的殘毒完全沒有消散,還停留在楚宴的身體裡。

  紀子塵覺得奇怪,按照韋柯的醫術,不該如此啊。

  唯一的答案,就是……

  「你沒吃韋大人開的藥?」

  楚宴表情仍是淡漠:「我不喜歡欠別人的。」

  紀子塵十分詫異,不過沒有深問,而是在一旁快速的寫下了藥方,讓下人趕緊去抓一副來煎給楚宴吃。

  楚宴忽然間想起萬一喬翰秋擋不住蕭允澤的話,蕭允澤就要過來了。

  楚宴皺眉:「紀神醫,我們能換個房間嗎?」

  紀子塵明白了楚宴的意思:「你是想躲大皇子?」

  楚宴長睫微顫,將自己所有的情緒壓抑起來,輕點了下頭。

  見他這樣,紀子塵覺得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讓他鬱結於心。

  「你和大皇子發生了什麼?」

  楚宴臉色蒼白如紙,仿佛再逼問下去,他就要撐不住了一般。

  楚宴的臉上明明不是大悲大喜的表情,卻讓一旁的紀子塵看著,就像壓了千斤重的大石。

  紀子塵不敢再逼問什麼,連忙扶起了楚宴,想帶他去另一個房間。

  外面陽光燦爛,紀子塵不小心觸碰到了楚宴的手,卻覺得觸之發涼。

  因為愧疚,他對楚宴的感覺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敵對。又見他表情強忍著痛苦,心也不由的軟了一截。

  不一會兒,紀子塵便帶著他去了自己的房間。因為他實在想不到該去喬家哪個地方,能藏得住楚宴的。

  「這裡就可以,多謝紀神醫。」

  紀子塵眼神一暗:「你竟然還謝我?」

  「為何不謝?」

  「我之前分明那麼對待過你……」

  楚宴勉力朝他笑了笑:「紀神醫好歹用葵朱救過我,我這個人有恩必報。」當然,有仇也必報。

  紀子塵聽得更加內疚,若楚宴如聶思語那般大吵大鬧,他或許不會有這麼深的愧疚感。

  「原本我上次朝翰秋表明自己的愛慕之後,我和他之間就鬧得極僵。本來我也不該留在這裡了,卻因為你而留下了。」

  楚宴詫異的問:「我?」

  「上次我給你吃的丹藥,還沒為你化解毒性。」

  楚宴落寞的笑了笑,心思儼然不在這上面,還一心記掛著來了喬家的蕭允澤。

  「紀神醫,你救過我,又傷過我,這些事情便一筆勾銷了可好?」

  紀子塵眉頭緊蹙:「你當真這麼想?」

  「嗯。」

  紀子塵的心裡松了一截:「……我以為你會報復我之類的。」

  「一個活不過弱冠的人,不好好珍惜最後的這幾年,還要去報復誰,豈不是太累了?」

  紀子塵給楚宴把脈了許多次,早就知道楚宴的身體差成什麼樣了。

  只是所有人都瞞著楚宴,不想告訴他這些。之前紀子塵還覺得喬翰秋真是偏心,可現在有人把這層紙給捅破了之後,他的心裡竟然湧起一股憤怒:「誰告訴你的?」

  「……我自己猜到的。」

  紀子塵卻是不信:「是大皇子身邊的韋柯告知你的?」

  楚宴張了張嘴想要解釋:「真的不是他。」

  紀子塵卻不停,覺得除了韋柯,就沒有第二個人。

  楚宴都差點破功,韋柯還真是人在家裡坐,鍋從天上來!

  「你以後的身體交由我來調理,只要你乖乖聽話喝藥,我不會讓你活不過弱冠的。」

  紀子塵這話說得真誠,但也不敢把話說滿了,因為憑藉他的醫術也沒辦法徹底治好楚宴。

  楚宴還不知他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這麼……憐愛他?

  楚宴揚起一個笑容,只是那弧度略有幾分尷尬:「紀神醫不是討厭我嗎?」

  「以前是我太狹隘了。」紀子塵不想多提起這些事,而是對楚宴說,「在那碗藥煎完之前,我先為你施針。」

  楚宴有些傻眼:「施針?」

  「你不信我的醫術?」

  楚宴連忙說:「紀神醫能把我從鬼門關拉回來,醫術自然厲害!」

  「那便無需多言,躺到床上去吧。」

  楚宴無奈極了,難得紀子塵願意為他治病,他不可能拒絕的。

  這病懨懨的身體,每日被病痛折磨,他早就受不住了。

  楚宴躺到了床上,也不管蕭允澤會不會看到這一幕。

  紀子塵已經從一旁的藥箱裡拿出了針,轉而對楚宴說:「先把衣裳脫掉吧。」

  「脫、脫衣裳?」

  「我為你針灸,你自然得脫衣裳。況且你我都是男子,我還身為醫者,別太在意。」

  楚宴臉色微紅:「我之前穿女裝太久,是我太大驚小怪了,抱歉。」

  楚宴解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光/裸的後背,趴在了床上。

  紀子塵拿起了針,轉過頭往那邊看去,他的視線卻忽然有些挪不開眼了。

  楚宴的膚色有一種病態的白,他的衣服滑落了一半,上面的背部全露出來了,衣服剛好至楚宴的腰窩處。

  而他就像是忍受著一件羞恥的事,耳朵都浮現了一層薄紅來。

  紀子塵呼吸有些微亂,卻還是提醒著自己,他只是個病人。

  他走到了楚宴的身邊:「扎針可能會有些疼,你忍著些,須得把你體內的殘毒給排出來。」

  楚宴虛弱的笑了笑:「紀神醫,你扎針吧。」

  紀子塵眼神放到了他的後背,完全能看到分明的骨骼。

  太瘦了。

  他把一根針紮到上面的時候,楚宴悶哼了一聲,緊擰著眉頭。

  紀子塵說了會疼,他沒想到這麼疼。

  楚宴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後背很快就滲了一層密密的冷汗。

  「配上我的扎針,再喝幾天那副藥,你的身體就會沒事了,堅持住。」

  楚宴臉色泛白:「我沒事,紀神醫你繼續吧。」

  「嗯。」

  紀子塵下了第二針,楚宴的汗珠都從肌膚滑落至下,那一層滑落在腰窩處的單衣都已經被滑落而下的汗珠打濕,緊緊貼在他的後背上。

  楚宴緊緊的閉上了眼,脆弱的樣子仿佛一折即斷。

  紀子塵覺得熱了起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他手上的動作卻很穩,紮到了後面,楚宴整個脫力似的癱軟在床上,再也忍不住的開始喊疼。

  他的聲音裡帶了鉤子一樣,完全癢到了心裡。

  紀子塵覺得口乾舌燥,卻板著一張臉:「……忍住,還有最後一針。」

  楚宴將頭沒入被褥,悶悶的嗯了一聲。

  紀子塵正想要下針,外面就有人闖了進來,還一腳踢翻了大門。

  蕭允澤站在外面,這個角度並不能看到楚宴背上的真,只能見到楚宴躺在床上,而紀子塵似乎在對他做什麼。

  「你在做什麼?」

  蕭允澤的面色鐵青,眼神死死的盯緊了紀子塵放在楚宴身上的手。

  那目光,就猶如被猛獸的眼瞳鎖死。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楚宴軟軟的從床上爬起來,伸出頭望向了那邊。

  他額頭上也滿是汗水,黑髮貼在了臉頰上了幾縷。因為疼痛的緣故,他的眼睛裡滲滿了一層霧氣,濕漉漉的望向了蕭允澤。

  蕭允澤的腦子轟的一聲,就像是被炸開。

  他幾步朝前走去,想要奪回楚宴,卻被後面趕來的喬翰秋阻止。

  「殿下,我說了你不能擅闖喬家!」

  「……滾!」

  蕭允澤此刻正在氣頭上,低啞著聲音發出了這句話。

  喬翰秋武功不錯,看蕭允澤想硬闖,便攔在他面前:「殿下,我不能放你過去。」

  蕭允澤的眼底帶上了敵意:「我偏要過去呢?」

  「那就恕我無禮了。」

  兩人看樣子就要纏鬥起來,楚宴原本不想開口,要是臉色泛白的說了句:「蕭允澤,紀神醫是在替我治病!」

  ‘治病’兩個字一說出口,讓蕭允澤從妒忌之中清醒了過來,心頭的憤怒減輕了許多。

  方才紀子塵看楚宴的眼神,讓蕭允澤極度不舒服。尤其是兩人的姿勢,他仿佛有一種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了的錯覺。

  蕭允澤心頭泛酸,朝裡面望去:「我帶他去韋家給他治。」

  楚宴卻瞥開了眼:「我不想去韋柯那裡,若你想要血的話,盡可直說,別拐彎抹角的說是為了給我治病。」

  此話一出,惹得紀子塵臉色微變:「什麼血?」

  楚宴笑得難看:「也多虧了紀神醫給的葵朱,我的血能治蕭允澤的病,紀神醫不知道嗎?」

  紀子塵的確不知此事,他從未給蕭允澤把過脈,也並不關心蕭允澤的病情。

  紀子塵啞然的問:「他拿你的血治病?」

  「……紀神醫,你快些施針吧。」

  他這樣一看就是不想談起這件事,紀子塵不由的皺緊了眉頭。

  紀子塵的話裡就帶上了幾分□□味:「大皇子殿下,原來你那日那麼冠冕堂皇的指責翰秋,自己也是這樣的人?」

  楚宴無論怎麼怪他,蕭允澤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而紀子塵這麼說話,就讓蕭允澤的眼神驟然變冷:「我怎麼樣,無須你們來多言。」

  蕭允澤朝裡面走了進去,眼底裹著濃重的黑暗:「把我的人還給我。」

  紀子塵自然不肯,還以為楚宴也會被這樣的蕭允澤給嚇到。

  要是上個世界完全暴露本性的楚宴,或許會直接從床上跳下去,一把將蕭允澤給抱住,得意洋洋的問他以後敢不敢不見他了。

  但楚宴還記得這個世界不能隨隨便便OOC,沉痛的垂下了眼:「紀神醫,把我背上的那些針拿下來吧。」

  紀子塵詫異的看了楚宴一眼:「他都這麼對你了,你還想跟他一起走?」

  楚宴自嘲的撇開了頭,在笑自己:「誰讓我喜歡他。」

  這句話讓幾人五味雜陳,尤其是蕭允澤。

  他心頭痛苦萬分,明知自己今日不該來,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來了。

  萬一對方不是蕭宸的轉世,那對蕭宸來說,就是背叛。

  蕭允澤眼底複雜,見紀子塵給楚宴拔走了針,楚宴臉色蒼白的穿好了衣衫後,蕭允澤才靠近了他:「站得起來嗎?」

  楚宴歪著頭:「我若說站不起來,大皇子難道背我不成?」

  蕭允澤聽完這句話,便轉過身蹲了下去,就在楚宴的面前。

  他寬闊的後背完全無防備的露出,楚宴莫名有種暗爽的感覺。

  哼,誰讓你不見我來著?

  他乖乖的趴到了蕭允澤背上,雙手抓到了他的肩膀,小聲的嘟囔起來:「真傻,我讓你背你就背?」

  這個聲音,離蕭允澤很近,他怎會聽不見?

  蕭允澤穩穩的站起身,對喬翰秋說:「你和他已經退親,再無瓜葛,以後別再纏著他。」

  喬翰秋知道,這句話是警告。

  他還未來得及說什麼,而對方已經背著楚宴,徑直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喬翰秋皺緊了眉頭,心像是缺失了一角。

  外人都能看出楚宴有多麼喜歡大皇子了,之前他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刻板有禮,可從不會那樣。

  —

  蕭允澤背著楚宴走出去後,外面的陽光顯得炙熱,楚宴原本就出了一身汗水,兩人這麼緊緊的貼著,就更覺得熱了。

  「放我下來。」

  蕭允澤抿著唇:「別鬧,你沒穿鞋。」

  楚宴才想起自己剛才是直接趴到蕭允澤背上的,根本就忘記了穿鞋。

  他在蕭允澤背上扭動了起來:「喬家那麼多下人,讓她們看見了,于殿下的名聲有損!」

  「我看她們誰敢亂嚼口舌。」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猶如在談論天氣一樣。蕭允澤故意放輕了語氣,也是害怕嚇到楚宴。

  可楚宴卻知道,蕭允澤這話裡的重量。

  的確沒人敢,因為人人都怕他。

  楚宴垂著眼眸:「你不是不想見我麼?」

  蕭允澤心裡煩悶,並未說話。

  楚宴知道他在糾結著什麼,但又不能說破,只好語氣強硬:「既然你不想見我,還接我出來作甚?蕭允澤,你放開我!」

  他掙扎得厲害,蕭允澤卻死死的將他的身體固定,生怕他掉下去了。

  等好不容易走到了喬家門口,馬車就等在外面。

  韋柯撩起了車簾,便看到這幅畫面,直接就愣在了原地。

  楚宴臉上表情是極度不爽,一副和蕭允澤鬧彆扭的模樣。

  而蕭允澤那邊,把人給送上了馬車,便強硬的對韋柯說:「你帶他回韋家。」

  「那殿下呢?」

  蕭允澤語氣一頓:「……我還有事情要做。」

  眼見著蕭允澤要離開,楚宴真的有些生氣了:「蕭允澤,你傻不傻!」

  分不清人的傻子!

  什麼蕭宸,什麼葉霖,和他相遇的都是他!

  說完這句話,楚宴一下子就鑽到了馬車裡,把車簾給撩了下去,對韋柯說了一聲:「走!」

  韋柯百般為難,先是看了蕭允澤一眼,又是看了楚宴一眼。

  蕭允澤眼底露出了痛苦,什麼話都沒有說。

  韋柯只好先上了馬車,帶著楚宴離開了這裡。

  此時外面已經全部都暗下去了,陵濟是都城,外面掛上了一盞盞的燈籠,把街道襯得燈火闌珊。卻仍有些地方沒有掛上燈籠,那些微光將街道涇渭分明,一半黑暗,一半光亮。

  楚宴仍覺得不爽,卻又想看看蕭允澤在做什麼。

  他還是沒能忍住伸出了頭,朝馬車後方看去。

  蕭允澤並未離開,他就站在黑暗裡,一直低著頭,仿佛籠罩了巨大的陰影和痛苦那般。

  楚宴又覺得心軟,之前的世界都是他先離開,讓他很是痛苦。

  最開始的時候,楚宴完全不在乎,他早已經習慣了不停世界的穿梭和任務。

  而如今,一想起這些的時候,他也會去心疼蕭允澤。

  楚宴歎了口氣,還是喊了韋柯停車。

  他從馬車裡走了下去,一步步朝蕭允澤的方向走去:「你當真想在這裡站一夜?」

  蕭允澤有些驚訝,沒想到楚宴明明已經坐上馬車離開,為何還要回來。

  想了許多話,蕭允澤什麼也沒說出口。

  蕭允澤抿著唇:「夜裡風大,你身體不好……」

  楚宴煩躁極了,脫口而出:「你無非就是想起些記憶,用得著這麼躲著我嗎?」

  這句話似乎意有所指,蕭允澤睜大了眼,死死的盯著楚宴:「你怎麼知道?我從未告訴過任何人,我想起了些記憶!」

  [警告——若宿主身份被發現,將強制脫離此世界。]

  楚宴渾身一個激靈,頓時就不敢亂說話了。

  楚宴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不能提及這些,就算是扣分,在此時也不想演戲。

  楚宴眼神稍冷,拉過蕭允澤胸前的衣服,狠狠的在蕭允澤耳邊說:「限你三天之內來找我,不來的話,等著瞧!」

  說完,他就徑直的朝韋柯車上走去了。

  [人物OOC,扣分一萬點。]

  楚宴毫無畏懼,這一萬點花得值,他爽了!

  他笑眯眯的對韋柯說:「韋大人,咱們走吧。」

  因為隔得太遠,韋柯根本沒聽清楚宴跟蕭允澤說了什麼。只不過看見楚宴的心情頓時變好了,韋柯的心就放了一半下來。

  馬車很快就到了韋家,韋柯給楚宴安排了一間上房。

  此時天色已經很晚了,楚宴走到了屋子裡,發現丫環們已經準備好了熱水。

  「韋大人,多謝你。」

  「別那麼客氣。對了,我已經派人回周家通知了你父親,周大人現在知道你在韋家。」

  楚宴又朝韋柯道了謝。

  韋柯無奈的說:「你還要在韋家住一段時間,真的不必那麼客氣的。」

  「禮節是要的。」楚宴仍舊堅持。

  「那好吧,你先休息休息,明日就該開始藥浴之類的了,你身體殘毒未清,或許會有些疼,你要做好準備。」

  楚宴點了點頭,便目送了韋柯離開。

  他解開了衣衫,很快就入了浴桶。熱水全部包裹著身體,讓楚宴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楚宴閉著眼,熱水升騰的熱氣,將他的肌膚都給燙紅了一圈。

  楚宴洗了很久才洗完,這才從淨室走到了臥室裡。七月盛夏原本該在屋子裡放些冰塊,但韋柯害怕楚宴著涼,只準備了安神清爽的香,而沒有拿冰塊。

  楚宴倒也不介意,困意很快就湧了起來,楚宴昏昏欲睡。

  頭髮還沒幹,他只能開了窗門,想讓風快點吹進來,將頭髮早些吹幹。

  不過今日實在太累,楚宴竟然直接的睡著了。

  意識也變得模模糊糊,楚宴即將睡著的時候,忽然感受到了房間裡來了一個人。

  楚宴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不知道夜闖這裡的人是誰。

  直到……他聞到了熟悉的龍涎香,楚宴才黑了臉。

  說了三天,這傢伙也來得太快了點兒吧,當天晚上就來了!

  楚宴睜開了眼:「蕭允澤,你倒來得快。」

  蕭允澤原本只是想乘著楚宴睡覺過來看他一眼,沒想到被楚宴抓了個正著。

  他心裡莫名有種不爽,想問問清楚:「萬一我三天內沒來找你,你想做什麼?」

  楚宴就這樣同蕭允澤對視,皮笑肉不笑:「你說呢?」

  他此時的演技,可謂是極度敷衍,連偽裝也不想偽裝了。

  蕭允澤自然看出了他的生氣,他眼神微閃:「就算是我來了,你又能做什麼?」

  楚宴心道,我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比如強吻你什麼的。

  蕭允澤能來得這麼快,楚宴心裡自然很是高興。

  他笑著看向了蕭允澤,如一只偷了魚得逞的貓兒:「蕭允澤,你喜歡我,所以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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