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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第82章
§ 第130章

  蕭允澤去到了一座空殿,那裡已經廢棄了多年,站在外面枝繁葉茂的梨樹下,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看向了那邊。

  宮燈被風吹得燈影搖晃,他一步步朝那邊走去。

  守門的宮人給嚇了一跳:「殿下,這大半夜的,您怎麼會來此處?」

  蕭允澤看向了他:「……這裡都廢棄了這麼久,你怎會守在此處?」

  宮人笑了笑:「這裡並不是廢棄了啊,只是鮮少有人來,百年前又被列為了禁宮,後來就一直沒人入住了。其實裡面還保存得很好呢。」

  蕭允澤的眼底染上了悲愁,他一步步的朝那邊走去,記憶還處於混亂之中。

  這個宮殿是曾經囚禁蕭宸的地方,也是他被韓錚一箭射死的地方。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人在此處靜靜。」

  宮人自然不敢多嘴,便很快離開了這個地方。

  蕭允澤走到了裡面,並未因此地是自己的葬身之所而恐懼。

  他只感覺到了悲痛。

  他所愛之人,百年前就已經離開了。

  甚至他作為燕擎的那一世更加淒慘,連這種被保留下來的宮殿都找不到了,睹物思人也沒有與他相關的物件。

  無論哪一世,只要一想起,就會心痛難當。

  他垂下了眼眸,掩去過於複雜的表情,就這麼將門給關上。

  他不知該如何面對此時的楚宴,作為蕭允澤的這一世,他同樣對之付出了真心。

  蕭允澤的心裡……甚至隱隱覺得那就是他的愛人,可這麼憑白無根據的事,蕭允澤不敢去想。

  接下來的幾日,蕭允澤明顯的躲著楚宴。

  他和韋柯在殿中商議該如何抓住聶靖雲,正當此時宮人卻過來稟告:「殿下,周公子求見。」

  蕭允澤沉默的用指腹摩挲著腰間的玉佩,身上籠罩著沉重。

  韋柯見蕭允澤沒說話,便對宮人說:「周公子來求見,你就直接讓他進來便是,用得著稟告嗎?」

  那可是殿下心尖尖上的人,這小宮人,還真沒眼力見兒。

  「那奴這就請周公子進來!」

  宮人小跑著正要過去,卻聽殿上的蕭允澤開了口:「告訴他,我去了父皇那裡。」

  宮人很是驚訝,殿下這是厭了周公子麼?為何要瞞著周公子?

  「還不快去。」

  「是!」小宮人連忙跑了出去。

  而外面的楚宴也沒有過多糾纏,聽到了這句話過後,便自己離開了。

  對於蕭允澤的態度,韋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殿下這些日子怎麼有些避開周公子?」

  蕭允澤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胡說些什麼?」

  韋柯覺得疑惑:「前些日子殿下和周公子分開一會兒都不歡喜,如今周公子主動來見殿下,殿下卻假裝不在。」

  蕭允澤心口一疼:「我並不是……不想見他。」

  韋柯奇怪于蕭允澤的態度,若非他一直和蕭允澤待在一起,還真以為蕭允澤被江湖上某個會易容術的人給假扮了。

  大約是兩人發生了什麼矛盾?

  韋柯皺緊了眉頭,將藥丸獻上:「殿下,這是新做的藥丸,一直服用的話,可以壓制殿下的病。」

  蕭允澤閉著眼,按壓著發疼的太陽穴:「……嗯。」

  韋柯見他如此,又不住的多說了一句:「這就是當日,取了周公子的血做成的!」

  蕭允澤睜開了眼:「叫他以後別那麼傻。」

  韋柯的眉頭皺得更緊,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也只能趕緊退出了殿中。

  屋內光線極暗,蕭允澤坐在最裡面,那些黑暗在他身上,仿佛是壓了一層巨大的陰影那般。

  韋柯只是看了一眼,都覺得心酸。

  他卻不明白蕭允澤對楚宴的態度。

  韋柯走出了這裡,急忙追上了快要離開的楚宴:「周公子,請等等我!」

  楚宴回過頭,見韋柯跑得氣喘吁吁,不由問:「怎麼了?」

  韋柯的手心出汗,又不能暴露蕭允澤就在殿內,只好對楚宴說:「方才我也在殿內,原本是想找殿下的,卻發現殿下不在裡面,大約聶家的事情太難辦了,殿下去找了陛下吧。」

  看他解釋了大半,楚宴卻顯得很平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韋柯手足無措,總覺得楚宴這樣子像是發現了自己的謊言。

  他是不是弄砸了?

  楚宴一笑而過:「韋大人,你能不能同蕭允澤求求情,讓他放我出宮?」

  韋柯睜大了眼:「周公子今日來,就是想告訴殿下這件事?」

  「嗯。」

  韋柯臉色沉重:「周公子,你被聶靖雲喂了樨元丹,前幾日又取了血。殿下命我照顧好你的身體,我便有責任……」

  楚宴打斷了他的話:「蕭允澤不想見到我,如今在這裡,不是惹得他生煩,同我相看兩厭嗎?」

  韋柯只能以沉默對之。

  楚宴說了句失禮了,便徑直的離開了這裡。

  望著楚宴離去的身影,韋柯忽然覺得心裡很不好受。

  這兩個人,怎麼會弄成這樣?

  —

  御花園草木葳蕤,樹影婆娑。陽光燦爛,天空藍得一覽無垠,天氣倒是極好。

  楚宴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剛一坐下,就聽腦海裡的系統說起了話。

  [主人是真心想出宮?]

  [不出宮喬翰秋怎麼辦?還有虐聶靖雲的任務!]

  系統小心翼翼的問:[看樣子蕭允澤已經記起某些記憶了……]

  楚宴的氣壓更低了,嘴角揚起一個冷笑:[很好,竟然敢躲著我了。]

  楚宴現在心情十分複雜,一方面很高興,蕭允澤會這樣,也是因為前世記憶給他影響太深。一方面楚宴又覺得非常之不爽,因為蕭允澤這些天一直在躲著他。

  [那主人怎麼不多跟蕭允澤在一起,暗示他明白之前的世界都是主人?]

  系統用了暗示這個詞,蕭允澤自己悟出來還好說,但楚宴這邊是絕對不可以透露的。

  [他現在躲著我,存了心不想見我。現在還非得去他那邊,只會適得其反。倒不如讓他主動找我。]

  系統傻乎乎的問:[主人打算怎麼辦?]

  楚宴沒有回答,而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當天下午,韋柯就派了馬車過來,說蕭允澤同意他回周家了。

  楚宴笑著對韋柯道謝,只是他身體羸弱,臉色又蒼白,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強撐。

  韋柯見他如此,也覺得心疼起來。

  那些血可是他親手取的,殿下這樣,就像是取血之後就翻臉不認人似的。

  他作為蕭允澤下屬,卻頭一次不想幫著蕭允澤。

  「韋大人,多謝你替我轉達。」

  韋柯心有戚戚,長長的歎了口氣:「我看得出來,殿下是喜歡你的……周公子也別想太多了。」

  誰知等韋柯說罷,楚宴的臉色更加蒼白。

  「他想要我的血就直說,不必如此拐彎抹角,非要等我付出了真心,他才……」

  他才什麼?

  後面那句話韋柯沒有聽到了,卻能猜出楚宴想說什麼。

  韋柯更加無奈:「我開的那些藥得按時服用,這樣才能減輕樨元丹的影響。」

  「……那些藥,我不想吃了。」

  楚宴說完了這句,便已經坐上了出宮的馬車。

  等上了馬車後,楚宴就開始閉目養神。

  系統欲言又止:[主人……]

  [噓,我是故意這麼說的。]

  故意?

  系統頓時就不說話了。

  這玩兒的是什麼招兒?

  天色也逐漸暗淡下去,夜雨很快就下了下來。宮殿在薄霧中暈染開,很快地面就積了水窪,雨水滴落在上面,泛起了水紋漣漣。

  韋柯在原地佇立許久,等雨都下到了他的身上,他才緩緩轉身離開了這裡。

  這次來送楚宴,韋柯只覺得楚宴句句戳心。他還幫著蕭允澤騙了楚宴好幾次,韋柯更是覺得心裡難受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韋柯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蕭允澤身邊,才向蕭允澤稟告了今日的事情。

  燈火之下,蕭允澤的手指間夾著一枚白玉棋子,聽到了韋柯的話,他下棋的動作一頓:「他真的這麼說?」

  「是……」

  蕭允澤抿著唇:「行了,你下去吧。」

  韋柯有些不解,可他已經問過好幾次,蕭允澤都不願意說。

  韋柯只得自行離開,可語氣卻變得僵硬:「殿下既然要取血,就直接派人便是,何必騙周公子真心……」

  蕭允澤的身體僵硬,並未做過多的解釋。

  「周公子走的時候,臉色蒼白得就像是大病了一場似的,臣真擔心他會撐不下去。」

  聽到這些,蕭允澤的手驟然捏緊。

  那顆白玉棋子,也在自己的手掌之中,因為力氣太大,他將玉石都捏了個粉碎。

  韋柯搖了搖頭:「殿下,臣告辭了。」

  等韋柯轉身,蕭允澤才道了一句:「等等。」

  韋柯腳步一頓:「殿下還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蕭允澤聲音沙啞:「派人去保護周玨,令他們將周玨每日的行程說與我聽。」

  韋柯一愣,隨即露出了一個笑容:「是!」

  看來殿下還是喜歡周公子的!

  不過高興過後,韋柯的臉色又沉重了下去:「殿下為何不直接向周公子解釋清楚?他還誤會著殿下呢,而且經歷了這種事,若周公子不再吃我開的藥了呢?」

  畢竟楚宴走的時候,說了那樣的話。

  「……安插人進周家,把那些藥加在他的吃食裡。」

  韋柯微怔,這樣耗費大量精力,真不知殿下是怎麼想的。

  「是。」

  等韋柯出去以後,蕭允澤青筋凸起,頭越發的疼了。

  他不飲不食,只默默的坐在殿上,外面的雨下得越來越大,他開了窗戶,一陣寒風吹到了屋子裡,燈火一下子就被熄滅。

  蕭允澤捏緊了自己的手,痛苦萬分。

  他為什麼有時覺得楚宴像自己那兩世的愛人呢?

  蕭允澤喃喃的念起了那兩個名字:「蕭宸……葉霖……」

  想起來,便蝕心攝骨,疼到極致卻捨不得不去想。

  —

  這次的雨並不大,卻連綿的下了好幾日。

  等好不容易放晴,楚宴開了窗,深吸了一口,空氣裡彌漫著泥土的腥味和花草的清香,讓他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算算日子,蕭允澤竟然有小半月沒來見他了。

  要說什麼想法也沒有,那是騙人的。

  只是這段時間對方正混亂,他又不能直接OOC的告訴對方實話。

  他以為蕭允澤會忍不住來見他一面,卻怎麼也沒想到他能憋這麼久,反倒是喬翰秋比他更早的想通了。

  這一天,楚宴接到了喬翰秋的拜帖,說想約他詳談一次。

  楚宴喝著茶,慢悠悠的朝詩兒說道:「就跟喬公子說,我身體不適,暫時不想同他見面。」

  詩兒有些疑惑:「公子之前不是很想見喬公子一面的嗎?既然公子也想見喬公子,為何此時要拒絕?還要繞彎子?」

  楚宴微微闔眼,並未解釋得太清,而是對詩兒說:「既然他想見我,就一定會再找機會的,不必著急。」

  事兒似懂非懂,只好出去回拒了喬翰秋的拜帖。

  楚宴肚子一人坐在房內,手裡捧著一卷書繼續看著。

  沒想到喬翰秋性子急,到第二日的時候,他就接到了宋殷的拜帖。

  宋殷是他的好友,之前兩人的敘舊又因為蕭允澤給黃了,楚宴原本說改日再約,後來又有那麼多事,直接給耽誤了。

  沒想到喬翰秋竟然找了宋殷。

  雖然早猜到這些,楚宴還是在下午的時候赴了約。

  七月盛夏,他還身著一身春衫,是因為夏衫太過單薄,他怕冷。

  宋殷早在那邊候著,見楚宴款款而來,他站起了身:「離上次見你也沒過多久,怎麼覺得你又消瘦了些?」

  楚宴輕咳了一聲,臉色蒼白:「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我身子如何?大夫早就說了,我怕是連弱冠都活不過。」

  宋殷睜大了眼,滿是心疼的扶著他坐下:「這些事情我從未聽你說過。」

  楚宴的唇是蒼白的,身體瘦弱極了,像是隨時就要倒下似的。

  宋殷忽然有些心虛了,他之前答應了喬翰秋約楚宴出來,是想化解兩人的氣氛。喬翰秋來找他,宋殷又拒絕不了。

  而他在看到楚宴之後,心頭惴惴不安,覺得自己別好心辦了壞事吧?

  「我宋家雖然並不富裕,但還是存了一根百年人參,回頭我去求母親,給你送到周家去。」

  「沒那麼誇張,還是別了。況且……我的身體早已經虛不受補了。」

  宋殷心口泛著疼,看著舊友身體羸弱,還活不過弱冠,他卻無能為力。

  很快小二就上了酒菜來到雅閣,宋殷覺得楚宴喝不了酒,又吩咐小二準備一壺清茶。

  等小二走後,宋殷才尷尬的問楚宴:「阿玨,你可是和喬翰秋發生了矛盾?」

  楚宴微微垂眼,已經猜到了喬翰秋就在隔壁聽著。

  「我能和他發生什麼矛盾?」

  宋殷硬著頭皮:「我之前下拜帖的時候,聽說你拒了喬翰秋的拜帖,我才問你的。」

  楚宴深深的看了宋殷一眼,滿是神傷的答道:「是我對不住他。」

  既然喬翰秋想聽,便讓他聽個夠。

  今日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把他一直想說的話說出口。

  「我做了一件錯事,當初不該瞞著喬翰秋,還傷了他的心。」

  裡面的喬翰秋聽到這些話,眼眶赤紅了一片。

  分明是他的錯,沒能護住他。

  宋殷還不知道周玨就是周盼,還是勸著楚宴:「雖然你姐姐同喬翰秋退親了,你和喬翰秋也沒什麼關係,但你總是有出仕的打算的,喬翰秋是戶部尚書的公子,別輕易得罪他。有什麼誤會就早些解開吧。」

  楚宴笑容落寞:「我省得。」

  宋殷很是擔心,又想起喬翰秋讓他問的話,便硬著頭皮問:「阿玨,我也知你不是那種人,但還是想問問你。你當初瞞著喬翰秋的時候,可是故意的?」

  楚宴搖了搖頭,語氣裡夾雜著苦澀:「實乃有苦說不出,好幾次我都想跟他開口,但每一次我下定決心前,我母親都會病情加劇。」

  聽到這裡,喬翰秋的心結已經解開了大半了。

  他徑直的站起了身,推開了雅閣的門,走到了楚宴和宋殷身邊。

  楚宴面露詫異,看了一眼喬翰秋,又看了一眼宋殷,立馬就明白了過來。

  楚宴胸口劇烈起伏:「宋殷,我當你是舊友,你竟然夥同喬翰秋來騙我?」

  宋殷著急的說:「阿玨,你別動怒,先聽我解釋啊。」

  楚宴眼眶微紅:「喬翰秋,你看著我出醜,如今滿意了?」

  他的態度,讓喬翰秋心裡極疼。

  「我不是那個意思,盼……阿玨。」

  楚宴抿著唇:「你分明夥同宋殷,想看我笑話!你既然想把那件事情鬧得天下皆知,就儘管鬧吧。反正我活不了幾年,我不在乎名聲!」

  喬翰秋極度愧疚:「阿玨,我怎麼可能把那件事情到處說?我給你下拜帖,是為了約你出來想朝你道歉。可你拒了我,我沒辦法才找到了宋殷。」

  一聽道歉二字,楚宴面色泛白的抬起頭:「……真的?」

  喬翰秋點了點頭,急忙說:「自然是真的!」

  「你……原諒我了嗎?」

  喬翰秋眼眶泛紅,聲音沙啞:「別再說什麼原諒了,我聽了你的那些話,覺得自己真的太偏激了……那日那麼說,只是沒辦法接受你的身份。」

  楚宴的臉色仍舊蒼白,聽到喬翰秋這麼說,卻面露笑容:「……能聽到你原諒我,我已經了了一樁心事。」

  喬翰秋急急忙忙的問:「你的身體怎會差成這樣?蕭允澤那裡的韋大人醫術不是很好?他沒能力治你嗎?」

  一聽他這麼問,楚宴原本帶著笑容的臉,瞬間就凝固住了。

  「……我不想吃他的藥,不稀罕。」

  喬翰秋板著臉:「不可胡鬧,藥還是得吃的!莫不是你和大皇子鬧了什麼彆扭?」

  楚宴眼底裡的光減弱一分:「若真是彆扭那麼簡單就好了。」

  喬翰秋覺得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他緊張的問楚宴:「紀兄之前雖然對你不利,但現在他也知道錯了,不若你同我去喬家,讓紀兄看看你?」

  「……紀神醫?」

  「嗯!」喬翰秋手心都在出汗,生怕楚宴不答應他,「我之前做錯了,就讓我好生彌補你,可以嗎?」

  楚宴想了半天,見喬翰秋堅持,只好點了點頭。

  兩人達成了共識,等會兒就要去喬家。

  宋殷完全沒聽明白二人說了什麼,不過從氣氛上能感受到兩人似乎和好了?

  喬翰秋朝他道謝:「宋公子,若非有你,我還沒那麼容易同阿玨和解,多謝了。」

  宋殷笑了起來:「沒事兒,我好歹是阿玨的友人,也希望他好的。」

  宋殷送他們離開了此地,還覺得今日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多喝了好幾瓶酒。

  —

  而此時,韋柯正統他父親一起研究著該如何根治蕭允澤的病。

  此時,下屬趕忙來稟告,在他耳旁說了些東西。

  聽到楚宴和喬翰秋見面的消息,韋柯直接被嚇得臉色發白。

  小半個月了,雖然殿下沒去見周公子,可周公子的行程,還是日日會跟殿下說。

  有時候殿下累了,還會命他們說上好幾遍,這些韋柯都在一旁看著呢。

  若是說蕭允澤不喜歡周公子了,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在韋柯看來,殿下可心疼著周公子了。

  他不敢耽誤,連忙進了宮。

  「殿下,韋柯求見。」

  「進吧。」

  韋柯推開了門,朝殿內走了去。發現蕭允澤一直在埋頭處理聶家的事情,今日的晚飯又沒來得及吃。

  「這個時間來找我,是周玨那裡有事?」

  韋柯低著頭:「……是。」

  蕭允澤頭也沒抬:「他又不肯吃藥?」

  「這次不是這件事。」

  韋柯支支吾吾的態度,讓蕭允澤放下了手頭的動作,擔心的朝韋柯望去。

  韋柯頭皮發麻,才把事情稟告給了蕭允澤。

  「周公子他……今日見了喬翰秋。」

  蕭允澤心裡泛酸:「他見喬翰秋就見喬翰秋,和我有什麼關係?」

  韋柯乾巴巴的說:「周公子進了喬家,一下午都沒出來。」

  說完此話,韋柯看到蕭允澤把手裡的毛筆都給掰成了兩節,臉上的表情十分恐怖。

  韋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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