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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第156章
§ 第204章

  距離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偶爾回想起那天的場景,也只是一片混亂而已。

  過去很久,楚宴都沒能見到孟宇齊。

  聽說孟家變天,戚家也受到不少波及,戚長銘也在那天之後就被帶回了戚家,遲遲沒有消息。

  楚宴站起身,打開了窗戶。外面的夜風吹拂到了臉上,居高臨下的望去之間一片燈紅酒綠。今晚的天空闃黑,無星無月,讓人頓感壓抑。

  從那邊忽然傳來了電話聲,楚宴快速的走了過去:「喂?」

  「怎麼這麼著急?你以為我是誰?」

  在聽見是余友清的聲音之後,楚宴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去:「你怎麼會打電話給我?」

  「出來見一面吧。」

  長久的沉默,在電話這頭彌漫開來。

  過了不知多久,楚宴才開了口:「……你知道孟宇齊的消息嗎?我很擔心他。」

  「知道。」余友清深深歎息,「地址我等會兒發到你光腦上,我只等你這一晚上,之後你想知道什麼事,就別來找我了,我不想再牽扯進去。」

  說完這句,他就掛斷了電話。

  明明不信任他,楚宴卻還是拿起了車鑰匙,正當他準備去電梯的時候,楚陽剛好坐著電梯上來。

  「宴宴?」

  「二哥,我真的有事,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楚陽攔住了他:「等等,你這才出院沒多久呢!不想回家住我們都依了你,總得告訴我你去見誰吧?」

  楚宴眼神閃爍:「二哥……我要知道孟宇齊出了什麼事。」

  楚陽和孟宇齊打過交道,聽到楚宴的話,他想起之前聽到的傳聞,不由說漏了嘴:「孟宇齊不是……」

  「什麼?」楚宴緊緊盯著楚陽,「二哥!你知道什麼對不對?」

  楚陽皺眉:「你這麼晚過去,就是想去見孟宇齊?」

  「不是。」

  「那到底是誰?」

  楚宴頭疼扶額,知道以楚陽的性格,今天非問個明白才會讓他走,楚宴不得不說:「既然我們都對彼此的事情好奇,不如我們都交代了?」

  「你當二哥是外面那些人?竟然跟我談起條件來了!」

  楚宴語塞:「我不是那個意思。」

  楚陽黑著臉:「行了,你愛告訴不告訴,我這兒孟宇齊的消息倒是能跟你說。自從半個月前,就聽說孟宇齊的精神出了問題,現在被秘密的送到了某個地方,正在療養。」

  楚宴沉默了下去,果然跟他猜測的一樣。

  楚宴正想要繞過楚陽離開,就聽楚陽重重的哼了一聲。

  楚宴:「……」

  他試著朝前面走了一步,楚陽在後面哼哼得更大了。

  楚宴:「……二哥,你不是說我愛告訴不告訴嗎?」

  楚陽瞪了他一眼:「你走啊!」

  楚宴剛才還沉重的心,就被楚陽給逗笑了。他試著走了幾步,很快就到了電梯裡面。

  楚宴故意逗他,轉過身回頭看楚陽的時候,發現他一副弟弟翅膀硬了的傷心樣子。

  楚宴悶笑了一聲,在電梯門快要關閉的時候,喊了一聲:「我去見余友清!」

  說完,電梯門就徹底關閉了。

  楚陽從剛才的生氣,立馬傻笑了兩聲:「繞個圈子,還是告訴我了。」

  當他忽然間想起余友清是誰的時候,不由愣在原地。

  等會兒,宴宴這麼晚去見余友清做什麼?

  楚陽想了很久,用私人光腦給戚長銘發了條資訊。

  [宴宴去見了余友清了!]

  自從宴宴承認性取向之後,他看誰都覺得是要打他弟弟的主意。

  發出去之後,楚陽忽然想到了什麼,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他給戚長銘通風報信做什麼!這麼幹,就不代表他承認戚長銘的身份了嗎!

  楚宴很快就找到了余友清給的位址,這裡地處偏僻,周圍只有兩排路燈孤單的矗立。

  楚宴下了車,看到余友清站在路燈之下,他所在的那個位置路燈剛好壞掉,一明一暗的閃爍起來,讓人無法探視他此刻的表情。

  在看到楚宴之後,余友清打了個招呼:「你果然來了。」

  「你電話裡都那麼說了,我能不來嗎?」

  余友清笑彎了眼,把一切複雜情緒全都掩蓋:「你就不怕我害你?敢一個人出來?」

  楚宴看著他:「你會嗎?」

  余友清見他平靜極了,一點兒害怕的情緒都沒有,他忽然也就失了嚇唬他的心思。

  余友清自嘲的笑笑:「不會。」

  他指了指這邊的小路,對楚宴說:「孟宇齊被帶回了孟家,這邊就是。」

  碎石小徑朝上蜿蜒,樹木繁密葳蕤,遮住了楚宴的視線,再加上現在是晚上,若不仔細查看,根本無法辨認出小徑的位置。

  他抬起頭望向了小徑的盡頭,那裡佇立著一座古老的建築,大風卷起草木,空氣裡也彌漫著泥土的濕氣和草木的清香。

  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了幽幽的塤聲,悠遠而古老。

  「我沒想到你竟然會直接帶我來這兒。」

  余友清垂下眼眸,渾身彌漫著痛苦:「……我費盡心思幫陳潤玨,也是有自己的私仇在裡面的。我一開始接近陳潤玨,是想讓孟家人付出代價,沒想到最後,他竟然說感謝有我這個朋友?」

  楚宴靜靜的聆聽著,夜晚空無一人,余友清每個細小的哽咽,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修士沒落,沒有靈根的人,一出生就會和本家的人區分開。我母親一早就被送出了孟家,交給其他人分支撫養。」

  「但撫養她的那家人,也有自己的孩子,對我母親並不好。」

  「她成年的那一年,看到了自己的親姐姐是如何在孟家眾星捧月,如何風光無限。我自出生後,這就成了她的心病。她開始日日夜夜在我面前詛咒,讓我一定要為她討回公道。」

  「起初的時候,我並沒有這麼很孟家,直到後來我也被測出了靈根,孟家要強行把我帶走。」

  「我母親就帶著我偷溜了出來,過了十年東躲西藏的日子。」

  余友清眼底滲出熱淚:「這太怪異了,不是嗎?到頭來我竟然因為這件事,成了和我母親一樣的人。後來我遇到了陳潤玨,有時候我甚至羡慕他,能為一件事情堅持那麼久。」

  「這才是真的詛咒……我厭惡的,銘刻在我身上。我憧憬的,卻被我親手摧毀。」

  他也在小時候厭惡過只會怨天尤人的母親,到後來母親在他十六歲那年去世,他成了孤孤單單一個人,時間越來越在他身上留下印記,讓他同樣成了那種人。

  余友清的臉色蒼白,仍舊努力露出一個笑容:「我的故事講完了,你的呢?」

  楚宴沉默著:「我的?」

  「潤玨死的時候叫你清寒,這個名字我聽了無數次,他總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哭得痛不欲生。」

  楚宴的眼神放遠:「他吃下玄羽枝,原本是為了自己的野心,可沒想到卻成為他生生世世的枷鎖,如果記憶都是甜的,或許不會那麼痛苦,偏偏留給他的全是些苦澀罷了。」

  余友清聽罷,輕聲道:「那跟我一樣了,難怪我們能成為朋友。」

  楚宴啞然,想起當年的沈青陽幾乎也說過同樣的話。

  他恨透了殺妻殺子證道的父親,可到頭來卻變成和他一樣令自己厭惡的人。

  某些方面來說,余友清和他的確很像。

  「至於清寒這個名字……」楚宴緩緩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我從來都是楚宴。」

  余友清微怔,喃喃的低下了頭:「這樣很好。」

  說完這些,兩人又一起朝小徑走去,夜晚的山間小徑很不好走,視線也不清晰。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被路上低矮的樹枝和荊棘割傷。

  等好不容易到了半山腰,天空又下起了細雨。

  整個山林彌漫了霧氣,細雨霏霏,從天空落下,給山林朦朧的攏上了一層薄紗。

  楚宴身上猶如沾染了纏綿的春絲,半濕未濕,長睫也沾結了晶瑩的水珠。

  等到走到孟家外,在看到余友清之後,他們很快就被帶到了裡面。

  這座建築扔保留著古香古色,正值四月,桃花已經開至末尾。冷侵溶月,疏雨桃花,風一吹樹枝上的花瓣全都隨細雨一起落下,偶有幾片落在衣服上。

  楚宴停駐片刻,很快又追上了余友清的腳步。

  孟宇齊的房間外,從雕花鏤空的圓窗望進去,孟宇齊扔處於沉睡之中。

  裡面站了一個老人,在看到他們進去的時候,掀起了滿是褶皺的眼皮,渾濁的眼睛裡迸發出一道精光:「沒想到你們敢來。」

  楚宴望向床上的孟宇齊:「他怎麼樣了?」

  孟霍長歎了一口氣:「今年……本來該取心頭血了,沒想到這孩子卻做了那種事。陳潤玨竟然算計了這麼多,要是當初我早限制他的自由,把他日日夜夜都困在孟家就好了。」

  余友清抿著唇:「這麼多年了,宇齊都是靠潤玨的心頭血活著,取心頭血何其痛苦,他已經受了二十七年的苦了,你的反應竟然是後悔?」

  孟霍老邁,已經不再如從前那樣了。

  若是從前,他聽到余友清這些話,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事情已經變成這樣,誰又能想得到呢?

  「坐吧。」

  楚宴皺緊了眉頭,並沒有聽他的話,而是說:「孟宇齊還有什麼別的方法能救活他嗎?」

  「沒有了。」孟霍看著床上的孟宇齊,「他從小不知愛會何物,無欲無求,原本最適合修煉,卻缺了一縷精魂,現在更是親手斷送了自己的生機。」

  楚宴的心情沉重,走到了孟宇齊身邊。

  「他會親自動手,這是我怎麼也想不到的。」

  孟霍笑了笑:「是啊……那個陳潤玨這麼做,應該也有想報復孟家的意思。」

  他想死可以找別人,卻偏偏是孟家。

  陳潤玨這個人……到死都是個眥睚必報的人。

  「我也聽說過宇齊提起過你很多次,他看上去比誰都正常,實則對誰都沒感情。你……算是頭一個讓他這麼惦記的。」

  楚宴微怔,不知此刻該以什麼樣的表情面對他。

  自從他從那些世界回來,孟宇齊就一直跟著他胡鬧。對於他來說,孟宇齊何嘗不是一個已經認定的朋友了?

  孟霍佝僂了腰,狠狠咳嗽了起來。

  「我時日無多,也不知和宇齊誰先死。」孟霍揮了揮手,「你們走吧,該說的我都說完了。」

  這氣氛要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還是余友清拉著楚宴離開了這個地方,他重新走到山腳,才敢大口喘氣。

  陳潤玨恨孟家嗎?

  恨。

  被人強取心頭血的痛苦,根本無法想像。

  而他恨孟宇齊嗎?

  之前或許是恨的,可孟宇齊親手瞭解了他,結束了他的痛苦,他大約是不怪孟宇齊了。

  雨下得越來越大了,楚宴和余友清一路上都沒有再交流什麼。

  黑暗,寂靜,在四周蔓延開來。

  雨絲琳在了他的身上,幾乎已經把楚宴的衣服淋濕。前面車喇叭響起,劇烈的閃光燈照在他的臉上。楚宴下意識的眯起眼,許久才分辨出前面的人是誰。

  「阿宴。」

  那些光暈縈繞在車的周圍,夜雨之中一切都朦朦朧朧的,連燈光也是如此。

  這一瞬間,楚宴冰冷壓抑的感覺漸漸有了回暖的徵兆,他的身體不再僵硬,只因看到戚長銘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仿佛有了寄託處。

  楚宴走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楚陽難得給我發了信息過來,沒頭沒腦的,只說你去見了余友清,我不放心,根據光腦定位找了你很久,才找到你。」

  楚宴還嘟囔了一句,敢情是他們兩個私下早有聯繫了!而且他哥還認了戚長銘了!

  稀奇!

  戚長銘見他凍得發抖,解下自己的外套:「你身上都淋濕了,穿我的吧。」

  楚宴回過神來,直直的撞入他那雙眼眸裡。

  專注,認真,仿佛這世間萬物之中,只能容納下他一個人。

  楚宴的鼻尖有些酸澀,卻朝他揚起一個笑容:「半個月都聯繫不上你,怎麼我哥一聯繫你,你就過來了?」

  戚長銘啞然:「……我回戚家後,光腦都被我爸給收走了,今天才重新拿回來。」

  楚宴一聽他這麼說,緊張的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戚長銘搖頭,用手去揉了揉楚宴快要濕透的髮絲:「現在什麼事也沒了,斷天以後由我接任,孟家也同意了。」

  楚宴松了口氣:「這就好。」

  戚長銘把楚宴拉上了車,為他系上安全帶:「楚先生,今天我可以一整天都屬於你,準備去哪兒。」

  楚宴悶笑,這是故意學他,還是在一起久了被他教壞?

  「當然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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