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慕凌……

這臭小子做了如此多混帳的事情，就讓他看著他為素衣送嫁，一輩子活在悔恨當中。

「少主。」

門外傳來老管家似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家主說過，不讓你見少夫人，你不用每天都往這裡跑，你還是先回去吧。」

素衣的眉頭微皺，她依舊沒有看向門口一眼，只是重新擺好期盼，唇角掛著淺淺的微笑：「老爺子，我們繼續。」

「好。」

老爺子哈哈大笑了兩聲，就當慕凌毫不存在，更是由始至終，都不曾抬一下頭。

……

院門之外，慕凌透過敞開的院門，望見了坐在棋盤前的素衣，他的目光有些恍然。

一年了。

他永遠只能隔著院門看她一眼，她再也沒有走出來過，甚至連她的目光，也已經不會在他的身上停留。

「老管家……她……」

「少主，公子和風姑娘失蹤了，少主為何不去關心一下南弦公子？而日日來糾纏少夫人？」

自從老爺子的病康復之後，就連老管家面對他時的語氣，都不再客氣，聲聲帶著不耐與冷漠。

慕凌沉默了半響：「你告訴素衣，我會等她，等到她原諒我為止。」

老管家的嘴角帶著諷刺的弧度：「少主，那陳輕嫣那個女人，你該如何處置？若是你能把陳輕嫣趕走，也許老爺子還能原諒你，現在連老爺子都不想搭理你，你憑什麼覺得少夫人還能原諒？」

連你親爹都不想理你，更何況還是素衣夫人。

慕凌終究沒有再說話，他的目光深深的看了眼素衣，轉身，往後方的方向走去。

院門外所發生的一切，都傳入了素衣的耳中，她似乎有些好笑，不明白到了現在這種時候，慕凌還做著她能原諒他的美夢。

她留在慕家，為的只是老爺子一人罷了。

……

宅院深深。

慕凌剛走出去，迎面就撞見了一名丫鬟。

那名丫鬟拱了拱身子，尊敬的道：「少夫人，小小姐病了，雙雙夫人請少爺過去。」

慕凌腳步一頓。

因為輕嫣與素衣的糾葛，他已經忙得頭疼，現在就連譚雙雙都要來插上一腳。

「不用稱呼她為夫人，我並未納她入門，」慕凌冷笑一聲，「順便告訴她一聲，如果她敢給我弄什麼么蛾子，我先廢了她！」

幾個月前，譚雙雙就生下了一女，如果是兒子，他還可以接到身邊親自撫養，偏偏是女兒，他也就失去了什麼興趣。

他的女兒有一個就夠了，現在他差的只是一個優秀又聽話的繼承人！

按照以前的說法，譚雙雙生下孩子之後，會給輕嫣撫養，可現在素衣才是慕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越過她把孩子交給輕煙，日後素衣定然會更氣憤。

如若讓素衣撫養……以素衣的性格，也不會為別人養孩子。

所以他就拖到了現在，還沒有將譚雙雙那個女人趕走，畢竟現在這種時候，孩子只有由譚雙雙自己撫養，才不會讓素衣與輕嫣的矛盾更深。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