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斂下了眉眼，他的目光中儘是悲痛。

「但現在，我是真的不喜歡你，慕凌，給我一份休書，日後我們兩不相乾。」

她早就不是慕家的媳婦，如今差的只是一份休書罷了。

「素衣！」慕凌的心臟顫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抓住了素衣的胳膊，目光中盛滿了慌亂，「我不信，我不信你真的會這般絕情，以前是我誤會太深了，素衣，你真的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素衣低眸看向慕凌拽著他的手，猛地抽了出來，她拿出一塊手帕輕輕的擦拭著被慕凌碰了的手腕，那動作優雅極了，看起來很是賞心悅目。

「誤會？那是你對我的誤會，我對你並沒有誤會，你納妾是事實，我們之間還有何誤會可談？」

慕凌一怔，喏喏的：「可在這世上，三妻四妾是正常之事，素衣你也沒有說過不許我納妾。」

素衣抬眸看向慕凌：「你納妾，我可有允了？我是否有製止過？」

「我以為，你是不喜歡輕嫣……而且，你就阻止了一個，後來你就沒有阻止過我。」

這個男人，無論什麼話，他都有歪理能夠解釋。

「哦，你都決定納妾了，我只是表現出我的意願罷了，你若非要納妾，我何苦吊在你的身上？慕凌，別為你的三心二意找什麼理由，別人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若是做不到，別怪在世俗制度之上，難不成世俗制度還會逼迫你納妾？」

她有她的高傲和自尊。

夫君要納妾，她表現出了自己的意願，結果慕凌大怒，認為她妒忌成性，現在卻怪她隻阻止了一次？

可笑！

當年，離開慕家之後，她痛苦過，絕望過，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

直到後來……遇到了白鳳。

或許是白鳳的溫暖與相伴，她才慢慢的從悲痛中走出來。

所以，她不會再陷入第二次！

慕凌的喉嚨有些哽咽：「素衣，那你要怎樣做，才能夠原諒我？」

「不會原諒，即便你和陳輕嫣都死了，我也不會原諒！我接受慕家，是為了老爺子和小清胤，但是你們兩個，與我之間，已經不共戴天！」

「為什麼……我只是納妾而已，為什麼你要如此恨我？若是你不接受輕嫣，我可以讓她搬出去住，此生你都不會再和她見面，我也答應你，不會在和她有任何的肌膚之親，為何你還要這般恨我？」

素衣上上下下掃了眼慕凌，目光中帶著諷笑：「肌膚之親？你還想與人有肌膚之親？你還有這個能力嗎？」

慕凌的臉色陡然一變，他都差點忘記了這件事。

「慕凌，從你決定要干涉南弦的事情開始，並且還為此去傷害傾兒……」她緩緩轉身，雲清風淡，「我就再也不會原諒你！」

慕凌不再喜歡她了，是慕凌的自由，既然慕凌也沒有辦法護好她們母子兩，那她便義無反顧的離開。

但她怨恨的是，慕凌對傾兒出手了。

更是想要害傾兒無法生育，害她未來的孫子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