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素衣怎能不恨？

「你剛才問我，那一次是不是我救了你，沒錯，確實是我出的手，更甚至讓我的實力倒退到靈武者高階……」素衣淡淡的一笑，「如果不是我實力倒退，陳輕嫣想殺害南弦的那一次，你們誰都沒有辦法阻止我殺了她！」

慕凌從老管家口中得知這件事後，他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如今又親耳從素衣的口中聽到，讓他更加的堅信。

若素衣真為他付出了如此多……

那就不是素衣虧欠了他，是他……虧欠了素衣！

素衣與慕清胤的身形已經遠去。

慕凌站在不遠之處，怔怔的看著那漸行漸遠的兩人，他的視線停留在了男人清貴的背影之上。

隱隱約約的嫉妒從心中冒了出來。

他第一次體驗到素衣當時的感受。

原來，當心愛的人身邊站著另外一個人時，是如此的難受。

哪怕他明知道，慕清胤只是把素衣當成長姐，可萬一素衣喜歡上了別人，那他怎能忍受？

「我不會放棄，永遠也不會放棄！」

不舉無礙。

早晚他會治好這個病症。

他不會再讓素衣有離開他的機會！

慕凌將目光收了回來，緊緊的握著拳頭，轉身向後院的方向走去。

……

東廂房。

陳輕嫣趴在床上，她的面色蒼白無色，顯得很是虛弱。

雪白的輕衫也遮掩不住背上的痕跡。

房門被一隻手推了開來，陳輕嫣急忙抬頭看去，便見慕凌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的眼眶一紅，淚水在眼裡打著轉悠，死死的咬著唇，目光淒楚可憐，悲慘憫人。

「凌哥……」

她掙扎著想要爬起。

慕凌快步上前，把她按在了床上，輕嘆息了一聲：「輕嫣，你傷勢還沒好，好好的躺著休息。」

「凌哥，」陳輕嫣輕咬著唇，「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你說給我拿靈藥來治傷，最後卻隻讓一個丫鬟送來，我不需要什麼靈藥，對我而言，任何的靈藥都不如凌哥你的陪伴。」

慕凌輕撫著陳輕嫣的手掌一顫，他低眸，看向面前這張慘白的臉色，沉吟了片刻：「輕嫣，我有一件事想要問你……」

「什麼事？」陳輕嫣的目光帶著茫然，疑惑的看向慕凌。

慕凌眼眸微沉：「你可還記得我受了重傷的那一次？」

「我記得，」陳輕嫣的面容上揚起一抹笑容，「那次我來慕家找你，便聽人說你受傷了，趕緊就過去照顧你，老爺子本來不願意讓我去，後來是我跪下來求了老爺子，他才準許我照顧你。」

慕凌的心頭一軟，又問道：「那日你去照顧我，可有看到別的人？」

陳輕嫣的的眼神迷茫，她思索了半響，搖了搖頭：「沒有啊，我去的時候，就只有你一個人躺著，沒有其他人存在，說來也奇怪，他們都說你受了重傷，可在我看來你似乎不會有生命危險。」

慕凌的心裡這才悄然鬆了口氣。

看來此事輕嫣應該是不知情的。

她來找他的時候，素衣已經離開了，所以她才留下來衣不解帶的照料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