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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遍天下》第104章
一百零四。擠兌

  再次踏上去‘帝京’路上,心情又另是一番滋味,至於什麼滋味,就跟饑餓的人吃了爛蘋果,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而這滋味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好了,好了,既然要吃,就快速咽下吧,頂多壞壞肚子,三潑稀屎後,我賈絕色真吟魔,又是一個彪悍的霸主!

  甩甩頭,舒適的往哥哥身上一靠,把玩著他長長的青絲,一圈圈的繞在手指上,享受著那份細滑:“哥哥,你怎麼不催促我娶你了?”

  狹長的鳳眼邪美的一揚:“你對如何娶男子有概念嗎?”

  我傻乎乎的一笑:“還真沒有,是不是也需要聘禮啊?不過,咱都是江湖兒女,不需要那麼多的禮數,既然已經被我抱過,就是我的人了!”

  哥哥在我唇上輕啄一口,寵膩道:“你個小氣鬼!”

  我辯解道:“我這是持家有道!哥哥,你以後就是咱家的財務大人,一切開銷你拿主意。”嘿嘿,柴米油鹽都是你的責任哦,哈哈,我精著呢。

  哥哥笑道:“你這不明擺著要吃我嗎?”

  我耍寶:“哥哥,我的好哥哥,這是弟弟代表大家庭對你的信任!你要挺住啊!我們要求不高,一日三餐,佳餚美味;一年四季,錦衣華服……”

  “弟弟,這是你養小爺,還是我養呢?”

  “哥哥,話不要說得太見外,咱是一家人啊!來,親個小嘴,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啵……真香。”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將家裏的成員定下來,也許,是我想在不安穩中尋求著安穩吧。

  吃了口若熏喂的香蕉,含糊道:“紅依,我見到雪白了。”

  紅依眼睛一閃,一把抓住我的手緊張的問:“他怎麼說?”

  我神秘的一笑:“你以為我只知道跳舞唱歌賺銀子嬉笑怒駡騙美男嗎?嘿嘿……其實,我這個人,還是比較有內秀地!別看我平時沒有個正型,似乎是一灘撫不起的泥巴,其實……我也是泥巴,不過是可塑性很強的泥巴,可以捏成將軍,可以捏成文人,可以捏成……”

  紅依雙眼冒火,雙手一緊,對我吼道:“說重點!”

  我的手腕處被紅依捏得發疼,剛哼出聲,哥哥扇子一挑,打掉紅依鉗在我手腕上的手,冷聲道:“允你在弟弟身邊服侍,卻沒有給你粗暴的權利。”

  紅依聲音裏載滿怒氣:“我在賈絕色身邊,與你又有何干?什麼權利又是你能給得了的?”

  哥哥繼續說道:“你在弟弟身邊,她會有危險,而我是絕對不允許她涉足這種危險。這就是我的權利,保護她的權利,至於你,如果真想對弟弟好,就要學得乖些,或者乾脆走掉,報你自己的仇,別牽扯到這麼多的人陪著你玩危險遊戲!”

  紅依坐直的身體一頓,臉色慘白,因為哥哥的話句句擊重他的要害,讓他自己選擇,是想報仇,還是要眷戀在我身邊。這樣的選擇對紅依而言,無疑是最痛苦的事!即使我給了他快樂,可他卻永遠忘不了曾經的仇恨,因為那些東西已經深入骨髓裏,是每天伴隨的東西。其實,我也很想知道,是我重要,還是報仇重要,但卻也知道這麼問紅依很不公平。

  紅依的身子就像秋天最後飄落的紅色楓葉般,隨著馬車的波動遙遙欲墜,看得我心都痛了,剛想說些什麼,腰卻被哥哥用力一攬,用肢體語言將我捆住。

  紅依的眼仿佛沒有了焦急,手指卻攥得青白,他緩緩的將目光調向我:“賈絕色,我想,你一定也想知道是報仇重要,還是你重要吧?這個問題,至從你說要為我報仇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想,可想來想去,始終都無法衡量……”

  他淒美的一笑,靜靜的看著我:“我身上背負了八十二口人的血命,就像我這身紅衣,時刻提醒著我的那場血色漫天的修羅地獄,而那地獄,都是由我家人的骸骨拼湊而成。”

  他伸出手,撫上我的臉夾,用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凝視著我:“能和你一起,真好。”他緩緩的收回手指,起身在我的唇上深深印下一吻。

  綠意忙拉住紅依紅色的衣袖,慌亂道:“哥,我們不報仇了,我們就和絕色一起,別走,別走。”

  紅依將綠意的手塞到我手裏,緊緊的攥著,仿佛這樣就不會分離。就在一下刻,紅袖飛舞,轉身的瞬間,我突然想起了哥哥說過的話,他會擠兌我身邊的人,而那受不了而走出去的人,他必殺之!我能聽見血滴的聲音,就像秒秒走動的時鐘。

  紅依,別走……別走……我的手隨著紅依手指的緊扣,也在不停的收縮,緊摳。

  哥哥,他不會出賣我的!不會傷害我!

  紅依跨出去的步伐,卻在馬車邊緣停住,他修長美麗的尖指正扣在木頭上,仿佛要浸入其中,綁到一起……如果能這樣,也算是一種永遠嗎?紅依,別走……

  他身形一動,我下意識的起身拉住他的手,狠按回座位上,直視著他的眼,這一看不好,竟然看見了兩行清淚!

  我眨眨眼,很不給面子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紅依,你也會哭啊!哈哈……哈哈哈哈……想想也是,你也只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毛孩!”

  本來躲閃我目光的紅依,臉突然漲得通紅,瞪著噴火的淚眼,吼道:“十五歲的小毛孩!那你是什麼?”

  “我?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我是……千年老妖!你們和我比都嫩著呢,嘿嘿……看你哭的,既然捨不得我,還裝什麼血性漢子?老實的呆在我身邊就好。”

  “誰捨不得你了?我的事不要你管!”繼續嘴硬中。

  我笑:“誰管你了,你愛哭就哭唄,眼淚好處多啊,一可以潤目;二可以發洩情緒;三可以表現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就像若熏那樣,多讓人疼啊。”

  若熏插話:“怎麼說到了我?”

  紅依繼續虎嘯河山:“像若熏那樣,讓你欺負!你看他的臉到現在還青著半邊呢!”

若熏又插話:“是啊,吟吟總欺負我,我的臉到現在還……”在我威脅的目光下,若熏乖乖的收了聲,住了嘴。

  我起身,手起掐落,一把捏住紅依的臉,旋轉,狠扭,滿意的聽見他的悶哼,放手,笑道:“我很公平,也送你個。”

  紅依怒:“不可理喻!”

  我怒:“別不識好歹!你貓一會兒,雨一陣的,溫柔一刻,暴躁一年,說報仇,就報仇,連一點擠兌狠話都受不了!你當老天爺是你乾爹呢?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紅依狂飆:“老子要報仇也是自己的事,從來也沒有求過你!即使求你,你又能有什麼能耐來幫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扯出個算是笑的笑,緩緩貼向他:“我是沒有什麼能力幫你報仇,卻有能力阻止你報仇!老娘今天就剁了你,讓你這麼冥頑不靈!抓鳥兒鳳爪手!”

  “啊……”伴隨著紅依淒慘的叫聲,馬車仍舊在吱噶中前行著。

  我轉身回到哥哥懷抱,狠白了一眼額頭滲汗的紅依,掃了眼一臉心疼的綠意,和受驚過度的若熏寶貝。

  哥哥笑道:“弟弟,你也真捨得下手,真抓壞了怎麼辦?”

  我冷哼了一聲:“咱家就是鳥兒多,不差他那一個!”

  紅依突然抬起頭,滿臉漲紅神色複雜的瞪了我一眼,別說,還滿風情的。

  哥哥一陣輕笑:“好了,弟弟,別再演戲了。有很多事情確實無法衡量其真正的心裏價值,也無法擺脫某些生來就固有的枷鎖。紅依,你很幸運,遇到一個連自己江山都不曾想過要動用腦子得到的人,卻肯為你出面報仇涉足危險的傻女人。”

  我這位哥哥果真有著千年修行的道行,看得出我嬉鬧怒駡,拳打腳踢下,只是想留下紅依,自己卻還是裝著傻問:“哥哥,你口中的那個傻女人是誰啊?”

  哥哥笑著抬起被摳出血絲的手:“誰把我的手摳成這樣,誰就是那個傻女人。”

  我嘿嘿一笑,心虛道:“我說的嘛,我一點也不覺得疼。”見哥哥拉長了眼睛,馬上更正剛才的話:“手不疼,心疼!”

  哥哥嘴角勾起,看向捂著鳥兒冒著冷汗的紅依對我說:“弟弟,你這手下得也太狠點了,要是真給他抓壞了,我看你心疼不?”

  我心咯噔一下,不是真抓壞了吧?慌忙的起身扯開紅依的手,掀開他的衣袍,拉開他的褲子就要好好檢查一番。

  誰知紅依一聲哀嚎,帶著難得的求饒口氣:“別!別這樣……”

  我怒:“靠!幫你檢查一下,又不是沒有看過,你害羞個什麼勁!要是你自己傻傻的去報仇,說不定小鳥兒被人拿出來釘在木頭上喂鷹呢!”

  他一口氣沒有提上來,險些過去,臉漲得通紅,張了張嘴,一點聲音也沒發出,成了任我宰割的木偶。

  我剛想把手伸入他褲子內,勘察一翻,他卻飛快的收回了腰口,躲開我的魔爪,轉開頭不看我,吼了聲:“老子沒事!”

  “讓我看看!”我又開始拉他。

  “不讓!”他繼續彆扭。

  “讓我看看!”繼續拉鋸。

  “不讓!”繼續彆扭。

  “最後說一遍,讓我看看!”我恨聲道。

  “就是不讓!”他倔得像個臭老頭。

  我咬牙:“好,你給我等著!”

  轉身砸回到哥哥懷抱,憤恨的醞釀著懲罰紅依的野路子。

  懲罰是懲罰的,但正事還是要交代一下,雖然紅依最後選擇了報仇,卻也是我意料之中,但無論怎樣,我都不能看他自己去亂闖,就像我對他說的,他是個十五歲的毛孩子,但我卻是千年老妖!

  我清了清嗓子:“紅依,我看見雪白了,他就是‘玉姿閣’的老闆。”

  紅依噌的轉過身,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豎起了耳朵聽著。

  我繼續說道:“你說的很對,他與你母親之間確實有一段很崎嶇的感情,很感人,也很淒美。通過他的故事,我懂得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不要相信眼睛,也不要相信耳朵,要相信自己的心,自己的感覺!但很多感動的故事,教會了我們某一個道理時,卻不會留下很深刻的印象,除非發生在自己身上兩次,才會銘記。我只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不要有太多的迷亂,簡單一點,直白一點,輕鬆一點,會很好。”

  掃了眼緊張的紅依,臉上泛起賊笑:“紅依啊,你想知道雪白給我說了什麼嗎?”

紅依底氣不足的低吼道:“廢話,快講!”

  我悠閒道:“好,作為我辛苦努力的交換,你也要讓我嘗點甜頭。”

  紅依下意識的用手捂向褲腰,戒備的看著我,問:“你又想怎樣?”

  我很無辜道:“我這麼關心你,我還能想怎樣?我只不過想看看你的鳥兒被我抓壞了沒有,現在,你把褲子脫了,我看一眼,就成。”

  紅依的臉由紅轉青,由青轉紅,就跟換了極冷極熱的病,燒得不輕啊,半晌,一聲沖天的狂飆怒吼響起:“賈絕色!你好不要臉!”

  我往哥哥懷裏一縮,無所謂的自言字語:“真是好心沒好報,算了,我睡覺。”

  一陣沉默後,綠意跪坐在我的腳下,拉了拉我的袖子,怯怯的仰著緋紅的小臉:“絕色,哥哥要哭了。”

  我一驚,忙起身看紅依,卻見他緊抿著唇,彆扭的轉開臉,沒看我。

  起身拱到紅依身邊,坐了一會,囔囔道:“喂,你不是那麼小氣吧?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並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幹嗎火氣那麼旺?我要是那麼愛生氣,早就被你氣死了,好啦,笑一個嘛,別咬嘴唇,都咬破了,我以後怎麼親啊?好好好,你別瞪我,我不說話了還不成嗎?小氣鬼!”

  起身,重新回到哥哥的懷裏,將臉一埋,裝睡覺的鵪鶉。

  半晌,紅依悶悶道:“喂,你生氣了?”

  我知道他叫的是我,但還是不想理他,有點鬧性子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紅依又叫道:“都說別讓老子小氣,你不也是那樣?”

  不理他,繼續裝睡覺的鵪鶉。

  又過了一會兒,感覺有人扯了扯我的袖子,紅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喂,好了你,別鬧了,等投宿的時候,老子讓你看抓傷,還不行嗎?”

  我噌的轉過頭:“不希罕!”

  紅依身子一僵,臉瞬間變色,眼見要發飆,我才撲哧一聲,嬉笑道:“但還是要看地!”

  紅依的萬般臉色都轉化為紅,瞥了我一眼,賭氣似的坐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低吼了一聲:“瘋子!”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膀,繼續好遠以前的話題:“好了,現在聽瘋子說正題吧,其實,雪白並不知道你家滅門的真正原因,因為你母親在感知到危險後,就開始漸漸疏遠他,並掩藏了對他所有的感情。你和你母親很像,你以為你吼我,不溫柔,我就會不喜歡你了?或者說放任你去自生自滅?再者說,等你報仇未成,死了,我也不會為你心疼?”

  紅依身形顫抖,複雜的凝視著我,我淡淡一笑,繼續道:“別以為你的那點想法我不知道,當我不是聰明人呢?

  我確實是個傻女人,卻有你們這麼多聰明的男人陪著我玩,把我也漸漸玩聰明了。別以為玩這個字很輕巧,能把一個遊戲玩好的人,也未嘗不是個高手。

  雖然雪白沒有提供什麼什麼線索,你也不用洩氣,山人自有秒計,我們去查查當年負責你家案子的人,四大護國長老之一,古虹,古夫人。”哎……不能告訴你這是雪白給的名點暗示,不然你會衝動的,在事實沒有清楚之前,我們不要傷害到任何一個人。

  我拉過若熏,抱了抱,笑嘻嘻的問:“寶貝啊,這回又回到你家地盤上了,你可要想好,是來一場假死和家裏脫了干係,還是回去做你的妃子,享受榮華?”

  若熏堅定的望著我:“你一直知道我的答案,不是嗎?吟吟?”

  我狠啵他一口:“好,那我們就來當當臭蟲,攪攪一鍋的鮮湯,看看浮華下的赤裸吧。”

  當我的眼轉向哥哥時,他沒有說什麼卻露出了那最讓我放心的笑,很邪惡,很囂張,很精明,很嗜血,卻是我派系最安全的港灣。

  我靠向他的胸膛,聞著他讓人安心的檀香:“哥哥,謝謝……”

  哥哥的下巴貼著我的額頭:“只要是你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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