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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遍天下》第192章
  一百九十二.雪白色的溫柔

  既然說是搶親,如果不來個閃亮的造型,就實在太對不起搶這個字眼了,直接用偷,可能更適合一些。

  我站在非常高的大樹上,眺望‘秦素山莊’的熱鬧景象,想不到,秦素的手腕也真夠可以地,就這麼快速得將婚禮操辦好了,還准一個自家親宴,沒有喜帖,你想進都不行!偏偏此刻,那該死的花蜘蛛不知道跑哪里扭屁股去了,害得我眼巴巴的望著人家結婚慶典

  看著那紅紅火火的熱鬧,第一次知道原來娶夫君是這麼個喜慶的樣子。想了想就這麼跟著我一起,不求名不求份的淫狐們,心裏有絲歉意悄然而升,決定有機會,一定要辦一場‘鳳國’最豪華的婚禮,讓我的寶貝們也風光大嫁!

  眼見著一身紅衣紅蓋頭的雪白就這麼緩步被人牽引著走了出來,我運足底氣,手一抓,腳一蹬,就這麼將自己貼在了超級大人型風箏上,對朝使了個眼色,他扯著繩子快速奔起,我在瞬間迎風飛起。

  哇!酷啊!我在半空中左看看,又看看,努力平衡著自己的身子,控制著大風箏的方向,在儘量減少誤差的情況下,直接奔著‘秦素山莊’的院子裏飛去……

  當我銀髮飛舞,花衣渺渺,如同一隻飛舞的大蝴蝶般,以驚人之姿出現在‘秦素山莊’的上空時,立刻引來無數人的驚聲尖叫,我興奮得做了個飛吻的手勢造型,結果,平衡出現問題,我預計的翩然而至沒有出現差錯,但位置卻出現了小小的誤差,可以原諒,可以原諒。

  我一個側偏飛,在人們再次的失聲驚叫中,以絕對瀟灑酷極的造型直接栽到院子周圍的屋頂上,幸好秦素的屋頂夠結實,不然就不是砸碎幾塊瓦片的問題,而是練習穿棚而過的鐵頭功了!我忍著痛,咬著牙,慌亂折騰了一會,又將幾塊瓦片從房頂踹到地面上,砸了幾個仰望的人頭後,才挺起胸脯,以英勇之姿,站穩在秦素家的房頂上,勾起對著鏡子練習過的雅俗共賞笑容,向下一看,我靠!還真掛彩了不少!看來,我這幾腳踢得滿有武林盟主百發百中的樣子。不道不感言,磚瓦,有時候,也是一種厲害的武器!

  秦素一身紅衣的仰望著我,大聲道:“想不到秦某的婚事,也勞煩了盟主親自前來道賀,真是愧不敢當,就請盟主下來喝杯水酒吧。”

  我點了點頭,一揮袖子,往下一看,大氣凜然的問:“那個……誰抱我下去?

  眾人沉默,眾人竊竊私語,眾人大笑,有人說:“了盟主無論到哪里,都能為大家帶來笑料,真讓人心聲敬佩啊!”眾人開始捧我香噴噴的小腳

  我在心裏感歎,老娘我沒有開玩笑,我是真的不趕下去,這麼高,不把我腿蹦骨折了啊?但為了愛情,我忍!眼睛一瞄,看見院子旁立了根又粗又高的圓木,頓時計上心頭,手指一彈一勾,飛出去一條類似於有型絲帶般的火焰,將圓木一扯,從一邊的地上搭到了我這邊的屋簷上,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我一腳踩上去,來了個漂亮的滑翔,在圓木的三分之二處,來了個橫足一級跳,動作乾淨利索的落在了秦素和雪白面前。

  一手拉在雪白的手腕處,深情的說:“我來娶那顆,落入你手心,我的痣。”

  雪白的手微微一顫,秦素手一抬就將我的手從雪白手脖處劃開,痛得我眼淚都快掉出來的,還得硬挺!

  秦素冷聲道:“了盟主不要太過無禮,今天是秦素大喜的日子,若了盟主想來湊個熱鬧,喝杯喜酒,秦素一定陪好貴客,無醉無歸,若了盟主別有他意,訴秦素不甚相歡!還請了盟主識得大體,休要撕了彼此的臉面。”

  我指指自己的臉笑道:“秦莊主這就是說笑了,若連自己心愛的人都搶不回去,我這臉面還要來做甚?還不拼湊拼湊,當坐墊用呢。”

  秦素一愣,應該沒有想到我這麼厚臉皮吧?眼神一凜,問到:“了盟主一定是要來攪局嘍?”

  我搖頭:“非也,非也啊,我是來做一件在歷史上都要被人歌功頌德的好事地!秦莊主啊,你這就不懂了,有些東西可以勉強,就像梨和蘋果,你可以嫁接成為蘋果梨,但人的感情卻不可以勉強,勉強嫁接後的結果就是同床異夢。你躺在床上想他為什麼不愛你,他躺在床上想如何才能繼續愛我,這樣是何苦呢?其實,無論從個人感情出發,還是從朋友的立場出發,我都希望你能娶一個真心實意和你過日子的人,大家都是女人,誰不懂那點心思百轉無人懂的淒涼呢?今天我來,不單是要你犧牲小我,成全我和他的幸福,更是奉勸你不要貪圖一時的新娘之樂,而日嘗淚奔心斷腸的痛苦啊!

  對了,我一直忘了告訴你,我和他其實早就認識,這並不是有意要期滿你,而是……哎……我也夠不是人地,在他幫我擋了一箭後,還成天朋友長朋友短的拿這些屁話當擋箭牌,以為這樣就不會與他發生些什麼,以為我只要管好自己的一顆心,就可以對得起家裏的寶貝夫婿門,可心這種東西,真是TMD欠扁欠踹欠擼欠砍,就是不能欠情!

  我讓他中了我毒,卻偏偏冷眼看著他受情的啃噬,而不給解藥!看著你對他的好,真的讓我越發的無地自容。也曾想過,讓他就這麼跟了你,受你寵,受你疼,只要讓他幸福,我就很滿足,很高興了。可當知道你們要結婚了,我就火燒屁股的趕來,想都沒有想自己要做什麼,應該怎麼做,但我只知道一點,今天,若我不出現這裏,為我們之間的感情做一回努力,我連進墳墓那天都會恨自己的膽小懦弱!”

  我轉向雪白,柔聲道:“記得我說過的嗎?即使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也沒有什麼能阻擋你選擇快樂生活的權利!現在,你擁有這種抉擇自己快樂的權利,是我,還是她?只要是你嚮往的快樂,就算再次燃起地獄的火,我也要將你帶走!同樣,我也會在遠方的天空中,為你畫上美麗的焰火,告訴你,我,一直祝福。”將手緩緩伸了出去,等待雪白自己的抉擇,不是不緊張,不是不想直接打包搶,但更希望雪白自己做決定,如果他已經被秦素感動,甘願留在她身邊,我真的只能笑著流淚,怨自己在應該堅持的時候沒有堅持,在應該出現的時刻沒有出現,在應該許承諾的時候沒有說……

  雪白的手指在掙扎,依如他內心的矛盾,時間仿佛已經進入了真空時代,沒有流逝,沒有恆久,只有等待。

  我瞪著雪白大紅喜衣下那纖細而柔美的手指間,看著他緩緩將手伸到秦素的手中,那一瞬間的記憶,真的是成為了一種我記憶中的永恆,讓我知道,什麼叫做歲月的蹉跎,匆匆放過一些擦身而過的美好;讓我知道還有那麼一種感覺,是想哭都使不上力氣;讓我知道我不是那個幸運的王子,他可以救回噎了毒蘋果的白雪,而我卻再也換不回我的雪白。

  這一刻,我挺直了自己的腰,狠挨了自己靈魂一巴掌!打得血肉橫飛,卻找不出外傷,很厲害的一招。我想,我記下了。我輕笑著,將某中晶瑩的液體隱入靈魂深處,不讓自己唯一許諾過的祝福,變成一種空話。我費力地張了張仿佛被巨石壓制的嘴,啞聲道:“今天來得匆忙,沒有準備賀禮,為你唱一首歌吧……

  美夢裏有怎樣氣候

  你終於回過頭看我

  抱著你幸福的輪廓

  連歎息都變的清澈

  你的溫柔還清晰如昨

  伸出手彷佛就能觸摸

  哈......

  我終於不那麼執著

  接受分手是一項預謀

  就算是輕輕的微風

  也在試探思念濃薄

  你忘的傘還依我的窗

  望著窗外那悠悠春光

  我心中延續和你的情感

  有一種曖昧的美滿

  忘記了思念的負擔

  聽不見你們相愛近況

  我自私延續心中的期盼

  有一種曖昧的晴朗

  站在這城市某一端

  寂寞和愛像浮雲

  聚又散 ( 《曖昧》詞:姚謙 曲:陳小霞 )……”我和雪白之間的感情一直就是這種曖昧得關係,比朋友多一些,比愛情少一點,說不清,倒不明,卻美好的想讓人眷戀一生,捨不得放下……

  在秦素的啞然中,我伸手將雪白緊緊攬入懷裏,扁著唇,笑著:“要快樂,為你,也為我……”

  緩緩放開雪白,輕笑著看著紅色蓋頭下的他,那火紅的身影若搖曳的彼岸花。看得到,摸不到;嗅得到,取不下。紅色,在此刻,成為一種刺目的永恆,載著某種深深的痛,淡笑著,緩緩地,退出彼此的畫面,割捨掉一個溫柔與渴望的世界……

  一直看著,看著,直到眼睛昏花,怕透露出某種脆弱,怕信守不住祝福的承諾,才猛的轉過身,咬著下唇,仰起頭,想看看天上的風景,將那眼底的濕潤掩去,卻突然瞥見了一抹白衣渺渺的柔美,那風景中的人,已經淚眼斑斕,靜靜流淌著情感的清澈泉溪,烏黑的髮絲隨風飄揚,仿佛化為繞指柔,將我圈圈溫柔的纏繞,若絲,似情。

  我嘴角的笑容在擴大,一副想笑卻又繃著的嘴臉,直到與那人一步步走向彼此,站在一步之遙的位置上,仍舊好氣又好笑的凝望,久久的,長長的,突然伸出手,將對方擁入自己的懷中,世界很靜,很輕,氣味很淡,很甜,我們很濃,很柔……

  “喂,你這麼做好像不大地道哦。”

  “哦……”

  “喂,你這明擺著設計我,然後看我傻傻的像個超級笨蛋自己在那裏瞎撲騰!”

  “哦……”

  “喂,你這算是認錯嗎?不過,我可沒有打算就這麼輕易就原諒你。”

  “哦……”

  “喂!你很過分啊,我說了半天,你就一直哦,我可吻你了!”

  “哦……”

  “……”

  “……”

  “喂,這麼配合?你跟我鬧點彆扭好不好?算了,既然你這麼配合,不如今晚就在也配合一下,秦素娶側夫,我們也洞房算了。”

  “……”

  “你的哦呢?”

  “哦……”

  事實證明,有些人是不能慣著地,但卻又是必須慣著地,例如雪白,例如秦素,例如花蜘蛛,在慣與不慣間我選擇了拿酒灌,扯著秦素非要與她醉臥紅塵君莫笑,古來情場幾人醒?大喝特喝大唱大鬧的暢飲個痛快!

  秦素對我說,她確實對雪白求婚了,雪白卻沒有答應,雪白說他中了一個人的毒,卻永遠找不到解藥;雪白說他手心了有一顆那人的淚痣,洗不掉,忘不了,就這麼帶著吧;雪白說那人只當他是朋友,而他也要把那人當孩子,這樣很好,可以不用分分合合。

  我抱著秦素的臉,狠親了一口,當即讓她的臉面掛不住,紅得一塌糊塗,你你你個半天,也沒你出第二個音。我大笑著,告訴她,我沒有同性喜好,真的是把她當成了朋友,一個一連幫了我兩次的朋友。我告訴她,我說過,有一天,我終會來‘菩鏡劍莊’做客,而且要與她喝的酩酊大醉,我做到了,我沒有失言。

  秦素一副懵懂的樣子,隨即看一眼花蜘蛛和雪白,當即一副活見鬼的模樣,雙眼玩蹦級似的望著我,我狠拍她肩膀一下,笑著用兩手食指在臉側上比畫著大叉。她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問我到底是誰?我哈哈大笑,告訴她,我一直是我,至於身份的問題,等我的麻煩都解決了,她就會知道。但到那個時候,我依舊是我,不會改變,不會模糊。

  她問我,難道當上了盟主還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我笑著提酒,告訴她,很多事事而非的事,沒有人能說得清楚,而我,就是那事事而非,匪夷所思,也許沒有人相信,但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做武林盟主,更沒想過與誰爭奪什麼,我只想過自己平凡而幸福的日子。但沒有肯相信我,沒有人肯放過我,而我,只能為自己的自由,而拼殺出來一片任我遨遊的天空,帶著我的淫狐門在曠野的草原上,在飛濺的溪水間,在神秘的森林裏,但我夢中的桃花源,幸福的相互依偎,不受拘束,不受束縛,去掉面具,真正的酣睡與自由……

  不是多喝了一點,而是很大一點!要說這一點大的哦,簡直就仿佛直接把我浸透在了酒桶裏,我伸手撩撥一下嘩啦啦的酒桶,不對,是熱水桶,傻糊糊暈糊糊迷糊糊的笑著:“靠!這麼大一杯?不行,我幹不了了……嘿嘿,高興啊,好,幹!”低頭浸到溫水中,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口。

  池邊上的那個人,忙伸手將我拉起,然後顫顫巍巍的勉強將我抱起,擦幹身體,放到了床上,再然後就坐在床邊這麼看著我。我雖然閉著眼睛,但還是有點意識,那兩口沒味的白水不是白灌地。

  雪白的手指輕輕劃過我面頰,柔柔軟軟,像一種身體的擁吻,那輕聲的歎息若一根飄蕩的羽毛,落在我的心上,不重,卻有著干擾的力量。

  “我真的能擁有選擇快樂的權利嗎?”雪白囔囔低語,就仿佛習慣性的與影子說話,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日升日落?怎樣的孤單寂寞?

  我一聲夢哼,手腳一飛,就將雪白劃拉到自己身旁,赤裸裸的壓上,雪白一僵,不敢動,任我摟著,我閉著眼,直接尋到他的唇,就這麼火熱的吻了上去,雪白倒吸了一口氣,略微的掙扎了一下,便放棄了,從任我採擷的態度,到溫柔的配合,都是醉心的柔情。

  他的衣衫在我手中漸漸剝落,我始終閉著眼,與他四肢纏繞,感受雪白溫柔的環繞,他的柔吻落在我的眉宇,鼻唇,鎖骨,腹臍,吻遍了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用最虔誠的態度,膜拜著我裸露的身體與身後的‘火鳳燃月’。如果可以,我真得希望那不過是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紋身,而不是必然要背負的命運。

  我知道,就算我不努力,不想爭取,老媽都不會允許我逃避自身的責任,有些事,不能去想,去打算,想快樂,就要擁有眼前最真實的美好。

  翻身將雪白壓下,熾熱而火辣的擁吻輕啃。唇舌間的糾葛,就像我們之間一直無法言語的曖昧,挑逗,親吻,嬉戲,眷戀……

  也許,雪白愛我,不如愛曲若水深;而我愛雪白,亦不如愛爹爹深刻。但是,我們卻是那總可以一直一起生活的人。不需要驚天動地的誓言,也不需要時刻的浪漫感動,只要依靠著彼此,就可以感覺到溫暖,幸福。

  舌尖沿著雪白柔柔的唇型圈畫著,卷起他的唇畔含入口中,品味著那只屬於他的溫柔。一點點的啃噬,一點點的吸吮,一點點的攪拌,一點點的進攻,直到濃得化不開,直到激烈的纏綿,我們,攀附著彼此,相互摩擦著對方的敏感,享受著性與愛的眷戀與美好。

  雪白潤滑的小舌,若跳舞的精靈,在我身上旋轉,卷起我粉紅的蓓蕾,嬉戲,追逐,害我供起身子,不出一聲聲興奮的呻吟。

  當雪白緩緩的,一點點地進入爛醉如泥的我時,那一寸寸的快感在身體裏膨脹,刺激得我突然睜開眼睛,嚇得雪白一抖,忙抽出身子,尷尬得紅著臉,不知道要往哪里躲藏好。

  我直視著雪白不分男女的美麗,緩緩抬起腿,一纏,勾上他纖細的腰姿,有點白癡像的傻笑道:“你……迷奸我……”

  雪白一愣,隨即紅著臉,風情萬種的看著我,緩緩低下頭,貼進,柔柔的呢語:“還沒有成為……事實……”

  “唔~~ ~ ~”隨著雪白的呢語,他毫不猶豫的進入了我,惹得我顫抖著身子,發出貓兒般求愛的呻吟,拱起身子,繼續這場八分情醉,二分清醒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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