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一.蜘蛛歸來
因為困了,所以睡著了,再次醒來,舌頭已經被包裹得成了蠶蛹,一張小口中,塞著滿滿的布條,衣服已經被換成了乾淨的,下顎的血漬也被擦掉了,我嗚嗚的發出兩個音,對著圍了一圈的眾位親親表示非常地不滿,伸手要扯口中的布條,想罵罵這些人,沒有常識。
就看見一個滿身大花的男子,扭著水蛇腰就晃了過來,手中的黃色軟毛扇子一扇,就將自己扇到了我面前,用嗲死十頭牛的聲音說:“呦,這就醒了?還以為你得多昏一會兒呢。”
“嗚嗚……”花蜘蛛,你怎麼來了?
花蜘蛛眼波一蕩,標準的蕩夫形象,極盡挑逗的說:“嘿嘿……人家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盼著你這個死沒有良心的來接我,卻什麼也沒有盼到,到是天天失眠的緊,這不,就自己送上了門,供主人採擷來了……”
我打了個機靈,下意識的往被窩了躲了躲,剛讓出點地方,花蜘蛛就鞋子一甩,樂得屁顛顛地鑽進了我的被窩,一手滑過我後頸,回勾,抱住我脖子;一手伸向我腰,穩穩抱住,收緊;一隻腿伸到我腿下面,回勾;另一隻腿放到我兩條腿上,一起回勾!我的手腳完全被他捆在四肢裏,想動也動不了,只能搖頭表示他誤會了,嘴裏還是沒有什麼創意,一直嗚嗚個沒完沒了。
花蜘蛛的腦袋往我脖子窩處一趴,紅唇嘟起,深深的一吻後,掛著滿足的笑,漸漸睡著了……
這一過程真的是很快,而且快的讓我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轉著眼珠子看看床邊圍了一圈的寶貝們,一種無言、無法、無奈的感慨,在屋子裏蔓延。
最後,人散,獨留我一人,當起了花蜘蛛的專門舒適牌抱枕!TMD,真讓我心裏不平衡,平時都是我抱別人,一到他這,就成他抱我!
掃了眼窗戶,應該是下午,迷迷糊糊中,又沉沉睡去,突然想到雪白,噌的睜開眼睛,嘴中發出嗚嗚的兩聲,想用胳膊拱醒花蜘蛛,但看著花蜘蛛沉睡的面孔,均勻的呼吸,心中一軟,難道他……真的沒有睡好?哼!他這種男人的話,我要是信,我就是傻子!可……他好想真的沒有睡好,眼圈都是黑的。
我細細打量著他沉睡的容顏,不算長的睫毛,微卷,幾乎可以說是直的,平時總是亂飛的媚眼已經老實的睡下了,沒有了浮華,沒有嬉鬧,沒有了嬌柔,沒有了風騷,花蜘蛛的一張面像到有了幾分書生氣,沉睡中的他就像一朵荒原裏的小白花,寂靜著,美麗著……
“主人~ ~”花蜘蛛唇微動,逸出了兩個含糊微聲的字,嘴角掛著甜笑,拱拱腦袋,繼續沉睡。
心一緊,有種偷窺別人被當場發現的感覺,心停半拍,然後拼命狂跳,忙閉上了眼睛,裝睡。裝睡需要功力,而我的功力在白天又出奇的好,不一會兒就和他一起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脖子處傳來癢癢感,我才又嗚了一聲,幽幽轉醒,張開的眼正對上花蜘蛛笑彎的媚眼,看見他伸出紅信子,正對我進行著性騷擾。
我手腳並用嗚嗚了半天,也沒有逃避用舌頭洗脖子的命運,不得不佩服,花蜘蛛纏人的功夫是越來越厲害了, 就跟有條軟綿綿的鎖,對,還是那種彈性非常好的,任你怎麼掙,就是掙不開,逃不掉。我已經開始懷疑,他把我舌頭包成這樣,是有意之舉!可老娘的油是這麼好卡的嗎?我暗自運功,來了一招‘抓鳥鳳爪手’!花蜘蛛頓時一聲哎嚎,響徹九霄。
在花蜘蛛震耳欲聾的高歌下,我聽見有聲細微的響動,從某個看不見的地方傳來,那個聲音好像是挺興奮說:“我贏了!”
我和花蜘蛛迅速對望一眼,兩個超有默契的將目光透到床下面,然後對著彼此點了點頭,再次確定,我剛才沒有聽錯,更加確定,有人拿我倆開了賭局!在我襲擊了花蜘蛛後,他說他贏了?哦,原來如此……
對花蜘蛛使了個眼神,花蜘蛛立刻聰明的開始發浪,嗯啊,唔地開始哼上了。更借著這個大好的機會,我對上下其手,摸來摸去,那手就象柔滑的小蛇一樣,哧溜就鑽進了我的衣服袖子裏,腿更是不老實的亂噌,媚眼若絲的舔了口自己的唇,就開始淫蕩的嚎。
我的天媽啊,他這一叫,簡直要人老命了,我的呼吸開始有不穩,被他鬧得心裏癢癢地。真的,我從來沒有聽過一個男人能叫床叫成這樣,簡直比超級A片中的女主角更煽情。尤其是我還沒把他怎麼了,他就能自己弄出氣喘吁吁瀕臨高潮的樣子,真讓我刮目相看,不得不佩服,花蜘蛛就憑藉這一叫,也完全可以讓女人沉浮在他的褲襠之下。實在是,要血命了!
這一激動,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兩隻鼻孔就跟噴泉似的,鮮血噴薄。
花蜘蛛一邊喘息,一邊叫著,還一邊拿出手帕幫我擦著鼻血,眼中還帶著一絲責備的光,那意思仿佛就是說:給你,你不要我,這會兒倒淌上鼻血了,兩個字:活該
我暈啊,真暈啊……
對花蜘蛛的佩服,簡直如滔滔五湖四海水般,連綿不絕;若日升月起般,絡繹不斷;若春夏秋冬般,交替不凡……哥們,你狠!
花蜘蛛在最後一陣急切的率動中,終於迎來了高潮,我的心在猛然放下的同時,和花蜘蛛一起掀開了床簾布,看見若熏,紅依,綠意,正糾結著手指,死咬著下唇,一副氣憤難當想要捉姦在床卻無力阻止的模樣。
三個人被我們突然掀起的光線一驚,更為我倆倒掛的腦袋嚇了一跳,忙想起身,就聽見腦袋紛紛磕碰到床板子上的咚咚聲和一聲聲極其動聽的悶哼。
三個人大氣也不敢喘的從床底下爬了出來,一各個腦袋都快低到褲腰上了,也不敢抬眼看我。
我剛要取口中的纏裹,就被花蜘蛛拉住了手腕,制止住了。只能這樣開使了一頓罵:“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哄哄哄哄哄哄哄哄……嚕嚕嚕嚕嚕嚕嚕嚕……嗚嗚……嗚嗚……哼!赫赫赫赫赫赫赫赫赫……咕咕咕咕咕咕咕……吼吼吼吼吼吼吼!”
等我叫囂夠了,三個人才抬起滿是竊笑的臉,很同心的齊撲向我,將花蜘蛛頂到一邊,吟吟絕色長,賈絕色短的,問我餓不餓?渴不渴?累不累?用不用他們幫我捶捶背?我這是一臉的受寵若驚,完全消化不了這種熱氣,尤其是在這熱情當中,居然還包含了紅依的柔情!!!
打了個大激靈,想了又想,真怕他們要合謀害我!
這邊濃情蜜意的黏糊著,被擠到一邊的花蜘蛛又牟足了勁頭,重新殺回到戰場,排除萬難的圈到我身上,那手,那腳都相互扣到了一起,大有你們打死我,我也不鬆手的誓死決心!勇氣可嘉啊!
但若熏,紅依,綠意,仿佛就跟商量好的,彼此眼神一到位,七手八腳的就去扯花蜘蛛,花蜘蛛一聲哀壕,代表有人掐他了;一聲主人,代表他委屈到了。可惜,沒有人理他,直到他喊道:“你們動我吧,主人再受傷,我可就不管了!”
手停,哀嚎聲停,花蜘蛛的御用小大夫地位,開始建立根基。看出來沒有?到什麼時候,抄砍刀,抄菜刀,和抄手術刀的是有著怎樣的區別啊?不得不說,還是有一門手藝好啊!
??? ??? ??? ???
馬兒在奔跑,心情在咆哮,景色全部看不到……
髮絲在飛揚,思緒在膨脹,只想奔到你身旁……
MD!我在心裏憤恨地狠狠地一千遍一萬遍地惡罵了無數聲花蜘蛛!這廝實在是太可惡了!不但和我纏了整整一天一夜又一天,不讓我吃一點東西不說,還把紅依綠意和若熏,都搞得不挺了!丫丫地,要不是我掙脫了他的鉗制,鑽進紅依綠意的小屋,調戲了一翻,不見成效,又拉著紅依綠意去對若熏調戲一番,仍不見成效,又拉著紅依綠意若熏去調戲了爹爹一翻,被爹爹轉身飄走跑掉,不知道成效,又拉著紅依綠意若熏去調戲朝一番,才見成效,還不知道他做了這麼缺德的事!
我清了場,對花蜘蛛一頓深刻的再教育,直到他說過三天就好,沒敢用厲害的藥,我才放過他。我現在學精明了,對他,不能用打,他有點受虐傾向,越打越容易興奮,只好使用我百年總結下的精華絕學——數肋骨!
這廝果然罩不住了,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啞著嗓子向我求饒。
我累得氣呼呼地躺在床上,問他為什麼不給我也下點藥,直接將我放倒多省事,何必讓我癢他肉呢?花蜘蛛大喘著說,他這一輩子隻會拿藥來救我, 永遠不會來傷我。聽得我這個感動,揪過他,親了一口。嘿嘿,當時花蜘蛛的表情,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整一脫肉鬼臉,還在對你傻糊糊的笑。
而美好的東西,往往容易出現惡劣的反彈,尤其是在彼此都沉醉在某一種若有若無的吸引裏時,花蜘蛛突然一聲怪叫,將他犯得不可原諒之錯誤抖了出來,竟然告訴我說,他來找我的另一個目的:雪白要和秦素要完婚了!
真實哢嚓一個驚雷,打在我心房啊。我運用了十層的憤怒,一掌劈在了花蜘蛛的身上,差點讓他變成瘸膀蜘蛛。然後以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飛奔至馬廄,跨上大馬,就要狂奔
花蜘蛛也沖了過來,直說要為我帶路,一個翻身,也上了馬。當我們的馬在府裏亂沖的時候,眼不離我的朝也忙騎馬跟了出來。
我對著瞪著迷茫大眼大熱鬧的若熏說,讓他告訴爹爹和紅依綠意,我去秦府了,四天后回來。然後就開始了馬兒在奔跑,心情在咆哮,景色全部看不到……
夜晚的風在耳邊乎乎地刮著,我的心裏亂遭遭的,就跟豆腐渣工程似的,看起來不錯,就是不能碰,一碰就散,散了就砸人!
這一路我都在想,好你個秦素,動作可夠快地,竟然出了‘菩衍劍莊’就和雪白發表了愛慕宣言,真是殺我個措手不及,害我這一連幾天都削尖了腦袋在想,怎麼才能既婉轉又不傷你面子的將雪白要回來。雖然雪白不是物品,但畢竟你對他的好,我也看在眼裏,知道你不會輕易放手,可雪白對我的默默注視,想必你也看在眼裏吧?不然,怎麼會這麼默不作聲,偷偷摸摸,連我這盟主都不肯通知的,就要取雪白?
人啊,就那麼回事吧……
你家有正夫,所以你就讓我的雪白做側夫!儘管依國情來看,你對雪白已經好得霹靂啪啦亂黏糊一團,可你知道不,雪白心裏有我,一直有我!在他肯為我擋箭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心裏有我。只是我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挺不是人的一直不做承諾,不給雪白一個留在我身邊的藉口。雪白和爹爹雖然一溫一冰,但有一點很像,兩個人都不喜歡表達自己的情感,寧願憋著,也不會說。
雪白啊,雪白,你為什麼答應了秦素的求婚呢?白雪啊,白雪,你為什麼吃老巫婆的蘋果呢?兩個問題,一個答案:等不到王子,還不行人家發展點業餘生活了?
無論是雪白選擇秦素,還是白雪吃了蘋果,都是因為磨蹭磨蹭的王子,沒有以閃光的形象及時出現。
而我,只希望,一切都不晚。白雪的蘋果還沒有咽到肚子裏去,我的雪白還沒有讓秦素吃到肚子裏去。
大喝一聲駕,就這麼黑糊糊瘋顛顛的直接奔向‘秦素山莊’,搶親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