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二 情敵乍現
跑啊,跑啊,在夕陽的美景下,我又把自己弄丟了,忙爬上樹,四下查看。
“看什麼呢?"樹下傳來一女子清雅的嗓音。
我忙低頭看,咧嘴笑道:“晚晴,你來得正好,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你指點一二吧。"
筱楓晚晴仰頭笑道:“下來,我送你回去。"
“好啊。"我開始倒著伸腿往下爬,只覺得腰一緊,在倒吸氣中,人就旋轉著站到了地上。我撫著筱楓晚晴的胳膊,傻笑道:“高手,高手,高高手!"
筱楓晚晴笑道:“就你這身手,還吹牛說沒幾個人能困住你?"
我拍拍衣服:“我不誆筱楓依然,還不得被他困一輩子啊?"
筱楓晚晴問:“那你現在告訴我了,不怕我去告訴他?"
我一把攬住她的脖子:“你不會。"
筱楓晚晴問:“為什麼不會?"
我賊笑道:“你喜歡我唄,當然不會出賣我。"
筱楓晚晴臉微紅:“休要胡說。"
我拍她屁股一下:“我靠!想哪里去了?朋友間的喜歡,懂否?真敗給你了!走啦,送我回去,我還有工作沒完成呢。"
筱楓晚晴問:“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說:“絕色。"
筱楓晚晴笑道:“絕色,很配你。"
我也笑:“你要是知道我姓什麼就不這麼說了。"
筱楓晚晴滿是興趣的問:“姓什麼?"
我咧嘴賊笑著:“賈!西貝賈,賈絕色即是我也!"
筱楓晚晴晃動著肩膀,好聽的笑聲傳出:“賈絕色,有趣的名字,有趣的人。"
被筱楓晚晴帶回了書房,我忙將羽毛處理成筆,扯了個厚書皮當格尺,沾著墨汁打起格來。筱楓晚晴沒有走,看著我忙乎,驚訝於羽毛可以畫出此等均勻的細線。我扔給她一個空白本子,讓她學著我的樣子打好均勻的橫豎格。自己拿起羽毛筆,開始條理清晰的抄帳本,還不時得問問筱楓晚晴,這個字念什麼,那個字念什麼,邊做邊學嘛,我不嫌丟人,不會,就是不會。
在整理完一滿頁後,抬頭看見筱楓晚晴正盯著我,我眨眨眼睛笑道:“看什麼呢?沒見過如此聰慧的人物?"
筱楓晚晴笑笑:“是沒有見過。"
我感歎道:“也想寫一手漂亮的毛筆字,可就是不會用!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筱楓晚晴走到我身邊,說:“我教你用毛筆,你教我用羽毛。"
眼睛一亮:“好啊!"
筱楓晚晴展開宣紙,讓我學她的手勢握住筆,在她的幫助下,我終於正確的握住筆。晚晴側著身,一手攥著我的手,在宣紙上,帶著我畫出了幾個很有韻味的字。第一次看見自己寫出這麼漂亮的字,讓我很興奮,就一個接著一個寫了下去。
“四姐,好雅興啊,來教弟弟寫字?"筱楓依然倚靠在門框上,狹長的鳳眼挑向我們。
他他他他他他幹嘛也跟我叫弟弟?弄得我險些撲上去,實施長久以來的強暴觀念!瞪他一眼,說:“來,看看,我的字大有進步,雖然……雖然都晚晴帶著我寫,但也算我投入了三分力,是不?"
筱楓晚晴放開我的手,笑道:“是,絕色已經小有進步了。"轉向筱楓依然,說道:“九弟回來了,我就不陪著絕色了。"回頭對我笑道:“絕色,明天我來跟你學羽毛字,可好?"
眨眨眼,點點頭:“好地。"
筱楓晚晴淡笑著,走了,筱楓依然狹長的鳳眼,掃了我一眼,低頭看向合二人之力寫的字,又拿起我已經規劃整齊的帳本,問:“這都是你做的?"
“當然,怎麼樣?一萬兩一個月雇我,感覺到自己占了個多大的便宜吧?"
他又拿羽毛筆:“這是從哪里來的?"
“當然從鳥身上來的,你當人身上能薅出這東西?"鄙視一下。
“你出去`百鳥棲'了?"
原來養鳥的地方叫做`百鳥棲':“可不,為了體現我特別行政助理的特殊價值,我可是在鳥獸群裏奮戰了兩個來回,差點讓那幫小氣的笨鳥,啄死!天啊,你沒有看到那架勢,簡直……"
“傷到了嗎?"筱楓依然忙握住我的手,眼中關切的神色深深閃爍。
“沒有……"心跳漏三拍,他那表情,和哥哥好像……
筱楓依然用很在我身上觀察,確定無事後,放開了手,眉毛微挑的問道:“筱楓晚晴怎麼來了?"
“我走丟了,她送我回來,答應教我寫毛筆字,我答應教她羽毛字。"
“你……想學毛筆字?"
“不是,是看她想學羽毛字,又不好意思說,我才主動要求她教我毛筆字……喂,你的問題怎麼這麼多?你審問犯人呢?好了,我今天的工作,到此為止,剩下的你自己搞定吧。"
“你去哪里?"
“我出去走走。"和他一起,我總忍不住想抱他,親他,還有……壓倒他!
“正好,我也無事,陪你四處看看吧。"
“……"就是想躲他,他倒好,還硬要跟來,真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小心老娘強姦你!不過,以我倆現在的體格差異,會不會出現強姦未遂事件?
和筱楓依然緩步出了書房,我要往外走,他偏要往裏晃,最後我一插腰,告訴他分道揚 ,各走各地!他才妥協的陪在我身邊,開始往其他園子溜達去。
順手薅了根草,放入口中,含糊的問:“跟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事吧。"
筱楓依然鳳眼一挑:“還沒有死心?"
我瞪:“什麼死不死心的?就你那熊樣,天天泡在美女堆裏,就不是我哥!哥哥為我……哼!"心裏堵得慌,轉身繼續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彼此都沒有一點聲向,我鬱悶的爬上樹,依靠在枝幹上,跳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見不遠的燈火明亮處,赫然開滿了大片的茉莉花,當下眼放異彩,從樹上爬下來,就去翻人家牆頭。
筱楓依然問:“你做什麼?"
我正努力扔著腿,拱著屁股,雙手攀爬:“快,頂我一下,我看見茉莉花了,要采。"雪白一定會喜歡,我先拿回去倒掛,做成幹花。
屁股被人推起,我用力攀爬上去,然後……直接驚呼著,倒頭栽進茉莉花叢,啃了一嘴的葉子!真是用力過猛!
呸呸一頓吐,見無人過來,忙噘著屁股,開始大規樣的辣手摧花,動作快得讓我以為自己是若熏的師傅!
“大膽!什麼人竟然到這裏偷花!"
“看!看!是銀髮!"
“莫不是妖精?"
“美人……"
我瞬間僵硬,聽見身後三個男音,外加一個童聲,此起彼伏地響起,終於知道若熏的買賣不是好做地,這年頭,想不勞而獲是真難啊。
站起,勾起無害的嘴角,緩緩轉過身子,那四人齊齊的倒吸了一口氣,八成又被我的眼睛的顏色,嚇到了。
“妖……妖……"
“妖什麼妖?我要是妖,早就化煙跑路了,還在這等你抓?"鄙視那個總把我聯想到妖精的淡藍衣袍。
“你是誰?"那個喊`大膽'的深綠衣袍問。
紅火的小肉球突然撲向我,抱著我的大腿,奶聲奶氣的叫道:“美人抱,美人抱抱。"
我有點傻,好不容易推開他,突然指向他們後面:“啊!鬼啊!"四人忙回頭去看,我一個高躥到圍牆上,提著屁股往牆外翻,腳被人拉住:“別跑!"
我使勁蹬著腿,喊道:“非禮啊!救命啊!"那人又往下拉,鞋子被他拉掉的同時,我也成功的爬到了牆頭上,低頭看著自己只剩一隻鞋子的腳,氣得將另一隻也脫了下來,問:“剛才誰扯我的腳了?"
那個淡藍衣袍很有義氣的指向一旁的橘黃衣袍。
我揚揚手上的花:“剛才那只鞋是買花的錢。"脫下另一隻鞋,狠狠飛出,直接打中那橘黃衣袍的臉上,我得意道:“這只鞋,是訂金,我早晚還來采花!"
轉身,要往下跳,打算快速逃跑,腰突然被一條鞭子扯住,就著力道一拉,在我的驚呼聲中,直接向茉莉花叢倒去。
預想的痛,並沒有襲來,直接跌入到一個泛著檀香的懷抱,那熟悉的味道,讓我的呼吸又是一緊,茫然的抬起頭,看向筱楓依然。
筱楓依然手一揮,將我腰上的鞭子扯掉,抱著我邪笑道:“讓人抓住了吧?"
我死鴨子嘴硬:“錯!我是在猶豫,要不要再來多采幾朵。"筱楓依然胸膛震動得讓我份外安心,也安然的窩在他懷裏,享受著片刻的眩暈。
腳突然被一雙小肉手抓住,還張著流口水的小唇,叫嚷著:“美人抱,美人抱!要抱抱,要抱抱!"
有點傻,看向筱楓依然,他將我提高了幾分,讓那小傢伙夠不到我的腳。小傢伙立馬哭得淚眼婆娑:“要腳腳,要腳腳。"
我忙將腳伸了出去,小傢伙忙躥起,圓圓的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子,抱住我的腳,喜歡得摸來摸去,還TMD用小嘴啃上兩口!讓我眼淚嘩嘩的感歎,就我這魅力,找誰說理去?
“九哥,這賊是你家的?"淡藍衣袍問。
“賊?你說誰是賊?"我瞪過去。
淡藍衣袍一愣,說:“明明是你來偷花,還不讓人說是賊?"
我笑:“靠!圍牆裏面就是你家的?我來採摘就是偷?那你最好別出這道牆,因為牆外被我占了,你出門,就算非法入侵!"
淡藍衣袍嘴大張,還不能理解我的大道理。
“十二弟,他也敢和絕色講道理?"筱楓晚晴淡笑著走了出來。
淡藍衣袍呵呵一笑:“我不就試試她,看看她是不是真有四姐說得那麼聰慧嘛。"
我眼一掃,呵呵笑道:“敢情我名聲已經這麼大了?晚晴的宣傳做得不到位,何止是聰慧啊?還有堅韌,豁達,開朗,率真,勇敢,正義等二百來項優點呢,就沒一一宣傳一下?"
筱楓晚晴走到我身邊:“慢慢會瞭解。"問:“吃飯了嗎?"
我搖頭,指指筱楓依然:“我老闆太摳,一整天,才給我一碗粥喝,都要餓扁了,這不,過來跟你控訴一下他虐待員工的不良行徑,你這當姐的可要管事啊!"
筱楓晚晴笑得滿面春風,說:“九弟和絕色就在這吃吧,正好兄弟幾個都來聚個熱鬧。"
淡藍衣袍說:“來吧,好不容易都聚到四姐這,喝上幾杯。"
我發現,就淡藍衣袍和筱楓晚晴比較熱情,其餘兩人皆不冷不熱的態度,我決定留下,探聽一下虛實。當既說:“太好了,我早就餓了,走,咱去吃,看我這個特別行政助理,又為你省了一頓飯。"
筱楓依然低頭看看我,我晃晃腳丫子,揉揉肚子,他勾唇一笑,仿佛知道我打的是什麼主意,對筱楓晚晴說:“那就難四姐這喝上幾杯。"
筱楓晚晴問我:“絕色喜歡茉莉花?"
我搖了搖手中的花:“當然,這可是翻山越嶺,丟了鞋子才得來的。"
筱楓晚晴溫柔的一笑,說:“來人啊,把家宴擺到茉莉花旁。"
一會的功夫,一桌子的美味,就呈現在我的眼前,筱楓晚晴笑看著我,為我介紹了這幾位小弟大哥的。橘黃衣袍是十一弟,與淡藍衣袍十二是同一個肚子鑽出來的。深綠衣袍是五哥,一身紅火的小傢伙是五哥的娃,小名朵朵。
而這個朵朵自從我坐在椅子上,就非要讓我抱,他老爸把他抱過去,不讓他鬧人,他就一直哭,哭得驚天地泣鬼神,大有萬般不甘無處宣洩的委屈,眾人都為難的看向我,我一狠心,將那哭得鼻涕眼淚亂飆的朵朵,接了過來,放到自己腿上。他立刻停止了哭鬧,專心的倚靠在我懷抱裏,蹭來蹭去。
筱楓依然鳳眼一挑,看向朵朵,朵朵忙往我懷裏縮,一副寶貝怕怕的小可憐樣子。
說二百句實話,我還真不是多麼有愛心的人,尤其是對哭鼻子的小孩子,也不太願意管他,任他在懷裏,摸著我的頭髮,哽咽著安靜下來。自己拿起筷子,該吃就吃,該喝就喝,夠不到的菜,眼神到,菜就進碗了,筱楓依然一副對我特殊照顧的嘴臉,看得我頗為受用。
一天的饑餓狀態讓我奮發圖強的運用著淩波筷子功,以至於奴僕來報,說某某來訪,也被我自動忽略得一乾二淨,直到那弱若無骨的聲音響起,我才將頭抬了起來,看向來人。
“柔音拜見四公主,五王爺,九王爺,十一王爺,十二王爺。"一粉色裙子的柔美女子,弱不經風的蓮花般惹人憐愛,低垂的粉黛更是國色天香,代表了最具有中國特色的美麗。那遠岱般柔順的眉毛下,是一雙泛著薄霧的眸子;那挺拔的小鼻樑下,是小巧而殷紅的唇畔;漂亮得近乎完美的鵝蛋臉下,是雪白雅致的脖子。晚風徐來,更添了幾分引人遐想的嫵媚風情,讓我禁不住在心裏讚歎:好一副動人的水彩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