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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遍天下》第152章
  一百五十二.狼殺

  四周黑糊糊的,我努力適應著眨了眨眼睛,可還是黑糊糊的,身子暖暖的,卻不知道身在何方。

  “醒了?渴不渴?”抱著我的人在說話,是哥哥的聲音。

  我揉了揉腦袋:“哥,這是哪里啊?連根蠟燭都沒有。”

  哥哥對著我的嘴角輕吻了一口:“這是山洞。”

  我疑惑:“山洞?”

  哥哥回道:“官府正在搜山,我們就躲到這裏了,等你醒了,再想辦法突圍。”

  我忙伸手,焦急的喊道:“爹爹,朝,若熏,花蜘蛛,‘人’你們受傷了嗎?”

  眾人在我周圍答道:“我們很好。”

  ‘人’撲進我懷裏,用爪子的肉墊撓了撓我,告訴我,它狠好。

  手被握住,是冰涼涼的指尖,我耍嬌道:“爹爹,一醒來都不見你在我身旁。”

  爹爹將我護到懷裏:“爹爹身子涼,怕冰到你。”

  眼底有些濕潤,將他緊緊抱住,久久不語。想起昏倒前的一幕,是被大批的官兵圍住,在浴血奮戰中,哥哥的護衛全部離我們而去,任我如何揪心,也挽不回那八人鮮活的生命,在焦躁中,終是昏了過去。

  等眼睛能適應黑暗之後,我才摸索著站起來,往微亮的方向走去,大家隨在我身後,也陸續出了山洞。抬頭仰望,無數明亮的星子,正透過稀鬆的樹枝調皮的眨動著眼,深吸一口氣,笑嘻嘻的回過頭:“花蜘蛛,你長這麼大,還沒住過山洞吧?感不感謝我為你製造能吸收大自然靈氣的大好機會啊?”

  花蜘蛛呵呵一笑:“要是在吸收靈氣的同時,也能讓肚子吸收點野味就更好了。”

  我揉揉肚子,咽咽口水:“還別說,我的草包肚子也正咕咕的叫呢,來,來,來,讓我聽聽她說什麼?哦,原來是說:我不挑食,給個兔子腿就成!”

  眾人被我逗樂,哥哥伸手將我攬入懷中,點了點我的求吻唇:“要求不高。”

  哥哥和朝分頭行動,一會兒的功夫就拎回來四隻兔子,兩捆柴火。

  幸好這個山洞不是個簡單的直通,而需要拐上一個急彎,這樣就算我們安全的躲在裏面吃烤兔子肉,而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也算是一種別具滋味的‘山中凍人’時代生活

  他們快速將火堆搭好,兔子扒皮去內臟穿樹枝,動作一氣呵成,我抱著腿坐在地上,烤著火,看著他們忙乎,有種死後複生的幸福感。五個人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只能低頭專注的烤著香噴噴的兔子肉。

  哥哥將我抱起,放到自己腿上,我脖子一歪,靠進他胸膛,玩著他的長髮:“哥哥,你……還好嗎?”這話問得有些詞不達意,卻也是我最想知道的。

  哥哥提起我的下巴,用母指輕擦著,鳳眼在跳躍的火光下,更顯得邪魅:“除了你出走,一直很好。”

  我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最終只是緊緊依偎向他,呼吸著他身上的檀香味,平復著複雜的心緒。

  哥哥撫著我的發,呢語道:“能這麼一直陪著你,是種幸福。”

  我仰起小臉,傻乎乎的笑著:“那就一直幸福唄。”

  哥哥勾起惡魔般誘人的唇角,緩緩貼近我,呵著熱氣媚語道:“我記得弟弟對幸福的含義好像有所不同吧?”

  我挑眉一笑:“哥哥,你這明顯是語言勾引,外加行為誘惑。要知道,食色性也!人之本色!你若想‘性’福,可就得一直跟著我哦。”

  哥哥呵呵一笑:“德行不改。”

  我晃動肩膀,一副地痞相:“這叫什麼?女人不壞,男人不愛!想要征服男人,就要在床上壓倒一切!想要過得幸福,就要注重‘性’福!”

  我這邊高談闊論,爹爹若熏花蜘蛛也不時的加入到談話行列,從簡單的講,到最後赤裸裸的解剖性愛,從手法講到姿勢體位,又從姿勢體位講到情趣生活,又從情趣生活講到SM,講到最後,若熏已經將臉埋在了雙腿間,爹爹眼波閃爍的盯著手中的野兔,朝臉色緋紅的直捅木炭,‘人’嗚咽一聲,跑了出去,就剩下花蜘蛛眼睛瓦亮的聽著我白呼,還一副認真好學,不恥下問的樣子。我見有人如此配合,就將在碟子裏看過的SM情節都一一講述個遍,每講一樣,花蜘蛛的眼就雀躍一分,到最後,已經呈現癡迷狀態,就差口水嘩啦啦流一地。

  然而更有意思的是,大家的眼神仍不時的東瞄瞄,南瞥瞥,西畫畫,北轉轉的偷看著其他人,仿佛我的這些經驗是和誰研究出來似的,弄得醋意橫飛,暗流湧動,也為這清冷的山洞添了不少的人情味。

  大家正在快樂地分食著火堆上吱吱做響的兔子肉,‘人’就沖了回來,背部毛髮豎起,一副隨時攻擊的備戰狀態,我當即斷言:“有追兵收索過來了。”

  爹爹轉身出去片刻,又折了回來,說:“大約一千官兵。”

  我當下匆忙做了一個重大決定:“大家快吃!等會兒若打起來,就沒時間吃飯了。”於是,在大家的愣神過程中,我快速地揪起一隻兔子大腿,仍給了‘人’,又扯了一個,自己狼吞虎嚥的啃著,香,真香,要是有些燒烤佐料就更好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低頭繼續啃食著手中的兔肉,看起來都很從容,就是動作快了許多。

  匆忙間吃飽喝足,我罵道:“真看老娘腦袋值金子了,這大半夜的不在家裏抱小爺,摟老婆的,都來和我過意不去,真是太不拿自己的小命當回事兒了。”

  腦袋一轉,繼續說道:“我們來玩場遊戲,來個聽聲辨位追蹤人!”

  若熏眼睛一亮,問:“怎麼玩?”

  我賊笑道:“我們現在有六匹馬,在三匹馬的尾巴上綁些樹枝,在另外三匹的蹄子上綁上軟布,減少聲音。在官兵尋來前,我們射傷綁樹枝的馬兒,讓它們拖動樹枝急速奔跑,造成多人策馬狂奔的假相,如果不出意外,我想,官兵一定全力追剿那馬匹的去處,我們騎上墊了軟布的馬兒,趁亂逃出包圍,如何?”

  爹爹伸出食指點了點我的唇,哥哥直接吻了我一口,若熏在我臉上噌了噌,朝攥緊我的手,花蜘蛛四肢並用纏上我,這件事就這麼訂了下來,馬上行動

  事情進展的也到順利,那上千隻火把果然統統往馬兒狂奔的方向追去,可兩隻腿的,怎麼能跑過四條腿的?你們就慢慢追吧。

  爹爹帶著我,哥哥帶著若熏,朝帶著花蜘蛛,‘人’駕著自己的四條腿,飛快地狂奔在漆黑的森林裏,我趴在爹爹身後,抱著他纖細的腰姿,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兩人一騎的開始向另一個山頭躥去。

  好巧不巧的,天空中又飄起了小雪,洋洋灑灑的飄落到臉上,我伸手在漆黑的夜裏,接住那一片片的冰涼……

  爹爹的聲音從風中傳來,帶著他特有的溫暖方式:“吟,冷嗎?”

  我搖搖頭:“不冷。”

  髮絲在空中飛舞,四周寂靜的可怕,大家不知道奔跑了多久,顯然已經脫離了那群收山的官兵。好不容易穿出了大片茂密的森林,來到一片空地。

  皓月下,樹枝就像魔鬼的爪般張牙舞爪,卻又寂靜無聲地恐嚇著人的感官,爹爹漸漸放慢了速度,大家齊齊收馬於胯下,立在空地,屏住了呼吸,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銀亮亮的長矛刀劍從黑暗處,一步步亮出陰森的嘴臉,驚喜於闖上刀口的逃亡人員,一個將軍模樣的粗獷女子大喝一聲:“格殺勿論!”

  我大笑一聲,明知道躲不過去,卻仍舊拼著最後的幸運,大吼一聲,指向前方:“夫君們,我們殺出重圍,將所有擋路的牛鬼蛇神全部消滅掉!能砍脖子,絕對不砍手,能砍手,就絕對不砍腳!當然,能跑就跑,能躥就躥,逃出一個算一個,逃出去兩個算一雙。”眼睛環視了一圈陪著我玩命的愛人,送去堅定不移的目光,鄭重其事的說:“最後,我做一下領導總結性發言:如果,你們死了,我仍舊會好好活下去,代表著你們的靈魂活得更加滋潤。所以,如果我死了,你們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代替我享受陽光充裕花草芬芳的美景,知道嗎?如果不答應,我現在就自投羅網,任人宰割!”

  眼睛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滑過,看到各種風情的臉,統一的深情。

  我嘴角上揚,神秘的一笑:“如果我死了,相信我,我還會想盡一切辦法回到你們身邊,就像上次那樣。所以,你們要照顧好自己,等著我回來,無論我化成一株草,一棵花,一片葉子,一隻小鳥,都會回來守護著你們!”

  每個人的表情都很複雜,卻在我堅定不移的目光中,用力點了點頭,我心中有絲苦澀,卻也同時擁有了更多的甜蜜。是的,也許我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還會有那麼多神奇的好運,但是,無論我還能不能擁有有意識的靈魂,無論我還能不能繼續活下去,我都要讓他們好好的活著,哪怕是絕對的謊話。

  眼下,我們只有三匹馬,在沖出重圍的過程中,會受到很大的限制,但困獸之戰,卻勢在必行!

  爹爹冷喝一聲,策馬狂奔向迎面而來的敵軍沖去,手中‘梵影銀月’若急速紛飛的光束,在這片看似潔白的天地間,畫出別人生命的句點。

  我抱著爹爹的腰,爭取不給他任何的負擔,不讓那漫天的血腥味道將自己再次熏暈,我必須保護好自己,不讓他為我分神,分心。哥哥和朝緊隨我身後,保護我的安全,成了一個標準的鐵三角。‘人’穿越在其中,嘶吼著咬斷無數人的喉嚨,血色飛濺到一身白色的皮毛上,是一種嗜血的絕美。

  我們一路撕殺,人身,臉上,髮絲上,不知道飛濺上多少人腥紅的血液,而此刻所有的思想與意識都化成了強烈的動力:我們要活著,要殺出去!

  知道電影裏的打鬥和現實中的打鬥有什麼區別嗎?雖說同樣是為了烘托英雄,但是,電影裏的英雄可以以一抵百,因為襲擊的人們只有那麼幾個,打死這四個,那四個才會沖過去,其餘時間都是圍著主角轉,等待下手與鏡頭的機會。可現實中的打鬥就不會如此,若見打不過,人們會瘋擁而上,管你個正面殺敵,還是背面受敵,要的就是一刀砍死你的機會,絕對不給賣弄英雄主義的時間!

  現在這種情景,便是如此。大概五百人,皆以群毆為榮,整體圍攻我們六人,外加一隻狼。裏三十層,外三十層的人,全部是等著砍我腦袋換金子的王八蛋!他們不會給我們留有任何一點的喘息空間,就一鐵器搏命戰。幸好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屬於那種天生膽小怕蛇咬的主,也就舉個大刀跟著混個英勇副手,怕分金子時少了一他的一份。而對於這種人,就不用留情,而從這種猶豫的人身上,更容易找到突擊出去的途徑。

  就算他們武功不好,但石頭多了還伴腳呢,更何況還是一山頭的活人?官兵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我的身上,我們的這匹馬就成了眾矢之的,人人想踹上一腳,砍上一刀,死了更好,死不了也算為黃金做出了一點巨大的小貢獻。

  隨著一聲聲淒慘的馬兒鳴叫,我們的三匹戰馬先後被官兵刺倒,爹爹抱著我飛身下馬,大家聚集到我身邊,用肉身將我包裹在其中。

  爹爹的‘梵影銀月’使得出神入化,在一輪輪的銀月下滑動,將有意進攻的人全部在瞬間抹了頭顱。

  哥哥的軟劍若狡詐惡毒的靈蛇王,在配合花蜘蛛提供的劇毒,見血封喉,在夜色中,挽出絕命的花。

  朝的武器是一柄青刃大刀,在這樣黑白及至的夜裏,泛著霸氣的光。使人的生命,在頃刻間,化做一抹血痕,再無其他。寬厚的刀身,與剛毅的朝,已然渾然一體,只為捍衛自己的珍惜。

  花蜘蛛則玩起了浪男撒藥,放倒了一片片的人,有人撓癢,有人笑,有人哭,有人臉色鐵青,有人滿地打滾,有人甚至開始呻吟,將手伸到了胯下,需要急切地解決生理問題!更有人直接掛掉,連擺個造型的時間都沒給。

  若熏的拳腳一般,但對這些官兵來講,已經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他身形靈活,沒有人能碰到他,而他卻可以將花蜘蛛提供的毒針,輕易地刺到他人的身上,造成了大片的殺戮。看著他天使般純真的面孔,做這樣的掠人性命的事,心裏陣陣抽痛著,卻知道今天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

  在大家的努力下,終於將敵人嚇退到兩米以外,圍成圈等著我們的鬆懈。

  知道這樣靠下去,我們只有死路一跳,但他們仍有將近四百多人,我們沒法沖出重圍,可若不趕快行動,待他們的支援一到 ,我們必然成碗中肉,遲早下肚。

  死亡漸漸逼近,生死懸於一線。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危險時刻,一聲氣勢磅礴的狼嚎震徹深山,驚起無數鳥飛,讓這個空蕩的森林平添了數分緊張的情緒。

  我看看‘人’,它雪白的皮毛已經染上了人類的鮮血,使它原始的獸欲被深深喚醒,聽著他高亢的狼嚎,突然生起一種莫名的不安,就像要失去某種重要的東西那般不安與狂躁。

  ‘人’的聲音回蕩在月夜下,接著是無數狼嚎的聲音迴響在深山裏,相互交錯暉映,成了一曲林中霸歌,宣誓著夜的主宰,它們才是這裏的——王!

  陸陸續續的瑩綠奔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無法想像眼前的事實,直到那一雙雙狼眸將所有人圍在其中,‘人’發出一聲極具氣勢的狼嚎,人類遭遇襲擊時的驚恐浸透了生命流逝的痕跡。

  一時間,人類與狼的戰役開始了,無數的恐懼聲,哀嚎聲,痛呼聲,衝破了這漫天的黑暗,噴薄出鮮豔的血色。嘶吼聲,骨骼碎裂音,人類的顫抖聲,狼的嚎叫聲,全部交織到一起,混合成了魔鬼的詛咒……

  沒有狼襲擊我們,我們只需要站在原地,看著它們飽餐一頓

  我站在冷冷的風中,哭不得,笑不得,胃糾結著,卻吐不出,只能被動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直到朝將我護進懷裏,捂上了我的眼睛,讓我忽視那用人類骸骨堆積成的夜。

  一場濃重的殺戮終於停止,四下一片安靜,靜得讓我以為這個夢要醒了,我又可以在陽光下笑著,追戲著快樂的生命,只是呼吸裏屏不去的血腥,讓人仍舊置身于修羅地獄,無法超度。

  緩緩拉下朝的手,不去看地上的血流成河,不去想那些沒有溫度的屍體,蹲下,伸出手,抱住‘人’,就像怕失去某種摯愛那般,緊緊抱著,無法說出一個完整的字。

  ‘人’在我懷裏,哽咽了兩聲,抬起那沽藍色的漂亮眸子深深望著我,就像兩滴化不去的蒼涼眼淚,載著誰心上的不舍。

  最終,‘人’還是離我而去,帶著它喚來的近百頭狼,呼嘯而去,連頭都沒有回,不會知道我的顫抖,不會看見我的淚花,不會曉得我有多不舍……

  遠處的明月,映著一個清晰的狼影,久久的凝視後,化做一聲纏綿悱惻的狼嚎,讓這樣冰冷的夜晚,染了一絲情味

  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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