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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土豪門遇上真豪門》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哥番外3

  翻了翻案頭的工作日曆,誠明訝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來到謝信堯身邊快一年了。

  許是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太多,才讓日子過得飛快。

  能跟在謝家少爺身邊工作,對於他這個曾經受過資助的孤兒,已經是難得的機會。

  他自當兢兢業業的付出,沒想到自己的拙手笨腳也會博得謝信堯的賞識,屢屢重用他。

  他自知資質平庸,又沒有背景,謝信堯卻肯信任他,這讓他每每想起,都不由感動。

  更何況,這信任裏頭還有栽培的意思,誠明更是惶恐。

  坊間都傳謝家少爺脾氣乖張,刻薄,馭下十分嚴苛,跟在他身邊要吃苦頭。

  但誠明回想,這一年來,自己竟一點苦都沒吃過。雖然也有辦錯事的時候,老闆當然會教訓他,但謝信堯的教訓,卻是教的多,訓的少,倒讓誠明受益頗多。

  誠明自忖,沒有過人之處,卻能得了謝信堯的青眼,唯有更加勤懇謹慎才能回報。

  然而這份回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摻了些別的情愫進去。

  當誠明發現,自己喜歡在角落裏盯著謝信堯好看的側臉目不轉睛,看他忍痛也要把步子邁得方正會覺得心疼,看他發脾氣,心裏也跟著難受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已經越逾了。

  但誠明也慶倖,這一切都是他單方面的,這就不是麻煩事。他有信心能把心思藏好,畢竟他這種人,最擅長的事便是忍耐。

  他可以做一個默默守護在對方身邊的人,一直將那份情愫藏在心裏不表露。

  陰雨天,謝信堯的腿發作的厲害,難免鬧脾氣,年輕的助理,秘書還有其他的貼身人都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

  唯有誠明會始終跟在他左右,自然也要承受一些無名火,但誠明卻不覺怎樣,反而看謝信堯像個得不到棒棒糖的小孩子一樣,雖然無賴,但也有點可愛。

  “可愛”這個詞剛從他的腦海裏冒出來,他自己也沒忍住,失笑了片刻,畢竟對方是三十幾歲的大男人,比他還要大上好幾歲呢。

  可還是會忍不住這麼想,也就完全不把那些氣頭上的話放在心上了。

  趙叔見他性子難得,對大少爺又是十足盡心,漸漸地也會跟他聊些關於謝信堯的小事。

  也是從趙叔口中,誠明知道了,原來他的腿,是為了救二房家的謝信澤落下的殘疾。

  明明每次提起弟弟都一副不屑的模樣,爭權奪利也沒有停過,可誠明也發現,謝信堯只是當面罵得狠,轉過臉去,誰要敢在他面前說謝信澤半個不好,立即就變成了護短的大哥。

  真是個彆扭的人,心裏住著菩薩,卻偏要裝成修羅。

  這樣的人,怎麼能讓人不掛心?

  待過了幾日,更讓他詫異的是,趙叔來告訴他,下周某一日是假期。

  他看了看日曆,並不是休息日,也沒有輪休,又細問了一番。

  趙叔才說,“大少爺特意准的假,讓你去祭掃父母。”

  誠明愣了愣,從門口向辦公室裏望了一下,正看見謝信堯在接打電話的身影,筆直的身姿,嚴肅的表情,低沉的嗓音,他每日要處理多少事,卻在自己只是隨口一提的小事上,用了心思。

  待到了墓園,看到那個潔白的花籃,花瓣還在微雨中滴著水,一下一下,彷彿滴在誠明的心上。

  祭掃回去,罕見的,他沒想往年那樣心情沉重。

  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直直看著灰白的天花板,他強迫自己不要想太多。

  可緊接著,謝信堯便開始送他各色禮物。

  每次完成了交代的任務,都能領到。

  其實都是分內事,本不該收,但一想到這是謝信堯親手相送,誠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待旁敲側擊的問過趙叔,是不是別的人也有獎勵拿,趙叔立即一副驚訝不小的表情,“大少爺哪有那麼多心思親手送東西給下面的人?”

  說完,當即反應過來,又問誠明,“少爺送了你什麼?”

  誠明耳朵都紅了,“一塊表。”

  趙叔接過來,打開盒子就吸了口涼氣,然後眼神便在誠明的臉和手錶之間來回移動,直把誠明看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連趙叔都是這個表情,他哪還敢把那些東西拿出來用,再說,之前送的那些也一直被他擺在書櫃裏,珍而重之的藏好。

  那是他的寶貝,即使謝信堯送的時候,沒有那個心思,但他自己有,它們就變得不一樣了。

  可誠明也害怕,謝信堯對他越來越信重,越來越好,他怕自己會藏不住心思,會不經意的流露。

  他有自知之明,一個孤兒怎麼配得上謝家的少爺,若是藏好,他還能日日守在他身邊,看他一顰一笑,若是露出來了,謝信堯肯定不會再用他,甚至厭惡他,將他遠遠的趕走。

  誠明提心吊膽的享受著謝信堯不經意間給的那些溫柔和好意,為他一句誇讚,一聲埋怨,心裏偷偷地高興。

  可情之所至,他怎麼可能控制得住。

  很多次,他發現自己已經抬起頭和對方對視了好久,笑了好久,才驚覺失態,很多次,他會不由自主的做一些超越本職的事情,去默默的關心,體貼謝信堯。

  這些事,不知道謝信堯注意到沒有。

  誠明怕他注意到,可又隱隱希望他注意到。

  終於,在酒會那天,他過於露骨的注視,還是驚動了站在遠處的人。

  顯貴如雲,美人如織,但謝信堯依然是那麼挺秀,他出類拔萃,即使不動神色,不言不語,依然惹人注目。

  誠明的眼睛幾乎沒離開過他,幾近貪婪的注視著。

  似有所覺,謝信堯回過身來,兩人四目相對,誠明沒忍住,還是對他笑了出來。

  但謝信堯卻像是看到了什麼刺眼的東西一樣,微皺眉頭之後,毫不猶豫的轉過了頭。

  誠明的心頓時收緊,忙將目光移開。

  發現謝信堯提前離場,誠明趕緊跟上,見他一副鬱鬱的模樣,偏要在細雨天散步,誠明便猜他許是心情不好,將其他幾個保鏢打發到遠處,他一個人緊緊跟著。

  突發的小意外,誠明想也沒想,出於本能就把人扶住了,然而謝信堯留在他手上的余溫尚在,他還未及反應,罵聲也隨之而來。

  “滾,去後面跟著!”

  這段日子以來,他飄在雲端的心,一下子跌了下來,又沉又重。

  當眾訓斥沒什麼,但他最怕的是聽到謝信堯的厭惡。但是他自己不該有非分之想,被罵也是活該!

  誠明已然被罵醒,他明白若是還想在謝信堯跟前留點尊嚴,就必須收拾心思,哪怕對方要趕他,他也不能看上去像一條落水狗。

  然而意外的是,謝信堯並沒有馬上攆他,甚至還又送了禮物。

  但誠明打定了主意,他不會再要了,這些好意,溫柔,只會讓他心思動搖,又陷入不該有的虛幻裏。

  他極力把自己當一個隱形人,做好本分,絕不逾越雷池一步。

  可這似乎並沒有改變謝信堯的心意。

  終於,對方還是要遣他去吳經理手下辦事。

  那裏自然是好去處,多少集團裏的才俊想而不得,他僅跟了謝信堯一年,對方就許了他這樣的職位,絕對是厚待了,這樣離開,誠明無論是裏子還是面子,都沒有絲毫被折損,謝信堯當真待他不薄。

  可事到臨頭,他卻沒辦法點頭,他不想走。

  所以,但對方再追問的時候,誠明都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沖口而出,“我不走!”

  說完,身上的力氣彷彿也被抽幹了一樣。

  幸而,謝信堯沒再說什麼。

  之後的日子,好像一切又回歸了正常。

  但誠明知道,到底還是和以前不一樣了,謝信堯發小脾氣的次數漸多,有時候也會故意找別人來頂替他的工作,可過沒幾天,又會差他去做重要的事。

  誠明的心起起落落,他也不知該怎麼面對謝信堯,只能把眼睛垂下,死死盯著地面,不去看對方那英挺的模樣,他的心才能保持冷靜淡漠。

  如此忍耐了一段日子,感覺彷彿已經到了臨界點,即便謝信堯不趕他,他怕是也要自己請辭了,可趙叔卻突然找上了他。

  “少爺寵你,你不要太過驕縱……”

  誠明從沒想過,他和謝信堯之間,還能用上這個字,一時驚得說不上話來,只有臉上紅的徹底。

  “我沒鬧脾氣,是他要攆我走。”

  他拙嘴笨舌,腦子又亂糟糟的,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分辨好。

  謝信堯難道不是討厭他麼,趙叔怎麼會這樣說。

  “他畢竟是董事,是你的老闆,就算罵了你幾句,想想他平時待你的好,也算不得什麼。年輕人不要那麼氣盛,趕緊找個機會服個軟,董事心情也能好點。”

  誠名不敢置信的抬頭,難道謝信堯這幾天心情不虞,是以為自己在和他置氣麼?

  一時間,心裏說不上什麼滋味,誠明胡亂應下趙叔的話,本想著靜一靜心再說,卻不想馬上就被謝信堯叫上,陪他去了一趟大宅。

  到了大宅,誠明沒有跟進去,一直站在門口。

  謝信堯進門的時候,雙眉緊鎖,一副不耐的樣子,誠明擔心,可也找不到合適的話勸他。

  果然,沒過半個小時,大宅的門便被用力推開,謝信堯一副盛怒的模樣疾步走出來。

  誠明見狀,趕緊跟上,回去的時候,天色也不美,下起了暴雨。

  謝信堯在車上打了幾個電話,口氣都很不好,誠明坐在副駕駛上,透過後視鏡看他,不經意間,和他眼神對上。

  見到那雙黑亮的眸子看過來,謝信堯的火氣也降了幾分,彷彿忽然想到了自己也是個體面人,脾氣收斂了幾分。

  誠明沒忍住,笑了一下。

  謝信堯還打著電話,見了那個笑容,忙轉開眼睛,看向窗外,放在膝蓋上的手卻不自覺收緊了。

  誠明好久都沒對他笑過了,他不想承認,但剛才確實心裏鬆動了一下,怕看到更多會失態,他才轉開眼睛。

  等到了別墅跟前,暴雨已經大到傾盆之勢,誠明冒雨來到後座,開門,撐傘,動作迅速。

  可這樣的天氣,謝信堯的腿不給力,他用了半天力氣,都沒從座位上站起來。

  見狀,誠明不再猶豫,將傘遞給旁邊的人,躬身上前,將半個身子探進車裏,幾乎是半扶半抱的把謝信堯帶了出來。

  甫一出車門,謝信堯立即把他推到一邊,自己強撐著站好,接過趙叔遞過的手杖,忙忙的上了別墅的臺階。

  誠明低著頭,一言不發,跟在他身後,待到了樓梯跟前,他直接遣退了其他傭人,不由分手,上前架住了謝信堯的胳膊。

  謝信堯掙扎了兩下,誠明手上更用力,架著他不放,

  可眼睛卻不看他,只規規矩矩的盯著腳下的臺階,但口氣堅決,“我扶你!”

  腿疼難耐,謝信堯想要強也要不上,此時只能受人擺佈,只能罵人,“你現在膽子大了,上次罵得你還不夠!”

  可罵人的時候,臉卻是紅的。

  誠明不為所動,一路將他送到臥室床上。

  謝信堯氣得要死,又罵不出太難聽的話,看誠明臉上面無表情的樣子,他更羞憤,直接抄起床頭櫃上的擺件往誠明腳底下砸。

  要說他是砸人,未免太沒準頭,一看就是小孩子撒氣的模樣。

  誠明實在沒忍住,笑了一下。

  謝信堯看見,更氣,剛要開口再罵,就聽誠明立在那裏,一字一句,直視他的眼睛說,“我是心疼你,不是可憐你。”

  說完之後,屋裏簡直落針可聞,兩人誰都不再說話,謝信堯本來抓在手裏的東西也忘了丟出去。

  過了好半響,他才回過神似的,大聲對誠明喊,“出去!”

  誠明沒有立即動作,倒是笑了一下,“我就在門外。”

  謝信堯就是見不得他那樣淺淡的笑,頓時又臉上掛不住,再喊,“你走!”

  這次,誠明倒是開了門,走了。

  謝信堯看他真的走了,一時又慌了,已經攆了他好幾次,這次誠明已經服軟,還說了難得的好聽話,他還攆人,怕不是真的走了。

  他拿不准,也坐不住了,撐著站起來,剛要去門口喊趙叔,就聽見腳步聲,一聽就知道是誰,他又慌忙坐回到床上。

  可還沒等他在床上擺出之前的姿勢,誠明已經進來,手裏拿了一條浴巾。

  下車時,謝信堯的頭髮沾了水。

  見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幾分沒掩藏好的慌亂,誠明垂眼笑了一下,走上前。

  “我就在門口,你需要什麼就喊我。”

  謝信堯憋得臉上通紅,還是要嘴硬,但那不中聽的話還沒出口,倒讓誠明搶了先。

  “不是真心攆我,就別再說了,萬一我真的走了呢。”

  說完,把浴巾放進他手裏。

  謝信堯真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了,只能看著青年走出門去,又回身輕輕把門扣上。

  這一夜,許是知道門口有人守著,謝信堯難得睡了個好覺。

  轉天,他見到誠明,見對方臉上那淡淡的笑,黑亮的眼睛,久違的輕鬆和愉快又回來了。

  想起昨晚落得下風,他追究有些不甘心。

  便學了他那些風流倜儻的朋友,假裝不經意的問出了一直讓自己疑惑的問題,“送你的表怎麼不戴?”

  誠明倒沒想到他會問起這個,怔了一下,才低眉順眼的說,“平時都戴智慧手錶,聯絡安保方便一點。”

  聽他這麼說,謝信堯才注意到他左手腕上的黑色手環。

  沒再說什麼,待誠明出去,他立即打電話給秘書,吩咐買一塊最新款的智能手錶送來。

  第二天,誠明來彙報工作,謝信堯都沒怎麼聽進去,心裏一直記掛著那件事,待誠明終於收了清朗的聲音。

  他才故作自然地將那塊智慧手錶遞過去。

  “這個功能更多一點。”

  說完,也不去看人,見誠明站著不走,還略微不耐的說,“出去吧,沒別的事了。”

  可誠明卻忽然笑了一下,然後用左手將文件遞到他面前,故意拉高袖口,露出一截手腕,在檔上指點道,“董事,這裏可以麼?”

  謝信堯哪里還有眼睛看檔,早被誠明手腕上那塊表吸引住了。

  果然,和他很相稱啊,當初買的時候就想到了。

  思緒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誠明看他那副模樣,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再過一天,謝信堯坐車出門,剛要進到車裏,就聽見早就在車裏坐好的司機和誠明在說閒話。

  司機,“哇,你左右兩邊手都戴表啊,會不會不方便?”

  誠明偏頭看了一眼剛上車的謝信堯,見他正看過來,神情略微有些羞澀的笑了一下,“不戴的話,怕有人要鬧脾氣。”

  後座上的謝信堯劇烈的咳嗽起來,誠明忙把水遞過去,卻只換來狠狠一瞪,“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誠明垂眼笑了一下,再轉過身,已是正襟危坐,臉上再無嬉笑,卻更讓後座的人看得挪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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